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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探价值判断与存在判断对审美研究的重要性

2019-09-10谌庆

青年生活 2019年25期
关键词:价值判断认识论快乐

谌庆

摘要:本文以20世纪著名经济学家、思想家路德维希·冯·米塞斯的认识论以及主观价值论为基础,通过《庄子·秋水》中的一篇著名文章《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来对其中涉及的价值判断与存在判断做出分析,并因此对“审美研究”进行初步探索,从而初步指出认识这两种判断对于“审美研究”的重要性。

关键词:存在判断;价值判断;认识论;审美研究;快乐

《韦氏词典》(Merriam-Webster Dictionary)对aesthetic(审美研究、美学)的定义是“以对美的本质及其意义的研究为主题的学科,乃哲学其中一个重要分支”。在其认识论观点中,它被定义为对主观和感性情感的研究,有时也被称为对情感和品味的判断。美学研究艺术家如何想象、创造和诠释艺术作品;人们如何使用、欣赏和批评艺术;当人们看着画、听着音乐、读着诗歌的时候,他们的大脑里发生了什么,并理解那些他们所看到的和听到的东西;它还研究人们对艺术的感觉——为什么他们喜欢某些作品而不喜欢其他作品,以及艺术如何影响他们生活中的心情、信念和态度。本文主要通过《莊子·秋水》中的一篇著名文章《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来对其中涉及的价值判断与存在判断做出分析,并因此对“审美研究”进行初步探索,从而初步指出认识这两种判断对于“审美研究”的重要性。

以下为《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的原文: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鯈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以下为现代版译文:

庄子和惠子一起在濠水的桥上游玩。庄子说:“鯈鱼在河水中游得多么悠闲自得,这是鱼的快乐啊。”惠子说:“你又不是鱼,哪里知道鱼是快乐的呢?”庄子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儿是快乐的呢?”惠子说:“我不是你,固然就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本来就不是鱼,你不知道鱼的快乐,这是可以完全确定的。”庄子说:“让我们回到最初的话题,你开始问我‘你哪里知道鱼儿的快乐’的话,就说明你很清楚我知道,所以才来问我是从哪里知道的。现在我告诉你,我是在濠水的桥上知道的。”

我们首先将这个故事与最前面的关于“美学”的定义简单地联系起来,定义中的这个学科“以对美的本质及其意义的研究为主题”与庄子和惠子所讨论的“知不知道快乐的主题”是相通的,他们“所争论的知不知道快乐”也即定义中的“对主观和感性情感的研究”或“对情感和品味的判断”,很明显“快乐”正是一种主观情感。我们在这里掐掉的东西是“知不知道鱼快乐”,因为“快乐”和“知道”,实际上都是指有大脑、有意识的生命体(简称智能体)的一种心理状态。这里的智能体没有包括现代社会的计算机、智能机器人、植物、微生物等这些东西,它们有的没有大脑,有的不是生命体。强行将“快乐”塞给这些东西是没有意义,因为它们完全不按照“快乐”来言行,“它们是否快乐”这个问题对于人类来说是一种极据(ultimately given);我们暂时也只能探讨智能体的“快乐”究竟是什么,而这对人或人类来说,是件更有意义的事情;当然,实际情况是,真正去关心“鱼是不是快乐”的人是很少的。人们在行事时,并没有将某鱼是不是快乐作为终极价值判断来考虑;否则,人们就不该把鱼当成食物。退一万步讲,爱小动物的人或者素食主义者考虑“它们是不是快乐”,也是为了自己能得到快乐(或者自然地,自己感到快乐)。考察“鱼是不是快乐”这个问题,只是人们求知欲的表现,人们能因此而获得自己认识上的欲望的满足,这只是一个“纯粹认知上”的问题。但是,当人们考察人或自己是不是快乐的问题时,则除了能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外,还会考虑到自己也在追求如何才能得到快乐这样的心理状态。

