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红

（马鞍山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教师教育系，安徽马鞍山 243041）

动画片影响着儿童的身心发展，其思想性、观赏性、传播度是考量对儿童发展价值的重要依据。一部好的动画片，可以运用多种理论去阐释，给人以无限的思考［1］。国产动画片《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被誉为“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的15部优秀动画片”之一，该动画片讲述了小头爸爸、围裙妈妈和大头儿子之间的亲子故事；英国的动画片《小猪佩奇》在央视七点段成为收视率第一的动画片，讲述了小猪佩奇与家人相处的愉快经历。两部动画片都围绕儿童的家庭生活展开，并描绘了中外不同的父母形象，而能否塑造优秀的父母形象，也是这一类讲述幼儿家庭生活的动画片的思想性、观赏性、传播度考量的角度之一。父母角色是社会结构中最基本的角色之一，是所有有子女的社会成员所固有的一种职能角色，在子女的发展中具有不可替代的影响。它随着父母表现的不同而有所不同，这也使得该角色的表现具有了多样性［2］。

“跨文化研究”（Cross-cultural studies）也称“比较文化研究”，是指通过对不同文化的比较，揭示在不同社会条件下人们的社会行为和心理特征及其发展规律的异同，从而为把握社会心理现象中的普遍性提供认识依据的一种方法［3］。本研究以《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和《小猪佩奇》两部动画片作为中外动画片的典型案例，对两部动画片中的父母形象进行作品分析，从而发现两部动画片中父母形象的异同之处。

一、中外动画片中父母形象的比较

（一）对父亲形象的积极期待

1.《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

《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的编剧郑春华在讲到她的创作初衷时指出，“我希望父亲能更多地参与到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来，我要用自己的笔，描绘一个理想父亲的形象”。根据动画片内容显示，小头爸爸是一位桥梁工程设计师，虽然工作繁忙，但总会抽出时间陪伴大头儿子。在对《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进行抽样文本分析时发现，90%以上的剧集描述了融洽的亲子陪伴情节，如小头爸爸常常陪大头儿子锻炼身体、帮助大头儿子一起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和任务、陪大头儿子练习节目表演和练习摔跤等，和大头儿子一起动手修理家具、制作风筝、组装柜子、改造机器人等。小头爸爸还会耐心地陪伴孩子玩游戏。

《两座小房子》（第一部第31集）大头儿子家新买的洗衣机和冰箱送到了，大头儿子看到空洗衣机盒子后突发奇想钻了进去，做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而小头爸爸也用冰箱箱子做了一个小房子。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人连晚饭也在各自的小房子里吃。

小头爸爸并没有阻止大头儿子对空盒子的探索，而是制作了另一个小房子，和大头儿子一起玩耍。表现出对孩子单纯的想象力的保护，满足了孩子对空间探索的兴趣。

但随着动画片的播出，也有观众提出：“小头爸爸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陪伴大头儿子？”动画片中对理想父亲形象的刻意营造难免表现出对主流家庭教育观的生硬灌输，小观众在观看中也会比对自己的爸爸，如有的幼儿指出，“看《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感觉很闷”，我们不禁反思，到底什么样的父亲形象更贴近于日常生活中人们身边真实的父亲？

2.《小猪佩奇》

英国的动画片《小猪佩奇》由三位英国男性创作，其中马克和内维尔负责编剧、导演。创作缘起于马克对儿童生活的观察，他发现朋友的孩子因为没有父母的陪伴而感到很疑惑、伤心，并且他发现许多动画片里的角色都没有父母的陪伴，因而“爸爸妈妈去哪儿了”这一个悲伤的疑问确立了《小猪佩奇》的价值观基调。

动画片塑造了一位爱吹牛、幽默、态度精心且有参与度但有点笨拙的猪爸爸。他在指路时会把地图拿倒，经常说自己是某一方面的专家，经常夸耀自己是跳泥坑的世界纪录保持者。在陪伴孩子成长的过程中，猪爸爸耐心细致地教孩子们长跑、游泳、跳水、滑冰等；在艺术方面，猪爸爸还经常拉手风琴、打架子鼓给孩子们听。虽然猪爸爸工作繁忙，但是能够记住孩子们的生日，会精心给孩子们准备生日礼物。另外，猪爸爸还会鼓励孩子积极地面对困难。

《我的生日派对》（小猪佩奇全集第103集）佩奇早上五点钟就起来准备过生日了，还把爸爸妈妈都叫醒了，爸爸给佩奇准备了玩偶小裙子的生日礼物。爸爸还自诩“传说中的神秘人”，准备迎接佩奇的朋友们。生日派对开始了，猪爸爸精心准备了魔术节目。佩奇直呼：“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生日了！”

