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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们”有定效应历时变化的句法解释

2020-09-08李天一彭家法

宜宾学院学报 2020年7期
关键词:代名词语料现代汉语

李天一,彭家法

(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230039)

“主语有定,宾语无定”是语法学界的一般看法,赵元任、朱德熙认为主语一般表示有定的事物,宾语表示无定的事物。[1]47[2]96然事有例外,黄南松注意到了专有名词表示有定且可以做宾语的现象,[3]石毓智根据词汇标记优先于句法结构赋义的原则,认为具有[+有定]特征的人称代词、专有名词与带有指示代词的短语可以自由地出现在主宾语位置上。[4]李艳惠、黄正德等指出现代汉语“N们”指称有定的群体,在树形图中“N们”位于D位置,且可以做宾语。[5][6]289-297

虽然早有学者注意到了“宾语有定”这一例外现象,并试图对“宾语有定”的原因进行解释,但是对“N们”具有有定性且可以做宾语的现象则没有进一步去探索。并且现有研究虽然明确现代汉语“N们”具有有定性,但仍然是从共时层面出发,没有从历时层面来进一步地探讨。通过历时分析,或许我们能够对“们”的特点有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因此,我们需要进一步思考,“N们”在现代汉语实际使用中做宾语究竟是否普遍?这种现象与“宾语无定”的常规情况不一致,有定成分做宾语毕竟是少数特例。“N们”是不是一直都表示有定?有没有例外情况?近代汉语中“N们”做主语、宾语的情况与现代汉语中的情况是否存在差异?

本研究主要探讨“N们”有定效应的历时变化。我们对“X+们”格式(普通名词/代名词/专有名词+们)在近现代汉语中的存在情况进行数据统计,并用SPSS操作中的卡方检验对数据进行分析,以期全面考察“X+们”格式(尤其是“N们”格式)的历时变化,并对这一历时变化进行句法解释。

一、 “们”的语法意义与书写形式

对“X+们”格式的分析必然涉及“们”在历时发展中所产生的不同的语法意义与书写形式。汉语中的“们”不同于英语中的复数标记“-s”,“们”用在不同的成分后面表示不同的语法意义。另外,从现有文献来看,“们”的书写形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掌握“们”的不同的语法意义与书写形式,有助于我们对“X+们”格式的历时研究。

(一)“们”的不同语法意义

从句法上来说,“们”可以用在代名词、普通名词(包括指物名词)①、专有名词之后。

从语义上来说,吕叔湘指出“代名词+们”表示两种复数意义,“我们”或表示(a)我1+我2+我3+……或表示(b)我+别人,但是第一种情况多见于多人署名的文件中,通常“我们”表示的是“我+其他人”的意思,即表示连类义,[7]55-62也就是黄正德等所说的“集合解读”。[6]李艳惠Li、黄正德等指出“们”用在普通名词之后做复数解读,表示同名或同个性的一群人,如“学生们”,表示同是学生的一群人。“专有名词+们”表示复数义,如“小强们”表示与“小强”同名或同个性的一群人,还可以表示连类义,表示“小强和其他人”,但现代汉语中大多用“专有名词+(他/她)们”表示连类义,如“小强他们”。[5][6]

此外,在文献的搜集整理中,我们还发现“们”可以用在代名词、普通名词之后表示单数的意义,造成句法和语义语用看似矛盾的现象,袁梅指出“们”可表示假性复数义,[8]即单数义。元代文献中就已经有了“们”表单数的意义,如“你这庄家们”。目前“们”还伴随着语法意义虚化的现象,尤其是当代作品中“哥们儿”“娘们儿”“爷们儿”中的“们”基本不表示复数义,多用于对他人或对自己的称呼,“们”的虚化程度在加深。

本文主要讨论“们”用在普通名词后表复数义、用在代名词后表连类义和用在专有名词之后表复数义和连类义的情况②。至于“们”的其他语法意义不在本文讨论范围之内,因此在数据统计时,并没有将这些情况计算在内。

(二)“们”的不同书写形式

吕叔湘很详细地探讨了“们”在不同时期的不同书写形式。唐代文献中的“弥”“弭”“伟”大致相当于“们”;“们”在宋代开始出现,同时还有其他不同的书写形式“懑”“满”“瞒”“门”;元代至明代前期的文献中多使用“每”;明清之后又多用“们”。[7]55-62总的来说,“们”的书写形式呈现“弥/弭、伟——们——每——们”的演变。在此研究的基础上,我们按照各个朝代“们”的不同书写形式来统计“X+们”做主宾语的情况。

二、 “X+们”格式做主宾语历时变化的语料考察

明确了“X+们”格式中“们”用在代名词、普通名词和专有名词之后的语法意义,以及“们”在不同时期的不同书写形式。现在主要考察以下几个问题:1)现代汉语“N们”具有有定性,在近代汉语中也是如此吗?“N们”是否一直都表示有定?2)“X+们”格式(尤其是“N们”)做主宾语的情况在近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中是否存在显著差异?3)如果存在显著差异,是否跟有定性相关联?如何对这种差异做出句法解释?

