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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姬归汉图》赏析

2018-01-08张梦雨

大观 2017年11期
关键词:蔡文姬白描象征

摘要:宋金时期,虽困于战乱,文化之间的交流却很紧密,反映到绘画艺术上,汉族的绘画广泛被金人接受学习,张瑀便是其中的代表,其作品《文姬归汉图》达到了很高的艺术造诣,本文从其内容到具体技法手段来分析此作品的特点,从中挖掘出值得借鉴学习的营养,从而对此经典作品做更深入的认识。

关键词:张瑀;白描;象征;蔡文姬

蔡文姬,名琰,字文姬,一字昭姬,其父为东汉著名书法家蔡邕。蔡邕死后,蔡文姬被羌兵掳至南匈奴,被迫嫁予匈奴左贤王,历经苦难。而此时,曹操控制了中原地区,遂派使者携黄金玉璧,将蔡文姬赎回。金代画家张瑀便是根据这个典故创作出这幅《文姬归汉图》。它描绘了蔡文姬从匈奴回归汉朝行进在漠北大风沙中之情状,全卷共画十二人,前面有身穿胡服的官员执旗骑马引道,中间是身着华丽的胡装、骑着黑马的蔡文姬,马前有两人挽缰,后面还有官员护送,并有猎犬、小马驹、猎鹰相随。画面上沙尘迷漫,人骑错落有致,互相呼应,神情逼真,塞北风光尽现纸上。

此卷用白描略加色彩绘制而成,笔墨遒劲简练,富于变化,设色浅淡丰富,典雅和谐。整个画卷,在运用线描表现物象的神态意志和质感方面,均达到了纯熟的程度,颇得李公麟的绘画神采,而且手法、风格都与汉族的绘画如出一炉,于此可见金朝与宋朝在文化方面交流紧密。

历代画“文姬归汉”的作品有很多,多有象征意味,且以《胡笳十八拍》取意,分段描绘,如南宋陈居中的《文姬归汉图》册,由于宋室南渡以后,一再有江南遣使北向,迎接徽宗赵佶后妃回南事,故其画蕴涵有“托古以喻今”的深意。张瑀的画则巧夺天工地以整幅画面取整体的大势,删掉背景,用飘逸的线条极有韵味地画出漫散着风沙的漠北大地上,一队破风挺进的人马。这种聚焦于事件的一个场面的艺术手法颇具亲和感和现代感,容易让观者感受到画面反映出的氛围。

横观整幅画面,气势颇大,开合起伏,高低错落,而且以实在的景物和虚构的景物相结合的方式表现主题。人物和马骑是具象的、可视的,风尘是不可见的、想象的,通过实有的物体展开广大的联想空间,是中国画艺术特有的手法。画中人马分成四组,巧妙地构成画面的错落,节奏感极强。前面一胡服官员扛旗引路,骑一母马,而且带一小马驹,说明是在路途中诞生的,在此可以知道归汉的路途十分遥远,而蔡文姬回归家乡的最大遗憾就是不能带着自己儿女一起归乡,但是却在画面上描绘出母马带着自己生下的小马驹,这种反差对比手法让观者体会到蔡文姬的痛苦,由此大大增加了作品的悲伤的情感色彩。其后蔡文姬身穿华丽的胡服,头戴貂冠,身騎黑马,目视前方,神情坚定。二侍者紧挽马缰,以袖掩鼻,可见风沙之大,也与蔡文姬形成对比,点出她回乡的急切之情。居于第三组位置的是七人随行护卫,我认为此组真乃是全画的神采之处,人物安排、疏密处理极尽变化之能事,令人叹为观止。这七人中,为首的身穿汉服,头戴帻巾,手拿圆扇,应为曹操的使者。旁边一人穿紧袖长袍,头戴皮帽,俯身与马上,应为匈奴送行官员。两人一直一曲,一放一收,节奏感明确。其后五位侍从神态各异,皆留契丹人左右两条发辫,迎风飘展,与引道者的旗子形成呼应,动感极强。五人或掩面,或遮口鼻,或迎风远眺,或窃窃私语,有着真实丰富的生活细节,给予观者很强的代入感。最后一人擎鹰携犬,驭马而行。猎狗和猎鹰都很瘦弱,说明草原行旅的艰苦可想而知。而这些细节的描绘又加强了画面的内在意蕴,表现出了作者的深厚的艺术修养。

张瑀的《文姬归汉图》是中国艺术史上不可多得的佳作,他运用出神入化的线描绘出神情各异的人物形象和服饰物品的质感,并且人物的服饰、动作、神情都特别契合人物的身份。张瑀独具匠心地将故事集中为一个画面,舍弃人物配景,着眼于归汉这一特定的情节,人马的安排疏密合理,而且神情动作互相呼应,动感和临场感很强,出色地表现出长途跋涉的氛围和寒风呼啸的边外环境。希望通过本文的论述,观者能对这一经典作品有更深刻的认识。

【参考文献】

[1]闫立群,李萤.吉林省博物院三件镇院之宝的千年沧桑[J].东方收藏,2010(04):103-106.

[2]董明慧.异彩纷呈夺造化[D].河南大学,2006.

[3]李根.中国古代题材的油画“历史画”创作浅议[D].中国美术学院,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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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梦雨(1992.7-),男,河南商丘人,云南艺术学院中国画系2016级在读研究生。专业:中国画。研究方向:中国人物画创作研究。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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