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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果茨基词义单位详解

2020-07-14徐飞

现代语文 2020年4期
关键词:概括词义语音

徐飞

摘  要:維果茨基贯彻了辩证法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运用“单元(unit)”分析言语/思维系统。他认为,能够体现该系统的本质而又无法进一步切分的单元是词义。他通过对词义这个心理系统基本单元的分析,阐述了概括结构、概念系统、内部言语与言语/思维系统等相关概念。鉴于词义在维果茨基整个言语/思维系统的核心地位,需要深入分析其本质特征,理解其跟概括和概念之间的紧密联系,以及其与语音和语法(形式结构)的关系,以此更微观、更深入地解读该言语/思维系统的基本单位。

关键词:维果茨基;词义;概括;概念;语音;语法

列·谢·维果茨基认为,研究方法是解读人类心理活动的全部研究中的首要问题。方法是前提,是产物,是研究工具,也是研究结果[1](P342)。他率先使用历史唯物主义的原则研究心理学中高级心理机能的社会起源理论,为俄罗斯心理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也对世界心理学产生了重要影响。维果茨基根据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历史研究方法,提出了通过追踪人类心理机能的起源与历史,在变化中历史地、辩证地看待事物的观点。他将心理发展系统置于宏观心理发展系统之中,将其作为该宏观体系的一个子系统。在这一思想的基础上,维果茨基对言语与思维过程的起源、发展,以“意义”为中心进行了统合研究。他认为,“意义的结构取决于意识的结构”[2](P137),将言语和思维这一系统看作“统合性心理结构”和“复杂性心理整体”,以此来解释“个体在发展中的不同心理功能之间的系统性联系”[3](P323)。维果茨基所追求的研究方法贯彻了辩证法的思想,将系统关联分析作为心理系统研究的基础,并且运用“单元(unit)”对言语/思维系统进行分析。他认为,事物的统一和融合只能通过具有整体本质内涵的、不可再分的元素进行分析[4](P121)。单元分析法体现了系统整合的重要性,单元是分析和考察整体“具体层面和固有特征”的必由之路[3](P244)。在言语/思维系统中,维果茨基认为,能够体现系统的本质而又无法进一步切分的单元是词义。

以往对维果茨基的语言观研究主要是集中在宏观层面上,如维果茨基语言学说的研究方法取向[5],而在微观层面上的研究相对较少,尤其是针对其“单位分析法”中的分析单位——词义的研究更是凤毛麟角[6]。维果茨基通过对词义这个心理系统的有机单元的分析,阐述了概括结构、概念系统、内部言语与言语/思维系统等相关概念[7]。因此,详细论述其词义的本质,着重分析词义与概括和概念之间的关系,阐明词义与语音和语法的内部联系,对于微观而深入地解读词义这一言语思维的基本单位,具有重要意义。

一、词义的本质

(一)词义的界定

维果茨基提出词义这一概念,借以探究“言语同思维之间的相互关系、发展过程、本质与起源”[8](P70)。在俄语原文中,维果茨基用“znachenie slova”来命名这一概念,因为用英语的“word meaning”来对应这一概念,无法体现它作为言语/思维系统的内部结构这一特征。俄语中的“znachenie”被译为英文的“meaning”,“slova”被译为“word”。但是“slova”代表语言整体,而“word”是“slova”最表层、最直观的部分;“meaning”是符号操作(sign operation)的内部结构[2](P133)。维果茨基指出,以往对言语和思维的研究,要么认为言语与思维是同一或融合的,要么认为两者是绝对、形而上学上的分离和割断。第一种观点完全抹杀了探究言语和思维之间关系的意义,因为两者本来就是一回事;而后一种观点将“言语思维(verbal thinking)分解成元素来解释心理学的特征,无法找到代表整体特征的单位”[3](P45)。

