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怡，唐苾芯，吴昆仑△

1.宁夏医科大学上海公利医院研究生培养基地(上海 200135)；2.第二军医大学附属公利医院中医科(上海 200135)

1 中医血液病概述

中医血液病学是依据中医基本理论，借鉴现代技术与思维来规范血液病名词术语、阐述生理功能、探讨病因病机与证治规律、制定综合防治与调护方案、建立疗效评价体系的临床学科[1]。血主营气，不宜损也，而损则为病。盖动者多由于火，火盛则逼血妄行；损者多由于气，气伤则血无以存[2]。”《三因极一病证方论·失血绪论》说“夫血犹水也，水由地中行，百川皆理，则无壅决之虞。血之周流于人身荣、经、府、俞，外不为四气所伤，内不为七情所郁，自然顺适。万一微爽节宣，必至壅闭，故血不得循经流注，荣养百脉，或泣或散，或下而亡返，或逆而上溢，乃有吐、衄、便、利、汗、痰诸证生焉[3]”但由于其流派的多元化，再加上古代科学技术的局限性，很难对血液病的生理病理、临床症候及治疗原则等有统一化、规范化的认识。根据血液病不同的临床表现将其归属于不同的中医病证[4-6]，如具有出血症状的常见病名有肌衄、齿衄、血淋等，久病亏耗性症状的常见病名有虚劳、眩晕、虚损等，血液病的临床表现纷繁复杂，其中不乏凶险的恶性病变，一些恶性病变的难治性疾病如癥积、恶核、瘰疬、失荣等，还有一些特定的妇科疾病如崩漏，其他常见病名有温病、黄疸、葡萄疫等。

2 药 对

药对又叫对药、对子药、姐妹药，是中药配伍中的最小单位[7]，是指中医临床上常配伍使用的相对固定的两味药，可相互促进增强药效，或者相互制约、调节以减轻毒副作用。通常以同类相须、相辅相成、相反相成、相制为用等原则进行配对[1]。远古时期，人们大多采用单方防治疾病，后来逐渐认识到单位中药在临床使用中面对的局限性[8]：一是单味药药力单薄，对于严重病情无法改邪纠偏；二是对于复杂的病情，单味药无法全面照顾；三是某些药物具有一定的毒性，其应用受到限制。因此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医学理论形成之前，即出现了药对的应用。而“药对”一词最早见于《雷公药对》，该书成书于公元二世纪初，是我国药学以药对命名的专著，也是七情畏恶相反最早的一部专著[9]。医圣张仲景虽未直言药对，但对其应用颇有造诣，临证变通，自成条理，《伤寒杂病论》257方中以两味药配伍组方的就有40方[10]。古代医籍《神农本草经》中论述“药有阴阳配合，子母兄弟”，同时也记载了“七情和合”等配伍理论，《内经》中对药对雏形进行了记载，近代也有专门对药对配伍理论进行总结的专著，如《施今墨药对临床经验集》、《中药药对大全》等。

药对经过配伍后，由于两药之间发生的化学反应使得主要药效成分种类、溶出率发生变化，从而达到增效减毒的目的，除此之外，还可能产生某些新的成分以扩大药物的治疗范围[11]。合适的配伍比例是中药配伍理论的中药组成部分之一，配伍比例不当可能导致方剂的药效降低，甚至有可能产生不良反应，唯有合适的配伍比例才能充分发挥中药的治疗作用。

3 临床常用药对探析

3.1 肝肾同调，精血共济 菟丝子，制黄精：常用剂量菟丝子30 g、制黄精15 g，该药对的功效为补益肝肾，填精生血。制黄精性甘平，归脾肺肾经；补气养阴，健脾益肾。菟丝子性辛甘平，归肾肝脾经，补益肾经；先天之本肾脏藏精，精血同源互化，后天之本脾脏运化，气血化生有源，罢极之本肝脏藏血，使血行其道营养全身；血液诸病若精血不生、不藏则见贫血，出血等症状，该药对补肝益肾健脾，使精血有所化生且营养脏腑，则诸症皆除。在临床上，吴师用该药对治疗肝肾不足，血虚不荣所致的贫血症或肾虚不固，精血不藏所致的出血、瘀斑等证。若症见阴虚火旺、大便干燥、小便赤黄者不宜服用。现代药理研究表明[12]菟丝子能增强离体蟾蜍心脏的收缩力，能够增强心率并降低血压，有明显的提高免疫力作用。制黄精对于实验性结核病及淋巴结肿大的豚鼠具有显著的抑菌效果，且能改善健康状况，增强免疫功能。

