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

2017年12月1日一早，很多石家庄人的朋友圈被刷屏：老吕走了。老吕叫吕建江，时年47岁，一级警督，石家庄市公安局原安建桥综合警务服务站主任，因积劳成疾心脏病突发去世。

他生前因为在微博上实名注册“老吕叨叨”帮群众解答问题而出名。

2017年12月3日，是吕建江的追悼会，现场来了一千多名自发赶到的群眾，很多人举着“老吕一路走好”的牌子泣不成声。

2017年12月5日，安建桥警务站被命名为吕建江综合警务服务站，这是全省首家以民警个人名字命名的警务站。

2018年1月14日，中共河北省委召开常委会扩大会议，研究通过了《关于追授吕建江同志“全省优秀共产党员”称号的决定》《省委省政府关于在全省广泛开展向吕建江同志学习活动的决定》。2018年1月27日，吕建江被公安部追授为“全国公安系统二级英雄模范”。

而自从吕建江去世，他生前工作的警务站就总有群众前来拜访，很多人不办业务也不求助，只是来看看，以此来表达对吕建江的追思。

让我们沿着吕建江生前的从警之路，去寻找群众这样纪念他的缘由。

他忙，分内分外的事儿都管

时光倒回到2017年11月30日19时前后，吕建江裹着一身暮色回到家。因为晚饭吃得少，妻子崔利平还埋怨他，剩下菜浪费。吕建江说，不是不想吃，有点吃不下。

没人知道，这时的吕建江是不是已经感觉不舒服。但他曾经是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军医，他一定多少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可从20时到24时，他一直在忙：发出了四条微博，解答了几位网友咨询，在工作群里交代工作。

妻子喊了他几次让早点睡觉，吕建江都说，站里事多，我得盯着点，你先睡吧。对于出警的注意事项，吕建江在工作群里嘱咐了又嘱咐。直到凌晨时分，他才跟妻子说，有点不舒服，给我找个药。

吕建江忙，特别忙。

战友李根来回忆，2014年到石家庄办事，顺便给吕建江打了个电话，想唠唠，结果吕建江把地点约在了省四院附近的警务站。“本来想和他吃个饭，可看他全身披挂着装备，只好匆匆说了几句话就告别了。”

女儿吕子田早就发现，自从父亲转业当了民警，全家人就少有一起出行的机会了。“有时候周末想一家去公园逛逛，我问爸爸能一起去吗，他总是说，你们先别打算我，我这没准儿呢。”

吕建江忙，工作职责范畴内很忙。

11月30日这天，上午吕建江到河北省公安厅开会，回到站里就快中午了，下午他为前来办业务的市民处理了多起违章，16时左右，一名王姓市民到警务站查询违章图片，因为已经缴纳了罚款，警务后台也无法查询，吕建江给他解释了半天。

因为“这位警察态度特别好”，得知老吕去世的消息后，那位市民专程到警务站来求证，得知就是老吕后，呆愣了半天。

作为警务站站长，在本该倒休的时候，吕建江还承担着上传下达以及维护警务站运转的管理工作。因为警务站工作成绩突出，还要接待来参观学习的外地同行。

熟悉吕建江的人都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每天忙忙叨叨，老也不得闲。

时光再倒推十来年。2004年，吕建江从部队转业，从一名穿白大褂的军医成了汇通派出所的片警，负责有一万多流动人口的留村。很多村民想起这个个子不高，有点微胖的警察，印象都是他肥大的警裤一裤脚土，说话多嘴角堆白沫。

但就是这个小个子，把留村管理得井井有条，他走访登记的流动人口台账，有电子版还有纸版，想找什么信息，鼠标一动就能调出来。

但这些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老吕今年还没休过一个完整的公休日，也没一天正点回来的。有时候说回来了，走半路又被叫走了，就算回来了，站里有事还是会找他。有一阵儿，孩子睡了他还没回家，孩子早晨去上学了，他还没起来，好几天爷俩谁也见不着谁。”妻子崔利平不是没有抱怨。

