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新职

“双高计划”视阈下湖北省高职院校同质化现象分析

蔡新职

（黄冈职业技术学院 职业教育研究院，湖北 黄冈 438002）

“双高计划”引领新时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要求高职教育“扎根中国大地，彰显中国特色”，同样要求高职院校突出专业特色、院校特色、行业特色、地域特色，大幅提升新时代职业教育现代化水平。由于历史的、现实的原因，湖北省高职院校在举办高职教育历程、专业设置、办学定位与办学理念等方面存在着同质化现象，影响着专业建设水平和办学水平的提升，也制约了学校和专业特色发展。在推进“双高计划”建设过程中，应发挥同质化能够促进办学质量与办学水平整体提高的积极作用，消除或者尽量避免同质化阻碍高职院校特色发展的负面影响。借“双高计划”东风，补短板，强弱项，提水平，创特色，推进湖北省高职教育在新一轮改革创新中谱写高质量发展新篇章。

双高计划；同质化；特色发展；改革创新；高职院校

2019年，教育部、财政部发布《关于实施中国特色高水平高职学校和专业建设计划的意见》（简称“双高计划”），提出“集中力量建设一批引领改革、支撑发展、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高职学校和专业群，带动职业教育持续深化改革，强化内涵建设，实现高质量发展”。“双高计划”为高等职业教育现代化、特色化、优质化发展提供了重要机遇[1]。突出院校特色、专业特色、行业特色、地域特色，大幅提升新时代职业教育现代化水平，是高职院校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发展主线，也是高职院校必须深刻把握的时代要求。

湖北省是职业教育大省。2018 年共有 59 所独立设置高职高专院校[2]。但是，除了少数院校外，在全国因为办学足够出色而具有相当影响力的院校较少，在全国拥有显著的存在感、可以发挥“领头羊”的引领作用的院校更是屈指可数。其原因之一，是高职院校间的同质化现象，历史地存在于各校办学历程之中，现实地体现在各校的专业设置与办学定位等方面，成为制约湖北省高职院校特色发展的一个关键因素。

一、湖北省高职院校组建历程中的“齐步走”现象

学界普遍认为，我国高职教育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1904年清末《奏定学堂章程》中规定的中学后“高等实业学堂”，民国时期先后改称为“专门学校”和“专科学校”，新中国成立后的高等专科教育也是与之一脉相承的[3]。因此，1904－1949年可以称为中国高职教育萌芽阶段。新中国成立后，中国高等职业教育经历了曲折发展阶段（1950－1977年）、恢复发展阶段（1978－1997年）、规模发展阶段（1998－2006年），当前正处于内涵发展阶段（2006年至今）。湖北省高职教育紧跟时代步伐，与中国高职教育发展历程同步合拍，高职院校组建历程整体上呈现出“齐步走”现象。

（一）举办高职教育的源与流都基本相似

湖北省59所独立设置的高职高专院校，除了6所为新创办的外，其余53所不仅在举办高职教育前都有较长的办学历史，而且其前身都主要从事职业技术教育或者中等专业教育，在起源和发展上与当今高职教育异途同归。

在中国高职教育萌芽阶段，在湖北省境内创办的学堂、专门学校，经过发展，成为湖北省高职教育的最早渊源。其中，湖北省有5所高职院校的办学可以追溯到这个时期。

在中国高职教育曲折发展阶段，湖北省曾经有12所名为专科学校、专修科、成人高校、七•二一大学、职工大学或业余大学的学校从事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后来几经发展，或者由专科层次转型高职教育，或者由中专层次升格、回归高职教育。

在中国高职教育恢复发展阶段，湖北省有11所职工大学、职工业余大学、管理干部学院、职业大学、高等专科学校或者成人高校应运而生，在中国高职教育进入规模发展阶段以后，这些学校转型、改制为高职院校，成为高等职业教育战线上重要办学力量。

在中国高职教育的规模发展阶段，湖北省组建或创办了41所高职院校，其中新创办3所，其余38所学校均为在原有中等专业学校、职工大学、职工业余大学、管理干部学院、高等专科学校、职业大学和成人高校的基础上，合并、升格、转型而组建。

