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红原藏区赛马文化的传承路径创新

2019-12-23彭炤灴四川文理学院体育学院四川达州635000

文体用品与科技 2019年18期
关键词:马术赛马藏区

□彭炤灴(四川文理学院体育学院 四川 达州 635000)

受地理环境、生活方式、宗教信仰、文化风俗等因素的影响,不同民族基于各自别具一格的传统文化,形成了风格迥异的群众性体育活动。这意味着,民族体育活动是一种在特定场域下形成的、能够充分体现该民族文化精髓与内涵的专有符号。在一定意义上讲,民族体育活动的形成与发展是一种民族情感、意志和精神不断升华的文化衍生过程。因此,对民族体育现象进行跨学科研究和探索,既可以充分发挥与彰显其民族文化特质,还有助于人们细微洞察到通过体育活动传承民族文化的时代意义、社会意识和现实路径。从这个维度看,在四川省红原县有一项发展了数千年的藏族赛马活动,它不仅仅是一项深受藏区牧民喜爱的群众性体育运动,更是藏族传统活态文化的一种象征性呈现。为了把赛马活动融入到红原当今社会文化发展的现实过程,不仅要秉承传统赛马文化的内需特质,而且还要弘扬传统文化的时代意蕴和目标定位。唯有实现赛马文化发展内需与社会发展诉求的动态平衡,才能顺利发掘、推动和发展民族传统体育文化。

1、红原藏区赛马文化概述

1.1、藏区赛马运动的缘起

赛马运动,藏语名为“达久”,是“最受藏区牧民喜爱且最为盛行的群众性体育活动项目”。赛马能成为藏区传统文化的一个象征性符号,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藏族牧民与马有相互相成关系。由于藏族牧民所处的特殊生活环境使得其在生活中不能够脱离开马的存在。为了能够满足藏族牧民的日常生产和生活,马作为主要的交通工具,尤其是在古代藏族社会中被普遍运用。其次,在藏族过去的战争史中,马和马术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唐书·吐蕃传》就有这样的记载:“吐蕃当时有一种特殊兵种存在即通讯骑兵,又被称之为‘驿人’,在战争期间他们经常裹挟七寸金箭,驰骋于驿站之间,传达各种军令、信令”。《因语录》也记载道:驿人“日行数百里,使者上马如飞,号为马使”。在吐蕃后期,赛马作为其生活与战争的附属产物开始慢慢的普及开来,而赛马的普及也极大地加强了吐蕃王朝的军事实力,尤其是骑兵方面,为其开疆拓土、统一藏区立下过汗马功劳。再次,赛马运动在发生学上起源于宗教仪式。相传,在公元729年,西藏桑耶寺建成之时,为了庆祝这一伟大事件,整个藏区特意为此举办了一场规模盛大而又耗费时日的赛马运动会。显然,赛马作为藏族牧民的传统体育活动和娱乐活动,与其藏族世代相传的宗教文化等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综上所述可知,赛马是藏区牧民在特殊的地理环境、生活区域以及宗教信仰中所形成的综合性体育文化现象。

实际上,对于藏区赛马运动的发展与兴盛而言,还与他们自身的宗教信仰与价值追求密切相关。赛马活动不仅有着丰富的运动内容与表现形式,更是兼有完备的竞赛流程和规则,如果除去这些文化现象的浅层表象部分,它更多代表了藏族人民的内在精神追求与核心价值信仰。一个明显例证是:藏人尚武,而赛马蕴涵着他们的英雄情结。据传,藏民所崇拜而追随的英雄格萨尔就是通过赛马比赛取得王位的,“格萨尔出生在西藏高原,他的一生充满各种传奇色彩,抵御外辱、开疆拓土、藏族一统等等”。在英雄情结的驱使下,赛马就成了衡量男人价值的量化标准,通过各种赛马比赛以求展示自己男人勇猛无畏的品质。长此以往,这种对于英雄形象的崇拜逐渐在藏族人民心中根深蒂固,并完全表现在了赛马活动之中。

