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婧 涂玉侠

【摘 要】俄罗斯地处欧洲大陆东侧，横跨欧亚两大洲，是当之无愧的世界大国，它地域广阔，具有非常丰富的能源资源，是最大的天然气、石油输出国之一，中国与俄罗斯相邻，两国之间的相互往来对彼此的发展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中国不仅经济在世界上排名靠前，人口数量也是世界第一，俄罗斯的经济实力也不容小觑，其国土面积为世界最大，两国都是金砖国家，如果两国之间友好往来，必将具有极其良好的发展前景。2019年是中俄两国建交70周年，在此重要历史节点，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及“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发展战略的指引下，中俄两国在保持原有贸易结构、继续原有产业合作、维持原有贸易规模的基础上，在航天、能源等领域还将有更大的投入，还将加强基础设施建设，重视高科技领域合作，积极推进农业合作。中俄建交70年，无论是对中国还是对俄罗斯来说都是推进两国全面战略协作的关键机会，

【关键词】中国；俄罗斯；70年；战略合作

一、中国与俄罗斯金融合作的现状及机遇

十三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新闻中心于2019年3月8日上午举行记者会，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应邀参会，并就“中国外交政策和对外关系”做出回应。王毅认为，2019年是关键的一年，到2019年中俄建交已70年，在2019年应致力于将两国全民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推向新阶段。

回答記者提问中，记者针对中俄两国合作的亮点和难点提出疑问。王毅对此作出回应，中俄建交已历经70年，在这七十年中，两国关系的发展经历了各种磨砺和重重考验，才有了如今稳定成熟的局面，在摩擦与交流中两国找到了合适的相处方法。中俄两国的相处之所以成为大国相处效仿的对象，这离不开中俄两国在政治上给予彼此的充分信任，离不开在经济上彼此的相互合作，离不开在国际事务中的相互帮助。中国和俄罗斯在国际舞台上都占据着不可忽视的地位，只有中俄两国之间关系稳定发展，两国人民才能享受到幸福生活，而且两国关系健康和平发展也有利于维护地区和世界的和平稳定。两国在经济方面坚持互利合作的原则，双边贸易额也于去年历史性突破1000亿美元。

最近这些年，合作平台越来越多，中俄两国抓住机遇，在金融方面进行了深入的合作，扩大了合作范围，加深了合作层次。中俄金融合作将相邻地区金融合作作为起点，将本币互算与结算从没有到一点点发展起来，在商业银行之间也进行了密切合作。单从商业银行的业务方面来看，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和俄罗斯的三大金融机构已经签署合作协议，银行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原本只是单纯的结算机构，如今已经发展成为既负责结算、清算还负责跨境投资的金融主体，中俄经贸合作所需融资也由银行提供，中俄在多个领域都有重大的合作项目，其资金也由银行提供。除此之外，中俄还有许多商业银行以及天然气工业银行等，它们都在北京或上海设立了分行或代表处：莫斯科等城市也设立了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工商银行等银行的代表处或办事处。中俄两国之间的金融合作取得了非常大的进展和成果，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方面：中俄本币互算与结算、中俄商业银行机构合作、中俄资金融通。

（一）中俄本币互算与结算

2010-2014年，俄罗斯和中国的贸易往来最为频繁，中国是其第一大贸易伙伴国。两国的金融合作受到中俄两国政府的大力支持，呈现稳步发展态势，两国本币结算的方式原本是边境贸易方式，如今已经扩大到一般贸易。2010年人民币正式在俄罗斯市场挂牌交易，卢布在中国挂牌交易，建立起人民币和卢布的交易市场，对实现真正的本币结算起到了推动作用。第一，跨境贸易采取本币结算，不利用美元套算直接进行人民币与卢布汇价，将汇兑成本降低；第二，建立人民币与卢布交易市场，方便中方银行买卖卢布，将清算效率大大提高，解决卢布头寸风险管理问题时大大降低成本；第三，买卖双方通过人民币和卢比交易市场进行交易，高效快捷，确保了买卖合同在最短时间内被执行，无需经过代理行，代理行无法从中牟利，将清算成本降低。

