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凌远

(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经贸学院，河南 郑州 450015)

从国家社科基金立项项目看城镇化问题研究的过往与动态

马凌远

(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经贸学院，河南 郑州 450015)

国家社科基金是全国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最高级别的科研基金项目，能够从宏观上反映各研究领域的重点、难点与热点问题。文章通过对1991～2014年国家社科基金城镇化问题研究立项项目的统计与归类分析，来呈现城镇化问题研究的过往与动态。研究发现，2013年后，国家社科基金对城镇化研究的资助呈现井喷式增长，而经济学科占比最高;高校对城镇化的研究优势明显，北京、上海和湖北是城镇化研究的主要阵地;从立项项目主题词来看，城镇化研究主题更加趋向于多元化;城镇化问题研究的专家或学术带头人对于其所在机构科研的影响和带动作用明显。

国家社科基金;城镇化;统计分析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简称国家社科基金)设立于1991年，其与1986年设立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一样，是我国在科学研究领域支持基础研究的主渠道。国家社科基金自设立以来，基金总量不断增加，覆盖面和影响力不断扩大，学科设置和项目设置不断拓展，其学术研究的导向性、权威性和示范性作用越来越明显。目前，学界已经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立项的角度考察某一学科或者某一具体研究主题的发展状况，但遗憾的是，关于城镇化问题的研究还未见此方面的探索。而与之相对应的，我国城镇化的快速发展以及新型城镇化概念的提出使得城镇化研究成为多个学科研究中的一个异常活跃的闪光点。

我国现处在城镇化快速发展时期，“十二五”期间，我国城镇化率年均提高1．23个百分点，每年城镇人口增加2 000万。2015年我国城镇化率达到56．1%，城镇常住人口达到7．7亿。然而，城镇化水平不能仅由城镇化率和城镇常住人口这两个指标进行简单衡量，城镇化水平应该是一个多维概念。城镇化过程包括人口职业的转变、产业结构的转变、土地及地域空间的变化、文化的传承与变迁、民族关系等问题，处理好这些问题才是城镇化的应有之意。那么，这些城镇化问题的研究涉及哪些学科?各学科又是从哪些角度对城镇化问题进行了解读?城镇化的研究是否更趋向多元化?城镇化问题的研究热点是什么?哪些机构是城镇化研究的重镇?该研究领域的代表性人物有哪些?从国家社科基金角度回答这些问题，可以从宏观上呈现中国当代城镇化研究的大致图景，也可对后来者的研究提供一定的借鉴与启示。

一、立项分布特征分析

(一)立项数量的历史变迁

1991～2014年，国家社科基金共资助城镇化研究561项，在类型上涵盖重大项目、重点项目、一般项目、青年项目、西部项目以及后期资助项目，其中重大、西部和后期资助项目都是自2004年起设立。具体情况，见图1。

图1 1991～2013年立项项目类型统计

第一，资助项目数量呈稳步上升趋势。从增长速度来看，城镇化研究项目从1991年的1项增长到2014年的157项，年均增长率为24．58%，远远高于其他学科增长速度(经济学类6．77%;民族问题研究，11．92%;社会学，4．34%)。项目数量逐年增加，一方面反映国家对城镇化的发展重视程度加大，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城镇化问题重点、难点问题须亟待破解的现状。

第二，受资助项目类型重点突出。其中，重大项目21项，占3．74%，重点项目40项，占7．13%，一般项目 283 项，占 50．45%，青年项目 135 项，占 24．06%，西部项目 76 项，占13．55%，后期资助项目6项，占1．07%。可见年度项目是城镇化问题研究的主要类型，而城镇化问题研究中西部项目比例明显高于总体的西部项目比例(9．41%)，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城镇化问题在我国西部地区建设中的重大意义。

(二)立项项目的学科分布

图2 立项项目的学科分布横向比较

城镇化问题涉及众多学科，在1991～2014年的国家社科基金立项中，城镇化立项覆盖24个学科，只有艺术学和军事学两个学科没有此类问题立项，学科具体分布如图2所示。

第一，经济学科是城镇化研究的主要阵地，经济和应用经济分别立项92项和129项，共占城镇化立项的39．47%，这反映了学界研究已经充分认识到城镇化战略对于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城镇化的持续快速发展，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作出巨大贡献，城镇化已成为我国经济发展与改革的主动力。该学科立项主要从城镇化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城镇化与产业转型升级的关系，城镇化进程中的失地农民问题，城镇化发展模式以及城镇化质量的测度等为视角展开研究。