在北京大学CCL语料库、北京语言大学BCC语料库以及汉籍全文检索系统第四版中,搜索整理“X+们”格式做主宾语的例子,通过卡方检验计算相关结果。

(一)语料的来源和筛选

近代汉语的语料主要来自于汉籍全文检索系统第四版中的作品,当代作品的语料主要来自BCC语料库和CCL语料库,各时代语料的详细信息如表1所示。

表1 不同时代所使用语料的详细信息

检索唐代文献,只在《全唐文》中发现一个“儿郎伟”做主语的例子,钟书林指出“儿郎伟”中的“伟”是否表示“们”的意思目前还存在争议。[9]并且唐代的“弭、弥、伟”只是大致等同于“们”,“们”在宋代才开始出现。基于此,在语料统计中,我们未将唐代的例子计算在内。

(二)“X+们”格式做主宾语的数据统计

除了唐代以外,宋代之后各个时期“普通名词+们”“代名词+们”“专有名词+们”做主宾语的情况如表2所示。表格中的“们”包括不同时期的不同书写形式,“N、代、专”分别表示“普通名词(包括指物名词)、代名词、专有名词”。朝代之后的数字表示该朝代所选语料的字数。通过卡方检验计算各数据之间的差异,*表明两者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5;**表明两者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1;*** 表明两者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01;↔表明两者之间存在显著差异。③

宋代的语料长度大概是元代语料长度的3倍,然而“X+们”做主宾语的数量却远远小于元代。这说明,虽然“们”在宋代开始出现,但是并没有大量使用,元以后尤其是明清时期,伴随着话本、杂剧、小说等通俗文体的发展,“们”获得了极大的发展。因此,我们主要对元以后的数据进行了对比分析。

(三)“X+们”格式做主宾语的数据分析

1.“N们”做主宾语情况分析

“N们”做主语的情况在近代汉语中(尤其是清代)虽然有显著的提高,但是数量远不及现代汉语,整体呈上升趋势。“N们”做宾语的情况在宋代开始出现,元明时期进一步发展,清代则发展到顶峰,到了当代“N们”做宾语的数量又有所下降,整体呈先升后降趋势。通过数据分析,可以发现“N们”做主宾语在近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中存在显著差异,“N们”在现代汉语中更倾向于做主语,做宾语的情况相比近代汉语要少。

表2 近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中“X+们”格式做主宾语的数据统计

在宋代文献中,普通名词缀以“们”做主语共有7例,如“娘子懑”“秀才瞒”“秀才们”“相公门”“自家懑”,都表示有定,做复数解读。此外,宋代还出现了3个做宾语的例子,如“儿门”“贤瞒”,这些例子都来自宋词之中。如:

(1)今夕何年,白骨照杀场……说与儿门,书里有膏梁。

(无何有翁《江城子·和》)④

(2)说与贤瞒,这躯壳、安能久仗凭。

(沈瀛《醉乡曲》)

例(1)中的“儿门”是“自己的儿子们”的意思,表示有定,这与现代汉语“N们”表示有定是一致的。例(2)的“瞒”用在尊称词“贤”后,是“你们”的尊称,在这里表示无定。可见,“N们”在近代汉语中也可以表示有定,在宋代开始出现了“N们”表示有定做宾语的情况,但是例子并不多。这一方面与“们”在宋代的发展有关,“们”在宋代开始出现,但是还没有发展成熟,所以“X+们”在宋代做主宾语的现象都较少;另一方面可能与文体有关,这三个例子都出现在宋词当中,且例(1)中的“门”与前面的“年”押韵,宋代的文学体裁以词为主,在用词方面都极大讲究,这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们”的发展。

虽然在近代汉语中也存在“N们”表示有定做主宾语的情况,但是我们还发现,元代之后不管是做主语还是做宾语,“N们”并不都表示有定,还可表示对某一类人的统称。如:

(3)如今这秀才每但读些书,便去求官应举。

(高文秀《须贾大夫谇范叔》)

(4)佳人自来多命薄,秀才每从来懦。

(王实甫《西厢记杂剧》)

(5)俺这里有一人是裴炎。他好生的欺负俺百姓每。

(关汉卿《王闰香夜月四春图》)

例(3)中“这秀才每”表示对“秀才”这一类人的统称。例(4)更明显,“秀才每”与“佳人”对举,都表示对“秀才”“佳人”的统称,更能看出这里的“每”并不表示有定。例(5)则是“N们”表示无定做宾语的例子,“百姓每”在这里也表示统称,所指无定。