在中俄双方边境贸易本币结算试行到2003年期间，中国黑龙江省致力于本币结算业务的发展，使其从无到有渐渐发展起来，结算规模也快速增长，在对俄贸易中越来越多地采用本币结算方式。本币结算业务量一般由代理账户行代为办理。通过比较2003年和2009年数据发现，2003年本币结算业务量仅为2009年的1/67，业务量实现了由1460万美元到9.7亿美元的飞跃，在对俄贸易额中所占比重也由原来的0.5%涨到17.4%。这个时期内，边境贸易本币结算主要以卢比为主，卢布对人民币结算有压倒性优势。2003年之后的六年间，仅黑龙江省的银行和俄罗斯的银行之间通过本币结算的金额数目就达到29.17亿美元，其中以卢布作为结算币种的金额达29.08亿美元，在总量中占到99.4%，剩余部分才为用人民币结算部分，仅占到0.6%。本币结算中卢布成为结算的主要形式，分析形成原因如下：首先，中俄边境贸易主要是将中国的商品出口到俄罗斯，作为消费者的俄罗斯人可以自由选择结算币种，他们更倾向于选择卢布作为结算币。其次，进行中俄边境小额贸易时，出口商品大多为劳动密集型产品和农副产品，这类商品附加值低而且容易被其它商品所取代，在市场竞争中处于劣势，为了在对俄贸易中占据更大的市场，出口商只能接受用卢布进行结算的方式，销售商品获得的卢布汇回中国进行核销。

从2010年开始，在黑龙江省统计发现人民币结算比例节节攀升，到2013年时本币结算以人民币为主，卢布不再拥有压倒性优势。通过对2013年本币结算业务数据研究发现，仅黑龙江省的银行和俄罗斯银行间结算总额就达9.86亿美元，以人民币结算的金额比以卢布结算的金额略高出0.48亿美元，其中，以人民币作为结算币种的金额为5.17亿美元，中俄银行本币结算中人民币结算成为主要方式，超过50%，达到52.4%。通过对2015年本币结算业务数据研究发现，黑龙江省的银行和俄罗斯银行间结算总额为4.99亿美元，其中，以人民币作为结算币种的金额为3.07亿美元，以卢布作为结算币种的金额为1.92亿美元，人民币结算比重已大幅超过50%，达到61.5%。

产生由卢布结算为主到人民币结算为主转变的主要原因如下：首先，俄罗斯之前进行经济的结构性改革，但是在2012年之后步调放缓，随后遭遇乌克兰危机，俄罗斯经济遭受一定冲击，同时美元升值、国际油价下降对俄罗斯的经济造成压力，再加上西方对俄罗斯的制裁等多重因素，俄罗斯经济处境艰难，卢布汇率变动幅度剧烈，卢布大幅贬值。反观中国，强大的外汇储备、稳定的金融市场都为中国经济稳定健康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人民币币值保持稳定，国际地位稳步提升。币值稳定是选择结算货币时的主要考虑因素，人民币的优势显而易见。其次，中俄贸易原先只是发展边境小额贸易，但是发展过程中越来越向一般贸易、加工贸易为主的方向发展，特别是近10年来，中俄贸易中一般贸易越来越占据主要地位。边境小额贸易经营者与一般贸易经营者相比，其资金实力较弱，管理不规范，没有稳定的贸易伙伴，在结算货币种类选择中也没有话语权，所以容易被市场淘汰。最后，卢布大幅贬值发生在2014年以后，卢布贬值后中国再将商品出口到俄罗斯可获得的利润越来越薄，价格优势消失意味着出口量减少，而且电子商务异军突起，从俄罗斯进口商品利润增加，作为进口国，在选择结算币种方面更自由。