《自行车》（小猪佩奇全集第12集）小猪佩奇不想在自行车后装辅助轮了，爸爸就把轮子拆掉了，但妈妈表示担心。佩奇爸爸说着“别担心我会保护你”，边扶着自行车边鼓励佩奇要勇敢。

与《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相比，佩奇爸爸并不是十分完美的“理想”父亲，他爱吹牛、遇事拿不定主意、有时会做错事，但这往往是现实生活中的“真实”父亲形象，更贴近儿童对父亲的认知。

（二）对母亲形象塑造的文化差异

1.《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

中外动画片在塑造母亲形象时存在文化背景上的差异。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男女有着明确的社会分工，“男耕女织”是传统文化的鲜明写照［4］，而在现代社会，则体现在父亲是家庭中的经济供给者，母亲是家庭内务的承担者。1995年版的动画片中，围裙妈妈身材圆胖，整日戴着围裙忙忙碌碌，她爱干净整洁，勤劳能干；在2013年版的动画片中，围裙妈妈的外在形象被美化，身材匀称，打扮时尚，并且她乐于为大头儿子制作精致的食物，以身作则引导孩子远离垃圾食品。尽管新版动画片中妈妈的形象变得更加美观，在服装、造型、面部表情、行为的刻画上都与时代接轨，通身都透露着当代家庭主妇时尚、干练的气质［5］，但妈妈的形象依然是“围裙妈妈”。并且，相比于1995年版的动画片，2003年版的动画片中的围裙妈妈更爱生气，网络上甚至出现了一款叫做“愤怒的围裙妈妈”的小游戏。

《妈妈罢工了》（第四季第305集）围裙妈妈买菜回家，非常生气：“你们进屋为什么不换鞋，你们看看我辛辛苦苦地刚擦的地！”小头爸爸却说：“弄脏了再擦，干嘛生气呀，生那么大气！”大头儿子也附和着说：“就是呀，擦地很容易嘛！”于是围裙妈妈把抹布扔到桶里，摔门走出家，“既然你们觉得干家务容易那你们自己干吧!”围裙妈妈不在家，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只好点外卖吃。晚上，围裙妈妈回家，小头爸爸向她道歉：“我以后再也不不脱鞋就进屋了”，而围裙妈妈已经不生气了，原来她外出消费了，小头爸爸叹气道：“原来罢工这么费钱！”

“爱生气”的围裙妈妈已经成为其一个标志性的形象。目前，在动画片市场中也出现越来越多的脾气暴躁的妈妈形象，如小灰灰的妈妈红太狼、蜡笔小新的妈妈野原美伢、樱桃小丸子的妈妈樱堇等。

2.《小猪佩奇》

首先，在《小猪佩奇》这部动画片中，佩奇妈妈的形象塑造反映了英国当代的男女平等的思想。儿童故事是非常强大的文化标志，因为它们引导新的一代接受时代的社会规则［6］。在该动画片中，性别标准问题比较显著，传统的性别角色似乎逆转了。猪妈妈处处显示出比猪爸爸更有能力，她对家人都能做到爱和尊重，并且十分聪明、理智，能在孩子们提出探索的需求时，及时满足孩子们，而且将家庭和工作平衡得比较好。

小猪佩奇喜欢跳泥坑，而这种被中国妈妈控诉的行为，猪妈妈却从来不生气，会态度温和地说“只是些泥而已”，并且还会和孩子们一起玩跳泥坑。猪妈妈虽然脾气温和，但是能坚持原则，猪妈妈所坚持的教育原则就是身体力行地告诉孩子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星星》（小猪佩奇全集第103集）小猪佩奇和乔治在睡觉前很想看星星，于是佩奇妈妈和爸爸带孩子们穿上外套后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猪爸爸提醒孩子们猪爷爷有一架天文望远镜，但对于是否去爷爷家看星星拿不定主义，最终猪妈妈认为“或许我们不该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于是决定带孩子们到爷爷家看星星。

作为母亲，猪妈妈打破了常规，满足了孩子们探索的需求。

（三）塑造父母关系的现实与理想差异

1.《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

国产动画侧重于以卡通的造型反映现实生活的问题［7］。在1995年版的动画片中，小头爸爸与围裙妈妈非常恩爱，如小头爸爸经常给围裙妈妈送鲜花，亲吻围裙妈妈，并且一直坚持这些行为，另外动画片中小头爸爸常说“要是叫围裙妈妈知道可就糟糕了”的台词，将小头爸爸描绘成一个又怕又爱妻子的形象。但在2013年版的动画片中，小头爸爸和围裙妈妈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变化，出现了更多吵架的现象，大头儿子也经常无奈地说：“爸爸妈妈又吵架了”。