1.2、红原赛马的发展历程

随着藏区赛马运动发展的日趋成熟,其赛马组织的规模也愈渐宏大,赛马形式更是呈现出不同特征,逐渐由基础性、常规性的纯竞速赛马,向马背技术多样化、复杂化的竞技马术发展。红原赛马活动凭借着竞速赛马与竞技马术两种不同比赛形式的合二为一,使得红原藏区赛马文化较为其他民族的赛马文化有着极为显著的不同。“芒卓甲杂”特指红原藏区赛马活动,在藏语语系中就是“马术表演”的意思。红原的赛马运动主要是将高速奔驰的骏马作为表演各种技巧的平台,通过马背上一系列的难度动作表演,展现高超的驾驭能力等。这样一来,红原地区凭借广阔草原的优越性与独特的赛马风格,形成了具有浓郁民族气息的藏区特色民族文化,特别是传统的高原马背文化。这样的文化氛围与民族特性,不仅直接推动与促进了红原县基础性赛马活动的发展,更是为高难度性的马术运动的发展提供了后备人才保障。伴随这种周而复始的良性循环,极有力地奠定了红原马背文化的传承能力。

红原赛马更注重竞技马术,这使得红原地区的赛马文化得到了更好的传承与发展。一方面,赛马形式的多样化,更有利丰富和寄托藏族的传统文化内涵与意蕴;另一方面,在不同动作技术与比赛风格的鲜明对比中,更为清晰地展露出藏区赛马文化的核心传承要素,对于其技艺传承尤为关键。因此,此外,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传统意义上的竞速赛马逐渐受到了各种因素的影响与制约,如发展场域等。但是,凭借马背技艺决胜负的马术比赛,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与关注,成为赛马传承发展的中流砥柱。尤其是在改革开放以后,受到党中央各种政策的帮助与扶持,牧区的社会经济迅猛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与条件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在以旅游业为支柱产业的发展背景下,藏区牧民结合牧区的发展态势,智慧性的创造出了牧区发展新思路——将马术运动作为牧区旅游业的核心特色亮点,以吸引与传播藏区赛马文化。

1.3、红原赛马的风格特点

悠久的历史性:以游牧为主的藏区牧民,在其世代的生活中长期与马共存,进而形成了传统的赛马运动和马背文化。据史料记载,早在吐蕃时代(公元七至九世纪)藏区部分地区就开始流行赛马、射箭等体育活动。而且,吐蕃赞普颂赞干布也是一位马上运动健将,他喜欢在骑马飞速奔驰中刺杀野马、野牦牛,由此可以推断出他的马上技艺之高超。据传,在解放前,“西藏地方政府有一种规定,每十二年举行一次‘俗官赛马’活动”。每个俗官一生中至少要参加一次这样的活动,否则便无资格出任西藏地方政府官员。可见,当时赛马比赛的风气之盛行,而且通过这样的一种出任方式,使得当地官员能够更加的了解与重视当地的赛马文化与传统,对于其赛马发展而言极为有利。

鲜明的民族性:阿坝红原的牧区地理上属于川西北高原,是全国有名的牧区之一,更是四川省马术运动的发源地之一。安多地区自古产马,其赛马就更是该地区最重要的运动形式。由于马术表演项目的复杂性与多样性,成为了赛马文化中的核心部分。生活在广阔草原的藏区牧民,通过在马背上的各种表演动作与项目来体现自己的民族性格和文化精神。如,奔驰的马术运动,体现了藏民族勇敢无畏、粗狂强悍的民族性格;在马背上表演高难、惊险、优美的动作和高超的驾驭奔马的能力,体现出藏民族聪明、智慧和向往美好生活,追求真善美的崇高精神,正式凭借如此的动作表现形式与文化意蕴,使的马术运动具备了浓厚的文化底蕴。总之,流行在红原牧区的马术运动,除具与内蒙古、西藏地区的马术运动的共性特点外,还有自己的个性特征,因而它也是最能体现牧区藏民性格特点与文化精神的运动方式。

2、红原藏区赛马文化传承的现状

任何文化既有表现形式之外表,也有文化意蕴之内核。严格意义上讲,只有外表与内核合二为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化传承。事实上,在文化传承中,由于表现形式易于模仿,也就便于传承,而文化意蕴却很难复制,往往会不知不觉地遗失。在社会剧烈变迁大环境下,红原藏区赛马文化传承也陷入这种怪圈。

2.1、商业化运作:红原藏区赛马文化传承之路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红原藏区赛马文化传承主要通过商业化运作方式进行的,具体表现为团队商业化、队员的职业化和训练的系统化。