维果茨基探讨了言语过程和思维过程的统一,以及具有“意义”的“言语/思维”系统的“整体结构”。他强调系统整合的重要性,由此引入单元分析法,将“单元”作为分析的目标对象。在其系统当中,该单元“具有整体的全部特征,是构成整体的不能再切分的‘活的组成部分”[3](P46)。“单位分析(analysis into units)”也不同于“元素分析(analysis into elements)”。单位分析的结果保留了整体的所有基本特性,再进一步划分的话,基本特性就会丢失。比如,水分子作为一个单位,保留了水分子的特性,如果将其分解为氢元素和氧元素,就再也寻不到水分子的整体特性。维果茨基认为,在言语/思维系统中,能够体现系统的本质而又无法进一步切分的单元,“可以在词语的内核——‘词义中找到。我们称为言语思维的东西与词义紧密相关。词义不仅与单个物体相连接,还与一个整体或一类物体相连接。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词义首先是一种概括。概括是一种思维的言语行为;它对现实的反映与直接的感觉和理解有极大的不同”[3](P47)。同时,“词义是动态结构而不是静态结构”[3](P249)。词义是言语也是思维,是言语思维的单位。

维果茨基主要从发生分析、结构分析和功能分析这三个方面来探究词义。他用发生分析法追溯词义的起源;用结构分析法研究心理形态、过程及两者的联系;用功能分析法探究心理活动、言语/思维系统的驱动因素[9](P8)。

(二)词义在言语/思维系统中的位置

既然词义是言语也是思维,又是言语思维的单位,对词义的探讨自然也绕不开言语和思维之间的关系。关于两者之间的关系,维果茨基曾经引用诗人Osip Emilyevich Mandelshtam的作品The Swallow中的两句诗来解释言语在思维表达功能上的局限性[10]:

But I have forgotten what I wanted to say

And a thought without flesh flies back to its palace of shadows.

(O.E.Mandelshtam,The Swallow)

从这两个诗句,我们可以窥见言语在思维表达上的局限性,即语言无法准确而及时地描述思维和记忆中的事物,言语和思维之间的关系并非总是同步的。

维果茨基运用发生学方法,分别从种系发生学和个体发生学两个视角,来探究言语和思维的起源问题。

从种系发生学来看,在对类人猿的言语和智力的相关研究基础上,可以发现,言语和思维的发生根源不同[11]、[12]。思维来源于情绪、直觉等低级心理机能,如猿类使用简单的工具。这些低级心理机能属于思维发展的前语言阶段(pre-linguistic period),是人和动物所共有的。而抽象思维、逻辑记忆、归纳推理等高级心理机能是在低级心理机能的基础上,通过社会实践发展而来的,它们具有社会文化性,为人类所独有。黑猩猩具有自己的言语来表达由某种情境或物体引发的怨恨、恐惧等情绪的直觉反应(instinctive reaction),即表述性发声反应(expressive vocal reactions)。然而,即使像Von Frisch(1928)所描述的蜜蜂极其有趣的促进交流和接触的行为形式,也同黑猩猩的行为和言语类似,都属于直觉反应[13]、[3](P109)。这些手势和行为属于言语发展的前思维阶段(pre-intellectual period)。言语和思维在黑猩猩和人类之间沿着不同的路线动态地发展。但是,黑猩猩的言语和思维相互独立,不具有人类所特有的言语与思维之间的紧密联系,其语言发展止步于前智力阶段。

从个体发生学来看,儿童最初的言语里存在一个前智力阶段,思维发展中也存在一个前语言阶段。在大约2岁之前,言语和思维沿不同的路线发展,彼此独立;在2岁左右或更大些时,这两条线汇合。此时,言语和思维并非完全融合,而是部分融合,各自保持独立的部分。同时,在言语和思维重合的部分,言语和思维相伴而生,产生言语思维(verbal speech)。

词义既属于思维范畴,又属于言语范畴,它是具有言语/思维系统的全部固有本质特征的不可再分的“单元”。词义揭示了言语/思维系统在各种心理功能相互关联中的质化发展;基础心理机能中的高级心理机能的发展;含混、复合、概念思维模式发展中的概括结构的发展;科学概念和日常概念发展中概念思维的发展;语言内化和内部语言发展中的语言意义的发展。