炙龟甲,炙鳖甲:常用剂量为炙龟甲20～30 g，炙鳖甲20～30 g，宜先煎。该药对功效为滋阴潜阳，养血补心，软坚消结。炙龟甲性甘寒，归肾肝心经，滋阴潜阳，益肾健骨，养血补心；炙鳖甲性甘咸寒，归肝肾经滋阴潜阳，软坚散结；血液病后期易出现阴血亏虚而致的惊悸、失眠、健忘，该药对入心肾，可养血补心，安神定志。龟甲与鳖甲均能滋养肝肾之阴，平肝潜阳，同治肾阴不足，虚火亢盛所致诸症，但该药对中重用龟甲以养血益精为主，重用鳖甲则以软坚消结为主。适应于肝肾阴虚证所致的阴虚内热，阴虚风动，阴虚阳亢诸证；阴血亏虚、惊悸、失眠、健忘；癥瘕积聚。现代研究表明龟甲，鳖甲均含有动物胶，角蛋白，脂肪，骨胶原多种氨基酸及微量元素，能改善动物“阴虚”证病理动物机能状态，使之恢复正常；能增强免疫功能；有解热、补血、镇静、抗凝血等作用，龟甲胶有一定提升白细胞数的作用，鳖甲能促进造血功能，提高血红蛋白含量[13-14]。

女贞子，墨旱莲：常用剂量女贞子12 g，墨旱莲20 g，该药对补肝滋肾，凉血止血。女贞子性甘苦凉，归肝肾经，滋补肝肾，乌须明目；墨旱莲性甘酸寒，归肝肾经，滋补肝肾，凉血止血。《本草正义》中描述墨旱莲“入肾补阴而生长毛发，又能入血，为凉血止血之品”，血热诸症，血不行其道，迫而妄行，造成各种出血症状，久则耗阴伤血，该药对甘寒入肝肾二经，能补益肝肾之阴，又能凉血止血，乌须明目。适应于肝肾阴虚证，即肝肾阴虚所致的目暗不明，须发早白，眩晕耳鸣，失眠多梦等症状；阴虚血热所致的失血证。现代研究[15-16]表明墨旱莲及女贞子均具有提高机体非特异性免疫功能，墨旱莲能够消除氧自由基以抑制5-脂氧酶，保护染色体，保肝，促进肝细胞再生；女贞子能够对化疗和放疗所致的白细胞减少具有升高作用，该药对同时具有镇静，镇痛，止血，抗菌，抗癌等作用。

巴戟天,仙灵脾:常用剂量巴戟天9～15 g，仙灵脾10～20 g，该药对补肾助阳，固精养血。巴戟天性辛甘微温，归肝肾经；仙灵脾性辛甘温，归肝肾经。肝血肾精充足则五脏调和，机体功能正常，血证诸症多血虚精亏所致，该药对补肾益精，强筋骨，安五脏，补中，增志，益气。适用于精血亏虚证所致的阳痿不举，宫冷不孕；血虚不荣证所致的肢体麻木，风寒湿痹。需注意阴虚火旺者不宜。现代研究表明该药对有明显的促肾上腺素皮质激素样作用，同时仙灵脾具有降压作用，可治疗由血压升高引起的出血症状。

