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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雄诗歌创作对生命与时间的哲理探寻

2018-02-11冰客

文学教育·中旬版 2018年2期
关键词:武当禅意诗意

冰客

在鄂西北十堰这方土地上,历来诗人云集,诗人张泽雄就是活跃在当今诗坛的一位较有影响的诗人。近年来,他在沉潜与洗尽铅华之后,再次横空出世,立足本土,研究武当,深刻挖掘地域诗写,以地域、禅意、广度为风格,走出了一条独特的诗写之路。综观他的诗歌创作,无疑是在地域诗写中寻找诗意的光芒,他的诗歌在生命与时光的探寻中引入诗性的哲学思考,在时光的流逝中寻找隐匿的遁词,在诗歌创作中开辟生命与时间的诗意探寻,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诗歌创作之路。

一.在地域书写中寻找诗意的光芒

作为有数十年诗写经历的资深诗人,多年来,诗人张泽雄潜心地探索在地域诗写中,他从武当这一独具深厚文化底蕴的仙山入手,从武当山的诸多景点进行深入挖掘探索,深入研究,以诗人独到的眼光,来发掘和审视武当文化独特的一面,写得大气磅礴、汪洋姿肆、浩浩荡荡、洋洋洒洒。

“峰涌。纠集的火焰,朝向顶礼的时辰/安静下來,我听见了一个王朝遗失的喧嚣/和一阵蹄音//一卷经书展开的光阴。一根柱子的圈套/满山的青草、砾石和云雾都深陷其中。一个人的/缺陷和梦,可以通过一座山反复修改”《序诗:武当,武当》。诗人是想通过武当仙山来修复什么?时光?静静流逝的光阴?生命中那些存在或不存在的内容?诗人将此作为序诗,在一部诗集中逐一展开所要陈述的内容。诗人将自己融进武当仙山之中,所有的缺陷和梦,诗人的思想都希望通过这座仙山来表达。

“只有依山就势的殿宇/哑然的檐角,负重的赑屃,失踪的/经书……恻隐在十堰的心脏/听风听雨,听时间的针脚。像正在/悄然升高的遇真宫/沧浪,是汉水的一个段落。//沿岸,祖先/遗落的牙齿和头骨,被洪水和时间淹没,又被一块块石头清点/汉水的每一个跌宕、起伏,一定是/他们的回声。”《紫气漫过武当汉水》。穿越了武当汉水的文化,以大气魄的手笔,以宏阔的视野,横跨武当汉水,沧浪也仅仅只是汉水的一个段落,是汉水的一部分。诗人从汉水的跌宕、起伏中穿越时空,联想到最早的人类祖先古猿人头骨化石,汉水的声响也是祖先的回声,寓意丰富,想像奇特。

诗人将自己置身于武当仙山之中,在武当文化中探寻觅踪,从一个景点进行挖掘,以文化的厚度、深度和广度深入研究,然后用诗的语言来叙说武当文化的博大精深。这是他多年来诗歌创作的独到之处。在研究武当文化这一地域诗写中,收获了诸多诗意。

“一个转身,山就空了。/云雾随峡谷下沉,石头在风中搁浅/树叶和鸟翅一同消失。”《磨针井:铁杵,绣花针。或纸上锋刃》。诗人仿佛是在说理,一座山只有一个人存在,当一个人离去,山就空了。云雾可以移动,只有石头是静止的,风吹过,石头仍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风中仿佛搁浅。这是写景,是描述,却蕴含着哲理。但在该首诗中进而是为了在铺垫下文。“溪岸/被时光隐瞒。天道寂寂,一粒种子/一不小心在自己的内心遇难。/那块石头,那眼深井/被一根铁棒放弃。”那块不动的石头,以及那眼深井,只是因为磨针井的传说故事中,被一根铁棒放弃,而显得孤独的存在。这是通过一个传说故事,来解释一个真理或者现象。通过静物的描写,来传达一种诗的意境。“一座山空了/就会放下整个天空。人世间,多少/拐弯和停顿,多少风浪和寒冷/等在路口,等你一一经历。”山中无人,山中只有静物,一座空山可以容纳整个天空。诗人通过现象的观察,道出哲理来,其实人世间有多少风浪,都在每一个路口等待着人们去经历啊。这是多么含蓄的揭示真谛。

