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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王士稹“神韵说”中的“兴会”与“根柢”

2018-05-14黄小玲

丝路视野 2018年1期

黄小玲

[摘要]王士稹的“神韵说”是清初“四大诗歌理论”之一。王士稹的“神韵说”中谈及到“兴会”与“根柢”。本文对“兴会”与“根柢”进行了分析。

[关键词]王士稹;神韵说;兴会;根柢

一、“兴会”与“根柢”的基本含义

王士稹虽然并没有一套完整的关于“神韵说”的系统理论,但是后人可以从王士稹的著作中提炼其理论观点。王士稹在其神韵说中所说的“兴会”大致含义是诗人因外物而自发生情的创作状态。“根柢”大致含义是诗人所学的知识,是诗人自身的学问修养。

二、对王士檩的“兴会”与“根柢”的分析

王士稹在《带经堂诗话》中曾提到“夫诗之道,有根柢焉,有兴会焉,二者率不可得兼。镜中之象,水中之月,相中之色,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此兴会也。本之风、雅以导其源,溯之楚骚、汉魏乐府诗以达其流,博之《九经》、《三史》、诸子以穷其变,此根柢也。根柢原于学问,兴会发于性情。于斯二者兼之,又斡以风骨,润以丹青,谐以金石,故能衔华佩实,大放厥词,自名一家。”这段话的意思是诗的创作的道路可以分为两条,一条道路是根柢,另一条道路是兴会。根柢是原于诗人的学问。根柢的源头是风、雅,以《楚辞》及汉魏乐府诗为流,博览《九经》《三史》、诸子等经史子集部等来穷其变。兴会是发乎诗人的性情。王士稹在解释兴会的时候结合了严羽的妙悟说,将兴会与“镜中之象,水中之月,相中之色,羚羊挂角,无迹可求”联系起来,这些诗境也是神韵诗的特点。把兴会与根柢融合,以风骨干,以丹青润,以金石调谐,所以才能加以利用,便可自成一家。

王渔洋在《带经堂诗话》卷二十九中曾说,“司空表圣云:‘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此性情之说也;扬子云云:‘读千赋则能赋,此学问之说也。二者相辅而行,不可偏废。若无性情而侈言学问,则昔人有讥点鬼簿、獭祭鱼者矣。学力深始能见性情,此一語是造微破的之论。”这段话的大致意思是司空图说的“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是强调性情的言说。杨雄说的“读千赋则能赋”是强调学问的言说。这里的学问是根柢,性情是兴会。学问和性情是不能有所偏废的,而应该相辅相成。如果没有性情而只是展示学问,那么就是罗列故实,堆砌学问。反之亦然。这些言语是达到精妙的正中要害的言论。

从这些地方可以看出,王士稹是认为“兴会”与“根柢”在诗人创作中都是有比较重要的作用,且强调兴会与根柢并重。另一方面,王士稹认为将兴会与根柢应该兼得,才可以达到创作诗的最佳状态,便可以自成一家。

三、自己对“兴会”与“根柢”的理解

王士稹所说的“兴会”即性情与“根柢”即学问,不仅是作诗作文不可偏废的两个关键,更是做人的两个重要的方面。作诗不仅需要诗人有其真性情的体现,更是需要学问作为作诗的基础。没有真性情而只有学问的诗歌是僵硬的,是失去诗歌灵魂的文字堆积,是失去活力的干瘪花朵。没有学问而只有性情抒发的诗歌是肤浅的,是浮于宽阔湖泊的无根浮萍,不堪一击。

作诗作文的道理也适用于做人。做人既需要真性情的展示,也需要有一定的交际技巧的协助。何以动人?唯有真性情也。与他人交际时,一味地展示自己的交际技巧而忽略与对方情感的真挚交流,这种行为是将自己与他人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一味地展示自己的交际技巧而忽略与对方情感的真挚交流就恰似作诗只偏于学问的展示,而忽略了诗中真性情的展示,忽略了与读者在诗中的情感交流。这样的行为是不能建立起良好交际关系。只有真性情地一味展示就可以了吗?当然不是。只有真性情地一味展示,而无一定的交际技巧是不能长久地维持着自己与他人的交际关系。真性情的展示只是拉进自己与他人距离的第一步,人与人之间的冲突与矛盾总是存在的,总是在生活的细节中悄然发生。如果没有一定的交际技巧,自己与他人的交际中就会出现很多不必要的冲突与矛盾。即使自己的真性情展示于人前是有多么的彻底,但那也避免不了各种各样的冲突与矛盾,从而这样的人际关系是不长久的。这就像作诗只重性情而忽略学问一样。缺乏深度的诗歌是不可能得以流传于世的。

可是王士稹先生说将兴会与根柢二者兼得,这实际实现是十分困难的,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有将自己的知识学得渊博深厚,再让自己的真性情在恰当准确的文字中流露,这便可达到一个“兴会”与“根柢”二者兼得的新高度。

四、结语

王士稹关于“神韵说”的理论是不成完整体系的,其“神韵说”主要体现在王士稹的作品中。虽然后来的学者对王士稹的“神韵说”有较多的研究,但仍未形成一个较完整和系统的“神韵说”体系,也未深入研究其内部诗学理论概念之间的联系。这一系列没有被深入研究的问题仍需学者继续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