内蒙古自治区也在积极推动中俄本币结算，并取得了一定进展。2005年12月，中国农业银行满洲里分行与俄罗斯联邦外贸银行赤塔分行和俄羅斯远东对外贸易银行互设了代理行账户，建立结算关系，自此，内蒙古自治区中俄边境贸易本币结算拉开帷幕。从目前收集到的数据来看，内蒙古自治区进行贸易结算时更倾向于选择美元作为结算币种，人民币比重相对较小。中国最大的陆路口岸位处满洲里，对外贸易频繁且结算量大，只要不断提高人民币国际地位，人民币占据结算主体地位指日可待。

（二）中俄商业银行机构合作

中国银行在莫斯科设立子银行的时间是1993年，到2016年底，已有6家中资银行在俄罗斯设立分行和代表处，包括5家子行及分行和两家代表处。俄罗斯外贸银行在中国设立代表处的时间是1989年。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使得俄罗斯不得不重新审视与中国之间的合作关系。到2016年底，已有9家俄罗斯银行在中国设立分行和代表处，包括1家分行和10家代表处。和俄罗斯银行最早建立结算关系的是中国黑龙江省。其中又属中国农业银行最为迅速。早在1995年5月，中国农业银行黑河分行就与俄罗斯阿穆尔州商业股份银行（现东方快捷银行）正式建立了代理行账户关系，以美元作为结算币种，美元现汇结算业务正式出现在这两个银行服务中，这意味着中俄两国银行之后的通汇业务可以直接进行而无需经过其它机构介入。到2015年底，黑龙江和俄罗斯的代理行账户已达到130个，分别来自黑龙江省的10家银行机构和俄罗斯的24家银行机构，中国的代理行主要集中于俄罗斯滨海边疆区和俄罗斯远东地区，涉及到的城市主要有乌苏里斯克、布拉戈维申斯克、哈巴罗夫斯克、符拉迪沃斯托克等。

内蒙古自治区的银行抓住内蒙古与俄罗斯部分地区相邻的地理优势，积极与这些地区的商业银行展开合作，彼此互设代理行及账户行。内蒙古满洲里有指定的外汇银行，以2015年上半年为截止时间点，这些外汇指定银行就已经与俄罗斯银行共同建立了13个账户行关系，其中，中国工商银行的两个账户均以美元作为结算币种，中国银行的1个账户以美元作为结算币种，中国建设银行的1个账户是美元账户、1个是本币账户，中国农业银行的8个账户中5个为美元账户、其余为本币账户。

（三）中俄资金融通

博鳌亚洲论坛2015年年会开幕式上，担任俄罗斯第一副总理职务的伊戈尔-书瓦洛夫透露，俄罗斯总统普京做出决定，俄罗斯要加入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简称亚投行），2015年4月，俄罗斯政府公开宣布加入亚投行。2018年6月俄罗斯总统普京抵达中国出席上海合作组织峰会。期间，中国最大评级机构中诚信国际（CCXI）与俄罗斯最大评级机构Expert RA评级公司签署合作备忘录，成为合作伙伴，为推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资金融通建设提供支持。

中俄两大评级机构通过签署合作备忘录表明了要致力于全球信用评级体系构建的决心，要不断深化资金融通建设，无论是中俄两国还是“一带一路”沿线都要涉及，还将分析各个领域项目并为它们提供评级服务。中俄两大评级机构的合作范围十分广泛，包括研究方面的合作如何开展，信息技术如何实现共享，如何联合开发产品服务，在“一带一路”沿线业务方面如何向纵深拓宽等。

闫衍作为中诚信国际董事长，在分析当前发展形势后表示，人民币在实现国际化的道路上进展迅速，中俄政治经贸关系更加深化，这也意味着中俄金融合作迎来了新的发展阶段。中诚信国际与俄罗斯Expert RA评级公司建立合作伙伴关系是实现中诚信全球化布局的关键举措，满足了两机构持续发展的共同需求，在促进和加强两国经济金融交流方面起到推动作用。双方将谨慎评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风险、共同完成投资者价值评估，保证“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资金融通的顺利进行，加强中俄金融合作力度。