维果茨基还对旧学派进行了批判。他指出,语义学认为词和意义之间的关系是一种联想(association)关系,是通过反复地同时感知某种声音和物体而建立起来的。因此,在语义学范畴内,词义是作为词的声音和词的内容之间的一种联想。但是,语义学没有指出词义也是发展的,词义的结构及其心理性质也会发生变化。维果茨基发现“词义”是变化和发展的,从而为言语和思维理论做出了最新、最根本的贡献,这也是他最主要的发现[3](P245)。维果茨基通过追溯思维和言语的起源,分别从种系发生学和个体发生学的角度,阐述了人类言语和思维动态发展的关系,从而为词义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在以往对维果茨基的言语和思维研究中,有的论著以图示形式呈现了言语和思维发展的整体脉络,显示两者分别独立发展之后,在某一阶段相互融合;随着言语发展的成熟,又出现了独立存在的言语和思维交叉区域[14](P12)。也有的研究在此基础上,分别从种系发生和个体发生的角度,更细致地描绘言语和思维的动态变化的发展脉络[15](P128)。总的来看,现有的研究倾向于将种系发生角度同个体发生角度糅合在一起,来审视言语和思维的动态发展变化,却未能明确地区分这两种视角以及确定促成低级心理机能通往思维过程的媒介。更重要的是,以往研究中的图式并未清晰地呈现词义这一重要的言语思维单位在整个动态体系中的位置。有鉴于此,本文试图以更清晰的视角来展现言语和思维的动态发展变化,以及词义这一重要的言语/思维系统的基本单位在整个体系中的位置。笔者对维果茨基学说中的言语与思维发展动态关系进行了整合,具体如图1所示:

二、词义与概括的关系

(一)概括的内涵

维果茨基也从结构和功能上分析了词义的本质。如上所述,词义既属于思维范畴,又属于言语范畴。人类的经验和思维的理性、有意义的交流要借助于一个中介系统,该系统的原型是人类在劳动中因交往的需要而产生的言语。而真正意义上的交流需要意义,即概括。没有符号或者意义,就无法进行社会交互(social interaction)。将经验或者其他的意识内容传递给另一个人,词义必须与一类或者一组现象相关,这就需要概括思维。社会交互是概括和言语意义发展的前提条件;只有伴随着社会交互才能实现概括[3](P48-50)。儿童如果不具备合理的概括,就无法交流他们的经验。问题不在于缺少合适的词或声音,而在于缺少合适的概念或概括。没有概括,就无法实现理解。正如Tolstoy所言,孩子并非不理解词语本身,而是不理解词语所表达的概念[16](P143)。一旦掌握了概念,就掌握了词语。因此,词义不仅仅是一个言语和思维的单位,也是一个概括和社会交互单位,同时也是一个思维和交流单位[3](P49)。既作为概括化思维又作为社会交互单位的词义概念,对于言语和思维的研究具有极大的价值,从而使得对儿童思维能力的成长及社会发展关系的系统研究——原因发生分析(causal-genetic analysis)得以进行。

(二)词义与概括的同一性

儿童在成长过程中,通过“符号的创造和使用”来提高概括能力,意义交流的能力也相应得到提高,此时便出现了社会交互中的质性转换 [8](P55)。维果茨基对个体心理,个体心理同社会、文化、自然、历史资源之间的互动,环境(perezhivanie,指个体参与和理解“人类感官活动”的方式)与发展的社会情境等进行了分析。以这四个方面为基础,维果茨基阐述了通过一个人的概括能力增长而生成的结构。概括的结构与言语/思维系统共同发展,并为言语/思维系统提供一个构架[9](P113)。维果茨基研究的基本发现是,概念之间的概括与概括结构紧密相连(即与其实验研究中所关注的概念发展的不同阶段紧密相连)。每一种概括结构——即概念混合(syncretic)、复合思维(complexes)、前概念(preconcepts)和概念(concepts)——与某一具体的概括系统和抽象与具体概念之间的概括关系的具体类型相呼应。因此,在概念发展中,从一般到个别的运动,或者从个别到一般的运动,在意义发展的不同阶段,因该阶段起主导作用的概括结构不同而呈现出差异。维果茨基指出,“我们必须得正确定义意义。意义的本质是通过概括来体现的。一个词语最基本、最核心的特征是概括。所有的词语均为概括。”[3](P249)词义是词语本身必要的组成特点,意义即词语的内涵。这就佐证了一个观点:即词义是一种语言现象。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词义就是概括,两者是同一概念。從本质上来看,“概括”和“词义”是同义词。任何的概括——任何概念的形成——毫无疑问是一个具体和真实的思维行为(act of thought)。就此而言,词义也是一种思维现象[3](P244)。