肉苁蓉，何首乌:常用剂量肉苁蓉15～30 g，何首乌10～30 g，该药对补肾益精，养血润肠。肉苁蓉性甘咸温，归肾大肠经，补肾助阳，润肠通便；何首乌性甘苦涩微温，归肝肾经，制用补益精血，生用解毒截疟，润肠通便。血证若精血久亏，则无以濡润肠道，导致肠燥便秘，年老体弱血虚之人更甚，该药对甘咸质润入大肠，同时甘温助阳，咸以入肾，为补肾阳，益精血之良药。适用于肾阳亏虚，精血不足证所致的阳痿早泄，宫冷不孕，头晕眼花，须发早白等症；肠燥精枯便秘者，阴虚火旺及大便泄泻者不宜服用。现代研究表明[17]何首乌对脾脏有增重趋势，同时还能增加正常白细胞总数，对抗泼尼松免疫抑制作用及所致的白细胞下降作用。

桑椹子，莲子肉:常用剂量桑椹子9～15 g，莲子肉15～30 g，该药对滋阴补血，益肾固精。桑椹子性甘酸寒，归肝肾经，滋阴补血，生津润燥，《本草经疏》论其为“凉血补血益阴之要药”；莲子肉性甘涩平归脾肾心经，补脾止泻，益肾固精，养心安神。精血同源，精亏血无以为生，血虚精无以为化，精亏血虚则出血、血虚诸症，该药对固肾精而滋阴血，使精血充沛则诸症自愈。适用于肝肾阴虚证之头晕耳鸣，须发早白，目暗昏花等症；津伤口渴，肠燥便秘等证。现代研究表明桑椹有中度促进淋巴细胞转化的作用；不仅对青年小鼠体液免疫功能有促进作用，还有防止环磷酰胺所致白细胞减少作用[18]。

3.2 清热解毒，凉血止血 藕节炭，侧柏炭：常用剂量藕节炭20～30 g，侧柏炭20～30 g；该药对收敛止血。藕节炭性甘涩平，归肝肺胃经，收敛止血；侧柏炭性甘涩寒，归肺肝脾经，凉血止血。《本草纲目拾遗》中描述藕节炭“散一切瘀血，生一切新血”，该药对味涩收敛，既能收敛止血，又能化瘀行血，具有止血而不留瘀的特点可用于各种出血之证，对吐血，咳血，咯血等上部出血病证尤为多用，适用于血热出血证，但阴虚肺燥者慎用。现代研究表明侧柏炭中槲皮素和鞣质，藕节炭中含天冬酰胺和鞣质，均能有效缩短出血时间和凝血时间[19-20]。

龙胆草，青黛或大青叶：常用剂量龙胆草9～15 g，青黛3～6 g，大青叶15～30 g，该药对清肝泻火，凉血消斑。龙胆草性苦寒，归肝胆经，清热燥湿，泻肝胆火；青黛性咸寒，归肝肺经，清热解毒，凉血消斑定惊；大青叶性苦寒，归心胃经，清热解毒，凉血消斑。肝主藏血，若肝火旺盛迫血妄行则易出现皮下瘀斑，鼻衄，牙衄，尿血等出血症状。该药对性味苦寒，泻肝火，清肺热，凉血止血，能够有效减少出血。适应于热入营血，温毒发斑证；该药对入血分凉血消斑，气血两清，可治疗热入营血，气血两燔诸症；血热吐衄诸症；喉痹口疮，痄腮丹毒；暑热惊痫，惊风抽搐；脾胃虚寒者慎用。现代研究[21]表明龙胆碱有镇静、肌松作用，大剂量龙胆碱有降压作用，并能抑制心脏，减缓心率。大青叶中含有的靛玉红有治疗白血病作用，青黛中亦含有靛玉红对动物移植性肿瘤有中等强度的抑制作用。

蒲黄(生熟各用)，制大黄：常用剂量蒲黄6～15 g，包煎；制大黄3～9 g，该药对清热解毒，凉血止血。蒲黄性甘平，归肝心包经，炒用止血，生用化瘀、利尿；制大黄性苦寒，归脾胃大肠、肝、心包经，泻下攻积，清热泻火，凉血解毒，逐瘀通经。该药对苦降能使上炎之火下泄，具有清热泻火，凉血止血之功。适用于血热妄行之吐血、衄血、咯血；瘀血诸证；血淋尿血。脾胃虚弱者慎用。现代研究表明蒲黄水浸液、煎剂或50%乙醇浸液均有促进凝血作用，且作用显著而持久，蒲黄多种制剂都能降低血压，减轻心脏负荷，增加冠脉血流量，改善微循环，减轻心肌缺血性病变[22]。

