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凤

(1.中国艺术研究院 音乐研究所,北京 100029；2.龙南县文化馆,江西 赣州 341000)

一、 问题的提出

目前，全域旅游作为一种新的旅游发展方式已成为全社会广泛关注的一个热门话题。[1]全域旅游是旅游产业的全景化、全覆盖，是我国旅游产业发展的重大战略导向，它通过对作为旅游目的地的特定区域实施整体布局、综合统筹、一体化营销，从全区域、全要素、全产业链上谋求全域共建、全域共融、全域共享。[2]文化是旅游的基础与灵魂，旅游资源中蕴含着丰富的传统文化内涵，旅游资源的开发过程，也是对传统文化的抢救、传承和弘扬的过程，因此全域旅游有利于优秀文化弘扬传承，这应该成为旅游文化部门乃至全社会的共识。

作为中华传统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客家文化，客家山歌无疑是最具代表性和灵动性，关于客家山歌的旅游开发，不少学者有过研究成果，[3]大多学者关注客家山歌传承、歌手、歌场等方面的研究，[4]也有不少从音乐学、文学、民俗学等学科方面研究，实际上历史学、音乐学、文学、语言学、民俗学、旅游学理论同样适用于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客家山歌的传承保护研究。客家山歌如何与全域旅游结合是值得关注的话题，本文在客家山歌传承实践的基础上进行实证研究。

二、客家山歌有明显的地域特色

客家山歌是客家民系重要的文化资产，客家山歌上继《诗经·国风》、汉魏乐府，又吸收了南方各地民歌的精华。 “客家山歌作为一种乡土情结的代表，发源于百姓的生活，凝聚着我国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品质。”[5]作为客家文学艺术的瑰宝，客家山歌引人注目，其表演性、观赏性、情感外溢性强。

客家山歌留存有《诗经》遗风，融汇了客家人所历经地的吴楚民歌风华。在结构上，多为押韵的七言四句，又运用当地的客家方言演唱，表情达意，通俗易懂，修辞手法的运用也承袭《诗经》，其文学性、艺术性具有独特的价值。“在长期运用和发展史中,赣南客家山歌在自觉或是不自觉之间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音乐风格,这使赣南客家山歌更加展现出自己独具特色的价值。”[6]客家山歌与客家人的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真实地记录了客家人生产生活方式与审美取向，它优美的旋律极易触发情感的共鸣，对海内外客家人的心灵沟通与乡愁挥洒发挥着重要作用。

客家山歌因客家方言的地域性及因时因地即兴编词用曲的灵活性，使之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也正因为如此，客家山歌在融入全域旅游时防止了千人一面、千景一面，极有个性特质，丰富了全域旅游的内容和形式。

龙南地处江西最南端、赣粤边界的客家山乡，自南唐保大建县以来，迄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龙南客家山歌是客家先民从中原南迁到龙南，与原土著畲族居民融合的文化产物。传统农耕时期，龙南境内山高林密，人烟稀少，飞禽走兽，出没无常，独特的地理环境和历史条件孕育了独特的客家山歌文化。龙南不仅是客家山歌的摇篮县，也是客家高腔山歌的唯一的诞生地，龙南县杨村过山溜具有“高亢嘹亮的音调、富有生活气息的歌词、极具特色的唱法”，[7]龙南客家山歌因此独树一帜，它音调高亢，感情奔放，即兴演唱，形式多样，有“四句七言体”，也有“五句七言体”，结构整齐、完整，调式特征明显，有深厚的历史根基和群众基础，是龙南客家山乡一支优秀的“艺术奇葩”，已被列入江西省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名录。从文化的重要性与传承保护的迫切性角度来看，龙南客家山歌鲜明的地域特色足以让它在全域旅游中扮演重要角色。

三、客家文化创造全域旅游“龙南模式”