三、词义与概念的关系

概念系统是建立在概括结构之上,与概括结构相辅相成、共同发展的。正如维果茨基所言:“概念及词义的发展预设了人类整体心理功能的发展。”[3](P10)在概念形成过程中,符号便是词语,词语在形成一个概念时,一开始便起着工具作用,后来又成为概念的象征。维果茨基采用L.S.Sakharov(1930)的“双重刺激法(method of double stimulus)”[17]来探讨概念的形成及发展阶段。借助这一方法,可以在概念形成的一切动力阶段(dynamic phases)研究概念形成的整个过程。

维果茨基主要是从发生上、功能上和结构上揭示概念形成过程的真正本质。他的研究结果表明,概念形成过程始于儿童初期;而作为概念形成过程的心理基础,只有到青春期才得以成熟、形成并发展起来。概念的形成由低至高,包括三个基本阶段,每个阶段对应不同的时期。

第一阶段是原始的概念混合思维形式,它是通过无组织的聚集(unorganized contengencies)的方法,或者“堆积”的方法把事物聚集在一起,为的是解决成人借助新概念来解决的问题。如成人可以将一种水果命名为“莲雾”,初次见到这种南方水果时,北方儿童会认为它是无花果,被成人否认后,又猜测它是小苹果等。概念聚集或堆积的形成过程又包括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儿童自己创造了一个词义,在尝试—错误中猜测一个物体的名称;第二个时期,儿童根据物体的空间位置来聚集物体,也就是通过视野的概念混合组织(syncretic organization)来决定;第三个时期,无组织的聚集建立在不同组或堆的要素上,只是儿童通过两个步骤的操作,试图为一个新词提供意义。

第二阶段是复合的形成阶段,主要是由思维的变式——复合思维(thinking in complexes)组成。在一个复合体中,儿童通过主观印象和物体之间的实际联系来聚合物体,如儿童会根据颜色和形状来将物体归入一类,这标志着儿童的概念形成达到一个高级水平。维果茨基在研究中发现了包括“联想型复合(associative type)” “复合思维的聚集” “连锁复合(chain complex)” “扩散性复合(diffuse complex)”和“假概念(pseudo-concept)”在内的五种基本复合。

第三阶段是抽象的发展。抽象的第一步是儿童将具有最大相似度的物体聚集起来,儿童知觉的综合特征被打破,物体的属性被分为肯定抽象和否定抽象,两部分受到同等程度的注意。抽象的第二步中出现了潜在概念,即根据单一属性,而不是最大相似性,来对物体进行分类。例如,对某一种颜色或者形状做出反应。因此,掌握抽象概念,并与先进的复合思维相结合,是儿童发展到能形成真正的概念的充分条件。

维果茨基也对儿童的科学概念的发展过程进行了论述。他认为,科学概念的形成是“以个体心理系统中已经存在的概括结构为前提的”[3](P177),概念的使用改变了概括结构的形成,日常概念由科学概念进行重塑,科学概念的内在本质得到重新建构,科学概念随之被转化为日常概念。概括和抽象仅仅在概念系统的发展过程中得以实现,并建立在发生于外部的科学概念之上。当科学概念内化时,概念系统也成为言语/思维系统中意义发展之中的一个部分。正如维果茨基所言:“从心理语言学角度来看,概念与意义的发展是同一和统一的过程。”[3](P180)概念思维是认知现实最合理的方式,我们借助这一方式可以渗透到事物的内在本质层面。事物的本质特征均是在运动发展中与客观现实的联系之中呈现的,对事物内部联系的认知一定是依赖于概念思维的[18](P54)。