在中国高职教育进入内涵发展阶段以后，“湖北省高等职业教育呈现出持续、稳定发展的态势”[4]。2006年以后的十多年间，湖北省根据经济社会发展需求以及学校的办学情况，先后组建或创办了13所高职院校，其中11所是在原有中等专业学校基础上合并、升格组建。

（二）高职院校的组建时间较为集中

在中国高职教育的规模发展阶段（1998－2006年），湖北省组建或创办41所高职院校，数量最多，占湖北省独立设置的59所高职院校的69.49%，既充分体现了当时高职教育规模扩张的时代特征，又反映了湖北省高职院校抢抓机遇、同步发展的办学特征。

（三）高职院校的组建方式基本相同

湖北省高职院校的组建，不外乎合并升格、转型、新创办三种途径。其中，有27所高职院校由纯粹的中等专业学校合并升格而来，有7所高职院校在升格前的办学历史中处于中专、大专两个层次教育多次调整、多次反复、最终定格为中专教育的状态，有5所高职院校前身是按照职工大学（职工业余大学、管理干部学院、职业大学）、中专学校“一套班子两块牌子”的形式办学。因此，湖北省曾经具有中等专业教育办学经历的高职院校多达39所，中等专业学校合并、升格成为湖北省高职院校组建的主要途径。

二、湖北省高职院校专业设置中的同质化现象

专业设置是高职院校发展的核心，科学合理的专业设置是高职院校实现高职教育使命的载体。专业强则院校强，专业兴则院校兴，专业可持续则院校可持续，专业有特色则院校有特色。但是，湖北省高职院校专业设置方面存在着较为突出的同质化现象，专业设置趋向于小而全、大而全、小而散，缺乏职业特色和行业特点，影响着湖北省高职院校专业建设水平的提升，也制约了湖北省高职院校办学和专业建设的特色发展。

（一）专业设置规模整体较大

2018年湖北省“全省高职专业设置数 399 个，招生专业 363 个……专业布点数 1962 个， 涵盖 19 个专业大类”[5]。根据《湖北招生考试》2018年第18期、2019年第18期高职高专批院校“招生计划”显示的信息，湖北省高职院校专业设置整体规模偏大。34所高职院校专业布点在30个以上，30所高职院校专业设置超过了校均专业布点33个的全省平均数。只要是综合性高职院校，只要稍有高职教育办学历史的院校，只要是合并组建的高职院校，一般其专业布点都会超过30个。

（二）专业设置集中度高、重复率高

在专业设置规模偏大的基础上，湖北省高职院校专业设置的门类、方向同质化严重，“热门”专业同时受到多所高职院校追捧，专业建设不是被专攻而是被“泛化”。从院校名称看，很多高职院校应当颇具特色，但从其专业设置看，不同院校之间却基本上不存在差别。无论是专业大类还是专业二级类，直至具体的专业布点，在湖北省高职院校中都体现出了专业设置同质化的突出现象。

1.体现在在校生规模上。2016－2018年，湖北省高职院校财经商贸大类在校生规模连续三年在专业大类中稳居首位，电子信息大类、装备制造大类连续三年的在校生规模的排名也不出二三，医药卫生大类的在校生规模连续两年稳步上升。在具体的专业上，会计、护理两个专业在校生规模连续三年不分伯仲，稳居前两位。

2.体现在同一专业大类开设院校的数量上。湖北省高职院校专业设置涵盖 19 个专业大类，2016－2018年，开设财经商贸大类、电子信息大类、旅游大类、土木建筑大类、装备制造大类、教育与体育大类、文化艺术大类的院校数量动辄超过40所，财经商贸大类开设的学校更是达到了51所，基本上是无校无财经商贸大类；电子信息大类开设的学校也紧追其后，达到了49所；旅游大类开设的学校平均每年47所。湖北省高职院校专业设置同质化现象可见一斑。