黄正德等指出“N们”表示有定,不能和带“有”的存现句共存,然而在近代汉语中“N们”却可以用在“有”字句中。[6]如:

(6)若有醉汉每骂我一千场……我只索忙陪着笑脸相迎。

(高文秀《黑旋风双献功》)

(7)已有宫女们齐齐服饰。

(陈端生《再生缘》)

(8) 有官中女婢逃出民间,见了小的每,误认做了柔福娘娘。

(凌濛初《初刻拍案惊奇》)

如果将例(6)、例(7)中的“每”“们”删去,似乎更符合现代汉语的语感。尤其是例(7)、例(8)形成了一个对比对,例(8)中的“女婢”表示无定,因此可以和“有”字句共现,而例(7)中的“宫女们”和例(6)中的“醉汉每”也可以和“有”字句共现,说明这里的“们”并不具有有定效应。

2.“代/专+们”做主宾语情况分析

从元代开始,尤其是明代以后,“代+们”做主宾语的数量有了迅速的提高,一直发展活跃至今,呈直线急剧上升趋势。与清代的数据进行对比,我们发现,现代汉语“代+们”做主宾语的数量则有了将近五倍的增长。“代+们”做主宾语在近现代汉语中的差异与古代社会的地位尊卑、谦称敬称有关。在近代汉语中,很多用“N们”进行的称呼到现代汉语中则多用“我/你/他+们”来称呼了,如,“小的们”“小人们”“姑娘们”“官人们”“相公们”等。随着时代的进步,更多强调人与人的平等 ,“代+们”得以快速发展。

“专+们”的情况在近代汉语中并不多见,清代的两例如“刘婕们”“卫焕们”,都做集合解读,表示“刘婕和以刘婕为首的其他奸臣”“卫焕与其士兵们”,而现代汉语中则多用“专+(他/她)们”表示集合义,如“老兰他们”“黄瞳、杨七他们”。

通过历时分析,我们发现“N们”做主宾语的情况在近现代汉语中存在显著差异。在近代汉语中,“N们”不管是做主语还是做宾语,并不都表示有定,还有表示统称或无定的情况。在近代汉语中“N们”可以与“有”字句共现。

三、 “N们”有定效应的句法解释

通过上一节的分析,我们发现“N们”在近代汉语中并不总是表示有定。如果要对“N们”做主宾语在近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之间存在的差异进行句法解释,我们可以假设,“N们”在近代汉语中并没有全部提升至D位置表示有定,因此倾向于做宾语,而在现代汉语中“N们”在LF层面(Logical Form逻辑式层面)提升表示有定,因此倾向于做主语。

李艳惠、黄正德等将汉语的名词性短语分析为核心成分前置的DP,复数特征在数量短语(NumP)的中心语位置,“们”与D位置上的成分一起出现。[5][6]这一结构能解释为什么汉语中不允许“三个学生们”的存在,根据中心语移位限制(Head Movement Constraint),当量词出现时,普通名词不能跨过量词与“们”结合,而当量词不出现时,普通名词可以从N位置提升到D位置,与“们”结合,表示有定。李亚非提出了和李艳惠不同的主张,他将汉语中的名词性短语分析为核心成分后置,并且指出了汉语中“约数+名词+们”结构的存在,[10]而在李艳惠的结构图中,像“那些学生们”“一群学生们”这样的短语中是不允许和“们”共现的。

二人的假设都各有优点,李艳惠的结构图解释了现代汉语“N们”的有定效应,但是却无法解释“约数+名词+们”的短语。李亚非的结构图解释了汉语“约数+名词+们”的格式,并且核心成分后置更符合汉语表层结构中定语位于名词之前的现象,但是却没有说明汉语中“N们”的有定性以及代名词、专有名词的位置。

通过古今汉语的语料对比,我们发现“N们”做主语、宾语在近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中存在显著差异,且上文已提到“N们”在近代汉语中并不总是表示有定。这里将近代汉语和现代汉语的例子来做进一步的比较,如:

(9)牢子们紧紧看守,不致疏虞。(凌濛初《初刻拍案惊奇》)

(10)夫人小姐休疑虑,莫将吾,当将强梁草寇们。(陈端生《再生缘》)

(11)屠户们进场之后,没有像往常那样走进牛群,而是在场边逛来逛去。(莫言《四十一炮》)

(12)他们(牛贩子们)把目光往我们父子这边投过来,也有的冷静地观察着转来转去的屠户们。(莫言《四十一炮》)

