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双，唐健雄，马梦瑶

(湖南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0 引言

月子会所又称月子中心、母婴护理中心等，是集产后形体恢复、心理护理、健康知识培训和婴儿喂养等为一体的专业性、综合型母婴护理机构[1]。近年来，受中国二胎政策开放、国民生活水平提高以及育儿观念转变的影响，人们对产后护理服务的需求日益增加，月子会所行业呈现迅猛发展之势[2]。长株潭城市群作为湖南省经济发展的核心增长极，其月子会所行业已具备一定的规模和竞争力，然而作为新兴产业，城市群月子会所的经营现状却不容乐观。目前，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空间布局不合理、月子会所供给不足，亟待进行调整和优化。

国外学术界对月子会所研究起步较早，学者们早期对月子会所的概念[3]、未来发展角色[4]以及发展阻碍因素[5]等进行了研究。21世纪以后，关于月子会所的研究较多集中于实证调查，例如在月子会所进行产后康复研究[6-8]、产后疾病爆发[9，10]与控制[11]研究、满意度调查[12]、探究新生儿护理教育计划对月子会所初产妇的婴儿护理信心与行为准确性的影响[13]、探讨月子会所发展与社会支持的关系[14]、妇幼保健设施对产后健康状况的影响[15]、文化价值观对女性生育观念的影响[16]等。国内学者对月子会所的研究成果较少，主要集中在3个方面：一是营销策略研究，学者们基于月子会所营销现状、市场需求等方面的分析，提出具体营销策略[17-19]。二是产褥期护理研究，学者们发现在月子会所实施科学的产褥期护理，能够有效减少产褥期并发症的发生，对促进产妇产后康复具有积极作用[20，21]。三是对月子会所行业发展现状[22，23]的研究，通过对月子会所进行实地调研和对比分析，总结当前月子行业发展现状，并提出展望和建议。

从现有研究来看：在研究内容上，有关月子会所的实证研究和营销策略居多，对月子会所空间布局及影响因素的研究十分薄弱；在研究方法上，采用空间分析法的较为鲜见。因此，本文以长株潭城市群作为研究区域，运用ArcGIS空间分析技术从空间布局、人均消费级别和网络口碑等级3个方面剖析月子会所的空间分异特征，并探讨分析影响因素，以期为月子会所空间合理布局提供有益借鉴。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区域

长株潭城市群，地处湖南省东北部，包含长沙、株洲和湘潭3市。长株潭城市群土地总面积约2.8×104km2，截至2018年年末，城市群常住人口1 479.16万人，GDP 15 171.7亿元，社会零售消费品总额6 231.18亿元[24]，分别占全省的21.6%、42.0%和43.9%。因此，长株潭城市群是湖南省人口最密集和经济社会活动最核心的区域，也是全省月子会所分布最主要的区域。

1.2 数据来源

网络爬虫是可以自动下载网页的计算机程序或自动化脚本，又称Web信息采集器，是大数据时代获取海量数据信息的有效方法[25]。截至2019年9月20日，本文共爬取到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68家商户的相关信息，剔除掉数据不完整、不准确的月子会所，保留有效月子会所共42家。在借鉴大众点评、美团等第三方点评网站划分等级的基础上，结合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行业整体情况，将商家分为3个档次和3类口碑级别。

1.3 研究方法

利用ArcGIS中Arc Toolbox计算出各月子会所实际的最邻近点距离与理论上的最邻近点距离。实际距离与理论距离的比值即为最邻近点指数，最邻近指数在本文用于揭示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的空间分布类型[26]，公式为：

(1)

1.3.2 核密度分析法

核密度分析可以直观地展示出点要素分散和集聚的状态[27]。其表达式为：

(2)

式中：n为样本数据点数值，λ(s)为点事件s的核密度值；r为核密度函数的搜索半径；dis为点i到点s之间的距离值，k为距离的权重。使用核密度估计法可以直观反映月子会所行业整体空间格局和样本月子会所的凝聚态势。

1.3.3 标准差椭圆分析

标准差椭圆可以准确地描述点要素的空间布局特征，长轴表示地理要素空间布局在主要方向上的偏离程度，短轴代表地理要素空间布局在次要方向上的偏离程度，中心点表示要素在空间上的相对位置，方位角用于揭示要素的空间分布主趋势方向[28]。本研究利用标准差椭圆模型测度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的空间结构，反映月子会所主导分布状态和发展走向，椭圆面积代表月子会所的分布范围和分散程度。

式中：si=sinθi,ci=cosθi,sij=sin(θi+θj),cij=cos(θi+θj)；l1、l2、l3与θi为图1中所示的各连杆及对应角度；(a,b,c)为坐标系{1}的坐标原点相对于机身坐标系{B}的位置。下标i、j分别取1、2、3。