3.体现在同一专业开设院校的数量上。2016－2018年，会计、物流管理、电子商务、酒店管理、市场营销、旅游管理等专业，不仅连续稳居湖北省开设院校数排名前列，而且开设院校数量少则35所，多者达到40所。2018年，会计、物流管理、电子商务三个专业开设院校数各为40所，均占湖北省高职院校的67.79%，几乎形成了千校一面的态势。

三、在办学定位与办学理念上的“喊口号”现象

提供智力支持与人才支撑，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是高职教育的出发点和立足点，高职院校办学应当围绕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提升服务发展水平进行准确定位，将“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知行合一”等职业教育类型特征贯穿到教育教学的每一个方面和每一个环节，充分发挥职业教育不可替代的类型教育优势，实现高质量发展。

办学理念是学校的灵魂和核心价值，先进的办学理念体现出时代特征，具有全局性、先导性、战略性的指导作用，对高校实现又好又快发展具有决定性的意义[6]。为了体现高职教育高等性、职业性、大众性、产业性、区域性、社会性、开放性等特征，尤其是为了充分展现高职院校面向不同行业、不同产业、不同区域、不同层次的客观需求而作出的科学决策和理性选择，各高职院校办学理念应当特色各异、精彩纷呈，通过一定的区别度、对比度让社会对不同的高职院校的办学目标、办学思路、办学特色等办学要素一目了然，从而既提高学校声誉影响力，又激励学校奋勇前行，在中国特色高水平学校和专业建设中取得佳绩。

但是，将所有能搜集到的湖北省高职院校的办学定位与办学理念集中起来通读对比，第一印象是：表述高大上、内容较空泛、特色不明显、彼此多雷同。如：“以新思想新理念为引领，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以服务为宗旨，以就业为导向，以培养高素质技能型人才为目标”“质量立校、特色兴校、改革活校、创新强校”“质量立校，人才强校，特色兴校，文化塑校，开放活校，依法治校”“育人为本，质量立校，特色强校，和谐兴校”“质量立校、特色兴校、人才强校、文化铸校”“立足某地区、服务湖北、面向社会”“立足某行业、面向社会、服务全国、走向世界”………..如此抄文件、喊口号的现象不一而足，不胜枚举。谈及学校的发展目标，一些学校的描述同样较为模糊，如：“省内一流、业内领先、国内知名”“办成理念先进、内涵丰富、质量上乘、特色鲜明的一流名校”“强化品牌建设，彰显办学特色，培育一流人才”“实现高质量发展，办好人民满意的高等职业教育”。更有少数高职院校明显地存在着“身在职教心在普教，身在专科心在本科”的倾向，提出“为建设成为特色鲜明、实力雄厚、质量一流的本科院校而努力奋斗”，直接与“双高计划”强化职业教育类型特色的政策导向相违背。

四、高职教育同质化现象辩证分析

同质化是商品经济学中的专用术语，指同一行业中商品在性能、外观甚至营销手段上相互模仿，以至逐渐趋同的现象[7]。高职教育同质化是同质化植入高等职业教育领域的体现，指高等院校在宏观的办学理念、校园文化，以及微观的培养模式、教学方式、专业设置、人才培养规格等方面与其他院校严重雷同，主要表现为与同一层次、不同类型的高等普通本科院校之间的横向相似，与同种类型、不同层次的中等职业之间存在纵向雷同，以及高职院校内部的趋同[8]。

从地域范围看，从各省域范围内到各省份之间乃至在全国范围内，同质化现象是中国高职教育的一种普遍存在。从时间范畴看，中国高职教育自改革开放进入恢复发展阶段以来的四十多年间，同质化现象即已经存在，并且在进入规模发展阶段以后日益凸显、愈演愈烈，直至进入内涵发展阶段以后才得到重视并有所改观。2006年启动的国家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建设计划，就是对高职教育同质化现象纠偏的一种努力。《国家中长期教育规划纲要（2010—2020 年）》明确指出：“发挥政策指导和资源配置的作用，引导大学合理定位，克服同质化倾向，形成各自的办学理念和风格，在不同层次、不同领域办出特色，争创一流。” 2015年教育部编制下发《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15-2018年）》，就是以推动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为根本目标，提倡特色发展，以增强院校办学活力，增强高职教育整体实力。“双高计划”更把高职院校特色建设、特色发展的必要性提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随着“双高计划”的深入实施及其引领作用的不断发挥，虽然高职教育同质化现象不可能杜绝，但其消极的负面影响将会得到最大限度控制，而其对高职教育发挥积极的正面影响的作用将得到保留并将更加规范。

