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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艺术在心灵的媒体中传播

2020-08-12陈亚平

文艺生活·下旬刊 2020年6期
关键词:超现实主义

摘要:本文通过马蒂斯和莫奈绘画意识的提醒,通过具象表现绘画风格和超现实主义的视觉现实,揭示出画家之所以能把视觉意象,变成音乐家的听觉境界,就因为画家搞懂了线条、色彩、块面的结构,可以化身为韵律、音节、音阶的结构。从而详尽论述少女画家不定风创作现象中表现出的成角透视、心点透视、反透视、主观色彩、彩墨、空间诗意造型等等这些古典和前瞻结合的艺术手法,以及她天性中的哲学直觉和诗意的气场。

关键词:具象表现;超现实主义;主观色彩;空间诗意造型;哲学直觉

中图分类号:J20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20)18-0039-02

古典艺术和现代艺术的轮回游戏,从来没有让时间疲倦过。我可以在马蒂斯《开着的窗户》时光方向感到,城市是废弃了的陶器,不足以放过多的心灵。我特别喜欢马蒂斯画中做到的色块幻觉和隔世的空间分割,那种史前式的色彩关系和平面的未米化,它澄明的光线效果多少有助于我们所追寻的深刻性。它仅仅是一种遥远的光芒,沐浴着一些让你可以分辨出的既往事物,这种光线与某一特定心情连载一起,让你怀想它的以后。

但有一种画的创作风格,让人觉得好像在马蒂斯和莫奈气息的第一感觉中,又借助个人直觉划过的痕迹,在表面上不显出两者的特殊之处,但暗地里在意识上流露出强烈的惊人之势。这些令人费解的意念究竟出白什么根源,我始终没有弄明白。在画面的模糊阴影上,能看见辉煌的天外的色彩源泉,像夕阳的反光射进一团深黄色的静止的光圈,正慢慢流向外放线条的轮廓线。这些光色的自然笔触在我头脑中神奇地开辟着道路,在骨子里协同这个感觉的洪流,到达了某个天边的地方。

这就是灵魂中带有天赋的少女不定风的绘画风格。

笔者在《中国现代艺术展》评论中说过,绘画是思想镜像的透视,音律轮廓的光感,灵魂编织的色块。这主要是针对当代装置艺术中的经典成分来讲的。比较的看,具象表现绘画风格派的莫奈、阿里卡那种直接呈现现象视觉的艺术特质,和超现实主义的达利、克利那种偏执狂临界状态中的怪异梦境特质,二者好像有区别,但实质上二者都是一样地变相渲染心灵的幻觉现实和梦幻现实,用心灵现实米重现外在的视觉现实。我要说,任何代际艺术高于代际现实的主要原因,在于艺术,是一种让心灵可以直观到但又不受物感限制的东西。画家之所以能把视觉意象,变成音乐家的听觉境界,就因为画家搞懂了线条、色彩、块面的结构,可以化身为韵律、音节、音阶的结构。

直观上,不定风作品的表现手法,是一种灵气在运动的画画。让我看到了马蒂斯、莫奈、康定斯基他们曾经有过的内心角隅,使你似乎触摸不到,然而实际上存在着。在我眼中,自然只能照抄自然的颜色,但自然不能照抄自然的空间。例如,不定风有几幅构成法艺术的画叫《无尽藏》、《Ethos》、《Charm》,画面里那些最有超自然力量的魔幻线条空间的穿透,不是靠理智做到的,完全是靠她幻化的瞬爆力随机做到的。画面那些烟云从金属里构成流逝的一缕亮光的天际,主要表现在,不是摄影式的还原客观事物的外貌,而是表现事物被人为变形的错觉感,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一下在我们的内心里发生变化,仿佛树巅的曲线是如此复杂而紊乱,风在触及它之前就会隐去。画面构成的变化形态让人明白:它的每一条线,都通往未米可能的視觉王国,使那些偶然处于这个部分的光泽和气息都带有生命的浓重氛围:水的运动,大海的反光和阴影组成平面的人。