第二，民族问题研究立项81项，占总立项数的14．46%，这与城镇化浪潮波及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有重要关联，该学科立项主要从牧区城镇化模式，城镇化进程中的民族关系，城镇化背景下少数民族地区乡土景观与文化保护，城镇化中失地农牧民就业安置等视角展开研究。

第三，社会学立项76项，占总立项数的13．57%，这反映了国家对城镇化过程中社会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的充分关注，并分别从户籍制度改革问题、农民工的社会融合问题，覆盖城乡的社会保障问题，公共服务的城乡均等化问题，城乡社区的社会管理问题，公共资源配置的公平公正问题，社会转型的心理适应问题等为视角展开研究。

第四，管理学立项41项，占总立项数的7．23%，这说明学者意识到管理问题是城镇化过程中的一个大问题，管理思维、理念的改革与创新是城镇化能否顺利推进的一个关键，学者们分别从城市的管理、交通的管理、流动人口管理、地方政府职能及其管理机制等为视角展开研究。

第五，其他19个学科城镇化问题立项共占总立项数的25．18%，其中人口学和统计学立项都超过了20项，这说明城镇化问题在这些学科的研究虽非主流，但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契机。

从纵向来看，在2000年之前，城镇化问题研究主要从社会学视角展开，在1991～2000年立项的14项课题中，社会学立项8项，占一半以上。而2000年以后，城镇化问题的经济学科立项越来越多，并最终成为城镇化研究的最重要阵地，尤其是2011～2014年其增长幅度较大，立项年均增长率达到了210%，而同期，社会学立项数一直变化不大，直到2013年才猛然增长。这与2013年新型城镇化概念提出后，城镇化立项出现井喷有直接联系。民族问题研究自2003年才有城镇化问题立项，此后变化趋势与社会学基本一致。管理学自2011年才有城镇化问题立项，这应该与国家社科基金管理学科在2010年才设立有很大关系，但其发展势头迅猛，从2011年的3项增加到2014年的17项。而在其他学科，城镇化研究的关注度与前述四个学科不可同日而语，并未形成一个稳定的、可持续的研究热潮。

图3 历年立项项目学科分布纵向对比

(三)立项项目的机构、地域和负责人分布状况

1．立项项目机构分布

第一，高等院校一枝独秀。国家社科基金数据库显示，科研机构可以分为高等院校、中国社科院、各省市社科院、各级党政机关、各级党校和其他研究机构六类。由图4可知，历年来获得城镇化问题立项最多的研究机构是高校，共获立项438项，占立项总数的78%，且增速明显，年均增长率达到了30．27%，远远高于其他研究机构。而高校中的211、985高校立项数为85项，占高校立项总数的19．4%。

图4 历年立项项目的机构分布

第二，研究聚集态势明显。表1是国家社科基金城镇化问题立项排名前18位的研究机构列表。从表中数据可以看出，高等院校对城镇化问题研究优势明显，前18位研究机构中高等院校占据16席，另外两个机构为中国社科院和上海社科院，其中中国社科院排名第1，中国社科院被认为是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最高殿堂，是国家级综合性高端智库，因此有此成绩在情理之中。就集中度而言，前18位研究机构共立项128项，占总量的22．82%，城镇化问题研究聚集态势明显。

值得一提的是西南民族大学，作为一个非211、985的二本院校，能在该排名中名列第二位，在高校中居首，显示了该校在城镇化研究方面的强大竞争力，这主要受益于近年来国家对于西部城镇化中的民族问题的重视和对于西部项目的支持。

表1 排名前18位的研究机构

2．立项项目的地域分布

为了更细致地考察城镇化问题研究实力的地域分布，本文将立项机构所在省市按国家统计局的标准划分为东部(11省市)、中部(8省区)和西部(12省区)三大片区。表2是立项项目的类别地域分布表。通过该表可知:

第一，从省市分布来看，北京、上海和湖北占据统治地位，分别立项54项、41项和39项，共占立项总数的23．92%，重大项目优势更为明显，分别立项9项、5项和1项，占立项总数的71．42%。其原因在于北京和上海为中国的政治和经济中心，当地研究机构或研究人员在获取相关信息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而湖北也是教育科研大省，又地处中部六省核心地带，对于中西部城镇化的研究具有地缘优势。

第二，从三大片区来看，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10个省市，共立项247项，占立项总数44．11%。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8个省份，共立项160项，占立项总数28．57%。西部地区包括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12个省区，共立项153项，占27．32%。在城镇化问题研究上东部地区一家独大，而中部和西部相差无几。