2016年，国家旅游局公布了 “第二批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名单，江西省赣州市龙南县名列其中，是全国238家示范创建单位之一。笔者生于斯、长于斯，而且多年从事客家山歌的传承研究，亲自参与其中，亲身实践，鉴于此，本文主要以江西龙南客家山歌在全域旅游视野下的合理利用为重点进行探讨，以期更好地弘扬客家传统文化。

在新时代，努力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文化生活需要是应有之义。客家山歌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它是客家古老的生命记忆和文化基因，为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文化生活需要提供了丰厚资源。

为了有效实施全域旅游示范区建设，2016年以来，龙南县以“客家文化旅游区”为定位，以推动全域旅游发展为主线，大力实施全域旅游工程，推动“旅游+客家文化”， 以龙南客家山歌、客家米酒、客家美食、客家织带等具有地方特色的客家文化项目与旅游发展密切结合，全面实施客家围屋抢救性修复工程，在城市规划建设中融合全域旅游要素、客家元素，加大传统村落和历史文化名村保护力度。2017年，龙南县接待境内外游客达340万人次，旅游综合收入约26亿元，分别增长29.8%和28.7%，作为客家文化旅游目的地其区位优势及发展后劲非常明显；2018年26个县级旅游项目完成投资2.2亿元，8个市级调度项目已完成投资约1.54亿元；已举办三届龙南旅游文化节， 2019年1月至8月，龙南县共接待游客340.12万人次，其中境外旅游者13.84万人次，实现旅游综合收入27.52亿元。这是龙南县大力推进全域旅游建设取得的硕果。[8]从中不难发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和旅游全覆盖的时代背景下，“作为文化旅游重要资源之一,客家山歌为顺应广大游客的欣赏需求,也随着文化旅游的发展在慢慢进行转变。”[9]包括客家山歌、客家围屋在内的龙南客家文化在全域旅游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在全域旅游的开发中得到了有效的传承保护。

龙南县自然景观资源丰富，客家文化底蕴深厚，是中国围屋之乡和江西客家山歌之乡。2016年10月，江西省龙南县成功列入全国第二批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单位。2017年，龙南县围绕全域旅游定位，一方面抓特色项目建设，共投入11.03亿元，完善提升关西围屋4A级景区，建设南武当风景名胜区、虔心小镇、正桂美丽乡村建设点、悦龙湾水上乐园等项目，规划建设起点高、投入大、速度快、成效好。其中，龙南县小武当风景名胜区创4A景区开发建设项目、龙南县客家围屋文化旅游建设项目入选“2017全国优选旅游项目名录”。虔心小镇升级为国家4A级景区，并获得“江西省旅游风情小镇”“江西省特色商贸小镇”等称号。另一方面，龙南县围绕旅游文化节，举办了系列客家传统文化活动，如虔心小镇举办开园大典时，数百位客家山歌歌手绕园演唱，声势震撼，山林茶园成为客家山歌的海洋。2017年12月，成功举办以“围美龙南客迎天下”为主题的首届旅游文化节，500多万人次通过网络直播视频观看了开幕式当天以客家山歌为主打节目的文艺晚会，新华社、中央电视台、香港文汇报、世界日报和亚洲日报等30余家国内外主流媒体进行了多层次、全方位报道。

2018年6月，新华网召开“2018休闲旅游发展与品质峰会”。首批国民休闲旅游胜地、年度旅游匠心企业品牌、2018中国最负盛名节庆(节会)等一批年度旅游获奖名单发布，以客家山歌为主打、“围美龙南·客迎天下”为主题的龙南旅游文化节获评2018中国最负盛名十大节庆，为江西唯一入选的节庆(节会)项目。

到2019年底，龙南旅游文化节已举办3届，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力，推动了当地旅游产业快速发展，其中包括通过挖掘客家编织带等客家特色非遗技艺文化展示，实现旅游与文化的融合，客家正桂村打造了乡村旅游示范点，实现旅游与美丽乡村建设的融合；通过建设旅游扶贫示范点，实现旅游与扶贫的融合等，而客家山歌进入这些景区景点，真正实现旅游的全景、全时、全业、全域，打造全域旅游“龙南模式”。