《长假旅行》（《新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第一季第9集）一家三口本来计划外出旅游，但围裙妈妈准备的行李比较多，还说到：“告诉你，一样也不能少！”小头爸爸却对多带行李表示不满：“真正的旅行家讲究的是简约自然！”于是两人就此展开了争论，双方不肯让步，最终取消了旅游计划。

《家庭危机》《新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第二季第91集）大头儿子误认为围裙妈妈对小头爸爸存在不满，以为家庭出现了危机，就想为爸爸妈妈制造交流的机会。大头儿子制造机会让父母一起看电视，但两人互相都有些尴尬，似乎不习惯紧挨着坐在一起，随后因为看中国男足还是看韩剧引发遥控机抢夺大战。大头儿子还以小头爸爸的名义给围裙妈妈快递了一束玫瑰，但围裙妈妈收到玫瑰后脸上毫无表情，还说“没事儿还快递什么花呀！”转身就把花扔给了大头儿子。后来，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把围裙妈妈的化妆品碰倒了，围裙妈妈非常生气：“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这日子还怎么过了，简直气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这化妆品花了我多少钱啊，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根本没法过了！”

以上案例是部分家庭真实家庭生活的反映，体现了动画片创作者试图真实再现现代社会的家庭矛盾，但同时也呈现了一种消极的夫妻关系［8］。

2.《小猪佩奇》

在动画片《小猪佩奇》的创作过程中，三位英国创作者历经五年的时间将创意构思制作成动画片搬上荧幕，在分析了英国动画片大多以男性为主要角色的现实后，他们另辟蹊径选择女性作为主要角色，创作了一个理想的小猪佩奇的形象。动画片强调家庭观念，佩奇的父母在每一集中都会出现，并且十分相爱，互相尊重，能平等对待家里的两个孩子，乐于在孩子面前表达爱，给孩子们塑造了一个很好的榜样，使小观众得到了“感情上的愉快”。

夫妻关系是孩子在家庭中能否获得安全感的重要影响因素，猪爸爸和猪妈妈的恩爱给孩子带来无形的影响，并且猪妈妈不会因为猪爸爸的懒惰和固执而对猪爸爸发脾气。

《长长的草》（小猪佩奇全集第79集）猪爸爸说：“今天天气真好，就该什么都不做”，猪爸爸喜欢什么都不做，而猪妈妈提醒猪爸爸去除草，但猪爸爸说他喜欢这种原始花园的感觉，直到乔治的球滚进草坪，猪爸爸才意识到“说不定这是剪草的好时机”，于是起身去找割草机。但猪爸爸的割草机坏了，猪爸爸坚持用力割草，但猪妈妈提议“或许我们可以请猪爷爷来帮忙”。

猪妈妈态度温和，在面对懒惰固执的猪爸爸时也不发脾气，这无形中给孩子的成长带来积极影响，能够用语言去解决的问题，无须通过展现负面情绪来达到沟通目的。

二、国外动画片对国产动画片父母形象塑造的启示

（一）塑造契合时代发展的父母形象

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围裙妈妈”已经摆脱了家庭主妇的形象，一份由美国国家统计局统计的报告指出，中国女性以劳动率70%在全世界排名第一。随着女性经济独立，女性也更多地成为成功人士、知识女性等，现代社会对母亲形象的要求也更加多元化。因此，国内动画片对母亲形象的塑造应考虑结合时代发展，不仅从外在形象上将母亲形象塑造得更加美观，而应斟酌是否需要出现“爱抱怨”、“爱生气”、“爱消费”的负面形象。对于父亲形象的建构来说，《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塑造了一个“理想”的父亲形象，但却不切合实际。小头爸爸、围裙妈妈、大头儿子的形象分别内隐了他们在家庭中的地位，即孩子居首（大头），妈妈居中，爸爸最末（小头），电视剧版的《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中父亲形象的选择也体现了对父亲形象的“丑化”，“围裙妈妈”甚至说“小头爸爸”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研究表明，学前儿童是“以貌取人”的［9］，儿童会默认动画的形象与性格是统一的。而父亲对于孩子究竟应该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出“洞喻”，即父亲应该是带领孩子走出山洞去探索外面的世界的人［10］。小头爸爸虽然能够陪伴大头儿子玩游戏，但其强大而有力量的父亲形象并未完整建立。