例(9)中的“牢子们”指监狱里的狱卒,表示一个有定的群体,与现代汉语中“N们”表示有定做主语的情况是一致的。而例(10)中的“强梁草寇们”并不表示有定。例(11)、(12)中的“屠户们”就是表示“在场选牛的屠户们”,都表示有定。相比之下,近代汉语加“们”的词或短语好像更适合用李亚非的结构图,而现代汉语加“们”的词或短语更适合用李艳惠的结构图。

Chomsky指出语序(order)是语言中的次要部分,层级(hierarchy)或结构(structure)才是重要的,[11]⑤因此不管是将DP分析为核心成分前置还是后置,都是从线性顺序来进行说明的,而重要的是层次结构。根据李亚非的主张,将汉语分析为核心成分后置,更符合汉语的定语位于名词之前的情况。“们”位于数量短语的中心语位置,根据“标志语—中心语一致”(SPEC-Head-agreement),汉语“们”只能和表示不定数量的数量短语共现,“数量P”位于NumP的标志语位置,当数量短语表示定量时,不和“们”共现,当数量短语表示不定量时,可以和“们”共现,此时标志语和中心语相一致,当数量短语不出现时,不存在“标志语—中心语一致”的问题,“们”自然可以位于NP之后。[10]

在前人对DP分析的基础上,我们可以进一步假设,即在近代汉语中,“们”位于Num位置,而在现代汉语中,“们”在LF层面提升至D位置,表示有定。以例(10)、例(12a)为例,“强梁草寇”在N位置,“N们”并没有在LF中提升至D位置,因此并不表示有定;“屠户”在N位置,现代汉语中“屠户们”在LF层面提升至D位置,因此表示有定,其语义解释如(12b)所示:

(12a)他们观察着屠户们。⑥

(12b)“对于一个有定的群体x,x是屠户,他们观察着x。”

图1 汉语名词性短语投射DP树形图

结语

本文从唐代的语料开始进行搜集与整理,分析对比了近代汉语和现代汉语的“X+们”做主宾语的情况,我们发现,“N们”在近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中既存在共性,又有差异。“N们”在近现代汉语中都可以表示有定,然而表示统称或无定的“N们”做主宾语,且“N们”可以和“有”字句共现的情况说明“N们”在近代汉语中又不总是表示有定的,“N们”有定效应具有一个历时的变化。数据分析表明,“N们”做主宾语的情况在近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中存在显著差异。为了解释这一差异,我们假设“N们”在近代汉语中并没有完全提升至D位置,现代汉语的“N们”在LF层面提升至D位置表示有定。通过对“N们”有定效应历时变化的研究,我们认为,语言研究不能执拗于共识平面,还应从历时角度出发,发现其演变规律。

注 释:

① 早期有学者认为汉语中“指物名词+们”是拟人的用法,如吕叔湘、胡裕树就认为指物名词后面加“们”是修辞的用法。[12][13]然而陶振民指出“指物名词+们”表示拟人的用法不是由“们”所带来的,而是由语境中其他具有人格化的词语带来的,“指物名词+们”仍然表示复数意义。[14]在这里,我们同意陶振民先生的观点。在当代作品中,出现了许多“指物名词+们”的用法,如“刺猬们大着胆儿在人腿下寻找食物(莫言《生死疲劳》)”,如果将具有人格化的短语“大着胆儿”删去,这句话就不表示拟人。因此我们在对“N们”进行统计时,也包括“指物名词+们”的情况。

② 关于“们”的语法意义的讨论有许多。文章在统计“N们”做主宾语情况的同时,也统计了“代名词/专有名词+们”的情况,以期对“们”用在不同词语后面表示的不同语法意义有一个明晰的认识。并且在近代汉语中许多用“N们”来进行的称说,在现代汉语中则普遍使用“代名词+们”(这在下文中也会提到),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普通名词/代名词+们”在近现代汉语中存在的差异。

③ P为显著性概率(significance probability),表示零假设H0(null hypothesis)为真时,得到本研究之值的概率。比如,“N们”做宾语的数量在清代最多,有36个,在当代作品中有20个,若要计算“N们”做宾语的情况在近现代汉语中是否存在显著差异,那么,零假设H0为“N们”做宾语的情况在近现代汉语中不存在显著差异。通过卡方检验,我们计算出P=0.033<0.5,说明零假设H0为真的概率为3.3%,即零假设H0成立的概率很小,因此,拒绝零假设H0,我们有95%的把握认为“N们”做宾语的情况在近现代汉语中存在显著差异。同样地,P<0.1,说明我们有99%的把握认为两个或几个数据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1,说明我们有99.9%的把握拒绝零假设,认为两个或几个数据之间存在显著差异。

④ 为了突出做主宾语的“N们”,文章中所有例子的“N们”下面都加了下划线。

⑤ 原文是:Order and other arrangements are a peripheral part of language, related solely to externalization at the SM interface , where of course they are necessary.

⑥ 略去了例(12)中的次要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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