《无尽藏》用诗化想象的特殊角度,对自然和人,做出了一种倒置化的思考,同时,也对内心产生的图像角度,作出了一种博尔赫斯迷宫式的理解,有点像两个影子跨越了巨大的空间距离联系起来,其中像空中花园这样的漂浮感,表现出了一种天外世界的层次,让空间维度和色彩面的解放,带有一种神幻般的天外性。

《Can't》、《蔓越莓姑娘》属于不定风用色彩构成块面的代表作,两幅画的色块有类似于马蒂斯《戴帽子的妇人》、《蓝衣少女》画面中异端大胆的红、黄、蓝、绿色的奇怪跳跃感。但作为少年阶段的不定风,肯定不知道马蒂斯野兽派颜色技法的思想渊源。《Can't》展示的是一种从超自然云幔、花卉、人面、植物材料中抽象出来的那种马克思说的“彼岸世界”的色彩印象:画面中的女人脸颊,是用幻觉臆造出来的色彩形成渐变色的阴影,类似于一种色立体,米表现出女人眼、鼻、嘴部的三维透视。但女人的整个脸颊又给人有二维的错觉,一旦三维的错觉在二维平面上魔幻般地展露出来,画面就有介于剪纸艺术和立体主义作品旋转透视之间的第三种移动透视,可以从5个角度表现出女人的脸颊。我一直在体验二维变三维这种发生中的内空间变式的本质是啥子,这关系到对“存在”的直觉。我不会相信只是视觉解构那么简单。《Can't》画面的女人肩部,用带有虚幻感的色点笔触,米代替传统的色块,表现出有错觉中的光色变化的肩部的三维立体。这种貌似后印象派、英国古典水彩、怀斯的点彩技法,是不定风在中国彩墨和西方水彩画中琢磨体验出来的一种另类点彩法。它产生了——既不用色点米构成整幅画面的图像和背景,也不用水彩画色点米构成整幅画面图像和背景那种块面视觉的错觉,只是用牙刷弹出米似的细小针眼色点,有一种轻诗歌的细腻气质。《Can't》中的植物色块在具象中包含抽象色点的切入,被微妙的视觉幻力,发挥成类似《圣经》里的蛇形,用色彩变点、点变面的维度,展示出可见和不可见情景的神秘融合。关键是,在色块形成冲击的超验性的视觉中,画面保持了封闭的线条严谨性,但它的内部已经在拆除这种布置的界限,它是活的,有完整感应功能的灵性体积向上开展的平面。

我要说:(艺术)意识是让内心能发展运动和处所的存在。特别是当意识只是关于它自己意识的情况下更是这样。意识的自观总是以意识自己为对象的互观,这就造成了意识的差异运动,也就是,意识自己的主观体衍生出一个观客体的空间运动,米体现出意识全体的本性。因此,一切类型的艺术,只有主人式的先天地先创出认为中的客体,艺术才高于客体。艺术表现的方法、作风、风格、独创形式,不是镜式的直接从生活事物中得米,反倒是从艺术家先天的感受中得来。所谓感受,是指心灵的先天官能层次上的自我开启、自我作为和自我发展,绝不是后天生活赋予的官能层次。感受,可以做到感受自身如何之被感受。

《蔓越莓姑娘》在色块构成的空间立面和深远关系中,之所以能做到用光色运动感来淡化构图感,主要是靠色彩互相越界的怪异明灿,显得有幻觉为主的类似后印象那种装饰性。整幅画色调的反自然性、反生活实景性,衬托出《蔓越莓姑娘》表现的天生感受性。