四、全域旅游下客家山歌合理利用的对策建议

要促使客家山歌文化生态系统的平衡和完整，需通过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文化生态保护等平台和项目来实施，也可以植入全域旅游中，以文化再生产的方式推动客家山歌的传承保护。江西省龙南县的做法有不少借鉴之处，其中以下措施可供参考。

(一)客家山歌走进导游课堂

为全力打造“江西省旅游强县”、推动“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建设，丰富旅游文化节内涵，加快旅游产业的迅速发展，根据旅游市场发展需要，龙南县多次举办导游讲解员培训班，培养一支职业道德素质高、导游业务能力强的导游讲解员队伍。培训内容主要有地方文化特色的客家山歌以及导游基础知识、讲解技巧、导游礼仪、景点讲解等内容。客家山歌授课教师，聘请了当地研究和演唱融为一体的专业教师，笔者是主讲之一，所讲的客家山歌培训课程也成了最受欢迎的课程之一。通过培训，每位学员必须掌握三种以上当地山歌调，其中有迎客山歌，景点演唱的劳动山歌、情歌，宴会上的敬酒歌，告别时的欢送山歌等内容。2017年，培训讲解员100多人，还举行了一场导游讲解员大赛，大赛分景点讲解和才艺展示，客家山歌、快板、脱口秀、朗诵、茶艺、书法表演、古筝乐器、诗朗诵、说唱，选手尽展“十八般武艺”，名列前茅的都是善于唱山歌的讲解员。当年赣州市举办的全市导游大赛，龙南县选送会唱山歌的选手参赛，分别获得中文组二等奖、三等奖，英文组二等奖，并取得总分综合排名全市第一的好成绩。由此可见，擅长演唱山歌的讲解员在各类大赛中具有一定的优势，综合素质较高，客家山歌表演成为旅游行业重要的载体，也是龙南客家旅游的保留项目。

(二)客家山歌走进美丽乡村

2017年，客家村落龙南县里仁镇正桂村被评为赣州市和谐秀美乡村。桂花、古榕、池塘、祠堂、忠义文化，田园牧歌式的美丽村庄舒适闲逸的乡村生活，犹如一幅美丽画卷展现在眼前，这里就是正桂美丽乡村。龙南县里仁镇正桂村深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将新农村建设和乡风文明行动相结合，不仅改善了正桂村人居环境，而且提升了群众文明素养，实现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双丰收”。

正桂村的成功得益于围绕“乡风文明行动”主题，创新举措，组织开展一系列形式多样的活动。其中举办客家山歌比赛、集体婚礼等一系列移风易俗、树立文明新风的活动；此外还设计了乡风文明主题文化墙，制定了正桂美丽乡村建设村规民约；大力挖掘、宣传和继承传统文化，结合正桂橘瑞堂李氏家规家训，在鸳鸯厅打造了客家家训文化馆；组织村民成立了忠义龙狮队、腰鼓队、舞蹈队等民间艺术团体，挖掘当地真人真事，通过寓教于乐的方式，推动乡风文明建设。

龙南县为了打造“美丽乡村”样板，开展了集“吃、住、行、游、购、娱”的“十个一”旅游项目：歌一曲(客家山歌)、舞一支(客家舞蹈)、豆一碗(客家小吃)、茶一壶(茶文化展示)、席一桌(农家乐)、留一宿(民宿)、来一炮(爆米花)、酒一樽(客家米酒)、画一幅(旅游文创)、货一铺(本地特产)。在重要节庆活动和传统节日时，由笔者组织的龙南客家山歌队、龙南客家山歌协会成员定期在正桂村的小桥上、古榕树下、小船上对歌，游客积极参与体验，天地人合一，洋溢着热闹喜庆的欢游氛围，客家山歌也成了美丽正桂的主打品牌，吸引了成千上万游客休闲观光，助力美丽乡村旅游。