第三，从项目类别分布来看(见图5)，在一般项目和青年项目上，各地区的立项占比与总的立项占比情况类似，而在重大项目和重点项目上，东部地区的竞争力表现得更为明显，这突显了东部地区在国家大战略的理解和把握上的优势。而在西部项目上，西部地区显然竞争力更强，西部地区的西部项目共立项61项，占其总立项数的39．86%。而在后期资助项目上各地区没有明显差别。

3．立项项目负责人分布

24年来，国家社科基金对城镇化问题研究共立项560项，科研项目主持人542人，其中承担1项的527人，2项的13人，3项的1人，4项的1人。24年间能够多次立项基本上属于城镇化领域的专家和学术带头人，表3为立项两项以上负责人的情况。通过与表1对比发现，立项两项以上项目的主持人所在机构其立项总数大都排在全国各机构的前18名，这说明了专家或学术带头人对于其所在机构科研的影响和带动作用，另一方面，良好的学术氛围对于学者多出成果也是有帮助的，而研究机构则需要进一步加大对于拔尖人才的培养和支持，使其能够为科研团队组建和后备人才培养作更多贡献。

表2 立项项目类别地域分布表

图5 不同类别立项项目的地域分布

表3 立项两项以上负责人分布统计表

二、研究主题与热点分析

国家社科基金立项题目是对其研究主题的提炼和升华，对城镇化研究主题的统计与分析能够把握近年来城镇化研究的热点与发展趋势。本文利用文本分析软件ROSTCM6对24年来城镇化立项题目进行分析并构建社会网络图。利用ROSTCM6软件的语义网络和社会网络生成工具，通过提取高频词、过滤无意义词、提取行特征、构建网络和矩阵等程序可以根据立项题目自动构建社会网络图。根据ROSTCM6软件中的“分词与词频统计”程序生成的总词频(见表4)和社会网络图显示，“研究、城镇化、城市化、进程、新型、发展、地区、问题、背景、机制、中国、农村、我国”等构成了城镇化问题社会网络图的主要关键节点。

表4 国家社科基金城镇化问题立项主题词频次分布

此外，2013年是中国城镇化问题研究的一个分水岭，截止到2013年城镇化问题立项共286项，而2013年和2014年两年立项达到275项。那么2013年前后城镇化问题研究的关注点有何不同呢?通过对立项题目词频分析发现，2013年之前与之后都关注的热点词汇为“研究、城市化、城镇化、农村、进程、中国、问题、人口、农民、发展、地区、社会、过程、模式、西部、我国、机制、建设”，2013年之前研究的特色主题词为“农民、失地、工业化、经济、制度、转移、协调、劳动力、加速、区域、结构、互动、改革、城镇、上海、户籍”。2013年和2014年研究的特色主题词为“新型、背景、民族、路径、文化、政策、治理、创新、质量、提升、政府、体系、转型、农业、影响、协同、土地、就业、推进、公共、视角、生态”。通过比较发现，2013年之前城镇化立项题目中词频大于10的主题词有34个，而2013年和2014年两年城镇化立项题目中词频大于10的主题词有40个，城镇化研究主题更加趋向于多元化。

图6 国家社科基金城镇化问题立项的多维标度分析

城镇化研究的社会网络图(图6)可以更加直观地反映24年来城镇化研究立项方面的热点，具体而言，从国家社科基金立项项目来看，城镇化问题研究的热点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城镇化建设视角下的三农问题研究。自1998年中央提出“小城镇，大战略”以来，城镇化建设研究一直备受关注，成为三农问题研究的焦点。从历年国家社科基金立项项目来看，农村问题研究主要集中在城镇化背景下的农村公共服务供给机制研究、农村教育发展与改革研究、农村社会保障研究、农村土地制度研究、农村劳动力转移研究等方面;农民问题研究主要集中在城镇化背景下农民工市民化问题、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问题、失地农民就业安置问题、农民利益诉求与政府保护机制问题、现代农民成长机制问题等方面;农业问题研究主要集中在城镇化背景下农业现代化问题、农业生产风险问题、农业产业转移问题、农业女性化问题等方面。

第二，城镇化背景下的产业发展研究。城镇化的发展离不开产业的支撑。2013年12月中央召开的城镇化工作会议指出，城镇化发展需要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同时推进，加快产业结构调整，构建融现代农业、现代制造业、现代服务业为一体的城镇化产业体系，有效利用区域空间。从历年国家社科基金立项项目来看，城镇化背景下的产业发展问题已经成为学者们关注的焦点，具体包括新型城镇化进程中产业空间布局、城镇化与产业演化和产业转移的互动机制、城镇化与产业园区的融合发展、城镇化与农村产业结构调整、城镇化与产业集聚政策的联动效应、城镇化过程中人力资源结构与产业升级的适配度、产业聚散演变与城市化趋势、旅游产业推动城镇化的机制、不同视角下的城镇化产业支撑、城市化制度选择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城镇化背景下城市产业承载力等。