吕建江忙，为职责之外的事儿也忙。

不止一次，歇班的时候，22时过后吕建江的电话还响。人们找他咨询落户、违章、治安的各种事儿。吕建江听完，知道的会耐心解答，不知道的会回复人家，“你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常见，明天我问了再给你回电话行吧？”挂了电话妻子抱怨，这谁啊，这么晚，就不能明天再问？吕建江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生号。

吕建江的电话是公开的，网上都能搜到。很多人不知道办事流程，甚至找不到派出所的具体位置，都找吕建江咨询，还有群众点名找吕建江，老吕不在，非要下次再来。

作为吕建江的朋友，李建华不止一次深更半夜看到吕建江还在回复网友。“我说他，你自己有高血压你不知道啊，他就嘿嘿一笑，‘人家半夜咨询咱个电信诈骗的事儿，咱休息骗子不休息啊。”

安建桥警务站南有一栋商务楼，楼下有一大片停车位。2017年12月1日，在车场看了六七年车的管理员张树申流着鼻涕裹着军大衣，抽空跑到警务站再来看看老吕。

“以前我们那儿车位少，司机进来乱停，挪个车也找不到人。2013年，老吕到了警务站，没事过来找我们叨叨，问你们有什么难处啊，我们就跟他反映了这个事儿。”

张树申没想到，没多久，吕建江就自费制作了2000张挪车卡，免费送给了停车场。“太方便了，车进来一辆，我们发一张，要求司机写上电话，万一需要挪车，一个电话人就来了。老吕办事，只要跟他提，他想着法的给你解决。”

12月2日下午，一位在北京工作的石家庄姑娘，专程赶到吕建江家，握着崔利平的手一直哭。她说几年前，家人去世要办销户，跑了好几趟都办不了，最后在网上@吕建江。当事人其实并不是吕建江的辖区居民，这事儿也不是吕建江的责任范围，但吕建江帮她跑了一个多月，终于办下来了。

群众跟老吕提的事儿，老吕管，没提，被他看见了，他也管。

有一次，李建华跟老吕一起出去吃饭，刚坐下，老吕一眼扫到隔壁桌的女士把包放在了身后，马上起身过去提示人家。“素不相识，一开始说得人家一头雾水，直到老吕说自己是警察，有时候会接到这样的失窃报案，人家才明白过来。可老吕，不但非盯着人家把包放好，还又跟人家叨叨了半天安全防范知识。”

“站里一天四个班，老吕盯其中一个。可他就算回了家不值班，也在工作群里不停地叨叨。一会儿嘱咐你，把警车洗洗啊，里里外外弄干净喽。一会儿又提醒你，警务站周围不允许有烟头，看见了要赶紧捡到垃圾桶里。”警务站副主任张迎东说，“后来大家都习惯了，一上班站里站外从人到车都收拾得利利索索，省得让他再叨叨。”

老吕叨叨的都是小事，可要想長年累月坚持下来，不容易。

同事侯龙2012年刚调入警务站时并不习惯老吕的叨叨。“怎么一天到晚跟大人嘱咐孩子一样？”

一天，有位群众到站里处理交通违章罚款，只拿了驾照没拿身份证，还发牢骚说为什么拿了驾照还要拿身份证。侯龙脱口而出，这是规定。“老吕却站起来跟人家叨叨，耐心解释这样做的好处。”

“我这才明白，老吕那些看似鸡毛蒜皮的叨叨，背后都是民警形象、警民关系，是为人民服务的大命题。”侯龙心悦诚服。

点滴小事，就这样在老吕的叨叨里形成了气候。

“多年来，安建桥警务站一直被评为全市110个警务站站容最好、民警精神面貌最好的五星级警务站。石家庄的110警务站运行后，外地很多兄弟单位来学习，都是到老吕的警务站，因为他管理的警务站讲规矩、有规范、有群众口碑。他把警务条例上的条条框框，变成了站里工作的一把尺、老百姓心里的一杆秤。”石家庄市公安局巡警支队副支队长薛旷景点评。

