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松波 王方平

关键词：苹果期货

多元回归模型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

一、引言

2017年12月22日，苹果期货在郑州商品交易所（以下简称郑商所）挂牌上市交易。笔者通过查阅相关资料，发现全球主要期货交易市場目前还没有苹果期货品种。因此，郑商所是全球首个苹果期货交易市场。

苹果期货对苹果现货价格的稳定，国家精准扶贫等方面有重大意义。研究发现，近年来我国苹果现货市场价格经常出现剧烈波动，在过去六年多时间里，苹果年均价格波动高达130%，而作为一种农产品，苹果价格受季节性变动的影响较大。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苹果生产国，苹果总产量占全球51%，2018年，中国苹果产值为2640亿元，产量约为4550万吨。苹果还是中国水果消费量最大的品种，每人每年的苹果消费量为30公斤。因此，苹果产业与我国农业经济的发展息息相关。近年来，苹果主要产区出现销售不畅等状况，主要是由于库存成本的增加以及自身质量等问题。这更迫切需要推出苹果期货来帮助果农套期保值和规避风险。

总的来看，郑商所推出苹果期货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其对于苹果现货价格引导、提供价格信息具有正向作用。政府借助期货市场扶持贫困地区经济发展、引导脱贫。同时，苹果期货的推出响应党的十九大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号召，使得期货市场在经济新常态下平稳健康发展。

二、文献综述

（一）商品期货价格影响因素

20世纪30年代以来，国外学者对影响商品期货价格的因素进行了分析，并给予了两种最基本的商品期货定价模型——传统的风险溢价模型（RP）、便利收益模型（CY）。J.M.Keynes、J.Hicks（1939）在研究商品现货价格的期望值后提出了传统的风险溢价模型（RP）。J.M.Keynes、J.Hicks认为商品特定的风险，比如套期保值压力决定了风险溢价。Dusak（1973）对该模型做了进一步研究，分析了市场贝塔的作用，认为风险溢价受影响期货价格的系统风险因素的影响。Kaldor和Working（1948）认为商品期货价格是参考利率、储存成本和便利收益之后的套利形成的，通过研究提出了便利收益模型（CY）。

对于影响商品期货价格因素的分析，我国学者根据我国实际情况进行了详细研究。主要运用理论分析并应用各种计量方法加以实证。陈波（2003）从供求角度分析期货价格的决定因素，通过对期货价格、国内大豆现货价格、大豆进口量等七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表明，芝加哥交易所大豆期货价格和国内大豆现货价格是大商所大豆期货价格的决定性因素。何晓燕（2013）将国际商品期货价格变动所产生的影响纳入定价模型，建立了一个凸显我国商品期货价格变化特点的跳跃扩散模型，证明了国际商品期货价格波动是导致我国商品期货波动的原因。张洁青（2016）认为当今历史阶段，实际需求与投资这两个因素会对国际商品价格的波动起到较大作用和影响，并得出结论，投机因素是影响大宗商品价格变化的主要原因。李辉华（2018）认为期货价格与现货价格的关系主要是通过基差来体现的，并得出结论，在大多数情况下，商品现货价格决定商品期货价格。

（二）苹果现货价格实证研究

对于苹果现货价格影响因素，我国学者做了以下研究。刘汉成、易法海（2002）对苹果成本价格与苹果价格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认为苹果生产过程中一系列成本会对苹果价格有推动作用。王素雅（2009）在对苹果短期价格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中，发现供求是决定苹果价格的决定性因素，进出口对苹果价格有一定影响，并通过多元回归模型排除消费者预期因素。王俊芹、李宪松、赵邦宏（2013）运用CensusXl2季节调整模型、H-P滤波等方法对2002-2010年苹果价格的季节性波动、周期性波动及趋势性原因进行了分析并得出结论，苹果价格具有明显的季节性波动特点，随着市场中苹果总供给的增加，苹果现货价格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有上升的趋势，表明我国苹果市场有效供给不足。姚冠新、顾晴、张冬梅（2015）通过VAR模型、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得出结论，苹果现货价格除了受自身波动影响外，还受到CPI、PPI等宏观经济因素的影响。