茜草，紫草：常用剂量茜草15～30 g，紫草9～15 g该药对清热解毒，凉血止血。茜草性苦寒，归肝经，凉血化瘀止血，通经；紫草性苦咸寒，归心肝经，清热凉血活血，解毒透疹。血热血瘀诸证多见紫癜、皮下瘀斑，该药对性苦寒，清肝热，凉血活血止血，能有效改善并消除症状。适用于血热妄行或血瘀脉络之出血证；温病血热毒热，斑疹紫黑，麻疹不透，脾虚便溏者慎用。紫草具有一定的抑菌抗炎作用；茜草有明显的促进患者血液凝固作用，茜草的粗提取物具有升高患者白细胞作用[23]。

3.3 健脾益气，化湿运浊 藿香，佩兰：常用剂量藿香6～9 g，佩兰6～9 g，该药对为清热化湿，健脾运浊。藿香性辛微温，归肺脾胃经，化湿止呕解暑；佩兰性辛平，归肺脾胃经，化湿解暑；脾胃为气血化生之源，《灵枢·决气篇》中论述“中焦受气取汁，变化而赤，是谓血”，若中焦脾胃虚弱，不能运化水谷精微，造成血液化生无源，则会导致血虚诸证。该药对健脾化湿，运化中焦，使中焦气机升降调达，脾胃功能正常而使气血化生有源，从而气血充沛调达，诸证自愈。适用于湿阻中焦，脾胃虚弱证所致的血虚诸证。但阴虚血燥者不宜用。现代药理表明，藿香，佩兰具有解痉，镇痛，止吐，镇静作用，并能增强胃肠道吸收功能，阻断过敏反应。吴师常配伍豆蔻组成化湿方，清热化湿效力更甚。

苍术，白术：常用剂量苍术6～9 g，白术10～30 g，该药对健脾益气，燥湿利水。苍术性辛苦温，归脾胃肝经，燥湿健脾祛风散寒；白术性甘苦温，归脾胃经，益气健脾，被誉为“脾脏补气健脾第一要药”，中焦如沤，泌糟粕，蒸津液，化精微，易受湿邪侵袭而运化不利，导致气血化生无源，则出现血虚，血滞等症。该药对健脾益气，燥湿利水，运化消除中焦脾胃湿邪，气机调达，精血化生则全身血液荣而不虚，行而不滞，营养全身。适用于湿阻中焦，运化失健而致的血虚，血滞诸证，需注意热病伤津及阴虚燥渴者不宜服用。白术，苍术中都含有挥发油，现代药理研究[24]表明白术能促进细胞免疫功能，有一定提升白细胞作用，还能保肝，利胆，降血糖，抗血凝，抗菌，抗肿瘤；同时具有一定的镇静作用。

党参，黄芪：常用剂量党参9～30 g，黄芪9～30 g，该药对补肺健脾，益气生血。党参性甘平，归脾肺经；补脾肺气，补血生津；黄芪性甘微温，归脾肺经，补气健脾，升阳举陷。血为气之母，气为血之帅，血能生气，气能摄血。若血虚则气滞，出现血瘀诸症；气虚则不摄血，精血妄行，出现各种出血症状。该药对性味甘平，归脾肺二经，以补脾肺之气为主要作用，同时又能生血，使血能生气，气能摄血。适用于肺脾气虚证所致的体虚怠倦或脾虚不能摄血所致的失血证；气血两虚证所致的气虚不能生血，或血虚无以化气而见的心悸，头晕，面色萎黄等。据《药典》记载，该药对中党参不宜与藜芦同用。现代研究表明党参对动物有短暂的降压作用，能显著升高兔血糖，能升高动物红细胞，血红蛋白，网织红细胞；而黄芪能改善动物贫血现象，在细胞培养中可使细胞数明显增多，细胞生长旺盛，寿命延长；能保护心血管系统，扩张冠状动脉和外周血管，降低血压，能降低血小板粘附力，减少血栓形成；同时该药对具有降血脂，抗氧化，抗衰老抗辐射作用[25-26]。

