郝建军 李德俊

(湖北中医药大学外国语学院， 武汉 430065)

一、引言

a. Susan is________as an “addlehead”.

A. who is known B. which is known C. whom is known D. what is known

本题参考答案D，将答案带进去，整句话的意思为“苏珊就是人们所熟悉的‘糊涂虫’”。可是很多人心中疑窦丛生，为什么A不对？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先从该句的成分入手：Susan是人名做主语，is是be动词，后面的空白加上as an “addlehead ”作表语，显而易见我们需要在空格处填入一个词或成分来和“as an ‘addlehead’”形成一个整体，作表语，结合四个选项我们知道这里是表语从句。

本题四个选项的不同点在于，起连接作用的关系词不同，分别为who, which, whom和what，它们都可以用来引导名词性从句中的表语从句。which作关系词时指物，whom是宾格，两者都不适合本题，而what作为连接代词，在本题中连接后面的成分形成表语从句，符合题意。what is known意为“所谓的，大家都知道的”。根据我们总结的口诀“what不用多，一个顶俩”，what在引导名词性从句时可以分解为the thing/person that/who，也就是说本题也可以理解为Susan is the person who is known as an addlehead。可是为什么A选项所构成的结构Susan is who is known as an addlehead不对呢？我们来看另一个学生经常会碰到的句子：

b. The problem is not who will go but who will stay.[1](问题不是谁要走而是谁会留。)

分析该句我们不难发现，The problem是句子的主语，is是be动词，后面使用了not...but…用来连接两个并列成分，意思是“不是…而是…”，而这两个并列成分是两个从句“who will go”和“who will stay”，所以这两个从句是并列的两个表语从句，who作为连接词在从句中都是作主语。显然，句b是正确的，句a也没有错，那么句a和句b形成的句子结构上的矛盾如何解读？下面我们将利用功能语法的关系过程对以上现象进行分析和解读。

二、关系过程概述及问题分析

功能语言学将语言看成一个意义潜势，认为语言的表征是根据语用时的情景语境在意义潜势里进行选取，最后配置的结果。它强调语言的三大元功能，即经验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2]。

利用DNASTAR软件分析JEV P3株C基因编码127个氨基酸(如表2)，分子量大小13 KDa；从氨基酸组成上，25个强酸性氨基酸 (K,R)，5个强碱性氨基酸 (D, E)，53个疏水性氨基酸(A, I, L, F, W, V)，18个两性氨基酸 (N, C, Q, S, T, Y)，等电点为11. 89，在中性环境中带正电。C蛋白的二级结构分析 (图4) 发现C蛋白主要由β片层结构和α螺旋结构构成，中间有少量的β转角相连接。整个蛋白亲水性一般，有较强的抗原性。

经验功能指的是语言对人们在现实世界(包括内心世界)中的各种经历的表述，主要通过及物性(Transitivity)和语态(Voice)得到体现。韩礼德认为，人们可以通过及物性系统把人类的经验分成六种不同的过程：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关系过程、行为过程、言语过程和存在过程[3]。其中，关系过程指的是事物之间处于何种关系的过程，包括归属(attributive)和识别(identifying)两大类[3]，例如：

(1)His hair is beautiful.

(2)His father is Winston Clinton.

句(1)(2)都是关系过程，其中第一句话be后面的beautiful是对His hair特质的一种描述，也就是说，His hair被赋予了beautiful的属性，因此该关系过程称为“归属类关系过程”，Her hair是“载体”(Carrier)，beautiful称为“属性”(Attribute)，两者不可逆，不可互换位置。在句(2)中，His father和Winston Clinton是同位关系，His father等于Winston Clinton，Winston就是His father，因此在连接词为be的情况下，His father和Winston Clinton位置可以互换。句(2)中的Winston Clinton是用来识别His father的，因此它被称为“识别者”，而Winston Clinton则被称为“被识别者”(identified)，所以句(2)被称为“识别型关系过程”。

识别型关系过程中与“识别者”和“被识别者”关系密切的两个概念是“价值”(Value)和“标记”(Token)。价值表明一种抽象范畴，标记则体现具体范畴[4]。价值是用来衡量事物的标记，因此，识别过程要么从抽象到具体，要么从具体到抽象。