接下来,我们来对这个故事进行逐句分析。

庄子的“鯈鱼在河水中游得多么悠闲自得,这是鱼的快乐啊”实际上有以下这样的意思:

(1)庄子因为看见那些鱼在活动,于是主观地认定,这些鱼是处于悠闲自得的状态,进而判断,这些鱼在内心上是快乐的。(2)根据我们各自的心理体验(经验),以及我们对老庄的“出世”“避世”思想的了解,并不难知道,庄子实际上还表达出了一种“知道自己很难逃避,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自相矛盾的心理状态。庄子在认知上将心比心,他不仅将鱼当作了人,还将鱼当作了自己,鱼的快乐实际上是他自己追求的快乐。

惠子似乎发现了庄子在认知上所出现的一些漏洞,于是问道:“你又不是鱼,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呢?”庄子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问:“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儿是快乐的呢?”

我们能看到,这两位都已经默认对方知道“快乐”是什么,恰恰正是因为他们忽视了我们上面分析的“只有人的快不快乐才是有意义的”这一前提,所以惠子才完全不能想到“庄子认为的鱼的快乐与人的快乐,同庄子自己的快乐,是完全相同的事情的吗?”这个问题,而庄子则悄悄地混淆了两种“知道”,即庄子是否“知道”鱼是否快乐和惠子是否“知道”庄子明不明白鱼是否快乐,具体来说则是:(1)“庄子是否知道鱼是否快乐”的这个“知道”,必须要取决于“庄子对鱼的心理了解”;而“惠子是否知道,庄子明不明白鱼是否快乐”的这个“知道”,一般来说则取决于“惠子对庄子的心理和鱼的心理有双重的了解”。而且,惠子只要正确地否定“庄子知道鱼快乐”,也不一定需要自己有多么明白“鱼的心理”,他往往只需要对庄子的心理特征有足够的了解就能做是否知道“庄子明不明白鱼是否快乐”。(2)因为鱼与人的心理是明显不同的,而且鱼根本就不会使用人的语言,“庄子与惠子所能做到的有效交流”与“庄子所能与鱼有的交流”的差距必然是天壤之别的。

所以,正是这种不解和混淆,惠子的回答变自然就是“我不是你,固然就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本来就不是鱼,你不知道鱼的快乐,这是可以完全确定的”,难道惠子就真的认定,自己作为一个人一定会不知道庄子这个人而且是好朋友的任何想法吗?而庄子更是通过错误的自以为是把问题转移到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于是有了这总结性的长句:“让我们回到最初的话题,你开始问我‘你哪里知道鱼儿的快乐’的话,就说明你很清楚我知道,所以才来问我是从哪里知道的。现在我告诉你,我是在濠水的桥上知道的。”(1)庄子是怎么主观认定惠子知道庄子知道鱼儿快乐呢?(2)怎么知道与在哪里知道是同样的问题吗?

在此,我们来看看,美学研究的一些东西:研究艺术家如何想象、创造和诠释艺术作品;人们如何使用、欣赏和批评艺术;当人们看着画、听着音乐、读着诗歌的时候,他们的大脑里发生了什么,并理解那些他们所看到的和听到的东西;它还研究人们对艺术的感觉——为什么他们喜欢某些作品而不喜欢其他作品,以及艺术如何影响他们在生活中的心情、信念和态度。

我们可把游鱼当成一件艺术品,庄子认为这只游动的鱼是悠然自得的,是快乐的,他就这么诠释了一件艺术品;当他在看这个艺术品时,他的大脑里发生了什么呢?他觉得自己也很快乐,那么这既是艺术品能影响人们心情的表现,又是一种移情作用的体现;当然,庄子在看这件艺术品时发生的状态,也是惠子要去研究的东西;惠子对这件艺术品提出了质疑,他自己并没有感到快乐,他通过质问庄子怎能知其快乐而在评论这件艺术品——这是庄子喜欢而惠子则不喜欢这件艺术品的表现。