我比较《Can't》和《蔓越莓姑娘》的光和色,就能看到,一种光和色想象力在改变另一种光和色想象力——这一思维变化的无形历程。我因此要说,想象只是意识全体的重要前源,而不是全体。我从东西方艺术类型演化史中就能看到,人们在想象中发展出的差距,总是会被意识全体中那更高层次的一个临界点,先行地决定。因此,对美的想象力才有了变化的余地。《蔓越莓姑娘》作品想象力的变化,就属于意识最高层次决定的改变想象常规,又自由变更的直观想象那个临界点。画中的人像头发和云彩一起消融在天外弥散的宇宙史前感的幻彩里,我叫它幻彩,是因为它是脱离了自然一切彩色的色立体,像一个梦布景中的虚拟物。让我在这宁静的屋角环视它的跳越,但它身上扩展开来的东西总带着一种声音在我耳畔回旋,使我感到它在我们人类遥远内心角落的存在。《蔓越莓姑娘》的画面采用二维展示,色彩基调充满了错愕的叛逆,但画中人物脸颊边缘色点构成的面,衬托了眼睑上的色块,让大面积色点和小部分色块两个空间,混合在一起,产生出一种视觉交错的联想,它阻隔了感觉的进深角隅。肖像中笔触中的头发,用幻觉感的线条有律动的向外放射,构成了一个荒诞的失序的色阶,没有任何虚实边界的脸部头发,就成了构成法的装饰面,它任何一个上升或倾斜的情态,都被感觉为指向灵魂的那些基本方向。头发在颜色的火中延烧大海的空心,一会映射悬空的形之上,瞬间又重现黄金的形之下……一直通向幻想世界的超现实之门。

我要说:幻想才是心灵中成形的现实,幻想常常借助梦的层次来超越一般的构思方式,可以说,幻想为思想的再造提供了潜思想的素材。但只有直觉中产生的幻想才成为直接的思想现实,我所以说,幻想很难把灵感和直觉分开,幻想内在起始的那个原始根源,是先于一切构思标准的。艺术视觉史就是幻觉的构思史。幻觉的内在空间到底是平面二维还是三维立面?这个内空间心灵问题,在迄今现代派艺术领域中一直是没有探索过的。现代派绘画更看重用二维平面作为画面展开的直观空间,这就产生了对线条空间运用的最极端方式。让人惊奇的是,《蔓越莓姑娘》肖像是用一种传统国画白描的二维排线,来表现肖像头发的轮廓面,但肖像眼睑色彩的西画水彩块面(浓彩)又是三维立体的,这就形成大部分二维和少量三维之间十分灵活自由的穿插、自由的游離,不至于把二维直接转换成三维。《Charm》这幅画的独特之处在于,纯粹用线条来构成一种非国画白描性的纯线体的画面图像,让画面有貌似国画写意和西画写实的一种综合性,特别是《Charm>用曲线构成的网纹的特别变形,显示出构成法的图层,证明了不定风,要求艺术品中应该包含的人为的主观主宰性。更重要的是,《Charm》线体的平面运动轨迹,留下了能自由转换的立体感。例如,画面上流水一样迂回的短线,组成了变形纹饰和具象纹饰二者的融合体,让画面产生的幻化的虚实关系,能够十分强烈地衬托出画中的人物头像。从《Charm》中可以看到,平面的点、线表现出异形空间的变化,让纹理产生了有形感应的律动感。这主要是在画面结构中,不定风用构成法范围中包含的对称、分解、深层与表层、层构成要素,把画中的形、线条、体积之间的关系图式,做出一种有交织形的构成性装饰效果。例如,《Charm》人物脸部的背景全部用线条、体块的交叉构成交错空间关系,就让人物的二维平面有了纵深感的三维错觉。这样处理,画面在很精细的平面性中穿插了感性意味的立面性,这等于让化面的二维线,变成了三维面的透视感。