Sergey Tishchenko作为Expert RA总裁，他认为俄罗斯在亚洲与中国合作最为密切，从战略层面来说Expert RA与中诚信国际的合作是符合当前发展规律的，联合开展项目反映了双方有着共同的立场，都想促进双边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在评级领域开展国际合作需要建立评级公司之间的伙伴关系，这是必不可少的。Expert RA与中诚信国际的伙伴关系可以Expert RA更全面地评估国家风险，帮助提高Expert RA在国际上的影响力。1992年，中国人民银行总行批准成立中诚信国际信用评级有限责任公司，公司性质是股份制非银金融机构，主要从事信息服务、金融债券咨询和信用评级。作为一个信用评级公司，在全国范围来说，它的资质最完备、规模最大、信誉最好、业务范围最广泛。1997年俄罗斯联邦中央银行批准成立俄罗斯最大的信用评级公司--Expert RA，Expert RA的评级项目广泛，员工数量众多，在俄罗斯业内首屈一指。

二、中国与俄罗斯金融合作面临的挑战

（一）俄罗斯金融体系不佳，业务风险较高

从当前形势来看，俄罗斯的发展环境并不乐观，特别是金融还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涉及银行产业的企业虽多，但是大多数银行资产规模都太小，信用等级也不高，破产和兼并的现象时有发生，发展受限于区域，遇到风险时无法产生足够强大的抗风险能力。俄罗斯无法为金融合作提供稳定的经济环境，中国银行和企业与俄开展合作时需要做好承担较高风险的准备。所有风险中汇率风险显得尤为突出，卢布汇率动荡不定，走势并不乐观。最近几年，俄罗斯经济萎靡不振，走势低迷，影响俄罗斯企业的履行能力，企业执行能力弱，我国无法盲目对俄罗斯的金融服务保持充分信任。同时，中俄两国没有形成切实可行的风险把控机制，风险来临时无法充分应对，双方银行间彼此缺乏信任，信息交流不够充分和完善，使得中俄两国之间的金融合作面临不小的挑战。

（二）金融合作发展空间受限

中俄两国之间的金融合作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取决于中俄两国之间的贸易规模。据2015年数据统计分析，中美国双边贸易额为5584亿美元，中日贸易额为2786亿美元，反观中国与俄罗斯之间，贸易规模仅为680亿美元。中美贸易额是中俄贸易额的8倍，中日贸易额是中俄贸易额的4倍。两国贸易规模受到限制，引发了一系列的金融服务问题，各种金融服务都无法找到适合发展的空间，例如，供应链融资缺乏满足发展的空间。中俄两国相邻地区开展的经贸合作，大多数都是边境贸易、小额贸易，在这些贸易中可以进行的金融合作基本不会涉及多种的金融服务，主要以单一的贸易结算为主。

（三）金融体系制度不健全

两国金融合作的道路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也受到了来自金融体系相关配套设施不完善及制度不健全的制约，制约主要集中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第一，清算平台不专业不高效，制约了人民币实现区域化的步伐。目前人命币不可以直接进行清算，需要借助美元完成清算，在西方国家制裁俄罗斯的大背景下，对俄经贸中利用美元清算进展艰辛。第二，金融风险担保体系欠缺。双方银行交易涉及资金交割，但是又没有专门的法律法规作为资金交割依据，仅依靠双方信誉无疑为双方合作埋了一颗定时炸弹，银行对俄开展业务没有专业的金融担保机构，风险太大，严重影响了银行的积极性。第三，中俄开展合作势必要经历人民币跨境流通这一过程，可是没有健全的检测手段难以把控资金的流量与存量，进而出现地下钱庄、洗钱等一系列问题。第四，没有出台专门针对中俄贸易问题的跨境投资政策和外汇政策，在我国仅仅四大國有银行才具有离岸金融资质，无法满足经济贸易合作中出现的一些其它金融需求。

