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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睡眠质量与睡眠信念态度相关性研究

2019-07-10

循证护理 2019年6期
关键词:霍奇金不合理淋巴瘤

非霍奇金淋巴瘤是血液系统恶性肿瘤,在常见恶性肿瘤中排名前10位,化疗是其主要治疗手段之一。良好的睡眠是帮助肿瘤化疗病人恢复和储存体力的重要方式,但一般恶性肿瘤病人睡眠质量较差,其睡眠障碍发生率是普通人群的2倍,为52.6%~67.4%[1-2],严重影响病人生活质量,其中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周期较长,一般需6~8个疗程,其间病人睡眠质量会受到严重影响。本研究通过调查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睡眠质量及睡眠信念态度现况,并进一步探讨病人睡眠质量与睡眠信念态度之间的关系,旨在为制订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睡眠障碍干预策略提供理论依据,为提高病人化疗期间生活质量提供参考。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于2017年1月—2017年8月,采用便利抽样方法抽取武汉市某三级甲等医院血液内科病房确诊为非霍奇金淋巴瘤的病人作为调查对象。纳入标准:①年龄≥18岁;②具有一定语言沟通能力及理解能力;③诊断为非霍奇金淋巴瘤且已经开始接受化疗;④自愿参加本次研究。排除标准:有精神疾病不能配合者。

1.2 研究方法

1.2.1 调查工具

①一般状况调查表:包括病人人口社会学资料,如性别、年龄、学历、家庭收入、医疗费用支付方式。②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Pittsburgh Sleep Quality Index,PSQI):采用PSQI测量病人近1个月的睡眠情况。PSQI由美国匹茨堡大学医学中心精神科睡眠和生物节律研究中心睡眠专家Buysse等于1989年编制而成,具有良好的内在一致性(Cronbach′s α=0.83)及重测信度(r=0.85)[3]。该量表由19个自评条目和5个他评条目组成,其中第19个自评条目和5个他评条目不参与计分,前18个自评条目参与计分,计分条目包括主观睡眠质量、睡眠潜伏期、睡眠持续性、习惯性睡眠效率、睡眠紊乱、使用睡眠药物和白天功能紊乱7个因子,每个因子得分为0~3分,7个因子得分之和为PSQI总分,得分越高表示睡眠质量越差。1996年刘贤臣等将该量表翻译为中文,经检验,中文版量表具有较好信效度[4]。③简式睡眠信念和态度量表(DBAS-16):DBAS-16由Morin等[5]于1993年制订,由符士翔等于2014年结合潘集阳翻译的版本修订,其Cronbach′s α系数为0.786[6]。该量表包括16个条目,分为以下4个分量表:失眠所致后果、关于睡眠的担忧、对于睡眠的期望及药物,总分16~80分,每个条目均采用5级评分,1分表示非常同意,2分表示同意,3分表示一般,4分表示不同意,5分表示非常不同意。得分越低提示不合理信念程度越严重。

1.2.2 调查方法

研究人员经过统一培训,取得病人知情同意后对病区符合条件的病人发放调查问卷,调查过程中采用统一指导语进行解释。要求所有问卷在30 min内完成,完成后立即回收。本研究共发放调查问卷100份,回收有效问卷92份,有效回收率92%。8份无效问卷中,3份问卷填写不完整,5例病人拒绝调查。

1.2.3 统计学方法

2 结果

2.1 病人一般资料

92例调查对象,年龄18~68(56.5±8.4)岁;男58例(63.0%),女34例(37.0%);学历专科及以上29例(31.5%),专科以下63例(68.5%);有固定收入来源37例(40.2%),无固定收入来源55例(59.8%);医保支付78例(84.8%),自费14例(15.2%)。

2.2 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PSQI得分与健康人群[6]比较(见表1)

表1 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PSQI得分与健康人群[6]比较 分

2.3 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DBAS-16得分与健康人群[6]比较(见表2)

表2 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DBAS-16得分与健康人群[6]比较 分

2.4 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PSQI得分与DBAS-16得分相关性(见表3)