第三，城镇化过程中的传统文化传承与保护。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推进以人为核心的城镇化。保护与传承优秀传统文化，建设有历史记忆、文化脉络、地域特色、民族特点的美丽城镇，是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也是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从历年国家社科基金立项项目来看，城镇化背景下传统文化的传承与保护研究越来越受到学界的重视。具体包括，城镇化过程中传统文化的传承、乡村文化的保护与发展、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与改造、城镇化的文化支撑、少数民族文化的传承、民俗文化的损失调查、古村落文化的变迁机制、民族文化景观保护与发展。

第四，城镇化背景下的人口、资源与环境。随着工业化、城镇化的快速推进，与之相关的人口、资源、环境等一系列社会问题接踵而至。新型城镇化的核心就是人的城镇化，要有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在欧洲城镇化的历史进程中，也曾出现环境污染、交通拥堵、失业激增、住房短缺等“城市病”，这些都是我国城镇化过程中必须面临以及需要解决的问题。从历年国家社科基金立项项目来看，城镇化背景下的人口问题研究集中在人口就地城市化、人口城镇化过程中的择业趋向与就业结构、人口迁移与户籍管理、城乡人口结构差别效应、农民市民化、城市贫困人口研究、大中城市外来人口管理、“适度人口”动态测度等的研究;资源与环境问题集中在城镇化的资源环境约束、城镇化与低碳化、城镇化与旅游资源开发、农业资源优化、资源性城市城镇化、城镇水资源保障、城镇化地区生态环境与经济的协同发展，生态城镇化建设等问题的研究。

第五，民族地区人口城镇化问题。与东部、中部地区相比，民族地区的城镇化进程略显缓慢，数据显示，从1978年到2013年，我国城镇常住人口从1．7亿人增加到7．3亿人，城镇化率从17．9%提升到53．7%，而民族地区城镇化率不足40%。那么，民族地区新型城镇化之路该如何走?民族地区的城镇化又有何特点?从历年国家社科基金立项来看，这些问题受到了学者的普遍关注，研究主题集中于民族地区城镇化模式、民族地区新型城镇化的成本与收益、城镇化过程中的少数民族流动人口问题、城市民族关系、社区民族关系、民族地区人口城镇化的就业与创业、民族地区的“农村病”研究、民族文化交融机制、农牧民转移就业、民族聚集区群体性突发事件的应急体系与管理、民族地区旅游资源开发与城镇化建设、民族文化景观的保护与发展等问题的研究。

第六，其他若干重要问题研究。除了以上研究主题，国家社科基金立项中关于城镇化的研究还包括城镇化过程中地方政府行为研究、中国城镇化近代史研究、发达国家城市化的经验与借鉴、城镇化过程中的社会稳定体系建设、城镇化进程中的教育公平、城镇化质量提升与消费结构优化、文学的城镇化主题研究、小城镇的交通发展模式、城镇化背景下的群体性突发事件、城郊社区党组织建设、城镇化进程中的方言接触与方言演变、新型城镇化下的农村体育发展路径等问题研究。

三、研究结论

通过对历年国家社科基金立项情况的分析，我们发现城镇化问题研究的一些特点和趋势，归纳整理如下:

一是立项数量逐年增加。2013年是中国城镇化问题研究的一个分水岭，在2013年前城镇化问题立项共286项，而2013年和2014年两年的立项就达到275项。这一方面反映国家对城镇化的发展重视程度加大，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城镇化问题重点、难点问题亟待破解的现状。

二是经济学科是城镇化研究的主要阵地。这反映了政府和学界已经充分认识到城镇化战略对于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城镇化的持续快速发展，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作出巨大贡献，城镇化已成为我国经济发展与改革的主动力。

三是从立项项目的机构分布来看，城镇化问题立项最多的研究机构是高校，共获立项438项，占立项总数的78%，且增速明显。在立项数量排名上，高等院校在城镇化上的研究优势再次显现出来，前18位研究机构中高等院校占据16席。

四是从立项项目的地域分布来看，北京、上海和湖北占据统治地位。按东、中、西部划分，在城镇化问题研究上东部地区一家独大，而中部和西部相差无几。在重大项目和重点项目上，东部地区的竞争力表现得更为明显。