2 月子会所的空间布局特征

2.1 月子会所数量、类型分布情况

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分布在长沙开福区和长沙雨花区均有8家、长沙天心区7家、长沙岳麓区6家、株洲天元区5家、长沙芙蓉区4家、湘潭岳塘区3家、株洲芦淞区1家。由此可见，月子会所主要分布于长株潭城市群的主核心——长沙，湘潭和株洲较少，目前尚处于发展起步阶段。

将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分为3种类型：酒店式、公寓式以及别墅式。酒店式是指通过购买或租赁酒店，改造而成的月子会所，通常环境高端，软硬件设备齐全，价格也相对较高；公寓式主要指具备专业护理知识的个人开设的月子会所，一般位于小区内，这类月子会所专业度、软硬件设备及价格差别都较大；别墅式月子会所位于独栋别墅，环境优美，母婴专护设施一应俱全，费用也相对昂贵[29]。从区域分布来看(表1)，长沙开福区与长沙雨花区均有6家公寓式、2家酒店式；长沙天心区有4家公寓式、2家酒店式、1家别墅式；长沙岳麓区为5家公寓式、1家别墅式；株洲天元区有4家公寓式、1家酒店式；长沙芙蓉区公寓式为2家，酒店式、别墅式各有1家，；湘潭岳塘区有2家公寓式、1家酒店式；株洲芦淞区则只有1家酒店式。总体上，公寓式月子会所共29家，占样本总数的69.1%，在3类月子会所中居主导地位；酒店式和独栋别墅式分别有10家、3家，数量较少。

表1 长株潭城市群各城区的月子会所类型Tab.1 Types of the postpartum care centers inevery districts of Chang-Zhu-Tan urban agglomeration

2.2 月子会所空间布局特征

2.2.1 月子会所集聚性分析

为更好地了解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的空间分布类型，首先采用最邻近指数从整体上揭示其空间分布特征。将相关数据导入ArcGIS软件进行计算，得出月子会所最邻近指数为0.43，z得分为-7.21，显著性水平p值为0.00，通过0.0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由此可知，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呈凝聚型分布模式。

2.2.2 月子会所核密度分析

月子会所总体北密南疏，呈“十字形”集聚分布。借助ArcGIS10.2中的核密度分析法探究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的空间分布形态(图1)。由图1可知，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空间上分布不均衡，分布密度北密南疏，整体上形成了“十字形”分布形态，在长沙市的湖南省妇幼保健院与长沙市妇幼保健院一带形成高密度核心区，在长沙市中心医院和长沙人民路一带形成次高密度核心区。总体呈现在长沙市中心城区外圈层凝聚分布，向南北方向扩散延伸分布的格局，具有明显的等级性，究其原因：一是由于月子会所的选址需要满足产妇对环境的要求，不能选择在人口过密的城中心；二是由于长沙作为湖南省政治、经济、文化的汇聚地，人均收入水平高，产后护理需求较大，医疗设施也相对完善。由标准差椭圆可以看出，月子会所标准差椭圆的短轴约为7.1 km，长轴约为24.4 km，方位角为168.3°，覆盖面积547.2 km2。由此可判断，城市群月子会所的空间分布表现出较强的集聚性，在空间上呈“西北—东南”方向分布。

图1 月子会所核密度与标准差椭圆叠加图Fig.1 The overlay map of kernel density and standard deviation ellipse of postpartum care centers

2.2.3 月子会所消费等级空间分布特征

以网络评价为视角，根据人均价格属性，按照人均消费水平(一个产妇和一个宝宝的每月费用)的高低对月子会所进行分类(图2)，共分为3个档次：低档次月子会所指人均消费低于3万元(包含3万元)；中档次月子会所指人均消费3～5万元(包含5万元)；高档次月子会所指人均消费5万元以上(不包含5万元)。3类档次的月子会所分别有11家、27家、4家，空间分布呈现中档月子会所多，高档次和低档次月子会所都较少，“中间多两头少”纺锤形的分布特征。

长株潭城市群低档月子会所有11家，占总数量的26.2%。从类型分布上来看，低档月子会所主要为酒店式，有7家，公寓式为4家。从标准差椭圆分析可知，低档月子会所的标准差椭圆面积为631.0 km2，说明其分布范围很广。计算低档月子会所的最邻近指数，得到结果为0.59，表明其空间分布呈集聚状态，但低档月子会所数量较少，只在长沙御邦路附近有少量集聚点，而从研究区域整体来看，其集聚性不明显。

图2 各消费档次月子会所分布图Fig.2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the postpartum care centers with different consumption levels