从积极的层面看，同质化是高职院校向“标准”看齐、按“标准”发展的产物，在特定时期对中国高职教育的发展所产生的推动作用不可替代。中国高职教育进入规模发展阶段后，无论是在高职院校数量上、高职教育在校生规模与培养的毕业生数量上，还是在高职院校办学规范性方面，正是因为通过模仿、借鉴，才能够在短短十数年之间即完成了规模扩张和标准普及，实现了高职教育成为高等教育半壁江山的跨越。从全国范围看，如此同质化有利于高职教育办学质量与办学水平在短期内实现整体提高，尽管这种整体提高在一定程度上抹杀了少数特别优秀的高职院校的特色。

从消极的层面看，同质化是模仿甚至抄袭的代名词，既是缺少特色与创新的必然结果与具体表现，也是缺少特色与创新的根源，同时又加剧特色与创新新一轮的短缺，两者可以说是互为因果、恶性循环。同质化既是高等职业教育在短时间内盲目扩张的必然结果，也是阻碍当前职业院校可持续发展的主要因素[9]。同质化既不能突出高职院校办学特色，又严重制约高职院校提高办学水平和专业群建设水平，与当今推进中国特色高水平高职院校和专业群建设的高职教育内涵式发展的时代潮流背道而驰，自然应当为立志于“彰显中国特色，办出世界水平”的新时代各高职院校所尽量避免。

五、湖北省高职教育特色创建成效不明显

2019年10月25日，教育部和财政部公示了“双高计划”拟建单位名单，拟立项“双高计划”建设单位197个。湖北8所高职院校成功入选，分别是：武汉船舶职业技术学院入选高水平学校建设单位（C档）、武汉职业技术学院、黄冈职业技术学院入选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单位（A档）、武汉铁路职业技术学院、襄阳职业技术学院入选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单位（B档）、湖北交通职业技术学院、湖北职业技术学院、武汉电力职业技术学院入选高水平专业群建设单位（C档）。

湖北有8所高职院校入选“双高计划”，入选总数在全国排名第十。入选的学校当然值得祝贺，全省入选院校总数在全国的排名也比较体面，说明省委、省政府、省教育厅长期以来对湖北省高等职业教育的重视与支持取得了成效，也说明湖北省各高职院校积极参与到各项国家职业教育改革项目中，为职业教育改革创新、特色发展实践做出了积极贡献。

但是，如果按照“自加压力，提高标准，提升水平，创先争优”的竞争发展思路，仔细品味“双高计划”首轮评审结果，也说明湖北省高职院校在特色创建方面仍然任重道远。这体现在：

（一）入选“双高计划”的院校数量仅仅是“保本”

截至2019年6月，全国共有高职高专院校1423所，湖北省有60所。在首轮“双高计划”建设单位名单中，197所院校占全国院校总数的13.84%，按照这个比例，湖北省应当入选8.31所院校。实际入选8所，既可以说是理所应当，也可以说是仅仅“保本”。严格而言，湖北省高职教育的质量与数量并不完全匹配，从职教大省到职教强省尚有差距。

（二）湖北8所入选高职院校均在三类以下，整体实力并不高

从全省职业教育总体情况来看，与全国职业教育发达地区相比，湖北整体实力还不是很强。从整体上看，湖北高职还没有一所进入A类，还有很大提升空间，从一个侧面说明湖北高职还不够强大[10]。