(三)客家山歌走进景区

山歌表演进入景区表演，本地和外地游客纷纷聚拢过来，拍照叫好，甚至跟着学唱，有的边拍边发到朋友圈或者上传到视频网站，山歌表演往往成为景区的一道美丽的风景。不同的景点演唱不同内容的山歌，或者采取不同的演唱形式，让游客百听不厌，耳目一新，这对山歌策划和表演人员也是一种挑战。

建立客家山歌民间组织，积极搭建传播平台。为了传承、传播和推广原生态客家山歌、传承客家文化、弘扬客家精神，2017年，本人借助龙南县民间文艺家协会、导游讲解班、新赣南妇女学校等平台，举办客家山歌演唱培训，并在此基础上物色优秀学员作为主干，组建客家山歌队；2018年4月，由龙南客家山歌队指导老师及优秀山歌演唱者发起，县文联批准成立了“龙南县客家山歌协会”，本人被推选为会长。山歌协会成立一年来，把龙南客家山歌唱到了赣州、广州、成都、柳州、梅州、龙岩等数十个省市区，不仅为保护和传承赣南客家山歌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也为宣传龙南旅游开辟了新渠道。

客家山歌在景区网络直播，传播效果好。2018年5月举行了“围美龙南·多彩非遗”客家山歌演唱会,并采取网络直播，赣南最高音乐学府和客家山歌研究专家、客家山歌协会齐聚龙南，给龙南人民带来一场原汁原味、丰富多彩的山歌盛宴，吸引了全国各地山歌爱好者观摩。2019年2月下旬，龙南县客家山歌协会参加2019年“香约南武当·醉美桃花节”梦里桃乡乡村旅游点开园文艺表演，通过客家新闻网直播，让客家山歌得到良好的传播。2019年8月，在国家4A景区关西新围举行的“山歌快闪”，受到社会各界的极大关注，尤其是发布在优酷网站上的五分钟演唱视频热度不减，客家山歌得到了有效传播。10月19日，龙南县客家山歌协会在关西围景区与游客山歌互动，连线“2019红色旅游博览会”开幕式直播。有专家评论道：随着客家山歌进校园、进课堂、进景区的不断深入，龙南客家山歌的传承传播弯道超车，让当地客家山歌得到了良好的传承。

通过客家山歌进旅游景区表演，获得海内外的称誉，并藉此强化了有志于客家山歌传承的海内外热心人士的联系与合作。客家山歌走出国门，在海外表演 “旨在促进客家山歌的传播和交流,以及海外客家人对文化的认同”，[10]“旨在加强海内外客家人凝聚力和推动客家地区文化旅游经济增长”。[11]龙南客家山歌已初步实现了这一目标，2018年3月和2019年3月分别受邀赴马来西亚和泰国演出，访问团还获得泰国曼谷市长签发的“中泰文化交流使者”荣誉证书。2019年9月起，龙南县山歌协会应邀走进关西新围景区进行节假日常态化表演，已开展了20多次，得到海内外游客好评。2019年9月，龙南县客家山歌协会派出30人参加龙南县“第三届旅游文化节”参观龙南桃乡进行山歌互动，受到海内外嘉宾好评，全球客家崇正会联合总会秘书长王长江先生激动地和歌友们打招呼，并且评价：“我接触过不少的山歌队，龙南山歌队的团队精神值得称道！”歌友们自然、真实、热情的歌唱，感染每一位游客。他们纷纷竖起大拇指点赞。10月23日，山歌协会在关西新围景区接待2021年第31届世界客属退亲大会主办单位加拿大客家联谊会考察团，给海外客家人留下了深刻美好的印象。11月2日，山歌协会在正桂美丽乡村接待马来西亚考察团，受到全球客家联合会王长江秘书长和马来西亚客人的高度赞赏。