中档月子会所共27家，占总数的64.3%。从类型分布上来看，中档月子会所以公寓式为主，有18家公寓式、7家酒店式以及2家别墅式。中档月子会所的最邻近指数为0.51，标准差椭圆面积为467.2 km2，说明中档月子会所的空间分布类型为凝聚型，且分布范围较广。从图3中可以看出，中档月子会所不仅在长沙地铁线两侧形成一定集聚规模，在长沙市人民路附近也存在集聚点。高档月子会所只有4家，数量较少，且均位于交通便捷、环境条件优良的区域，例如长沙地铁线和湘江沿岸。

总的来看，各消费档次月子会所的空间结构均呈现为集聚状态，其中高档次的标准差椭圆最小，呈西北—东南方向分布，空间集聚程度最强。随着档次的降低，集聚范围开始变大，并向南—北方向偏离，分布态势趋于离散化。一般来说，不同消费级别的月子会所，其目标人群也不同，高档次主要面向家庭年收入较高的高消费群体，低档次月子会所的消费群体以经济水平一般的大众百姓为主。顾客来源的不同，使高档月子会所选址接近中心城区，而低档月子会所选址接近交通干道、居民区等大众客源市场。因此，档次不同的月子会所，其空间布局特点也存在差异，且易受到交通条件的影响。

2.2.4 月子会所口碑等级空间分布特征

口碑指“在一个被看作与商业无关的人和接收者之间，跟产品、组织、品牌或服务相关联的，非正式的沟通”。在张子坤看来，由于网络口碑相对于传统口碑具有涉及范围更宽泛，点评内容更丰富，评论质量更高等诸多优势，越来越受到消费者和商户的青睐。同时，网络口碑也会对消费者的行为产生影响[30]。依据顾客评价信息得出的口碑度将月子会所分为3个档次：低口碑，分数在4分以下(不包含4分)，中等口碑，分数在4.0～4.5分之间(包含4.5分)，高口碑，分数在4.5分以上(不包含4.5分)。3类口碑的月子会所依次有14家、19家、9家，空间分布呈现出中等口碑月子会所数量多，高口碑和低口碑月子会所都较少，“中间多两头少”的纺锤形分布形态(图3)。

图3 各口碑等级月子会所分布图Fig.3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the postpartum care centers with different evaluation levels

低口碑月子会所共16家，占比为38.1%。从类型上看，低口碑月子会所中公寓式、酒店式和别墅式分有别9家、6家、1家。低口碑月子会所的最邻近指数R为0.62，标准差椭圆面积为771.0 km2，其分布范围最广，集聚点位于湘潭市双拥路和株洲市株洲大道附近。

中等口碑月子会所共19家，数量最多，占比为46.2%，可见，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网络口碑整体处于中等水平。从类型上看，中等口碑月子会所有10家公寓式、7家酒店式和2家别墅式。分析标准差椭圆和最邻近指数可知，中等口碑月子会所的分布范围较小，且呈集聚分布模式，集中分布在长沙市的省妇幼保健院、长沙中心医院和湘江附近，说明口碑度与医疗配套设施的完备程度和区域环境条件有较大关联。高口碑月子会所共7家，其中有5家公寓式、2家酒店式。高口碑月子会所的最邻近指数为1.04，空间分布特征为均匀分布，从图4中也可以看出，高口碑月子会所没有明显的集聚区，分布方向呈西北—东南走向。

低口碑和中等口碑月子会所在空间上呈集聚型分布模式，高口碑呈随机分布模式，而中等口碑月子会所的标准差椭圆最小，空间集聚性最高，高、低口碑月子会所空间分布相对分散。低口碑月子会所沿南北向分布，随着月子会所口碑的提高，月子会所的分布向西北和东南方向偏移，说明长株潭城市群西北部和东南部更易集聚高口碑月子会所。

3 影响因素分析

3.1 人口密度

母婴服务业是随着人们日常需求增加所衍生出来的产业，在一定程度上与人相关联[31]，所以月子会所的空间布局与人口密度有关。在市域尺度上，长沙、株洲、湘潭的人口密度分别为665人·km-2、354人·km-2、562人·km-2，月子会所数量分别有30家、6家、3家。以上数据表明，长沙人口密度最高，其月子会所数量也最多，而株洲和湘潭人口密度较小，月子会所数量分布也偏少。在街道尺度上，城市群月子会所分布与人口密度也有较高的相似性，筛选出月子会所分布的街道19个，根据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发现，在筛选出的街道中，长沙湘雅路街道人口密度最大，其月子会所数量也最多，有7个，占比为16.7%。此外，人口密度最大的5个街道内包含了52.4%的月子会所，密度最小的5个街道仅含11.9%的月子会所，可见月子会所的集聚分布在较大程度上依赖于人口密度。