三、理论分析

（一）苹果产业基本概况

苹果作为世界四大水果之冠，在中国的栽培历史悠久，是中国种植面积最大、产量最高、经济地位最重要的鲜果。我国苹果主产区高度集中，主要分布在渤海湾产区、西北高原区和黄河故道区。三大主产区产量分别占全国总产量的49%、31%和16%。目前，苹果已成为我国某些产区农村经济发展的支柱性产业，在促进农业经济结构调整、增加农民收入及出口创汇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目前我国共有25个省、市、区生产苹果。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自2005年起，我国苹果总产量、单产和种植面积总体上保持稳步上升态势。如图1，截止到2010年，全国苹果总产量突破3000万吨。2016年中国苹果总产量达4388万吨，比2005年苹果产量增幅了82.9%，苹果种植面积由2005年的1890.4千公顷，增加到2015年的2328.3千公顷，增幅23.2%。2017年世界苹果总产量为7621万吨，中国高达4139万吨，我国对苹果的消费和生产规模占全球一半以上。与此同时，中国作为全世界最大的苹果出口国，在整个苹果产业中发挥重要作用。从1995年开始，苹果鲜果出口量保持井喷式状态，并在2016年达到峰值135万吨。

（二）郑商所苹果期货基本概况

1.苹果期货种类

目前郑商所苹果期货合约有7种：分别为AP001、AP003、AP905、AP907、AP910、AP911、AP912，表1为郑商所苹果期货基本信息。

2.苹果期货作用

价格发现功能。在一定程度上，苹果期货能帮助市场树立合理的预期，促使果农对苹果种植结构做出合理调整，引导未来苹果现货价格走势。同时，供需双方在公开喊价的交易过程中，将逐步引导期货价格公开透明，减少交易双方的信息不对称性，提高交易效率，保障果农利益。

管理价格风险。期货市场基本职能为套期保值、转移风险，期货正是为控制价格波动风险而生。相关企业可通过买人（或卖出）一定数量的实际货物，卖出（或买入）数量上相同，但方向相反的期货合约，通过在两个不同市场的盈亏，实现风险转移。

（三）苹果现货价格影响因素理论分析

果农和果商的经营决策决定了苹果的行情走势。因此，苹果现货价格是诸多因素之间共同作用的结果。结合理论与近几年的实践分析，笔者认为苹果现货价格主要受以下因素影响。

1.供求因素

站在经济学的角度分析，供求关系是决定市场价格的基本原理。对于苹果期货供给端来说，总供给由当年苹果产量和库存量构成，一般来说，供给与价格负相关。对于期货的需求端，总需求受到居民可支配收入和消费者数量的影响。首先，人口的增长导致潜在消费者数量的增加，在商品市场上体现为消费的需求增加，促使苹果价格上升。其次，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增加将提高人们的消费欲望，相对应增加对苹果的消费需求。

苹果的供求可划分为国内供求与国外供求。从国内供给分析，在主产区丰收年份，供过于求会压低产区现货的价格。结合国外供给，苹果的总平均价格受到世界市场总供给水平的影响。由于我国在苹果贸易中主要担当出口的角色，进口量较少，不作为影响苹果价格的主要因素，这里不予汁沦。而我国作为苹果出口大国，苹果的大量出口会减少国内苹果的相对供给，因此苹果出口量的上升，会对国内苹果价格形成向上的拉动力。

2.成本因素

成本变动是苹果价格上下波动的决定性因素，具体来说，成本包括生产成本和销售成本，且苹果价格与生产成本之间呈正相关关系。

生产成本具体表现为生产苹果过程中资料耗费和人工耗费。资料消耗包括果树套袋、果树专用肥、果树农药防治、灌溉用水等。一般而言，人工耗费较为固定，为全年管理的总消耗。近年来，随着农业资源价格的上涨，使得社会的平均生产成本普遍提高。因此，苹果现货价格也呈逐年上升的趋势。

销售成本是苹果销售阶段产生的成本及劳务费用，具体包括运输、贮藏以及销售过程中提供劳务费用的总和。近年来，运费随着油价、过路费用的上涨而增加，批发商对贮藏质量的高要求使得贮藏费用不断上升。总体来看，苹果的销售成本也呈逐年上升的趋势。

3.宏观经济因素

国家宏观经济指标包括国民经济总体指标，投资指标，消费指标等共五大类指标。考虑其对消费者实际购买产生的影响，这里只分析居民消费价格指数与可支配收入水平。

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是反映一般家庭购买的消费品和服务价格水平变化的宏观经济指标。在一定程度上，CPI的变化反映了通货膨胀或紧缩的程度，对苹果现货价格有直接影响关系。一般来说，CPI的上升会导致现货价格上涨。