表3 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PSQI得分与DBAS-16得分相关性

3 讨论

3.1 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睡眠质量分析

表1结果显示: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PSQI总分高于健康人群(P<0.05),与刘雅雯等[7]研究结果一致。影响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睡眠质量的主要因素可能为:①心理因素。非霍奇金淋巴瘤是十大恶性肿瘤之一,病人一旦确诊,容易出现恐惧、焦虑等心理改变,影响睡眠质量。②抗肿瘤药物因素。抗肿瘤药物治疗是非霍奇金淋巴瘤的一线治疗方法,其副作用包括恶心、呕吐、疲乏、腹痛、腹胀等躯体症状, 进而导致睡眠问题[8]。③免疫因素。人体免疫系统可通过释放细胞因子影响睡眠[9],其中,与非霍奇金淋巴瘤发生、发展密切相关的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就可促进大脑发育和胶质细胞生长,进而参与睡眠生理调节[10]。④环境因素。陌生的医院住院环境,如床单元、病室、灯光、医源性噪声等,都是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睡眠质量的影响因素[11]。本研究中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睡眠质量得分最高的3个维度是睡眠潜伏期、白天功能紊乱、习惯性睡眠效率,提示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在化疗期间主要的睡眠问题是睡眠潜伏期长、日间功能紊乱及习惯性睡眠效率低下,因此医护人员对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进行睡眠干预时需重点关注这些方面,以有效提高病人睡眠质量。

3.2 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睡眠信念态度分析

睡眠不合理信念与态度是指与现实不一致并且和逻辑不符合的、自我和他我失衡的信念[12]。表2结果显示:病人DBAS-16总分及失眠所致后果、关于睡眠的担忧、对于睡眠的期望项目得分均低于健康人群(P<0.05),说明相对于健康人群,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在化疗期间存在更严重的不合理睡眠相关信念和态度,病人在化疗期间往往会夸大失眠产生的后果,并对睡眠问题过分担忧及对睡眠产生不切实际期望。心理折磨及躯体痛苦均能影响病人认知水平[13]。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持有不合理睡眠信念态度可能与其对疾病治疗效果不确定有关,也可能与恶性肿瘤疾病本身及抗肿瘤药物副作用导致病人躯体痛苦有关。此外,根据Morin关于过度唤醒是睡眠障碍的主要调节特征的观点,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受各种生理、心理刺激影响,唤醒水平提高,病人放松、睡意、入睡这一自然过程受到干扰,其对时间的知觉产生歪曲,进而导致睡眠质量受到影响。提示医护人员应关注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对睡眠的信念及态度,及时纠正其不合理观点。

3.3 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睡眠质量与睡眠信念态度相关性分析

表3结果显示:就总体而言,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对睡眠不合理信念态度越严重,其睡眠质量越差(P<0.05),表明改变病人对睡眠的不合理信念态度,有利于提高病人睡眠质量。目前,国内外较认可的改善病人睡眠不合理信念态度的方法为认知行为疗法(cognitive behavioral therapy,CBT)[14]。早在2001年,Morin对改变睡眠信念和态度与提高失眠治疗效果的相关性进行研究发现:CBT对改善睡眠信念和态度具有明显效果[5],尤其是在以入睡困难为主的睡眠障碍病人中,CBT疗效相对优于传统失眠药物,宜作为首选治疗方案[15]。钟代曲等[16]进一步对CBT实施方式进行研究,结果发现:与传统面对面认知行为治疗相比,通过建立网络管理平台对睡眠障碍病人进行认知行为管理,能进一步提高治疗完成率和满意度,改变病人睡眠认知。此外,胡恒芸等[17]还对健康教育实践在病人睡眠信念态度中的作用进行探讨,其通过探索导致病人发生睡眠障碍的不合理信念态度的具体形式,并针对这些具体形式进行睡眠教育实践,结果显示:针对性的健康教育实践可有效促进病人睡眠。

睡眠障碍不仅会影响病人生活质量,还会降低病人免疫功能,影响治疗效果。了解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睡眠状况、病人睡眠信念态度及两者间关系,有利于医护人员制订相应的干预措施,有效提高病人生活质量及健康状况。本研究仅选择了武汉市1所三级甲等医院病人作为调查对象,样本选择具有区域局限性,以后研究中需扩展样本量;同时,本研究只对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睡眠质量进行现况调查,未制订出具有针对性的护理干预措施,今后需进一步挖掘研究深度,并为制订非霍奇金淋巴瘤病人化疗期间睡眠障碍干预策略提供科学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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