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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2020-06-13

世界建筑 2020年5期
关键词:树形亚历山大都市

代谢派未来都市

作者:财团法人忠泰建筑文化艺术基金会 森美术馆

出版社:田园城市,2013

城市并非树形:50周年纪念版

A City is Not a Tree: 50th Anniversary Edition

作者:[美] 克里斯托弗·亚历山大/Christopher Alexander

出版:Sustasis Press & Center for Environmental Structure, 2015

一种建筑师的幻想源力——《代谢派未来都市》

向上,可生。

战后的日本经过重建与恢复,经济高速发展,由于土地资源的匮乏,大信息时代来临的未知,促使先锋建筑师们开始描绘扩展至海上和空中的未来都市愿景。矗立在空中或海上的代谢派建筑呈现的表征:巨型结构体(mega-structure)、人工地盘、胶囊(装配式)建筑、基于未来的公共设施、底层架空、空中花园、与自然共生……

1958年菊竹清训(Kiyonori Kikutake,1928-2011)为自己设计并建造的代谢派天空住宅(the Metabolist Sky House) ,底层完全架空,模拟植物新陈代谢的实验策略(实践了儿童房的嵌生并移除)。由菊竹清训到伊东丰雄,再到妹岛和世和西泽立卫,之后的石上纯也,贯穿其中有某种轻盈、可拆解的思想一直在成长。

1960年,日本东京世界设计大会,丹下健三提出 “东京计划1960”。多人联合团体明确出代谢初始理论:建筑与都市不能成为封闭的机械,而必须是要透过新陈代谢成为成长的有机体。

1966年,丹下完成了山梨县文化会馆,它的平面组合仿照植物新陈代谢的功能,办公空间可以根据需要不断扩建或减少。

同 年, 富 勒(Buckminster Fuller)被艺术评论家东野芳明、建筑师矶崎新称作 “组装化”(package)的环境控制单元引入日本,提出“软体代谢”(Soft Metabolism)。 2007年由诺曼·福斯特设计的未来城“马斯达尔”, 零碳、零废物标准的城市,称谓“沙漠中的绿色乌托邦”,据福斯特的描述受到了富勒理论的启发。

1968年,大高正人的坂出人工土地完成,为解决人口增加而土地有限的问题,在人工地盘之上建造住宅,创造出了一个空中街区,被称为日本住宅史上最大的实验。

1972年黑川纪章设计建造的中银舱体楼,由于普遍适用性不高,仅代表当时的先进技术及室内特有观念,构想的生长安插并没有实现,成为一个时代的多重意义的纪念碑。

坂出人工土地与中银胶囊大楼,前者破旧荒败,后者将要被拆除。这两者过于强调一时的高新技术和观念,也皆都因为时代发展更新迭代而迅速没落,这是着眼点的超前性和对信息时代特征的认识不足而造成的,也可说“新陈代谢派”企图用工业技术(即工业社会的手段)去解决信息社会发展中并不确定的问题,是不太可推行的。

建立框架,可以生长,会智慧适应变化的建筑与都市理论,更像是一种哲学观而非方法论。但这并不妨碍代谢理论作为一种建筑学的乌托邦幻想,基于快速发展的技术并积极运用其解决现存及未来可能的问题,大胆畅想、思考和探究。

我们的国家相对没有土地资源匮乏,但城市高速发展带来的区域产业更迭废弃、乡村面貌发展、城中村、老旧建筑的拆除更新、封闭的城市公共空间、日益被关注的环境问题等等,或许也可以从代谢理论中学习并反思。思考从“该如何生活”的想象愿景、以及架构支持未来的基础设施开始,建立在敏锐洞悉基础之上的城市公共设施,是代谢派思想最根本而最重要的概念。我们应该更需要,面对各种变化可以适时增减、根据需要各项功能也可以更换,以及对环境友善的建筑/都市。