可是,我们看到,这种既具有认知探究价值又具有审美研究价值的对话内容就这么神奇地变成了一段仅仅展示两者口才与诡辩的对话。

接下来,我们把“知道”这一词换成“判断”,那么“知不知道”就可以说是“做判断”,“知不知道快乐”则是“对快乐做出判断”。庄子的“鯈鱼在河水中游得多么悠闲自得,这是鱼的快乐啊”展现的是庄子通过鱼在活动来判断鱼是“悠闲自得”和“快乐”的。鱼在活动是一种显而易见的状态,而且人们能很轻易地判断这个命题的真假,庄子如果因此而做出“鱼在活动”的判断,那么这就是一个“存在判断”或“存在命题”;但庄子做出的判断是“鱼是快乐的”,那这是一个存在判断呢还是价值判断呢?实际上,鱼的快乐与否是无从知道的,这个命题无法判断真假,庄子其实只是觉得鱼是快乐的,那么这便是一种价值判断。一方面,庄子做出的这种价值判断能从我们各自的心理体验(经验),以及我们对老庄的“出世”“避世”思想的了解可见一斑,这实际上正是他自己想要追求快乐的表现,于是他必然会有所行动,即追寻“出世”“避世”的快乐之法,我们能深刻理解到米塞斯所说:“价值判断的重要意义恰恰在于它是人的行动的源泉这一事实。在他的评价的指引下,人会意图去以那些令他满意的状况来替代那些他视为不满意的状况。他会采取手段去达到他所要追求的目的。”

另一方面,惠子对于庄子这种价值判断的反应又如何呢?庄子的发问“你又不是鱼,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呢”体现了惠子认为庄子不知道鱼是否快乐,这是惠子否定庄子价值判断的具体内容的体现,即惠子认为这个价值判断的命题中所蕴涵的存在判断是假的。那么惠子认为的“庄子不知道鱼快乐”是一种什么样的判断呢?在上面的分析中我们说过这取决于“惠子对庄子的心理和鱼的心理有双重的了解”,很明显我们的分析也得出惠子并不是那么清楚地了解这两种心理,那么惠子所认为的“庄子不知道鱼快乐”也就和庄子认为的“鱼是快乐的”一样,只是他个人的一种感觉,也是一种价值判断,是一种更加复杂的价值判断。

我们需要在这个例子中把这两种判断与美学联系起来。我们再次回到美学的定义中:“以对美的本质及其意义的研究为主题的学科,乃哲学其中一个重要分支”;“在其认识论观点中,它被定义为对主观和感性情感的研究,有时也被称为对情感和品味的判断”。从“对美的本质及其意义的研究”“对主观和感性情感的研究”中,我们能找到其研究对象是“美的本质及其意义”“主观和感性情感”,我们把这样的研究对象置换为这个例子中的“快乐”,例子中的审美对象其实就是“鱼能让人感到的快乐”。这个对象很明显是庄子所主观感觉到的,是庄子的一种价值判断的结果,此时我们便可以说:美学研究的东西一定是人们做的某种价值判断的体现,美学是研究价值判断的学科。

既然如此,由于惠子继续对这个价值判断做价值判断,他们的讨论结果就很明显了,就沦为了我们前面所分析的“变成了一段仅仅展示两者口才与诡辩的对话”。而当我们对其价值判断的具体内容做出分析时,即“庄子认为的鱼的快乐与人的快乐,同庄子自己的快乐,是完全相同的事情的吗”,我们实际上是在对其价值判断的具体内容(存在命题)做分析,并没有在做价值判断。当然,我们完全有可能碰到其他人赞同庄子的价值判断这种情况,即他也认为“鱼儿游啊游,是它的快乐”,他甚至还能给出很多理由,写出一长段可能会激发他发表渊博评论和撰写专题论文,这些见解也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人的价值判断。但他的价值判断仍然是个人的、主观的,并且不一定能影响其他人的价值判断,一个人的价值判断是否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只取决于他自己的辨识能力,无论其他人如何优秀。同样的情况可以延伸到任何一件艺术作品以及艺术作品所能产生的效应上。