龙南客家山歌协会和山歌队的这些成绩为客家山歌进入景区探索出路子，也给后续发展树立了充分的自信。“无论是政府主导的组织，还是民间社会组织的自身演化形成，都能够为客家山歌的传承与发展提供稳定的整合性基础平台。”[12]目前山歌进景区已常态化，每月有表演，表演有队伍，演出在成效，拓展了传承客家山歌的新渠道，并得到游客的高度评价，取得了实实在在的社会效益。

(四)客家山歌走进博物馆

从旅游资源角度看，博物馆是一项高品位的特色旅游资源，客家旅游目的地应建立客家山歌文化博物馆，让客家山歌文化实物、山歌文化与山歌表演相关的服饰、道具、图片资料、音像资料等一一陈列，也可以在旅游景点设立客家民俗文化村或客家文化生态保护园对客家山歌文化以生态展览馆的形式呈现，以便让旅游者欣赏到原汁原味的客家山歌，这也是减缓客家山歌艺术退化的一种有效途径，龙南县博物馆对此作了较成功的探索。

2018年5月，龙南县博物馆正式开馆，展厅面积2100 m2，总投资3840余万元，龙南县是目前国内唯一一个以客家围屋为主题的特色博物馆。展馆对赣南围屋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深层次地展示，同时也对龙南历史与客家文化进行了系统介绍，致力于打造成为龙南文化传承的基地、艺术展示的殿堂、民众休闲的乐园。馆内设有历史厅、围屋厅、技艺厅、民俗厅等4个主题展厅，基本陈列分为“客家腹地·筚路蓝缕”“官宦乡贤·扬名建功”“百年风云·跨越发展”“东方古堡·围屋之都”“雕梁绣户·固若金汤”“客家遗风·非遗宝库”等6个部分，通过精美的文物陈列、生动的艺术场景、现代化的展览技术，再现了龙南千年的历史与文化遗韵。平均每天的参观者约2000名。

随着龙南县博物馆的开馆，龙南客家山歌正式走进博物馆，参观者可以在博物馆通过直接触摸视频轻松地欣赏到客家山歌、客家童谣表演，也可以跟着学唱，参与体验。展馆里的客家童谣表演和龙南县实验中学少年山歌班孩子在景区演唱山歌的视频，让当地参观者感到亲切，外地参观者通过对客家山歌的欣赏，无形中成为客家文化的义务宣传员。

随着全域旅游的不断推进，博物馆成了当地的热门参观点之一。为了更好地传承客家山歌，除了播放山歌视频，还不定期进行活态展演。

(五)客家山歌走进民俗活动

龙南当地影响力大的民俗活动中，少不了龙南客家山歌表演的介入，如香火龙、杨村龙舟赛、妈祖庙会、杨太公会、虔心小镇开园大典等民俗活动，司空见惯的独唱、独奏、广场舞、快板等节目形式已很难吸引游客眼球，近几年在文化部门引导下，把客家山歌融入活动中，或者举行专门的客家山歌会，并采取现场直播，反而取得很好的效果，这也印证了客家山歌在传统民俗活动中的生命力与影响力。

三、结语

客家山歌进入全域旅游项目契合了当代旅游者参与体验式旅游的心理诉求，参与体验模式的客家山歌旅游开发符合客家山歌的参与性特点，其产品特色得到体现。从提高旅游满意度视角，客家山歌旅游产品需重视其参与性、体验性、教育性、知识性和趣味性，以满足旅游者对客家山歌文化艺术的高度认知。在全域旅游背景下，客家山歌需要得到政府政策机制的保障、专业人士的指导、民间力量积极地参与，笔者通过实践经验，以实证方式促使客家山歌走进导游课堂、走进美丽乡村、走进景区、走进博物馆、走进民俗活动，并融入重大节庆等，这些手段与方式的合理利用，无疑有利于促进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客家山歌的原生态保护，进而与客家文化旅游互动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