诗人沉浸在武当文化中,却又不是单独的以写景式的抒情叙述,却又从深入研究武当文化的精髓入诗。不得不说的是他的大型系列组诗《武当之上》,几乎耗费了他大量的心血,研究武当凝聚成诗句来抒写武当这一地域诗章。他总是从每一个景点、每一个传说、每一段历史的静入手。青衣人、经卷等也许是他在诗中惟一对话的生灵,也仿佛是他诗歌的道具,也是他关于武当山地域诗歌中每一个景点所有存在的核心,仿佛涓涓细流一般娓娓道来,诗人总是在所有的静物中,以青衣人和经卷等的出现,来述说场景。

“孤独和/妄想,悬而未决的光阴/会占用你全部的黑暗。/……/生命的蔓延/没有形状,词语的意义/在于死里逃生。岩洞和青衣人/构成一座山的偏旁;/……/一个人带着自己的绝路/被一群乌鸦驱赶。/飞升崖上,天堂在深渊里/打听时间的下落”《太极:悬而未决的光阴》。生命和时间是诗人所要表达的核心,也是诗人所要阐述的哲理。悬而未决的光阴占用着谁全部的黑暗?在这里,一切都是静止的,生命的蔓延当然是摸不着看不见的,只有在诗人的诗句与词语中完成死里逃生的命题。岩洞和青衣人悬在山壁之中,是山的一部分。诗人将这座山比喻成一个汉字,而岩洞和青衣人则仿佛这座山的偏旁,与山合二为一,连为一体。陡峭的悬崖是绝路,一个人独守这方山崖,只有山顶的乌鸦相伴。生死未卜,只能等待乌鸦的驱赶。在无人的空山中,寒尽不知年,要想打听时间的下落,只能到天堂里去。这是多么超出常规的丰富联想,一个人,一座山崖,一种孤独,一条绝路,唯有山顶的乌鸦可以倾诉心语,倾听时光和年华。青衣人在这个孤独的深山中,用什么来打发时光?只有那百读不厌的经卷,陪伴他度过孤苦无聊的时光。超出丰富的联想,顿时让这首诗产生了更多更加宽广的诗意,给读者留下了无穷的联想。

诗人将这些人物与景物进行穿插,在说理中阐述某种禅意,像是说理,却又在说理中跌宕出诗意,于平静的诉说中让人阅读,感到眼前一亮的感觉,进而让诗意从一个静物变得活色生香、生灵活现。他的诗清澈、澄明、干净、含蓄、凝炼、内敛,读来仿佛于无声中听惊雷,于淡泊中见宁静,于说理中见真谛,于平静中见奇崛。

二.在流逝的时光中感悟禅意

诗人张泽雄从武当山的万事万物中看到一种禅意,由此来阐述一种哲学的命题和思想:生命与时间。这些诗作中大多都是在静静流逝的时光中娓娓道来,体悟人生的真谛,体验道教的神秘和博大精深,像是倾听倾诉,却又像是独自述说,夜雨呢喃,最终升华为一种诗的意境、一种禅意。endprint

“来自峰顶的沉默——/被时间停滞。每一个岩凹和洞穴/都深藏奥秘。青衣人/躲在树叶的背面,隐匿或者遁世/甚至用一棵草,替自己遮掩/洞里的黑蝙蝠/闭着眼睛,在经文里乱撞。”《峰顶:或一个夜晚的坠入》。树叶、一棵草或山峰能遮住一切吗?而青衣人就是在这里隐匿或者遁世,他们在岩凹和洞穴中生活,他们的生活不为人知,也许深藏奥秘。外人不知,诗人也不一定详细知道。但诗人可以想象,那些诵经声,只有那些岩洞中与青衣人相伴的黑蝙蝠知道。“那些/经久不息的石头/在把黑暗一次次加重,就像一个/夜晚的坠入/直到你成为你的深渊。”深夜不断加深加重,而石头一无所知,夜色就像深渊一样,随着青衣人进入深夜的孤寂。“从时间抵达时间,就像/从一座山峰,/逃向另一座山峰/生,已被死反复注释。天空没法/收场,这只是一座峰顶”。在一座孤寂的峰顶,夜晚会使孤寂更加孤寂,只有时光在默默的流逝。时间在走过一程又一程,就像从一座山峰逃向另一座山峰,什么都没有变,变化的只是时光,只有生死,而峰顶依旧是峰顶。这仿佛在向读者解释一种禅意,就像是在品茗一样,不问来路,不问去处,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坠入,等待着一天的时光流逝。