四、词义与语音、语法的关系

维果茨基还从发生、结构和功能的角度,分析了词义与语音、语法之间的关系。

首先,儿童语言发展的大量事实表明语音、语义相互独立,各自发展。语义是言语的内部的、有意义的方面;语音是外部的方面。在掌握言语的外部方面——语音时,儿童从部分发展到整体。而对于意义来说,儿童最初的言语不是一个句子而是整个短语。因此,在言语的语义方面,儿童从整体——句子开始,进而掌握独特的意义单位,最后掌握独立的单词的意义。语音是从特殊发展到整体,从单词发展到句子;语义则是从一般发展到特殊,从句子发展到单词。在儿童发展的早期,语音和语义相融合。随着儿童的年龄增长,两者逐渐分化,差异变大。在成人中,语音和语义的分化更加显著。例如,同样一句话“钟掉下来了”,依照情境的不同,可以具有不同的重点和词义。如果是言者看到钟停了,于是询问原因,而得到上述回答,那么,此时语法的主语和心理的主语是一致的。如果是言者听到隔壁房间有撞击声,于是询问原因,而得到上述回答,那么,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此时主语和谓语的位置是相反的;按照正常的心理期待,其语序应该是“掉下来的,是钟”,这样语法的主语和心理上的主语便会一致起来[18](P254)。

其次,语言的语法结构和语义是相互依存的。比如克雷洛夫(I.Krylov)在翻译拉·封丹(J.de.LaFontaine)法语版的寓言故事《蝉和蚂蚁》(La Cigale et la Fourmi)時,用“蜻蜓”一词来翻译原文中的“蚱蜢”一词。在法语中,蚱蜢是阴性名词,有利于传达一种轻松自在的态度;一旦用蜻蜓(俄语中为阳性词)替换,就失去了这一暗含的意义。由此可以看出,语言形式上(语法)的变化也会影响语义的传达。

综上所述,维果茨基分别从种系发生学和个体发生学的角度,审视言语和思维的动态发展路径,追溯言语和思维的起源,为词义的本质分析奠定了基础。词义不仅是一个言语和思维的单位,也是一个概括和社会交互单位,还是一个思维和交流单位。维果茨基从发生、功能和结构上来揭示概念形成过程的真正本质。概念的形成由低至高,包括三个基本阶段,每个阶段对应不同的时期。在儿童发展的早期,语音和语义相融合;随着儿童的年龄增长,两者之间的差异增大;在成人中,语音和语义的分化更加显著。语言的语法和语义相互依存。维果茨基的词义观念体现出“实际思维过程的复杂结构”,言语/思维系统的发展表现为各种心理功能非线性的质化发展,每一个心理阶段中都存在言语意义的特定结构,言语与思维之间具有特定的联系。以词义为基本单位的言语/思维系统,使得原始、简单、孤立的心理机能和形式结构上的心理关联,在概念和概括统合下生成的新的心理模型中实现了重构[18](P81)。

參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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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Utilizing the methodologies of dialectics and historical materialism, Vygotsky analyzed the speech/thinking system based on units. Vygotsky believed that the most representative of the system and the undecomposable unit is what he called “znachenie slova”in Russian or “word meaning” in English.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basic unit of mental system, he illustrated the generalization structure, concept system, internal speech and the speech/thinking system. In view of the great significance of this unit in the whole speech/thinking system, it is urgent for us to analyze in depth its nature, its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generalization and concepts and with the semantic aspect of speech and grammar(formal structure)in the hope of gaining a deeper insight into the basic unit in the system. 

Key words:Vygotsky;word meaning;generalization;concept;auditory aspect of speech;gramm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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