(1)团队的商业化。

目前红原藏区赛马文化传承主体是红原县邛钦马术演艺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公司”),其前身是红原民间马术队。红原民间马术队在1985年成立,由于受到当时历史条件的限制,长期处于半死不活状态。后来,负责人嘎尕吸取了经验教训,决定开辟一条全新的自主发展的新路径,成立红原县邛钦马术演艺有限责任公司。将民间马术队转变为一个盈亏自负的公司,实际上是一个具有风险性的挑战,但也正因为如此使马术队绝处逢生。公司成立之后取得了众多喜人的成绩,不仅成为了红原县特色旅游项目的核心代表之一,而且为马术队的传承与发展鉴定了夯实的群众基础与大众口碑。公司凭借于藏族传统的民间体育活动形式,融合现代体育发展的特殊形式,从而使红原民间马术队脱颖而出,不仅完成了传承民族民间体育文化的历史责任,而且践行了传统体育现代化发展的新路径。虽然民族体育项目的商业化与产业化具有一定程度的风险,但在目前情况下也是无奈之举。

(2)队员的职业化。

马术队员作为红原邛钦马术演艺有限责任公司的正式员工,在日常工作中,不仅包含了马术的学习与训练过程,还囊括了参与比赛和表演。凭借着这样的一个双重身份,使得他们在传承马术运动的同时,又能够解决生计问题。马术队员的职业化是藏区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与发展的一个标志性特色,既符合于传统体育项目的发展趋势,又能为其顺利传承提供保障,是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成熟化、系统化、科学化发展的集中体现。由于红原县特色旅游发展的需求,使得红原县民间马术队的发展受到了社会需求的强烈影响,直接刺激着民间马术队的发展。据其负责人介绍,民间马术队现有成员20余人,其中主教练3人,且都是曾经的马术队员。由于马术活动的特殊性,使得马术队员的演艺周期相对较短,在结束马术演艺的黄金期之后,便可实现运动员与教练员的转换,从而可以继续扩大吸收新一批的马术队员,这对于民间马术运动的发展无疑是一剂良药。

(3)训练的系统化。

对于马术或者赛马而言,除了对骑乘选手具有非常高的要求以外,实际上马本身也是一个极为关键的存在。与竞速性赛马比赛不同,马术运动不需要对马匹进行限制,因此,红原马术队在选择马匹时通常选择一些身高马大,背部宽敞,速度、耐力优良的品种。在权衡以下多方面因素的过程中,红原民间马术队最终选择了河曲马。首先,河曲马在习性方面,性情温顺,易于近人,便于与乘骑者共同完成动作;其次,它具有较强的持久力,能够快速的恢复疲劳,这对于马术训练与表演极为有益;再次,河曲马体形结构匀称,背长腰短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能够给乘骑者提供宽广的表演平台,减少动作完成难度;最后,河曲马对高寒多变的气候环境具有较强的适应能力,且对疾病的抵抗能力强。综合这些优势与特点发现,河曲马的存在无疑为马术运动发展提供了一个最佳搭档,为马术队员的学习和训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保障。此外,红原马术队通过对前人马术动作的继承与现代技术的创新,到目前为止已经拥有了四十多套难度高、姿势优美、观赏性强的马术技巧动作。在这之中,有三分之一的动作是藏族民间传统技巧动作,更是藏族古老马背文化的核心,如“下普执郎”(飞马倒立)、“菘列”(飞马拾哈达)、“嘎脱琼当”(飞马跃鞍)、“达脱午各”(跃马舞枪)等等。这些动作虽然惊险万分,但却也最受牧民的欢迎与喜爱。而凭借这些特色传统技艺成名的红原马术队,在其技艺传承与发扬之路上越走越远,甚至在整个藏区、全国都形成了深远影响,红原马术队俨然已经成为了马背文化乃至藏族文化的一面锦旗。

2.2、文化意蕴逐渐虚无化:红原藏区赛马文化传承之痛

红原赛马文化发展历史是与畜牧业为主的产业结构与经济社会发展状况相适应,随着社会的变迁,以畜牧业为主的产业结构不断解体,传统赛马文化面临着一系列的新情况:

(1)草原生态平衡的失调。

对于藏区牧民的生活而言,在牧民定居政策施行之前,他们的生活状态就是一种纯粹的游牧式生活。可以认为,藏族牧民先人遗留下的珍贵遗产中,除了那些世代相传而约定俗成的文化理念外,更兼有那一片蔚蓝的天空与广袤无垠的草原。因此,藏区牧民对于游牧生活和草原的坚守,实际上也是对于世世相传的先人遗产的守护。然而在现代生活方式巨大转变的影响与波及下,藏区牧民亦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尤其是随着牧民定居政策的出台与实施,打破了藏区牧民数千年的游牧生活状态。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便利了藏区游牧人员的管理与协调,甚至是解决其生活中的一些需求问题。但是在整体上来讲,却也打乱了整个牧区的生活节奏,破坏了牧区草场的生态平衡。从根源上来说,任何一块草场都不能满足牧民和牛羊四季的各种需求。不过,为了能够保持每一区域草场的持续性发展,藏区牧民便采用按季节划分牧场的形式进行规律性迁移。对于牧民来讲,尽管这样的迁移方式为其生活增添了部分麻烦,但是却也能维持其长久的发展运行。

(2)赛马的存在价值锐减。

赛马作为藏区牧民最为熟悉与热爱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在其数千年的发展传承中并未曾发生中断,得益于其所特有的传承机制,或者是依赖于藏区牧民的生活方式,亦即赛马实际上是与藏区牧民的生活方式息息相关的。人们在世代传承生活方式的同时,也将诸多的社会活动与聚会形式予以发展和传承。一方面,传统藏族的赛马不需要某一特殊的传承人群,因为在他们的生活中,已经将骑马完全的融入了进去,由此可见赛马的在牧区的群众基础有多么牢固。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认为,赛马实际上是以藏区牧民的游牧生活为“母体”或保障而存在的,只要这种传统的生活方式能够得以延续,便可为赛马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群众基础与支持。另一方面,在传统的游牧生活中,由于交通和传讯等问题因素的限制,使得人们对于马的依赖性极为强烈,甚至可以把这种依赖性理解为人们的精神需求依赖和现实需求依赖。人民对马的现实需求依赖即依靠马的帮助完成藏区人们生产、生活等实际所需等。但是,随着现代通讯技术的飞速发展,人们的生活方式发生重大变化。最为明显的是,当前藏区牧民家中最为常用的交通工具不再是马,取而代之的是各式汽车和摩托车,因为它们使用起来更为方便、速度更快、效率更高。而且,由于现代通讯工具手机与互联网的合并使用,使其在日常生活中变为更加简洁有效,至于马的通讯使命也已基本退出历史舞台。诚然,赛马作为一项藏区牧民的娱乐手段,具有其不可替代的地位,但是随着社会娱乐手段的丰富化与多样化,使得赛马活动的吸引力逐渐下降。

3、红原藏区赛马文化传承的思路创新

红原藏区赛马文化传承面临这样一个问题:一方面,商业化运作尽管在一定程度上传承和发扬了红原藏区赛马的表现形式,但却遗失了最重要的内核——传统文化的意蕴;另一方面,生活方式的变化使赛马文化意蕴呈现的社会基础和物质条件变得越来越虚弱。因此,重塑赛马文化的宗教信仰、价值追求和社会意识变得极其重要。

3.1、注重藏族赛马文化的图腾崇敬

当藏族先民对自身所处的生活环境、自然环境尚未作出以何种形式进行表达时,便试图通过“神”的图腾崇拜——马,作为满足人们精神与情感需求平衡,而刻画出的能够赋予他们吉祥安康的象征意义的精神符号;作为追求他们美好生活与精神家园,而承载起能够赋予他们生命力追求与寄托的精神意向。比如,在安多藏区中有祭祀文昌神的风俗和仪式,而煨桑便是其仪式的第一步。在他们的思想与认识中,煨桑产生的烟可以达到神界天境的诸神处,所以烟成为他们意愿传达的载体,凭借烟实现了人与神之间的沟通与交流。藏语中的“隆达”,也就是风和马的意思。“风是传播、运送印在经幡上的经文远行的工具和手段,是传播运送经文的无形的马。”藏族人以五彩的旗子当风马,与雪域守护神即天上的赞神和地上的年神交流,来保护各部落的安宁祥和。