“我知道,时光被你/摁在地上;我知道,你也在想抽身/在想回到水里,回到龙宫/做你的赑屃太子。彻底摆脱世俗和/乌龟的挟持。可是,你的身上不是/一块石头,也不是一座山/它是一个帝王的天空。/……/谁说/文字没有重量,一折圣旨,就让你/失身,就让你终生负累。”《龟驮碑:时光被你摁在地上》。龟驮碑是武当山一道独特的风景,在常人眼里看似寻常,而在诗人张泽雄的眼里,则富有了诗意,他认为摁在地下的不是乌龟,而是时光,这是多么超出常规的想象啊。诗人拟人化的想象,乌龟也想抽身回到水里,回到龙宫去。可是龟身上驮着的并非一座山,而是帝王的圣旨,是帝王的天空,仅仅这些文字就能让龟永远背负着这些沉重的文字,而压在身下。这种想象让简单的一个景物赋予了极大的想象空间,赋予了丰富的联想。仿佛禅意,更是诗境。

通读张泽雄这些写武当地域的诗作,有别于那些写山水行吟的诗歌的歌咏赞美,而是付之于文化的厚度和诗意的广度及跳跃,从而让读者在山水游历的景象中感受到浓浓的诗意,像是写山写景,却又不是在写山写景,总会有那些青衣人的存在,有着经卷的诵读声,有着静中的幽静扑面而来。

再如,“我们知道古人没有恶意,他们只想借/一座山、一个峰峦、一陡悬崖/一棵树,或者一个峡谷,来忘记尘世/来说出他们的真理。最后,还要让/修真的人,把乌鸦的羽毛,把黑暗穿/在身上得道飞升。我们知道,飞升崖/只是一处纯粹的风景”《飞升崖:天空收起遗失的经卷》。这也是一个传说故事,可诗人却通过联想,将修真的人得道飞升联系在一起,更加充满了诗意。

通读诗人张泽雄的这部大型系列组诗,能深深感受到只有诗人在深入研究了武当文化之后才能付之于诗,才能将心中的禅意行之以文,以审视的目光,洞悉武当文化和道教文化的博大精深,行文流畅才能写得大气磅礴,诗意盎然,滔滔如大江巨澜,倾诉着一座仙山、一个道人的道教世界。这也许是他对诗的一种神圣的宗教,让诗人作为诗歌虔诚的信徒而深深挖掘和抒发。

“流云带走了/我的佳句和败笔,也带走了,沉淀在/时间里的黑洞。没有了海拔和重量/天空一样空在那里……”《天柱峰:一根柱子把武当升上了峰顶》。流云带走了诗人的佳句和败笔,空留一截黑暗,失重的海拔让天空依然空空。这是多么超出奇特的想象。

诗人张泽雄说“写诗就是探险”,他的这种冒险的创作题材就是一种探险,他没有过多的考虑将来的收获,而是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武当仙山,钻进了浩如烟海的武当文化研究中,努力地去经历了一次深入的探险,进而将这些地域文化形成了诗意的分行文字。写得大气磅礴、荡气回肠,没有对武当文化的深入了解和研究,是无法完成这一巨大诗歌工程的。他的诗总是如同奔跑的火焰,犹如在朝向天空的遁词中,倾听到了一个王朝遗失的声音。