正如前面所说的“价值判断是行动的源泉”,当人们认同某人的价值判断时(某件艺术作品或评论家对艺术作品的评价),人们必然会采取行动,比如会去收藏这件艺术品,会去广为传播相关的价值判断等等,那么这件艺术品的影响力就会传播开来。当艺术家或评论家能更好地体会到人们在看到其艺术作品时的所思所想,能更好地掌握人们的喜好时,投其所好所产生的好结果必然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存在命题,那么人们对其艺术品的喜爱度自然也会不断增加。

但是,一来体会他人所思所想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二来此时投其所好了,并不能代表下一次他还有上一次的“好”。再一次,價值判断的主观性又在此过程中展露无遗。同样,充满价值判断意味的“品味”只对少数人是天生的,其他人则必须靠鉴赏家或评论家或艺术家来熏陶他们的欣赏才能。一个人要成为一位鉴赏家或评论家或艺术家,必须学习和经历很多事情。但是,即使这名专家以见闻广博出众,他的价值判断仍然也只是个人的、主观的。诗人和艺术家要传达一个信息,必须要借助不能言表的感情和观念。正是因为它是无以言表的,所以无法以清晰的方式表达出来。我们从来不知道,那些我们在欣赏他们作品时所经历的 “体验”是否正是他们创造它时经历过的。因为他们的作品不只是一种交流,除了作品所传达的东西之外,它激起了读者和观众的感情及观念,而这些是可能不同于它的作者的感情和观念的。试图把一支交响乐、一幅画或是一部小说按照作者的原意诠释出来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鉴赏家们无法确切地告诉我们,创造者的用意是什么,或者其他人可能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即使是创造者本人评论他自己的作品,就像在标题音乐时一样,这种不确定性还是存在。我们会发现,最杰出的批评家,还有最负盛名的作家、诗人和艺术家,在鉴赏传世杰作时,他们彼此的分歧是极大的。每一个人都在以各种各样的“误读”诠释每一件艺术作品。

因而,也绝对没有一个绝对标准可以鉴别出什么是美、什么不是美。学究们试图按照他们的设想,从过去的作品之中找到一个未来的作家和艺术家应该遵守的规则。马克思主义者也可以说是极尽其能,但他们似乎仍未成功地造就出一种独特的无产阶级艺术或文学。那些“无产阶级”的作家、画家和音乐家并没有创造出新的艺术风格,也没能建立起新的美学价值。他们倾向于称所有他们感到厌恶的东西为“资产阶级的”,称所有他们喜欢的为“无产阶级的”。不过,天才或者说一个杰出的艺术家确实完全不是这样的。

对文学和艺术的新模式进行全新思考方式的先驱者而言,他们是不屑于从同时代人那里博取掌声的开拓者,他们并不依赖其所处时代的思想。他们就像席勒笔下波沙侯爵一样:“对我的思想而言,这个世纪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作为未来世纪的公民活着。”天才的成就根植在历史事件的序列之中,他们的成就取决于前辈所取得的成就,而且仅仅是思想发展历史中的一个章节。但是,它给思想的宝库增添了新的前所未知的东西,并且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被称为创造性。人类的真正历史是思想的历史,正是思想把人和其他生命区分开来。思想产生社会制度、政治变革、生产的技术手段,以及被称为经济条件的一切。