3.4 滋肾宁心，益气养血 炮姜，莲子肉：常用剂量炮姜炭9～12 g，莲子肉15～30 g，该药对健脾益肾，益气养血。炮姜性苦涩温，归肝脾经，温经止血，温中止痛；莲子肉性甘涩平，归脾肾心经，益肾固精，补脾养心安神。久病机体虚衰，脾气亏虚，肾气不固皆可出现衄血，尿血，皮下瘀斑等血虚症状，该药对入于心肾，能养心血，益肾脾，又甘可补脾，心脾肾同补，益气养血，血荣则气充，气行则血畅，气血充沛调达则诸症自愈。适用于脾不统血证所致的出血诸症；肾虚不固而致的血虚失眠惊悸等。炮姜能缩短出血和凝血时间。

合欢皮，夜交藤：常用剂量合欢皮15～30 g，夜交藤15～30 g，该药对疏肝宁心，养血安神。合欢皮性甘平，归心肝肺经，解郁安神，活血消肿；夜交藤性甘平，归心肝经，养血安神，祛风通络。血证诸症久则耗气伤精，脏腑不和，易出现心悸，心神不宁，失眠多梦等症状，该药对入心肝二经，养阴血，安五脏，和心志，能够解郁疏肝，养血宁心，有效改善阴虚血少诸症。适用于阴虚血少所致的心神不宁，失眠多梦；血虚身痛，皮肤痒疹诸症；因此两味药有活血之功，且首乌藤处理不当有小毒，故孕妇慎用。现代药理表明该药对能有效促进免疫功能，并有镇静催眠作用。

3.5 解毒消痈，散结祛肿 石见穿，石打穿：常用剂量石见穿10～20 g，石打穿10～20 g该药对清热解毒，散结消肿。石见穿又名紫参，性苦微寒，归肝脾经，活血化瘀，清热利湿，散结消肿；《纲目》述：主骨痛，大风，痈肿。《江苏药材志》治瘰疬。石打穿又名黄毛耳草，味苦，性凉，归心肝经，清热利湿，消肿解毒，主治湿热黄疸，肾炎水肿，疮疖肿毒，外伤出血等。《本草纲目拾遗》记载石打穿治疗噎膈极效，适应于肿瘤术后患者或无法进行手术治疗的肿瘤患者。现代研究学成分种类繁多，多糖类能够抑制肝癌细胞株SMMS-7221的生长，且随着剂量的增加而抑制作用增强，齐墩果酸和熊果酸均可抑制肿瘤细胞的生长，并能够抗人肺癌细胞增殖和侵袭作用，且能诱导细胞死亡。

山慈菇，蛇六谷：常用剂量山慈菇6～9 g 蛇六谷6～9 g，该药对清热解毒，消痈散结。山慈菇味甘微辛性凉，归肝脾经，清热解毒，软坚消结；蛇六谷性辛温，归肺肝脾经，化痰散积，行瘀消肿。适用于癥瘕痞块；痈疽疔毒，瘰疬痰核；体弱者慎用。秋水仙碱等多种生物碱，是抗癌的有效物质，近年研究表明，秋水仙碱的衍生物秋水仙酰胺，其抗癌活性更强，故广泛用于治疗多种癌症[27]。蛇六谷亦为抗癌良药，对于白血病，淋巴瘤甲状腺癌等多种癌症都有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

4 小 结

中医在治疗血液病领域有其独特的方法和显著地疗效，对于一些不适用现代医学治疗手段的患者来说，中医治疗是其不可忽视的选择，而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的相结合，则能更全面，更有效的治疗血液系统的常见病、多发病。中药作为传统医学最有力的的治疗手段，其地位无可替代，其治疗方法多种多样，通过总结传统医学在治疗血液病的临床常用药对，希望对临床医者有所帮助，为临床治疗提供一定的思路，以期共同学习、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