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娟 任蓉 丁敏

摘  要 对CNKI数据库中2005—2018年的混合式教学研究成果进行文献计量分析后，发现混合式教学的研究开始于2005年，文献数量逐年增长，混合式教学逐渐被重视，发文期刊相对集中，作者单位主要为师范类院校。建议将研究成果进一步应用于实践，提高教师与学生的能力，中小学也需要探索混合式教学模式。

关键词 混合式教学;教学研究;教学模式;文献计量分析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1-489X（2019）14-0060-03

Abstract The bibliometric analysis of blended teaching in CNKI database from 2005 to 2018 shows that the research of blended tea-ching began in 2005， and the literature quantity has been increasing year by year， which proves the blended teaching is gradually accountedof. The journals of blended teaching research are relatively concen-trated， and the authors affiliation are mainly normal colleges or uni-versities. It is suggested that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uld be further applied to improve the ability of teachers and students.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also need to explore the blended teaching mode.

Key words blended teaching; teaching research; teaching mode; bibliometrics analysis

1 前言

信息技术的发展，给传统课堂教学带来新的革命与体验。作为教育技术学科的开创者与奠基人之一，北京师范大学的何克抗教授认为混合式学习（Blending Learning）是一种全新的教育思想，它提倡将传统学习和互联网在线学习结合起来，两者优势互补，达到最佳学习效果[1]。何谓混合式教学？即以网络为媒介，将传统教学和在线教学两者结合起来的一种“线上+线下”的教学模式，它兼顾个性化学习、各学习要素的有机融合[2]。实施混合式教学需要转变教学观念，转变教与学的方式，创新教学设计[1]。

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收录的混合式教学研究论文为样本，对文献产出时间、发文数量和期刊、发文作者和单位、关键词等进行分析，以期为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2 数据来源与分析方法

本文的原始数据样本主要来自CNKI数据库，将CNKI数据库中的全部期刊加以整理，最后选取中文核心期刊和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期刊为重点，进行文献计量分析，使其能够更好地反映出我国学者对混合式教学的研究成果[3]。在核心期刊和CSSCI期刊中以“混合式教学”“混合式学习”为篇名、关键词，在CNKI数据库中进行检索。结果显示，2005年，第一篇混合式教学研究论文《网络环境下的混合式教学——一种新的教学模式》[4]出现。从2005—2018年，共检索得到362篇论文。其中，中文核心期刊发文量205篇，CSSCI期刊发文量157篇。通过从CNKI数据库中得到的数据，对文献产出时间、发文数量与期刊、发文作者和单位、关键词，以数据计量的方法进行统计分析，以明确我国混合式教学领域的研究趋势。

3 混合式教学文献统计分析

文献产出时间分析  从图1（数据来源：根据CNKI数据库2005—2018年数据整理）可以看出，核心期刊和CSSCI期刊中有关混合式教学的发文数量几乎每年都在增长。混合式教学的研究大致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

1）2005—2009年是起步阶段。从2005年开始，有学者开始初步研究混合式教学，此时文献的发表数量相对较少，每年都在10篇以下，直至混合式教学开始逐步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才有了后续的平稳发展。

2）2010—2014年是平稳发展阶段，每年文献数量基本都是10篇以上。

3）2015—2018年是快速发展时期。2014年，清华大学发布《清华大学关于全面深化教育教学改革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要深化本科教育教学改革，在第五课堂中依托在线课程，推动MOOC、SPOC和混合式课程建设，推动新技术在教学上的应用。意识到混合式教学的重要地位，大量学者投身于混合式教學的研究与实践，混合式教学发文量迎来快速持续增长。其中，2018年核心期刊发文量超过60篇，超过2005—2013年的总和;CSSCI期刊发文量超过30篇，超过2005—2011年的总和。

发文数量和期刊分析  由于CNKI数据库中期刊较多，水平差异较大，选择以CSSCI数据库中的文献数量和期刊为分析对象，以便更好地说明混合式教学研究成果的数量与质量。根据表1发文数量的数据（数据来源：根据CNKI数据库2005—2018年数据整理）显示，发表在CSSCI期刊中的157篇论文中，清华大学主办的《现代教育技术》成为发表混合式“教学”或“学习”论文数量最多的期刊，与《电化教育研究》《教育理论与实践》《中国电化教育》《中国大学教学》一起，位居发文量前五，并且这五家期刊的发文量达到CSSCI期刊发表论文总数的66%。

虽然同为CSSCI类期刊，但各期刊发文数量差异较大，这说明作者对发文期刊的选择相对集中，更有利于彰显前五名期刊的重要地位。而且《现代教育技术》的发文量也远远超过其他几家期刊，体现了混合式教学或学习是一种现代教育技术的特性，也体现了《现代教育技术》“立足教育技术、推动学术研究”的办刊宗旨。

发文作者和单位分析  从表2数据（数据来源：根据CNKI数据库表中数据整理）可知，发文数量最多的余胜泉、杨芳、李逢庆三位学者，他们对我国混合式教学进行了深入研究;张成龙、冯晓英等学者也对混合式教学研究做出重要贡献。前三位学者发表的研究文献量高达总文献量的11%，形成整个混合式教学研究的核心作者群体，他们的观点在混合式教学领域具有重要影响。