“黑暗总想从黑暗里抽身/修真的人没有睡眠/只有消耗掉的时间,一再拾起/梦里的锋刃。//道具/也有刀刃上的锋芒/怀抱太极的人/天空都是他的武器。云雾闪电/是这个喻体最后的杀机”《拂尘:灰尘蒙蔽的一个暗喻》。修真的人怀抱太极,天空纵然是他强大的武器,他也会用云雾闪电来战胜。

诗人在遗落的时光里絮语,静静诉说,充满着禅意的念叨,在时光的慢中思考,感悟人生,感悟岁月,感悟时光,充满着对时光流逝的怀念。

“把经书中最隐秘、晦涩的部分/挂在山谷、树梢/等天空变紫、变空/变成一个个莫须有的形状。或/奔跑的火焰,在加速/朝向一个个地名、遗址/……/沿着风的去向,在岩石的沉默/与孤寂中,在阴影和/时间的下面,只有隐秘的洞穴/没有打听到深度。/青衣人合上经卷/丢下身后的天空,锈蚀的锋刃/在火焰里消失……”《形狀:或奔跑的火焰》。他的诗在平静的述说中揭示生命的真谛,在流逝的时光中寻找历史的烟云,在平淡的审视中挖掘禅意的哲思。诗人能从经书中感受到奔跑的火焰,而青衣人却视若未见,只是轻轻地合上经卷离去,淡定自若,一任锋刃在火焰里消失。

“老姆的那口井/枯了又枯,铁杵磨掉了/无数载光阴。磨针人,把一根针/藏在心里。那些破损的音节/和隐匿的虚妄,那种锥心的寂静/像浪花,在石头里/默诵经文”《秋祀:仿佛被秋天祝福》。生命与时光是不变的命题,诗人从铁杵磨针的传说中揭示光阴的近,揭示在石头里默诵经文的奇特想象。

“透过陶或者玻璃/我从一片重叙的叶子上,取出云朵/和星星,取出时间遗落的钟声/梦想在一棵树的折叠中,找到归属/问道的人,回到骞林/回到一杯水的寂静里,让日子填满/或者靠在道祖的趾边,挖一口深井/埋葬山外那轮明月和所有的脚步声/然后,坐在内心的经卷里/默不作声。独自饮下,一片叶子/布下的阴影。”《道茶:道中隐者》。诗人就像一个问道之人,将自己融入道中,感悟道教文化,入道而又出道,透过陶或玻璃沉思,在此间看出生命与时间,融入到诗意之中。endprint

“在远处——一只鸟隐藏了/湖水和天空。/视野消失,一个个黑点拨亮/在一个崭新的时辰/然后是飞翔的羽毛,是一只只鹭鸟/它们展开的身体/滑行在回家的路上。像一朵迁徙的云/望穿一只鸟的天涯——/水边的人收起翅膀,回到岸上/一座孤岛脱去黑袍/他们用一弯新月垂钓,用满天的星星/撒网,用一树清风交换身体/他们留下惦记,把一湖净水/还给远方”《白鹭岛:一只鸟隐藏了湖水和天空》。鸟也有故乡,在诗中,诗人将鸟的还乡,比喻成一朵迁徙的云,去飞行它的天涯之路,而冒着星夜垂钓的夜钓人,则只能把一湖净水还给远方。诗人将这一如画的景色,用诗的意境和想象,说得入理入心,顿时有了画境之美。

诗人多思,时常触物触景生情,任何一件景物事物都能生发出多样的情感和诗意来,或淡然平静、沉思忧伤,或兴奋所致、激情万般,表现诗人对自然万物,对人生世态,对四季交替,对时光流逝等等,都表现出诗人的情感多思,以诗人的目光来审视,将潜藏在自然万物的存在挖掘出来,进而升华出诗意,从而表现出诗人对自然的担忧,对万物的感伤,对人类的祝愿。

三.在诗意探寻中拓展诗歌的经度和纬度

“像金顶上的那盏灯/白日打坐,夜里收集闪电和雷声”《紫金城:圆。或弧边的切线》。金顶之上千年不灭的神灯,被诗人看作是白日里打坐,深夜抵御闪电的雷声,于无声处听惊雷。