3.2 交通便捷度

良好的交通条件有助于促进月子会所行业的发展，交通通达性越高，越有利于增强地区的吸引性和可达性[32]，因此，交通条件对月子会所空间布局起着重要的作用。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有明显沿交通干线集聚分布的特征，长沙地铁沿线是月子会所分布最为集中的区域，聚集了42.9%的月子会所。为进一步体现月子会所空间布局与交通之间的关系，采用ArcGIS空间分析软件对长株潭城市群的重要交通干线分别绘制500 m和1 000 m的缓冲区，然后与月子会所进行相交处理(图4)。距交通干道500 m以内的月子会所有24家；500 m～1 000 m以内的有10家，即分布在交通干线1 000 m以内的月子会所共计34家，占总数的81.0%，表明交通也是影响月子会所空间格局的一个关键因素。

图4 月子会所与交通干道缓冲区叠加图Fig.4 Buffer overlay maps of postpartum care centers and the main traffic road

3.3 医疗设施的可达性

医疗设施的可达性是指一定区域范围内居民通过各种途径获得医疗服务或到达医疗设施的便利程度，可以用到达医疗设施的能力(多指花费的距离或时间)或可享受到的服务的数量和质量来衡量[33]。医疗设施的可达性对月子会所选址和合理布局有重要的影响。利用百度地图查询各月子会所到达距其最近医院或妇幼保健院的距离，分析结果发现，到最近医院或妇幼保健院距离小于5 km的月子会所有33家，占78.6%，由此可见，地区医疗设施的可达性越高，月子会所分布数量越多，今后应在长株潭城市群医院密集、医疗资源相对集中的地区增加月子会所。

3.4 商圈因素

商圈是吸引力很强的区域，它可以带动人流、物流以及信息流的繁荣，商业网点一般会倾向于布局在人流集中、经济繁荣的地区[34]。月子会所作为一种消费性服务行业，对周边商业氛围有较强的依赖性。长株潭城市群目前已经形成了12个主要商圈，其中五一广场商圈、东塘商圈、火车站商圈、伍家岭商圈、黎托商圈、荷塘商圈、中心广场商圈以及长江广场商圈等八大商圈内共包含了31家月子会所，占到了城市群月子会所总数量的73.8%，由此可见，商圈对月子会所的区位选址具有重要影响，月子会所倾向于集聚分布在长株潭城市群主要商圈附近。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论

(1)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整体空间特征呈“十字形”格局，总体密度北密南疏。城市群月子会所核心集聚区位于长沙市的湖南省妇幼保健院与长沙市妇幼保健院附近，由此向外呈现圈层递减分布模式，具有明显的等级性；长沙的月子会所集聚程度远超株洲与湘潭，对株洲与湘潭的辐射作用较弱。

(2)长株潭城市群不同人均消费等级的月子会所呈现“中间多两头少”的纺锤形分布特点。3个档次的月子会所在空间上均呈现为集聚分布模式。受顾客消费水平的影响，不同档次级别月子会所的空间分布规律存在差异性。

(3)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口碑等级的空间分布呈现“中间多两头少”的纺锤形分布特征。中等口碑和低口碑月子会所呈集聚型分布模式，高口碑呈随机分布，中等口碑的空间集聚性最高。医疗配套设施的完备程度和区域环境条件是影响月子会所口碑度的重要因素。

(4)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空间格局主要受人口密度、医疗设施的可达性、交通便捷度以及商圈等因素的影响。

4.2 讨论

(1)加大对株洲、湘潭以及长株潭三市交界处月子会所的建设投入。对月子会所发展相对落后的株洲、湘潭给予政策倾斜，如通过政府手段以较为优惠的价格租赁或出让土地，加强株洲和湘潭城区月子会所的建设，促进长株潭城市群月子会所和谐发展。

(2)在株洲、湘潭增加中、低档次月子会所，继续扩大月子会所的覆盖率；在经济较发达、基础设施较完善的长沙增加高端月子会所，以此来满足高消费人群的需求；同时对城市群核心集聚区的月子会所做好分流，使月子会所空间布局更加合理。

(3)积极响应“健康中国”战略，创新月子会所医疗服务供给方式，提升其整体网络口碑。《“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明确提出，要加快发展健康服务业，鼓励社会资本投入健康产业。地方政府应通过政策干预促进医疗机构与月子会所签约合作，提高月子会所内置医疗水平，优化其医疗服务供给方式。

(4)适当增加医院、卫生院以及交通干道附近月子会所的数量。长株潭城市群未来月子会所选址应重点考虑3个方向：一是在公交站、地铁站等交通便利的城市人口集中地；二是城市群绿心区、新建城际轨道交通等附近人流量相对较小和环境幽雅的地区；三是在医院、卫生院等医疗配套设施完善、护理技术水平较高的区域进行月子会所的选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