4.政策因素

国家政策主要从以下两个方面影响苹果现货價格。一方面是当前经济环境下政策的选择，当经济形势向好时，苹果价格随通胀有一定增长;当经济低迷时，苹果价格随着经济的不景气而走弱。另一方面是政府的农业政策导向，如政府对果农生产的补贴以及税收等费用的减免。有利的产业政策将带动果农生产的积极性，缓解苹果价格上涨的趋势。因此农业政策的出台使得果农与消费者共同获益。

由以上理论分析可以得出结论，苹果现货价格是各种错综复杂的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而究竟哪些因素起到主导作用，笔者试图运用回归模型对我国红富士的大宗价进行实证分析，进行更深入的了解。

四、苹果现货价格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一）变量的选取与相关性分析

由于各个变量之间单位相差过于悬殊，为更准确反应各自变量对因变量影响程度大小，现选择1999年为基期，其余各年份数据换算为与基期同比变动的百分率。最终选取1999-2018年，共20年苹果大宗价变化率为被解释变量（CP）。选取果园面积变化率（ACR）、我国苹果出口变化率（EXPORT）、居民水果消费价格指数的变化率（CPI）为解释变量。将以上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如表2所示，通过Pearson相关性分析，CP与ACR、EXPORT、CPI之间存在较为显著的线性关系。

（二）模型的构建

模型的构建首先要进行理论因素分析，收集影响该问题的主要经济指标，收集历史数据，然后构建理论模型。含t个解释变量的线性回归模型可以写为：

在回归分析前，为保证各变量的平稳性，分别对CPI、EXPORT、ACR、CP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所有变量均显著平稳，可以进行回归分析，结合已有相关研究，最终构建的回归模型如下：

（三）模型的回归及结果分析

1.回归结果

本文选取1999-2018年各项指标的时间序列数据，利用软件Eviews7.2采用最小二乘法对方程进行回归分析，得到如下回归结果（回归结果保留三位小数）

在置信度为95%，每个解释变量的T统计量的P值小于0.05，说明t检验通过。F=24.2981，显著检验值为0.000，即拒绝方程不显著的原假设，认为回归方程较为显著。可调整R。的值为0.805033，表明模型的拟合优度高，模型具有较好的解释能力。通过进一步检验，模型不存在多重共线性、异方差性、自相关性等问题。

2.回归结果分析

首先进行正负号分析，苹果净出口量、居民水果消费指数和苹果现货价格呈正相关关系，与预期相符。随着苹果出口数量的增加，推动苹果现货价格的拉升;随着居民水果消费指数的上升，反映了居民购买以苹果为代表的水果价格上涨的情况。而苹果种植面积与苹果现货价格呈正相关关系，随着供给的增加，苹果价格上升。得出的结论与预期不符，猜想我国苹果市场可能存在供给不足的情形。通过数据分析，如图2所示，揭示我国苹果市场存在供不应求状况。导致苹果市场供不应求，价格攀升。

由于本文中的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与基期同比以变化率的形式表示。因此，回归后解释变量各系数就表示价格对出口数量和消费价格指数弹性的大小，具体分析如下。

第一，根据上文分析，苹果市场存在供不应求的情况，而且一般供给因素还存在滞后效应，因此苹果种植面积对苹果价格的影响，这里不做过多陈述。

第二，对苹果现货价格影响因素中，居民水果类消费价格指数的影响最大，其弹性大小为1.6380，说明消费价格指数上升后苹果价格上升的比例会大于消费价格指数上升比例。结果确实符合对苹果短期价格水平变化的理论分析。

第三，苹果出口数量弹性的值为0.2094。一方面说明，鲜果的出口会拉动对国内苹果的需求，带来苹果价格的上涨，另一方面，由于国际上苹果种类多元化、不同国家对苹果种类的偏好不同，因此，苹果出口数量对苹果现货价格的影响有限，不是影响鲜果价格的主要因素。

综上所述，从长期来看，我国苹果的价格受到供求以及宏观经济状况的影响。

五、苹果现货价格与期货价格

期货市场作为衍生市场，其价格变动主要受到现货价格及市场预期的影响，本章从苹果现货和期货市场两个角度研究苹果期货价格的影响因素，较为全面的分析两种价格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