《代谢派未来都市》系统梳理了日本的新陈代谢产生的前后时间、事件与影响,或许可以为我们如何思考未来城市和建筑的发展,提供一些借鉴和反思意义,避免偏颇,得到相对积极的引导。(撰文:罗宇杰,LUO studio创始人、主持建筑师,中央美院建筑学院建造课题教师)

1965年4月和5月,《城市并非树形》首次在美国《建筑论坛》(Architectural Forum)杂志分两部分发表。作者克里斯托弗·亚历山大的观点基于一种结构分析,而这种分析则基于当时数学和认知领域的新见解,是探索城市本质的一个新开端。

克里斯托弗·亚历山大名下大约有15本理论著作或哲学著作,其中一些本身就具有里程碑意义——譬如 《形式综合论》(Notes on the Synthesis of Form,1964)和《建筑模式语言》(A Pattern Language,1977)等。《城市并非树形》原稿仅7500字,但他的原则,以及他所采用的分析方法适用于各层次各领域的设计。

文中有两个术语“树形”和“半格”。树形和半格都是思考许多小系统的大合集如何构成一个大的和复杂的系统的方法。树形定理:“同属一个合集的任何两个集合,当且仅当要么一个完全包含另一个,要么两者彼此完全没有交集时,这些集合的合集形成树形。”半格定理:“当且仅当两个互相交叠的集合属于一个合集,且二者的交集也属于此合集时,这些集合的合集形成半格。”

尤其让我感兴趣的,是亚历山大这篇论文的后半部分描述——人类认知的偏颇和扭曲,以及人类大脑以特定方式去组织事物的倾向——这些是微妙的,极其重要。文中列举了勒·柯布西耶规划的昌迪加尔(1951年),以及卢西奥·科斯塔(Lucio Costa)规划的巴西利亚等,指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树形”结构之后,提出了一个论断——对人类思维来说,树形是传递复杂思想最容易的载体,但是,城市不是、不能也不应该是树形,“有活力的城市是半格,而且应该是半格。”

那么,当自然结构都是半格的情况下,为什么有那么多设计师把城市设想成树形呢?他们是故意为之吗,是为他们相信树形结构会更好吗?或者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他们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因为他们陷入了一种心理习惯的牢笼,甚至被思维方式困住了吗?——是因为他们不论在哪种便利省事的心理形式下,都不能接纳半格的复杂性,是因为思维已经有了不由自主的倾向性,无论是什么看起来都是树形,而且摆脱不掉树形概念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亚历山大用他在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和实验来解释,不仅是在他们的设计学院,也许更重要的是在心理学系,在那里他与乔治·A·米勒(George A.Miller)等认知学的传奇先驱一起研究得出,“因为设计师能力有限,因为他们思维能力受到局限,他们要形成直觉才能感知结构,所以他们不能在单一的心理活动中,实现半格的复杂性……在单次的心理活动中,你不可能把半格结构变成一种形象化的形式。在单次的心理活动中,你所能形象化的唯有树形。”

直觉激发我们去寻找所能找到的最简单、最不模糊的分类和分组,以最大限度地减少交叠(overlap),为此,我们倾向于对观察到的事物强加层级体系(hierarchy),以努力理解这个世界。“树形结构的简单性,可与人们对整洁和秩序的强烈渴望相一致;相比之下,半格是一种复杂组织的结构;它是有活力的结构,是伟大的绘画作品和交响乐章的结构。”

人们对模糊性感到不安——人们通常对没有以树形形式作清晰表达和归类的事物感到不安。亚历山大认为,建构严格的层级体系这一理念过于简单化,因而不能成为城市规划的组织原则,并且交互模型会比层级模型更加适用,他强调,“交叠、模糊、多元的理念,以及半格的理念,并非比严格的树形更没有条理,而是更有条理。它们代表了更深厚、更坚韧、更微妙、更复杂的结构视角。”

这本书是在原稿——一篇历史性文献,发表50周年之际,汇集了一些解释性的新评论和探讨文章的再版本。当然,细心的读者会发现,按照某种规则,书中收录的评论文章都不是批判性的反驳。(撰文:包志禹,蓝城房产建设管理集团产品研发部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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