五是从立项主持人分布来看，立项两项以上的主持人所在机构其立项总数大都排在全国各机构的前18名，这一方面说明了专家或学术带头人对于其所在机构科研的影响和带动作用，另一方面，良好的学术氛围对于学者多出成果也是有帮助的，而研究机构则需要进一步加大对于拔尖人才的培养和支持，使其能够为科研团队组建和后备人才培养作更多贡献。

六是从立项项目主题词来看，2013年之前城镇化立项题目中词频大于10的主题词有34个，而2013年和2014年两年城镇化立项题目中词频大于10的主题词有40个，城镇化研究主题更加趋向于多元化。

七是从研究热点来看，历年国家社科基金主要包括城镇化建设视角下的“三农”问题研究，城镇化背景下的产业发展研究，城镇化过程中的传统文化传承与保护，城镇化背景下的人口、资源与环境，民族地区和人口城镇化问题，其他若干重要问题研究。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由于城镇化问题研究的内涵和外延难以厘清，本文也只是根据笔者自己的认识和判断对其进行归类分析，无法做到像自然科学那样精确唯一，因此可能会引起同行专家的争议批评。笔者只是从国家社科基金立项项目角度统计和梳理城镇化问题研究现状和发展态势，希望对城镇化问题的后续研究有所启示。

注 释:

①检索词包括“城镇化”和“城市化”，尽管两者在界定上有所不同，但本质上都属于城市化范畴，都强调经济社会的活动中心从农村转出，因此本文在分析时将城市化等同于城镇化．

［1］韩兆洲，安 康．我国统计学发展导向研究——基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统计分析［J］．统计研究，2008，25(5):3－9．

［2］常 安．从国家社科基金立项项目看法学研究状况——一种知识社会学的视角［J］．现代法学，2006，28(2):174－185．

［3］邵伟德，王守钧．我国体育社会科学研究热点的发展——对近五年来国家社科基金立项项目的分析［J］．广州体育学院学报，2003，23(4):10－12．

［4］王立非，江进林．“十一五”期间国家社科基金外国语言学立项热点及分布分析［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1，(5):772－779．

［5］陈雪梅．图书情报学研究热点扫描——以近十年国家社科基金立项为例［J］．图书馆建设，2005，(2):23－26．

［6］李秋杰．近十年来我国图书情报学研究进展——基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计量分析［J］．情报科学，2012，(7):1109－1114．

［7］李 振．从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立项项目看中国政治学科发展状况——基于1993～2008年国家社科基金政治学类立项项目的分析［J］．社会科学管理与评论，2010，(1):59－66．

［8］曹 兰．我国新型城镇化实践道路的选择［J］．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2015，(3):141－144．

［9］肖燕雄，李小艳．从国家社科基金立项分析新闻传播学学科发展［J］．当代传播，2007，(6):4－8．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Research:A Perspective of the Projects Sponsored by NSSF

MA Ling－yuan
(College ofEconomics and Trade，Zhengzhou Institute of Aeronautical Industry Management，Zhengzhou 450015，China)

National Social Science Fund(NSSF)is themost advanced fund in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 research in China and the projects－sponsored by the Fund could reflect to some degree the current highlights，difficulties and hotspots in certain areas．The present endeavor is tomake an analysis on the data of Urbanization research sponsored by the NSSF from the aspects such as the number，coverage，themes，organizations and managers of the projected sponsored during the years of 1991－2014 so as to determine the quo status，characters and trends of the urbanization research．Further，the achievement and imperfectness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research are also observed．

National Social Science Fund;urbanization;statistical analysis

F291．1

A

1007－9734(2017)05－0102－11

10．19327/j．cnki．zuaxb．1007-9734．2017．05．012

2017－05－30

2016年度河南省政府决策研究招标课题(2016B013);2017年度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科研究一般项目(2017－ZZJH－560);2017年度河南省科技厅软科学项目(172400410333)

马凌远，男，辽宁营口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经济统计学。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数据来自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据库(网址为http://fz．people．com．cn/skygb/sk/index．php/Index/index)。截至目前，国家社科基金数据库已发布了1994～2014年共43 215项立项课题的相关数据。由于国家社科基金视角下对城镇化研究的范围非常宽泛，必须对历年各个学科的各个项目进行逐项检索①，才能得到比较准确的信息。然后，按照立项时间、学科分布、项目类别、项目负责人职称、所属研究机构、地域分布进行分类对比分析。最后，利用文本分析软件对历年立项题目进行分析并构建社会网络图，找寻城镇化研究的热点及其变化趋势。

责任编校:田 旭，马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