“所谓道术,就是用/一只乌鸦,把白天忘掉;再用,一个/动作,把天空据为己有。没有悬崖/山会不安;没有乌鸦,夜晚平静的不/像夜晚;用一枚钉子,来隐藏内心的/疼痛;远方再次搁浅”《乌鸦岭:用一枚钉子来隐藏内心的疼痛》。这是一种很深的意象,将道术幻化成了一只乌鸦、一个动作,忘掉白天,据天空为己有。没有悬崖和乌鸦,就不会有山的雄奇和夜的波澜与平静。诗人就是在诗中制造波澜,抛出奇想,让诗跌宕出诗意和张力。

张泽雄的诗意象很深,有些诗透过一些事物,像是在阐述这一事一物,却又分明更深入的引向另一个层面,层层展开,借此而言彼。这也许就是诗人诗歌的另一种独特的特色。

“群峰之上,奔跑的火焰/在朝圣者的眼里燃燒/直到最后熄灭,直到灰烬。/……/朝顶的人,一拨一拨,像一阵云雾/暗淡在另一阵云雾里/我的诗句,陷入暮霭中。让一座山/成为自己的天堂和墓地。”《朝顶:或与风语,或与云晤》。火焰、朝圣者、燃烧,这些意象都是诗人张泽雄在诗中设置的一个又一个的物事,层层推进,将诗的意境达到顶峰。

没有去过多的说白,通过一事一物表达另一种思想,进而将他的诗歌意象表达得淋漓尽致。像是说理却又不是在说理,像是在阐述却又不是在阐述,像是在歌咏赞美却又不是在歌咏赞美,诗人意向深刻鲜明,像是在独语,却又给人更深的思考,没有过多的白话。

“一场雪——这些突然/来历不明的山峰,这些寂静和黑暗/让我们此刻,变得澄澈、干净”《雪:在黑暗的阴影中》。诗人张泽雄的诗就是这样的澄明和干净,没有多少言说,而是直奔主题,干炼、洒脱。

他而是在用深刻鲜明的意象,向读者阐述一种诗意,这就是诗人张泽雄诗歌的鲜明特色,也是他充满意象的创新。

“黑暗滑倒。此刻,武当只剩/一件漆黑的道袍——浩荡的空袖子/鼓满云雾和风声/……/可金顶上,南岩下/紫霄宫,一定有二十万民夫的白骨/脱去妄想和阴影,我们也只是/香炉里的一把灰烬”《日出:在金顶的香炉里》。在黑夜之中,武当山仿佛一件漆黑的道袍,他在这里拓展了诗的意境,向纵深掘进,拓宽诗的经度和纬度,向广度和深度迈进,让诗歌具有了一定的张力。

再如,“那个故事,要筑到金顶啊!在武当/每一块石头就是一个墓碑/每一陡悬崖下/都有成堆,晦暗的白骨。”《镂空的石头:或致张守清》。

张泽雄的诗总是在诗意的经度和纬度中拓展,让诗意更加宽广,在一首诗中容纳更多的容量。诗人仿佛在诗歌的暗处寻找一种花朵,寻找一树的芬芳,似乎在穿越一条时光的隧道和河流,进入暗处,而后给人带来一种全新的光明和感受,让人耳目一新。

“三月,递我一把雨伞吧/再递我一盏灯。我要看看金顶的浮云/是怎样把黑暗开成了一束绢花/日夜兼程的雨水/没有回头看你。”《紫霄神灯:天空是一盏灯的影子》。这些诗的意象都让我们深刻感受到了张泽雄诗歌的经度和纬度的宽广,感受到了他诗歌的张力,感受到了他诗歌的深度和厚度。

此外,诗人张泽雄的地理诗则又有意避开了这些更为深刻的意象,而让读者能够读懂的诗意解说这些地理坐标。如《十堰博物馆》《一具恐龙的骨骼》《汉江》《祖先:郧阳人》等一系列具有地理意义的诗歌。他的诗歌就是这样给了我们生命与时间的哲思哲理和思考。

这些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浅显看法,与诗人共勉。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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