除了那些试图从过去的作品中找到应该遵守的规则的学究之外,还有那种坚持存在永恒的绝对价值理论的拥护者。这些拥护者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绝对的价值等级。他们试图给最高目的,即至善下定义。他们认为可以也应该按照与区分真与伪、对与错的存在命题相同的方式来区分价值判断的真与伪和对与错。他们也相信存在一个永恒的绝对正义的观念,而人的责任就是遵照这个观念来组织整个人类的社会制度。绝对永恒价值的概念是极权意识形态必不可少的要素。一个新的真理观念就这样建立了——真理就是当权者宣称为真实的东西。持异议的少数人是不民主的,因为他们拒不接受代表真理的多数人的意见。一切“清算”这些反叛的无赖们的任何手段都是“民主的”,所以,在道德上也是善的。这种绝对价值观抹煞了人们在艺术创作和鉴赏方面的价值判断,他们以自己树立的永恒的绝对价值要求人们进行符合价值的创作与鉴赏,但实际上,这已经与研究价值判断的美学内涵背道而驰了,而且本质上,他们不过也只是在调和不同的价值判断中又做了一个价值判断,只是这个统一的、强制的价值判断的结果与各个人的价值判断的交汇所产生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在这种试图建立起永恒的绝对价值的社会里,不会出现杰出的鉴赏家、评论家和艺术家或天才。天才是可遇不可求的,绝对优生学和学校无法培育和训练出天才,天才的活动也是无法组织的。恰恰相反,人们却可以促成一个社会,而使得天才性开拓者在其中无容身之所。

任何对价值判断做价值判断的情况在清楚认识某个问题上会走很多弯路,而试图统一价值判断则会对社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对于前者,总会有人做出让大众或部分大众信服的解释,而各种价值判断的交叉混合也能考验和提升人们的鉴别能力和认知能力,那些能做出信服解释的人和能对某些蕴含价值判断的事件保持自己的判断能力的人,一定不会对事件轻易做出任何评断,即再一次做价值判断,而是在价值判断的内容里针对具体的内容,找出存在命题,并对其做出分析。当然,在审美研究中,这种分析也是可行的,只是有一个肯定不变的前提——始终建立在最开始就是价值判断的基础上,专家的分析也许能够击中大众,让艺术作品焕发前所未有的活力。

最后,回到惠子与庄子的例子,我们重新演绎一下这个著名而有趣的辩论。我们把惠子替换成一个现代的智慧高超的真正智者(张三),而且也让庄子更加智慧一些。

庄子和张三一起在濠水的桥上游玩。

庄子:“鯈鱼在河水中游得多么悠闲自得,这是鱼的快乐啊。”

张三:“你又不是鱼,怎么会知道鱼是快乐的呢?”

庄子:“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儿是快乐的呢?”

张三:“我当然不是你,但你和我都是人,而且我们也是朋友,我们之间可以做相当有效的交流。我对你具备的“你知道这鱼的快乐”中“知道”知识,与你是不是具备“知道鱼的快乐”的“知道”知识是有极大区别的。显然,你与鱼之间的交流远远赶不上我们之间的交流。因此我还是能知道你的一些真实想法的。而你本来就不是鱼,你不知道鱼的快乐,这是可以完全确定的;因为鱼没法告诉你,它们现在究竟是不是快乐。你只是根据自己确实真实地观察到了鱼在那样游动,仅凭这些还绝不足以来断定这些鱼是不是快乐。我断定,你只是在猜想一下而已。”

庄子:“我确实也只是将心比心地猜想一下,鱼儿可能会有的快乐的心理状态而已。这样,我就能回避现实给我的不适感,我更向往做一条快乐的鱼啊!你这个现代人还真是牛呀,我要是能活在现代社会那就太好了。在我们那个时代,我也算是很牛逼的人。但这样的牛其实也不是我庄子所想要的,我想要的还是真正的明白。”

参考文献

Zangwill, Nick. "Aesthetic Judgment", 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2-28-2003/10-22-2007. Retrieved 07-24-2008.

Thomas Munro, "Aesthetics", The World Book Encyclopedia, Vol. 1, ed. A. Richard Harmet, et. al., (Chicago: Merchandise Mart Plaza, 1986), p. 80

柏拉图,《斐莱布篇》.

参见何品:《知道、快乐与幸福》,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83096182/?dt_platform=com.douban.activity.wechat_friends&dt_dapp=1.

路德维希·冯·米塞斯:《人的行动》.

朱光潜:《談美书简》.

路德维希·冯·米塞斯:《理论与历史》.

哈罗德·布罗姆:《影响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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