所以，在吕建江的追悼会上，来的很多人，谁也不认识谁。记者仔细询问，有的人是被老吕帮助过，还有的人，仅仅是看他在网上什么事儿都管，想来送送这样一个把老百姓的事儿放心上的人民警察。

他办法多，却从来没用到自家身上

吕建江是个活泛人，创立了很多全省第一。第一个网上社区警务站、第一个实名注册微博账号的警察、第一个失物招领网……

吕建江最早出名是因为2009年创立网上社区警务站。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创立这个网站。“有一回老吕回来跟我念叨，那天下着大雨，一个群众打着伞到所里办户口，抱怨说，跑了好几趟了，不是缺这就是缺那。”崔利平记得，吕建江当时嘟囔，要是有个网站，能把办事流程都公布到上面，老百姓就方便了。

网上社区警务站还真建成投入使用了。没人知道，当月，吕建江的工资只拿回家几百块钱，另外3000多元他用来支付网站维护费用。

老吕把落户、更名、办证等常办业务需要的资料都列出来，内容详细到在哪下载申请表、用什么纸打印、用什么颜色的墨水填写，他还把自己的手机号、电子邮箱、QQ号都公布出去了。智能手机普及后，吕建江又开通了微博和微信公众号。

从此，他成了群众眼里“不下班的民警”。

辖区居民把他的电话写在挂历上、存在手机里，孤寡老人房子漏了，找他；居民煤气中毒，找他；两家人因为宅基地要拼个你死我活，找他……

“我是个片警，破案不是咱的强项，但给老百姓服务就是咱的强项。把服务做好了，警民关系就更和谐了。”吕建江这样说。

在吕建江的手机里，还保留着11月30日16时40分的一条网友咨询，几分钟后吕建江回复了对方。这也是他生前最后一次通过手机回复网友的咨询。

安建桥警务站12名民警、12名协警，论年纪老吕最大。“即使不出警，我们也要执行巡逻任务，说老实话，这一天好几个小时下来，精神很紧张，谁回到家都想赶紧躺躺。人们说他是不下班的警察，这个话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啊。大家都想不出来，老吕用自己那么多时间在网上叨叨，干这干那，哪来的精力？”张迎东感慨。

但张迎东也羡慕吕建江，有的群众找上门来指名道姓要咨询吕建江，“你跟群众说，老吕今天倒休，有什么事给我们说也一样，人家不搭你茬，就问老吕什么时候来，就信他。”

老吕就有一股子劲，走到哪，都让哪的人信他。其实作为一名巡警，很多网友咨询的事儿，吕建江都是“现学现卖”。

“我的公益岗位和户籍工作相关，遇到户籍方面的咨询，老吕就问我，我解答不了的，还得替他找我的同事问。”妻子回忆，有一次吕建江接了一个咨询电话，挂了以后打了七八个电话才问明白怎么办，又给人家答复过去。

吕建江给老百姓解决问题很主动。

2013年5月4日20时33分，一名网友在新浪微博发帖求助：“广平县的家人因腹疼休克，正在赶往石家庄的308国道上，请教到省四院的最佳路线。”

当时吕建江的微博名气还没那么大，网友并没有@他，是他自己发现的。吕建江主动与网友取得了联系，一边询问病人病情，一边搜索出一条最快捷的行驶路线，连同自己的手机号一起发了过去。21时21分，病人家属发来短信说病情不见好转，吕建江立即安排值班民警驾警车迎接。

22时07分，民警接到病人马上为救护车开道奔向医院。吕建江不放心，又联系电台，不停地转告救护车行驶路线及实时位置，请沿途车辆和行人避让。当晚22时12分，救护车顺利到达医院，病人及时手术，成功脱险。一段正常行驶需要20分钟的路程，仅仅用了5分钟。