发文量前五的作者所属单位都是高校，其中60%为师范类高校，其余的40%则为综合性大学。这表明，我国混合式教学的研究机构相对集中在师范类高等院校。北京师范大学的何克抗教授首次在我国提出混合式教学的概念并进行研究，是我国混合式教学领域的首倡者;同时正是有了像余胜泉、杨芳等学者对混合式教学孜孜不倦的研究，才使教育领域发现了混合式教学的优势所在，带动了后者对混合式教学的大量研究。但是，通过发文作者机构的分布可以看出，排名前五的作者所属单位有60%在北京，只有40%分布在其他区域。究其原因，北京的高等院校数量较多，对混合式教学研究的高校学者相对也较多，因此形成混合式教学研究机构相对集中、分布不均的状态。

以“师范大学”或“师范学院”为关键字在作者单位中检索，得到94篇论文，说明混合式教学的研究作者主要集中于师范类院校。与非师范类院校相比，师范类院校的教师对现代教育教学方法的研究与实践更加具有前瞻性，也更加深入。而且，不论是师范类院校，还是非师范类院校，发文作者极少是一个人，通常是多人，说明这一领域合作的普遍性与重要性。

关键词分析  从CNKI数据库中有关混合式教学主题文献的关键词出现频率来看，与混合式教学主题相关文献的高频关键词有混合式教学、混合式学习、混合式教育、线上+线下教学、“互联网+”、在线学习等。从这些高频出现的关键词可以看出，相关文献的特点为：与混合式教学本身相关;混合式教学与混合式学习相结合，充分发挥混合的优势;“互联网+”是混合式学习理念的体现;“线上+线下”课堂结合是混合式教学的精髓所在。

4 结论与建议

自2003年混合式教学概念提出以来，混合式教学在日常教学中使用越来越普遍，社会公众对混合式教学的关注也越来越多。尤其是2014年以来，混合式教学的研究总体上呈现明显增长态势，优势地位得到重视。正是因为有了众多学者对混合式教学的深入研究，才得以推進我国混合式教学研究与实践的发展。

但是，从上述文献分析中发现，我国混合式教学的应用大都在高校领域，从九年制义务教育到高中教育鲜有人研究并实际运用。所以，虽然很多学者对此进行研究，但是运用领域不够广泛，并没有大规模进行混合式教学的课程试验，中小学教学还是以传统的教学模式为主，文献研究成果和实践应用之间存在较大差距。因此，对于混合式教学研究提出以下建议，旨在增强混合式教学效果。

1）中小学设立混合式教学实验班，探索中小学教育混合式教学的优势。中小学生习惯于传统课堂教学，对混合式学习充满新鲜和未知感。虽然中小学生的自学能力尚需提高，但仍建议设立混合式教学实验班，让学生能够体验混合式教学的魅力，并培养学生的线下自学能力。同时，拿捏好混合式学习的程度，并与传统教学模式下学生的学习效果进行对比分析。

2）将学术研究成果运用到课堂，提高学习效率。从文献看，对混合式教学的研究包括本体研究与应用研究，后者与前者相比较少。因此，对混合式教学不能仅开展学术研究，更应当将之运用于课堂，以发挥混合式教学这种现代教育教学方法的优势，提升学者研究成果的实践性。高校课堂通过传统教学和线上教学相结合，以慕课、超星、尔雅等线上学习方式方便学生与教师。

3）提高学生学习自主性，增强教师网络知识学习能力。混合式教学是线上与线下教学相结合的教学模式，这就要求学生要有充分的学习自觉性和主动性。学生不断提高自主学习能力，是混合式教学能够取得成功的要素之一;教师不断提高对互联网知识的运用能力，是混合式教学取得成功的关键[5]。学生应当充分提高学习的积极性，主动吸收课堂知识，将课堂知识和实际运用相结合;教师应当增强运用互联网的能力，自主学习各类计算机软件的操作方法和计算机综合知识，切实掌握互联网技术，才能充分发挥混合式教学的优势。

参考文献

[1]何克抗，付亦宁.开创有中国特色的教育技术理论与实践之路：何克抗教授专访[J].苏州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7，5（4）：98-105.

[2]汤勃，孔建益，曾良才，等.“互联网+”混合式教学研究[J].高教发展与评估，2018（3）：90-101.

[3]王嘉铭，姜尚峰.创生与建构：中国高等教育研究的前沿与进展：基于2017年18家教育类中文核心期刊的文献分析[J].中国高教研究，2018（4）：42-48.

[4]余胜泉，路秋丽，陈声健.网络环境下的混合式教学：一种新的教学模式[J].中国大学教学，2005（10）：50-56.

[5]马志强，孔丽丽，曾宁.国内近十年混合式学习研究趋势分析：基于2005—2015教育技术领域学位论文[J].现代远距离教育，2015（6）：73-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