（三）3所国家优质高职校痛失“双高计划”首轮良机

湖北省入选“双高计划”的8所高职院校中，除武汉电力职业技术学院外，均为2019年7月教育部认定的国家“优质专科高等职业院校”。在湖北省10所国家优质高职校中，有3所未能入选“双高计划”，确实让人扼腕叹息。其中，武汉城市职业学院落选“双高计划”是“吃了高职办学历史短的亏”，该校转型举办高职的历史不长，导致产出高职国家级教学成果的历史也不长，影响了评价指标[11]。武汉软件工程职业学院于2001年开始举办高职教育，是国家骨干高职院校、国家优质高职院校；湖北三峡职业技术学院于2002年开始举办高职教育，是省示范性高职院校、国家优质高职院校。两校在湖北省内既有实力又有特色冲刺、但最终未能入选“双高计划”，殊为可惜。“双高计划”5年一个周期，真心希望下一轮湖北省有更多更好的职业院校能够入选。

六、结语

2020年，湖北健康职业学院、湖北应急管理职业技术学院相继成立。至此，湖北省有61所独立设置的高职院校，在数量排名上与河北省并列全国第8。然而，在体量不断增大的同时，湖北省高职教育没有彰显出足以处于“领跑”地位的特色，也没有展现出在全国领先的高水平，与“双高计划”所提出的时代要求仍有相当差距，亟需全省高职院校和高职教育工作者正视不足，补短板，强弱项，在国家实施“双高计划”的政策利好下，抢抓机遇，乘东风破浪而前，提水平，创特色，推进湖北省高职教育在新一轮改革创新中谱写高质量发展新篇章。

[1]李梦卿,邢晓. “双高计划”背景下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方案重构研究[J].现代教育管理，2020(1):107-114.

[2][5]湖北省教育厅.湖北省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2019)[EB/OL].[2020-07-18].https://www.tech.net.cn/column_rcpy/art.aspx?sf=%E6%B9%96%E5%8C%97%E7%9C%81&nd=2019&type=1.

[3]马树超,郭扬.新中国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改革的非凡成就和经验[J].中国高等教育,2009(17):14-17.

[4]彭振宇.湖北省高等职业教育三十年发展回顾与展望[J].职业技术教育,2009(13):26-31.

[6]秦和.民办高校的办学理念要突出时代 特征——以吉林华桥外国语学院为例[J].现代 教育科学,2008(11):110-112.

[7]王慰平.同质化竞争:存在与超越[J].中国报业, 2006(10):73.

[8][9]耿秀秀,王振洪.品牌视角下破解高职教育同质化的路径[J].教育与职业,2014(3):5-7.

[10][11]杨佳峰.湖北8所高职院校入围“双高计划”[N].长江日报,2019-10-29(1).

On Homogeniz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n Hubei Provi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ouble-high Plan”

Cai Xinzhi

（Huanggang Polytechnic College, Huanggang 438002 Hubei）

The“Double-high Plan”leads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which requires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to “take root in China and highlight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t also requires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to highlight professional characteristics, college characteristics, industry characteristics and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greatly improve the modernization level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Due to historical and practical reasons, there are homogenization phenomena in the process of holding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specialty setting, school running orientation and school running philosophy in Hubei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which affects the improvement of specialty construction level and school running level, and also restricts the development of school and specialty characteristics. In the process of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Double-high Plan", we should play a positive role in promoting the overall improvement of the quality and level of running a school, and eliminate or avoid the negative impact of homogenization hindering the development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By taking advantage of the “Double-high Plan”, we can make up for the weak points, improve the level and create the characteristics, so as to promote the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Hubei Province to write a new chapter of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in the new round of reform and innovation.

Double-high Plan; Homogenization; Characteristic development; Reform and innovatio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G710

A

1672-1047（2020）05-0010-05

10.3969/j.issn.1672-1047.2020.05.03

2020-09-10

湖北省中华职业教育社调研课题“突出地域性特征推进湖北高职教育特色发展对策研究”（HBZJ2019022）。

蔡新职，男，湖北蕲春人，硕士，教授。研究方向：高职教育研究。

[责任编辑：王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