“这件事发生后，好多媒体进行宣传报道，病人家属也专程当面感谢，网民也纷纷点赞。尽管有这么多的赞誉，但我心里始终不踏实，真没觉得自己付出多少，可老百姓回馈却这么大。我是一名警察，力所能及地为老百姓办点事，这难道不应该吗？我觉得，人活着是要有点用的，为老百姓办实事儿就是咱民警的价值。”老吕的演讲质朴，台下的观众落泪。

吕建江曾说：“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把服务放上网，为人民服务的‘手臂和‘腿脚就无限延伸了。”

吕建江给老百姓解决问题很灵活，可自家的事就是“办不成”。

李根来一直不明白，一个包片的民警，辖区那么多企业，跟哪个企业“打个招呼”，不能给家属安排个工作？可老吕媳妇崔利平随他转业后在家待业了三年，直到2007年才申请到了公益岗位，月工资至今不到1400元，问崔利平怪他吗，崔利平摇摇头，“他这个人就这样，轮到自家的事儿，就张不开嘴。习惯了。”

但吕建江给辖区困难户丁忠光一个人，就介绍了3份工作。

2004年前后，丁忠光和爱人双双下岗，暂住在留村，非常困难。得知丁忠光的家庭情况后，吕建江主动给村里做工作，在村市场上给丁忠光划出一个摊位。

“人家村民为摊位都争破头，吕哥硬给我跑下个摊位来。”其实，丁忠光比吕建江大一岁，可她感觉吕建江更像哥。

两年后，摆摊收益不好，吕建江又把她介绍到村里的网吧做保洁。网吧拆除后，丁忠光再次失业，吕建江又介绍她到润德五金市场做保洁。

2017年7月，保洁公司整体更换，丁忠光不好意思再找吕建江。“吕哥去世的前三天，去润德五金市场那块办事儿，还给我打电话，说到了市场怎么没看见我。我跟他说了情况，他还埋怨我。”丁忠光泣不成声。

“那年我住院，吕哥塞给我200块钱。”吕建江去世后，她第一次去了吕哥家，当得知吕建江生前口袋里从没超过300块钱，除了警服就没两件像样的衣服时，丁忠光放声大哭。

他干事，把老百姓的每一件小事当大事

2017年10月1日，吕建江在微话题“我爱你中国”中写道：作为我自己，往大点说就是在工作中落实“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的总要求，往小点说就做好本职工作，值好班、处好警、巡逻好、服务好，努力让辖区少发案、不发案，就是用自己搭建的网络平台努力让群众少跑路多办事、不跑路也办事。

吕建江是这么承诺的，也是这么做的。

警务站的活儿，很多都是求助咨询调解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但要把每一件小事儿都按规章制度办好，就能极大地方便群众。

11月30日13时左右，吕建江发了一条带图片的微博。“都说我纸和墨用得快，我也不想啊，这才三天。”配图是厚厚一沓打印纸，都是处理交通违章的处罚决定书。

按照规定，石家庄市的110警务站都能处理交通违章，但个别警务站有时候嫌麻烦，会推脱说连不上网。而吕建江所在的警务站是全市处理交通违章量最多的警务站之一，甚至有市民跨区域跑来，因为只要来了就一定能办成。有时候群众去站里办业务，赶上确实连不上网，吕建江就让人家留个电话，或是记下车牌号，帮人家处理。

“老吕就是这么个人，交给他个事儿，他特别当事儿。他总说，人家信得过咱，找到咱了，该办的要办好，不归咱管、可咱还有能力办的，也得办好。”崔利平说。

2004年，从部队转业到地方成了走街串户的片警，吕建江有的不只是工作岗位的不适应，还有过很多委屈。“有一回老吕出警处理一起纠纷，一方指着老吕的鼻子骂，你收钱了，偏向他们那边。”妻子说，吕建江回家委屈得直掉泪，但擦擦眼泪，他说，不管干啥，既然来干事儿，就得干成事儿。