相比之下，《小猪佩奇》的妈妈在家里工作，当她工作时，猪爸爸能够帮忙照顾两个孩子。而猪爸爸的办公室在大楼的最高层，应是一位公司高层领导，他虽然爱吹牛、有时会出差错，但是能够做到鼓励孩子的探索，在猪妈妈还担心佩奇不能卸下辅助轮独立骑车时，猪爸爸能一直陪伴佩奇并鼓励她要勇敢。该动画片内隐着积极向上的父亲形象的精神存在的意义，关注儿童心理，感染儿童的情感，值得中国动画界反思。

另外，这部动画片除了向儿童塑造了积极的父母形象，还关注了儿童生活中接触到的其他形象，体现了英国动画片更丰富的教育意义，传递了爱和尊重的教育目标与价值观，因而为世界各国幼儿所喜爱［11］。如除了父母的形象的塑造之外，猪爷爷和猪奶奶的形象也非常深入人心，他们经常与佩奇姐弟互动，并且佩奇的好朋友也经常出现在动画片中，剧中还描绘了“有很多工作”的兔子小姐，能和佩奇一起跳泥坑的“英国女王”等，这些形象以女性形象为主，平衡了以往动画片中男女角色失衡的现象。

（二）关注动画片的儿童叙事特点

动画片具有叙事性，能够描述故事和表达思想。戏剧性叙事方式是幼儿动画作品中最常用的一种叙事方式，这种叙事方式按照开端、发展、高潮、结局进行编剧创作，在编写过程中强化矛盾冲突。而我国幼儿动画片在这方面还没有体现出来，甚至有的动画片故事的编排不符合现实逻辑［11］。《新大头儿子与小头爸爸》中的一集《家庭危机》，其内容逻辑混乱，本意应为围裙妈妈和小头爸爸夫妻关系好，却被偷听妈妈打电话的大头儿子误会而制造出帮助爸爸讨好妈妈的故事情节。但故事开头围裙妈妈的讲述中明显表现出对收到鲜花的渴望，却在收到“小头爸爸”送的鲜花后说自己花粉过敏而扔掉了鲜花；围裙妈妈还认为“男人的形象很重要”，在小头爸爸打翻了她的化妆品后指责小头爸爸“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按照逻辑来判断，围裙妈妈应该是“不喜欢”小头爸爸的，可在故事的最后却和小头爸爸恩爱地抱在了一起，故事情节意欲“反转”，但看起来有些“失真”。对于儿童来说，这样的情节设计也很难理解。

英国动画片《小猪佩奇》每集只有五分钟，“猪叫”“跳泥坑”的情节经常出现，观看动画片的儿童往往会模仿佩奇的行为。儿童模仿动画片中的人物是儿童心理发展的正常表现，动画片的叙事也强调能够吸引观众的注意。对于儿童来说，观看动画片实质是一种视觉游戏，儿童在观看时有很强的代入感，小猪佩奇的动作和声音，身边发生的故事都是儿童感兴趣的内容。于是，儿童在游戏过程中体验着角色的感受，甚至表现非常兴奋，而丰富的情感体验也有助于儿童健康人格的发展。

（三）应塑造良好的父母关系

动画片是一种信息传播的方式，通过图像、词语、声音描述信息，会影响儿童的价值观；对于年幼的儿童来说，他们容易接受和模仿动画片中反复出现的行为。尽管《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也是一部优秀的动画片，但其中也掺杂了围裙妈妈爱生气的负面形象的描述，围裙妈妈和朋友讨论电视剧时所表达的对成人的认识和评价也易影响儿童对成人世界的认识，围裙妈妈和小头爸爸貌似恩爱的画面容易让幼儿产生误解，这种过于贴近生活的故事讲述使主题融入剧情的过程较为生硬。传媒学家詹姆斯·波特认为：“每一个人或多或少对传媒有认识，差别在于程度的高低。程度低的人较容易接受媒介上的表面信息，程度高的人则较能够穿越表象，思考信息背后的意义。”［12］幼儿在观看动画片时容易受到动画片中表层信息的影响，将动画片中的父母关系理解为现实生活中父母关系的常态。因此，动画创作应考虑幼儿的接受能力，注重营造良好的父母关系。

而《小猪佩奇》这部动画片由三个热爱漫画的英国男性创作和推广，他们描绘了一个情绪平和的猪妈妈，憨厚可爱的猪爸爸，并且猪爸爸和猪妈妈都乐于陪伴孩子成长。这部动画片更全面地塑造了一个“简单的家庭生活”和“完美的家庭”，“好奇心日报”采访的一位家长就说：“比如孩子之间发生了争斗，应不应该生气？如果真的吵架怎么互相和好呢？假如弟弟和姐姐为东西争起来，那到底应该是谁让着谁，还是换种解决方式……这里面对于孩子们的交往，以及爸爸妈妈对孩子的教育，很多都可以说是教科书版的模式。”［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