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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平台汇聚大量受众的动因探析

2020-04-22李征

记者观察·中旬刊 2020年2期
关键词:媒体受众

李征

摘要:毋庸置疑,在线直播是当下最为现象级的行业趋势,这种传播形态将会在未来一段时间深深地改变着我们信息的传播习惯和传播方式,更有可能成为社会各个节点之间一种重要的链接方式。视频直播的出现,让平民大众成为信息传播主体中重要的一环,这是对过去以精英分子和传播媒体为主的传播体系的一种颠覆。

关键词:直播平台;受众;媒体

一、凝视与窥伺

最近几年,直播平台如雨后春笋般大量出现。主播们的直播将个人隐私具象化,这给粉丝的感受无疑是真实的。而粉丝通过直播平台随时随地地观看直播,光明正大地进入主播的私人空间,窥探主播的生活,加上弹幕的发送,主播与粉丝的互动,让观看变成一种集体互动式的交流,这让粉丝的窥视欲望得到更大的满足。

二、尋求认同与陪伴

现代性社会是碎片化的,将人从原有的社群中剥离出来,成为一个个相互分离的分子,导致了原有社群逐渐失去作用,人与人相互之间联系的纽带逐渐断裂,以至于逐渐变成脆弱的“玻璃瓶中的人”。因此,当下的人们更需要通过寻找互动和融入社群等方式,来找回缺失已久的归属感。过去的传统媒体所采取的“我说你听”的模式只是一种单向的信息传达,而QQ、微博、微信等新媒体所营造的互动环境又需要交流对象的配合才能开展,而且这些交流实时性很差。直播的出现则颠覆了这一切,主播们向陌生人敞开大门,和他们进行热情的聊天互动。与人聊天、互动是人的社会属性,是与生俱来的需求。聊天本身具有随意的特点,营造一种松弛的氛围,让身处其中的每个人感觉到亲密,情感得以释放。在压力巨大的当代社会,这种毫不费劲的“闲聊”模式,放松了参与者紧绷的神经,具有疗愈的功能。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孤独的个体在诺大的网络世界中寻求认同感,其实也是在寻求一种内心的陪伴。各式各样的主播构建了一个完全虚拟的社交环境,给观众带来了强烈的现场参与感,获得了立体、生动的社交体验。冯提莫直播时,可以看到“我女朋友真漂亮”“喷子,不许说我媳妇”“岳父好”等将主播默认为与自己有社会关系的弹幕。这种个人单相思式的表白弹幕,是一种戏谑,也是一种渴求在直播平台上获得陪伴的心理。

三、宣泄压力、排解无聊

宣泄的意思是通过某种渠道释放紧张和焦虑,是一种需求非常广泛的心理需求。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快,竞争非常激烈,不论是工作、家庭生活还是个人欲望,无时无刻不在给人各种压力。观看直播无疑给人们提供了宣泄情绪、缓解压力的渠道。只要有网络和手机,人们就能马上参与到直播中,成本低廉,方便快捷;除此之外,参与者还凭借直播平台的开放性、互动性,通过弹幕和主播,以及其他参与者进行多元互动。因为网络的匿名性,参与者可以隐藏自己的个人信息。当一个主播出现不雅行为或发表不当言语时,他会成为参与者共同的宣泄目标,参与者可以尽情宣泄自己的情绪,通过这种渠道,直播平台给背负着巨大压力的人们提供了情绪宣泄的窗口。传播学家威尔伯·施拉姆曾说:“娱乐是一种寻求愉悦和逃避社会控制的天性。”面对压力,人会选择逃避或者选择更轻松愉悦的方式释放自己。

譬如在冯提莫的直播中,很多观众会通过刷道具如火箭、飞机、鱼翅、鱼丸或者刷弹幕如“提莫你最美”“提莫我爱你”“提莫你就是我的唯一”等方式来表达对冯提莫的喜欢,有些观众甚至会刷几万块钱的道具。也有一些心情郁闷的粉丝会通过刷弹幕如“今天你的妆好丑啊”“唱的什么啊真难听”来发泄负面情绪,并且丝毫没有顾忌。在直播的虚拟环境中,人们以虚假的身份,通过娱乐消遣的方式来宣泄着各种情感时,心态会更加放松,更能完全释放自我,进而缓解现实生活的压力。正是因为直播的这种特点,很多宣泄自我情绪的言语可能会触碰到道德与法律的底线,将个人的精神解脱建立在主播的痛苦之上,反而给整个行业带来不良的风气和影响,这是需要正视的严肃话题。

总之,随着物质生产的日益丰富,消费文化的兴起,我们处在大众传媒的泛娱乐化时代已慢慢成为共识。当下的网络直播显现了一种“快感至上”的情绪,视觉性的快感压倒其他因素。直播内容展示了对视觉快感的追求,这很容易压制直播受众理判断和思考。因此,我们在选择过程中要避免陷入从众心理,要有原则性,从而更好地促进直播行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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