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茜

【摘要】从上世纪50年代兴起的转换生成语法到80年代的管辖约束论再到90年代的最简方案，对关系从句的句法研究一直是生成语法研究的重要对象。其对揭示人类自然语言的本质和人脑的认知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本文从生成语法框架下的空语类理论的角度出发，对关系从句中的导句词which和that进行对比研究，旨在揭示二者相异的本质原因。本研究发现，导句词which是基础生成的，而that则是与关系从句中动词结构的空语类共指的空算子的显性标记。

【关键词】导句词；关系从句；空语类

【Abstract】Relative clause has been studied sufficiently within the frame work of Generative Grammar. The studies contribute to unveiling the features of language of human beings and the cognitive system of human brains. This text conducts a contrastive study of two complementizers， which and that， aiming at expounding the underlying reasons for their differences. The text finds that which is an argument moved； while that is a marker of the empty operator which co-indexes with the empty category.

【Key words】Complementizer； relative clause； empty category

一、引言

陆俭明（2002）指出，空语类是指结构中特定位置没有出现的名词成分的空位置，是句法结构形式强制限定的，是建立在严格的抽象动词原型结构系统之上的，具有强制性和系统性，例如：

移位产生的空语类：（1）那西红柿i，张三扔了ti。

隐含产生的空语类：（2）张三j打算 PROj喝酒。

省略产生的空语类：（3）张三 i打算请客proj吃饭。

（4） I agree with the question [CP which i you answered [DP t i]].

（5） I agree with the question [CP that you answered ].

（4）和（5）中的关系从句分别由which和that引导，（4）中的which不可省略，（5）中that则可省略；which带有显性的wh特征，that则相反：

有研究指出，（4）中的which由受事论元移位到CP的標志语上，而（5）中的二价动词answer没有指派受事论元。本研究认为，（5）的answer按照二价动词原型机构系统，指派了受事论元，此论元语音形式为空。

二、分析

如果假设（5）中的二价动词answer没有指派受事论元，这不符合语义角色理论，则（5）不符合英语语法，而（5）却是合乎英语母语者语感的句子。本研究认为，which是一个显性的wh词，与动词answer合并后移位至CP标志语的位置，根据格理论，which与其语迹组成的链{which，t}共享格。本研究假设（7）中的二价动词answer指派了空语类受事论元DP，与CP标志语位置上的空算子共指，that在CP标示语的位置上与空算子共存，这就解释了为什么that可以省略。

I agree with the question [CP which you answered [DP t i]].

I agree with the question [CP OPi （that） you answered[DP i]].

（8）*I agree with the question [CP OPi that [C Louise wonders [CP why you answered[DP i]]]].

（9）*I agree with the question [CP which that [C you answered[DP i]]].

另外，（8） 中的受事论元受结构岛条件限制不能移位出由wh词why引导的CP，因而that与why不能共存。而先行词question证明了空算子的存在，因为其满足可复原原则。（9）中CP 标示语上which与that不能共存，因为which带有显性的wh特征。而（7）中的that与空算子却能共存，进一步证明了关系从句中空算子的存在，导句词that与空算子在CP标志语位子上共存。

三、结论

综上所述，导句词which是一个带有显性wh特征的词，在动词短语中基础生成，并移位至CP的标志语的位置，满足特征核查，与其语迹共享格。而导句词that不是在动词短语you answered中基础生成的，而that则是与关系从句中动词结构的空语类共指的空算子的显性标记。

参考文献：

[1]Chomsky，N.（1995）The minimalist Program，MIT Press，Cambridge，Mass.

[2]徐烈炯.生成语法理论：标准理论到最简方案[M].上海教育出版社，2009.

[3]陆俭明，沈阳.汉语与汉语研究十五讲[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