为了干成事儿，吕建江没少搭钱。制作网站用钱、制作停车卡用钱、回复网友咨询要电话费……他的大方都用在了干事儿上，但对自己却抠到了家。

妻子拿出吕建江生前用的包，右下角已经磨掉了皮，去世前几天，吕建江刚用胶水粘过，女儿还笑话他，说好歹你也是个正科级领导、一级警督，这样的包还能背得出去？吕建江说，在底儿上，别人看不见。

“老吕在的时候，特别喜欢穿西装，可每次说给他买，他都舍不得。那件200来元的西装，他只有聚会、开会才舍得穿。除了警裤，平时就两条裤子，还是亲戚送的……”妻子说到这，眼泪一颗颗掉在吕建江的照片上。

吕建江生前住着一套不足90平的小两居，在这里，媒体记者吃过他做的水煮鱼，网友吃过他做的大盘鸡，同事吃过他做的水煮肉片，谁也没想过，老吕不怕麻烦在家做，仅仅是为了省钱，就连去世当晚前往医院，他都没舍得打120，自行前往的。

吕建江不是没机会挣钱。2011年，他已经是石家庄微博圈的大V，动动手指发个广告就有钱到账。

网友“鱼妈板筋”2015年创业卖板筋，苦于打不开市场，早就听说吕建江爱帮忙，就私信他想请他发个推广广告。吕建江回复说，我的微博认证是公职身份，用来帮网友解答咨询的，不能发广告。后来吕建江又介绍给她一个生活号，人家看在他的面子上还少收了200元。

吕建江去世后，已经到河南发展的“鱼妈板筋”专程坐火车回到石家庄，下车直奔安建桥警务站，“吕哥活着时，我说发财了请吕哥吃大餐，挣小钱请吕哥吃面条，可到吕哥去世，我倆都没见上一面……”

吕建江干事，不分大小事，在他眼里，都是大事。

贺权曾是吕建江的“徒弟”，2013年在警务站当过辅警。“以前夜班跟师傅巡逻，很多路段走过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师傅仍会严格按照要求来回走几遍。”贺权说，当他抱怨说少走几趟也行时，吕建江教育他说，“事情是大是小，看你怎么对待它。你把它当成大事它就是大事，你觉得是小事它就成了小事。每天按要求认真做事，成了习惯，每件事情坚持起来也就不难了。”

把每一件小事当大事，是因为他心里装着老百姓。

2015年夏季，石家庄阴雨连绵，警务站旁边的配电站受潮，路口信号灯突然不亮了。“吕主任给市交管局打过电话，就自己到路口疏导车辆去了。”辅警薛顺群说，那年出现了好几次信号灯故障，每次吕建江都会过去疏导。“一开始我们觉得这是人家交警的事儿，可主任说，咱们也穿警服，只要是服务群众的事儿，能做的咱们都该做。后来，我们也就跟着主任一起疏导车辆。”

2017年夏季的一天，吕建江在站里值班，透过警务站的玻璃，他看到一个老太太提着菜篮子在路口来回走。“是不是找不到家了？”吕建江念叨了一句。

走过去一问，果然，老人只能想起儿子的名字，忘了家在哪儿。吕建江把老人搀扶到站里，通过警务系统搜索老人提供的家人姓名，再逐个核实，最终把老人平安送回了家。“当时站里好几个人，大家都看见老人了，可就老吕第一时间看出了问题。要不是心里揣着老百姓，他能这么麻利？”吕建江警务站民警张华说。

2018年的第一天，警务站的同事接力“老吕叨叨”微博，按老吕的方式，持续更新着博文，继续着网上的警务服务……

人民警察一直在线，“老吕叨叨”从未离开。

编辑：安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