（一）苹果现货对期货价格的影响

对苹果期货种类的选择，本文的原则是：选取数据资料较多、价格波动幅度较小，受投机等非理性因素影响较小的期货类型，使其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在对以上各类要求的取舍下，本文选择苹果期货1910作为研究对象，来分析苹果现货对期货价格的影响。如图3所示，为苹果1910自2018年10月开始，19个交易周内期货与现货价格走势图。

（1）单位根检验

本文选取X为蘋果现货价格，y为苹果期货1910的价格，对两个变量分别取对数后以周为时间单位进行检验。如表3所示，LNX和LNY检验值均大于5%的临界值，LNX、LNY均为非平稳序列。但对这两个序列进行一阶差分之后，发现LNX、LNY值均小于5%的临界值，有单位根的原假设被接受，说明一阶差分序列为平稳序列，称为一阶单整序列。

（2）协整检验

下面采用EG（En-e-Granger）进行协整检验。通过对残差序列进行检验分析，得出残差序列统计值P=0.0285，可以得出结论：两者间存在协整关系，即不存在伪回归现象。但进一步说明它们之间的相关关系还需要进行Granger因果检验。

（3）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

首先建立LNX与LNY的VAR模型。取滞后长度n=4，分别估计阶数为1-4的VAR模型，并进行诊断性检验，对误差项进行自相关LM检验。然后利用AIC和sc信息准则选择合适的检验模型。表4为利用Eviews软件得到的VAR模型估计结果的AIC值、SC值及LM检验结果。

从表4可以得出结论，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下。阶数n=1、3的VAR模型LM检验的最小P值大于0.05，因此这些模型的误差无自相关性。通过比较无自相关性模型结果的AIC和sc的值，可得阶数n=3的VAR模型有最小的AIC和SC的值，将其作为进行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的模型。为了进一步考察检验结果对VAR模型阶数n的敏感性，如表5所示，同时给出n=2、3、4相应的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结果。

从表5可以看出，在各种情形下对原假设“LNY不是LNX的Granger原因”的F检验P值均大于0.05，因此在0.05显著性水平下，LNY不是LNX的Granger原因。在滞后长度P=3且0.05的显著性水平下，原假设“LNX不是LNY的Granger原因”的F检验P值小于0.05，可以认为LNX是LNY的Granger原因。

综上所述，自苹果期货1910上线以来，苹果现货价格的变化率是苹果期货1910价格的变化率的Granger因果原因，苹果现货价格的波动会在几周内，对期货价格产生或多或少的影响。这说明苹果现货价格的变动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苹果期货价格的变动。

（二）苹果期货市场波动性分析

对苹果期货自身波动性的分析，本文选取期货的原则是：期货合约交割不久，具有代表性。因此本文选择苹果期货1901作为研究对象来分析苹果期货自身波动性。如图4所示，苹果1901波动可分为如下五个阶段。

第一阶段：1月16日至2月16日。期货价格出现断崖式下跌，主要原因是苹果现货走货速度减慢，各个时间节点的备货都不及预期。例如，交易者对苹果交割标准不熟悉，纸袋与纸加膜苹果交割之争，市场普遍存在悲观预期。随着春节备货的结束，市场表现与人们预期相差过大，期货价格随着市场看空情绪的加剧持续走弱。

第二阶段：2月16日至清明前，市场上存在将进一步加强监管的预期，同时恶劣天气导致市场上高质量苹果减少，苹果现货价格飙升，2月23日苹果期货各合约全线涨停，涨停维持了两个交易日，之后期货市场一直维持缓慢上涨的趋势。

第三阶段：4月16日至6月16日，期货市场牛市开启。主要原因有：期货市场价值被认知、清明霜冻造成现货的减产以及投机资金加速炒作。各大苹果主产区在清明节期间发生了数十年不遇的倒春寒天气，大部分产区受灾情况严重，市场对新季苹果产生减产预期，远月合约开启涨势。同时，苹果期货的价值逐渐被交易者认知，投资双方交易活跃，期货市场的供不应求带来价格持续上涨。

第四阶段：6月16日至9月16日。不少调研机构陆续前往产区对苹果套袋期进行调研，市场减产预期进一步明确，期价在经历调整之后迅速回归到主升浪中。在经历了交易所提高交易保证金、交割仓库调整、各类市场新闻等的影响，苹果期货价格在基本面的支撑下价格延续上行趋势。