如果把what带入句a，不难发现它实际上为识别型关系过程：

a. Susan iswhat is known as an “addlehead”.Token/IdentifiedProcessValue/IdentifierSubjectFiniteComplement

从表1的铺陈和分析中可以看出，what is known as an “addlehead”是对前面主语的识别，是识别者，同时它也是价值，作为整体是一个抽象概念，因此必然指向表示事物的连接词，what作为表示事物的抽象词，在这里可以起到很好的连接作用。此外，如果我们仔细观察会发现识别者所要阐述的核心意思是“addlehead”，该词是用来描述被识别者Susan性质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what能很好地实现句a的意义潜势配置，即把Susan的“性质”这个抽象、客观事实描述出来。

那么who是否也合适本题呢？传统语法中，who作为关系代词，指代人或人格化的事物，如果用在此句中，表面上看和主语Susan形成人与人的呼应，但实际上却没法满足识别者作为整体表示抽象概念的要求，也无法满足addlehead作为主语Susan性质描述的需求，因此，who无法在句a中达成语法配置功能，我们只能选择what。

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我们在日常学习中经常看到以下句子：

c1. He is a man who is of value to the people.[5]

或者c2. He is what is of value to the people.

但不会看到* He is who is of value to the people。

那么以下句子是否正确呢？

d. * Bramwell was what suggested the idea.

我们先来看它的关系过程分析：

d. *Bramwell waswhat suggested the idea.Token/IdentifiedProcessValue/IdentifierSubjectFiniteComplement

首先，句d从语义上来讲，被识别者和识别者不可逆，因此表2甚至都不能看成为识别型关系过程，但是语义上句d 也无法按归属型关系过程进行分析；其次，从结构上来讲，what suggested the idea是识别者，它表明被识别者主语的性质特征，但是本句中如果用what来充当主语的话无法将suggest的施动者配置出来，所以几个方面都表明句d是错误的。而* Bramwell was who first suggested the idea.根据我们上面对句a的解释的原理，也不对，我们只能说Bramwell was the one who first suggested the idea.[6]

看完以上句子，再回过来看看句b，我们同样用功能语法对其进行分析：

b. The problemisnot who will go but who will stay.Token/IdentifiedProcessValue/IdentifierSubjectFiniteComplement

从表3中我们可以看出，who will go和who will stay共同组成并列小句，作为价值表达抽象的事物，非常符合句法、语义，不存在任何不妥，所以句b中用who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识别者小句中缺乏主语，who充当主语，所以综合起来看，句b中be动词后只能是who。

三、其他几个相关问题的关系过程分析

上文中我们分析了句a、b，明白了其构句理据，知道根据情景语境我们必须选择what或who进行语义配置，一般来说两者不兼容，可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看英文电影或听英文歌曲时，会听到这么一句话：e. We are who we are，有时也会听到f. We are what we are，这又如何解释呢？首先我们要明确这两个小句的结构，观察发现，句e、f并不能满足be动词前后成分互换的可逆原则[2]119，也就是说句e、f并不是识别型关系过程，我们只能把它们归为归属型关系过程：

e. Wearewhat we are.f. Wearewho we are.CarrierProcess: AttributiveAttribute

这两句话中，what we are和who we are作为小句，是扩充了的短语，表达的是前面载体We的属性，从功能意义上来看两者都没有错，但what和who哪个更好呢？如上所述，语言表达是根据情景语境在意义潜势里选择配置的结果，这里what we are的情景语境实际上对应的潜势是what are you? 答案为We are what we are；who we are对应的意义潜势为who areyou?答案为Wearewhoweare，所以句e和句f皆无误，只是为适应不同语境而选择配置的结果。

四、结论

传统语法里的表语从句有时很复杂，相关问题在解答时很棘手，这时我们就要从其他语法流派角度对它们进行解读。在本文的分析中我们发现，人类语言的表征完全依赖于情景语境和潜势意义进行配置时的逻辑，这正好解释了有些关系过程只能由what来做连接词，有些关系过程由who做连接词，而另外一些则两者皆可。以后我们在解决类似问题时要仔细考虑，不要遗漏了语言表征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