赛马活动将藏族自身所具有的丰富的民族精神寄托其中,不仅是对本民族文化的认同,更是对本民族文化的记忆。通过这样一种祭祀的形式,既能展示出藏族人民对于天地神灵亦或民族信仰的崇拜,又能够从体现其特有的民族文化与意蕴。因此对藏族文化进行空间性的保护,无论是从形成文化生态的自然环境,还是从培养民间马术传承人的社会环境,均需要保持并维护赛马文化的完整性,珍惜图腾本身所赋予的传统文化价值。

3.2、创新藏族赛马文化的传承体系

开展赛马节是赛马文化传承方式的一种变迁,不仅能够巩固和强化、更能够继承和弘扬藏族精神,同时还可以将藏族文化的艺术魅力通过公共社会活动进行宣传弘扬。“体系内传承场、传者、受者、传承内容、传承方式、保障体系等元素对于体系的良性运行不可或缺”。这就要求创新传承观念,将传统的传承方式与现代的传承方式相结合。比如,最传统的师徒、血亲、姻亲传承,到后期的校园传承,再到现代的媒体传承,通过媒体的形象化手段对喜好者进行传播,扩大受众群体不仅能够培养更多的因兴趣而进行学习的传承者,并且能够利用数字化的信息技术精确记录赛马技术并开发研究出更为科学高效的赛马技巧。

此外,由于赛马运动脱胎成形于游牧民族的生产、生活,所以可以认为,藏区牧民即是赛马运动的缔造者,又是其组织活动的主体参与者。在马背运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它不仅牧民的生产、生活密切相连,更是成为了藏区群众精神生活与娱乐活动的重头戏。在每年六月至七月牧区黄金季节,红原各个牧区都会举行各种规模的赛马大会。在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的同时,也极大的推动当地的经济发展,尤其是在特色旅游产业链方面更为突出。因此,结合现代教育的发展模式,将规模宏大的赛马活动引进学校教育,也是促进藏族赛马文化更好传承的途径之一。

3.3、完善藏族赛马文化的保障体系

保障体系在传统文化的传承过程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它的良性运作不仅需要传承人在传承中实现其自身的价值,也需要社会各界以及政府中相关部门的支持与帮扶。传承人本身便被赋予有传承本民族文化的责任与义务,“社会”在保障体系中担任的是民间传承机制的角色,在这个角色中存在有一个尤为重要的构成因素——学校,它是能够很大程度上将藏族赛马优秀的传统文化以独有的方式进行传承的传播途径。在学校学生不仅能够清晰的认识并学习到藏族赛马文化以及其他的独具民族特色的传统文化的价值以及作用,树立科学的认知与价值观念。从思想上能够指引并开导学生重视自己本民族的文化,意识到赛马文化是本民族的共同文化记忆。

诚然,保障体系中所涉及到的主要领域与内容,基本都是依托与政府的支持与帮助。所以关于所有保障体系的构建与运行其核心依赖在于政府。如制定与完善各种激励机制;建立传统文化保护机制、完善非遗传承人保护条例,制定《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法》的实施办法等。就目前受社会文化发展趋势的影响,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应当不违背与社会发展的主流趋势,甚至于在国家合理政策机制的引导下,进行民族传统文化机制的适度改革,既能提纯其优质核心文化本质,又能针对性的传承与发展。

4、结语

对于任何民族,历史都不是过眼云烟,它是民族存在之根基,亦是民族生命之延续。不论社会的发展进程与节奏如何迅速,都不是摈弃或否定民族传统文化的理由。尽管并不是所有的历史传统、观念都符合当下社会的发展趋势与价值走向,或者是背道而驰,但是它依然是特定时代的特殊产物,所以用现在的评价标准评判历史未免有失偏颇。因此,对于诸多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而言,并不能因为时代差异,而主观判断、决定其存留。甚至于如今依然有众多的民族传统体育,在当下发展的十分顺利,不仅展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更是彰显了民族文化特色,显然多元化的发展趋势成为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的选择。

猜你喜欢

马术赛马藏区
马术:鲜衣怒马少年时
名马拍卖
多康藏区藏族源流考释
五彩巴塘 扮靓藏区人民新生活
打造人民调解升级版 维护藏区和谐稳定
西班牙 马术周
赛马奇案
马术
关于马术职业
手机媒体的使用与藏区稳定研究*——基于迪庆藏区田野调查的阐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