第五阶段：9月16日至交割日，在经历交易所修改新合约标准、1810合约交割违约、交易所调查关联账户等事件，苹果期价出现一次回调，在期货多头与空头博弈下，整体围绕11000点附近宽幅波动，随着交割日临近，合约1901逐渐趋近10000点。

六、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通过对影响苹果现货价格的因素进行分析与实证，得出苹果现货价格决定因素主要有以下几方面：苹果种植面积、苹果鲜果净出口数量、居民水果消费价格指数（CPI），且水果消费品价格指数是决定苹果期货价格的关键因素。其中，苹果种植面积与苹果现货呈正相关性，反映我国苹果市场供不应求现象。

苹果期货则受到苹果现货以及期货自身波动性因素的影响。从长期来看，苹果现货价格决定苹果期货价格。苹果期货价格以现货价格为基础，受到苹果供给、现货净出口以及居民水果消费价格指数的影响。从短期来看，苹果期货价格受宏观经济政策、人们预期、投机等因素的影响。其中，投机因素对期货影响较大，表明我国苹果期货市场在目前还不够完善，未能形成合理的价格机制。

（二）政策建议

苹果期货自从上市以来，盘面价格在一年多时间里出现了大幅度波动，从某种意义上说明了我国苹果现货市场存在的波动现象，体现了整个行业风险管理的不足与缺陷。笔者通过仔细研究，认为当前我国苹果期货市场存在以下三种问题：

期货标准化程度不高。例如，外观不够完美的苹果因其较高的含糖量而未必低价，但作为标准化的苹果期货来说，这却是不合格的标的物。此外，期货产品要求的可储存性与现货苹果的不耐储存性之间存在较大矛盾。同时，在苹果销售至各地批发商进入流通的过程中，批发商还要提高价格。长此以往导致了现货规格的差异被不断扩大。

苹果期货普及范围不高。大多数果农不曾了解苹果期货在其生产过程中的作用，甚至都未曾听闻。他们知识水平不高且年龄普遍偏大，更缺乏了解期货知识的渠道。而且果农生产苹果的规模平均下来只有3亩，较大的也不过两三百亩，整体规模偏小使得果农没有利用期货进行套期保值的意愿。

期货市场与现货市场的分割。理论上来讲，随着交割日的临近，苹果的现货价格与期货价格表现出趋同性，两个市场价格曲线逐渐重合。而当前我国苹果交易市场却出现两个市场分割的现象——投机资金的疯狂和现货市场的不为所动，不利于期货市场价格发现与套期保值等基本职能的发挥。

针对以上问题，笔者认为应从以下几点解决当前苹果期货市场存在的问题。

修改并完善交割规则。解决处理苹果期货交割环节中各方集中反映的问题，消除期货和现货市场之间的隔阂，解决两者之间的分割问题。为使苹果期货更好的匹配苹果现货，政府部门在引导提高苹果现货质量的同时，还需进一步加强对苹果期货的交割检验。具体可提高交割合格品要求，降低标准品的交割成本，提高贸易商参与交割的积极性等。

加强监管机构监管。苹果期货自郑商所上市以来价格波动幅度较大，监管机构应当提高警惕，抑制投机性交易的泛滥，防范市场风险。具体可以采取提高保证金标准、提高交易手续费、发布风险提示函等多种措施。郑商所应切实履行监管职责，继续完善期货合约交易制度，并对交易风险进行有效把控，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

政府机构加强苹果期货普及力度。首先，加大苹果期货的普及范围，加强对我国知识老化果农的普及和教育工作。其次，政府应加大力度号召现货供应者入市，并将小规模投资者进行整合及教育，以此完善投资者结构。并以苹果期货为基础，通过发展“保险+期货”等项目，保障果农以及苹果供应商的利益，破解丰产不丰收等问题。

总结此次苹果期货的上市，无论是对于苹果的供给者果农还是苹果的需求者来说都是十分有利的，同时也对我国苹果期货的未来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目前我国苹果期货市场的交易制度還不够完善，但在政府机构与监管部门的共同努力下，在不久的将来能够真正做到苹果期货为实体产业服务，提高整个苹果产业的抗风险能力。综上所述，我国苹果期货市场的发展有着较好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