看得出米,《Charm》中的奇特构成笔触,整合了不定风那种天生就摇曳多姿的对轮廓、平面、体块和谐性的感受力。比《无尽藏》的构成笔触更复杂更具变化性,因此,更有感性的内在构图性。我要说,不管是我们视觉中的自然图像,还是我们心觉中的思想图式,都要按照一种类似几何空间的外在成形和内在构成,才能够得直观。不定风的《Charm》、《Ethos》、《无题>,基本上体现了空间线体和块面交叠构成中的几何关系的和谐。这个,其实就是现代绘画最关心的:透视变化、二维面、色、线的重构。仿佛体验到,天边连续滚过昏暗的远空,东北方的天空延伸与团团的幽暗融合成一片碎影,曲动的辐线成了停顿在空中的闪电。

从不定风水彩画《时空》、《星》、《无题》,构成画《Charm>、《Ethos》,素描画《林中》可以看到她从点、线、面中,已经很自然而然地体验到哲学的边界里去了。我要说,对点、线、面成形样式的主观造像,不是依赖画家经验感性的视观图像从意识里形成隐映,而是来源于意识先天筹设的点、线、面内空间。这就像在日常情况中,我们智力从居间位置起始的那一刻当下,就贯穿了——瞬间与延绵、流逝与停顿、部分与整体、纵向与横向……可能的、无对象内容的胚体——这种意识对自己的意识形成对象前的先天的东西。意识深处感知到的深与浅、最初与超出……这个在我们脑海里先天就可以筹设的心像空间和拟想位置,在本质上是不定的,这个不定在于过程中开放的思想空间,随着思想活动而又出现变化。因此,不定风对点、线、面的主观幻觉、对色彩空间的转换,含有东方哲学思考主客不分的意蕴。她在自由改变色层、色浓、色深的空间感中,从渐变色的转换边界中做到了:

1.维度互变的空间,应该是,色彩的空间构造出对比的余地,这个,来源_『‘意识提供的一种无验的续展性。这些续展性最初是意识对自己意识推进的白为式的展开层次。这一展开过程,只能被意识理解成为一种——意识对自己意识的无限延分。《时空》中的光与暗,是不定风做出的色彩对立又统一的空间变化。不管是具象绘画还是抽象绘画,绘画本身都不是此在的在的看和思,绘画只是思和看的在。不定风作出点、线、面、色的思考和手法,恰恰不限制在通常的“现成性”中,因为时空不限制。

2.《无题》按照内心自我中心做出虚构的色彩,是不定风用个人化点色法和水彩、水墨块色法——组成平面艺术的内心意识,风格化就是心灵切分化。这种意识中先天预设的意观空间是无限的、无限可能和必能的,它是视知觉几何空间的无验基础,因为它不属于有限的经验和同样有限的先验范围。

3.平面空间是抽象的母亲。世界是三维的,但心灵是三维变二维、二维又变多维的。这就是知觉的真实性根据。不定风用大胆的天外线条运动的时空化演绎,让线条自身有了间断的空间节奏,这是她内时空意识的外在化,反映出她创作中,产生的视知觉的时间与空间之所以不可分离地统一,在于它们都从属于——意识能够预设出若干个非经验中做到的、不断接续的时间与空间运行。

在比较各个画法美感的情况下,不定风创作现象中表现出的成角透视、心点透视、反透视、主观色彩、彩墨、空间诗意造型……这些古典和前瞻结合的艺术手法,灵感仝来自她天性中的哲学直觉和诗意的气场。最有代表性的是她对平面空间的诗意化造型,这种对图形的诗和思那个敏感性,这让她不同于所有女性画家空间构图的通常特点。关键是,在创作从细腻出发的普遍女性画家的起点上,不定风自主性的的哲学命题构图、主观色彩轮廓、主观色彩发挥的立体和4维空间的诗化韵律,仿佛是从天外般的内部产生。

作者简介:陈亚平(1957-).内空间意识哲学创始人,中国当代诗学一哲学派奠基人,语言空间美学理论家,主要论著有《意识内空间:显现方式之谜》《意识的居间现象》《语言空间美学-孚论》《过程文学论》等,现为四川光华学院特聘客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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