（四）本币结算业务仍待推进

中俄双方多年持续努力，为两国间本币结算业务探索适合的发展道路，虽然已初见成效，但依然面临着许多问题，不得不承认中俄间本币结算仍处于较为初级的阶段，未来还需继续努力。未来的发展空间总结如下：第一，美元在中俄双边贸易中仍占据主要地位。美元是国际通用货币，其汇率较人民币更稳定，使用美元结算及清算的方式更成熟，结算效率较人民币更高，银行渠道也更畅通，因此，中俄进行贸易时为方便快捷也会选用美元作为计价及结算的主要货币。根据2015年数据统计，中俄贸易总结算额中使用美元结算的金额大约占到了70%，人民币结算仅占30%左右。第二，过于单一的本币结算方式不适用于所有场合。中俄两国银行间一般都只采用汇款方式进行本币结算，业务主营是本币的汇入和汇出，很少会使用信用证、银行保函等其他结算方式，基本也不涉及本币投融资业务。第三，本币结算范围不够宽泛，需要继续扩大。中俄银行之间承担结算功能的代理行覆盖范围不够广，数量仍需进一步增加，从中方银行方面看，中国边境地区建设有一些外汇指定银行，但在俄罗斯境内并没有它们的代理行，这些地区在汇款时无法通过本地区的外汇银行直接汇款，需要通过上级行或借用在俄罗斯设有代理行的其它银行进行转汇，如此一来，既浪费了时间，还浪费了人力物力，效率也不高，影响人民币跨境流通的效率。从涉及的地域范围方面看，俄方如果要进行本币结算，只能去与中国接壤的边境地区，如犹太自治州、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滨海边疆区、阿尔泰共和国、阿穆尔州，本币结算没有全面覆盖俄罗斯各个地方。第四，人民币结算、清算渠道不畅。人民币虽然目前能够通过中国银行、农业银行等商业银行跨境划转，但并不是可以直接清算、结算为卢布，因此，真正实现两国直接通汇的情况并不多见。第五，人民币离岸市场尚未建立。没有人民币离岸市场，即使人民币流到境外也无法被使用，使得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无法向前推进。人民币离岸市场一旦建立，在俄罗斯境内也可以使用人民币，就可以促进人民币的流通，拥有人民币的境外企业就可以直接利用人民币进行融出资金，取得效益，激发境外企业使用人民币结算的积极性。

三、中国与俄罗斯金融合作的发展方向

（一）扩大商业银行和政策银行

以2019年为截止点，在中国和俄罗斯之间人民币结算为卢比、卢布结算为人民币的总量都增加了几倍。但是在双边结算中，经营者更倾向于选择人民币而非卢布作为结算币种。人民币成为SDR大家庭一员后，又提高了人民币的竞争优势，选择人民币作为结算币种的趋势更加明显。因此，加强实质性合作是中俄双方必须迈出的一步，金融发展的总体环境改善也需两国做出努力，两国银行间也需积极加强商业互信。同时，增加金融合作业务的品种更有利于稳固两国合作，提高服务水平实现经营者与消费者的双赢。中俄两国商业银行之间的合作不应该是单一的，而是在方方面面都加强合作，尽最大可能满足不同企业的不同需求。

（二）加强资本市场的合作

西方近年来不断对俄罗斯实行经济制裁，导致俄罗斯银行和大型企业总是依赖于对境外负债，2019年，俄罗斯将融资的主要目光集中在了中国，然而，只采用单一的金融合作形式导致以贷款为主的融资成为俄罗斯在中国融资的主要手段。在以后的合作中，拓宽合作业务将成为中俄资本市场合作的主要方向，通过债券向期权的转变吸引更多投资者的目光，推进资本市场向多样化方向转变。中俄在资本市场的合作受限于中国对市场的过多限制和人民币无法自由兑换等因素，一旦放松对这些方面的限制，中俄合作将迸发出无限潜力。未来，中国一旦开放资本的跨境流动，人民币计价将成为中国和俄罗斯贸易的手段，人民币也必将成为俄罗斯外汇储备的方式之一。从当前形势来看，俄罗斯已经允许中国工商银行在俄罗斯进行证券业务，中国未来也将以宽容开放的态度督促其他商业银行在俄罗斯开展更多业务，如托管、代客交易及自营业务，在俄罗斯发行以人民币计价的证券不再是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