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丹金建秋韩莹赵忠芳李文文徐偲崔红梅刘宏伟

350例口腔黏膜病患者龋患及其增龄改变的病例对照研究

刘晓丹金建秋韩莹赵忠芳李文文徐偲崔红梅刘宏伟

目的：本研究旨在调查口腔黏膜病患者的龋病检出情况及其增龄性改变，并探讨二者之间的相关性。方法：本研究采用病例对照研究设计，对350例口腔黏膜病患者以及351例健康人群进行患龋率、龋失补指数等临床指数进行调查及记录。结果：病例组的总患龋率(82.00%)高于对照组(73.50%)，其中干燥综合征组患龋率最高(96.55%)，复发性口腔溃疡组患龋率最低(72.86%)，以60岁为界分组后患龋率无明显差异性(P＞0.05)；病例组总体龋失补指数(5.45±6.03)高于对照组(4.61±5.87)，其中干燥综合征、口腔念珠菌病患者的龋失补指数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以60岁为界分组后，病例组、灼口综合征、肉芽肿性唇炎及口腔念珠菌病的≥60岁龋失补指数显著高于≤59岁组。结论：本研究发现口腔黏膜病患者中一些疾病的龋患情况较对照组更为严重，其中干燥综合症、口腔念珠菌病及肉芽肿性唇炎组情况较为严重，这提示口腔医生应采取积极的防治措施以减少龋损对口腔黏膜病发病的影响和口腔黏膜病导致的龋患加剧。对于干燥综合征患者应尽早持续给予龋病防治措施，对于进入老年期的肉芽肿性唇炎、灼口综合征和口腔念珠菌病患者应给予积极的龋病防治措施。

口腔黏膜病；患龋率；龋失补指数；健康功能牙数；需治疗牙数；已治疗牙数

口腔黏膜病是发生在口腔黏膜及其软组织上的类型各异、种类众多的疾病总称，常表现为口腔软组织上的斑纹、充血以及糜烂等，发病人群大多集中在中老年人群。龋病是世界上最常见的口腔疾病，已有文献报道龋病的发生与多种系统疾病相关[1,2]，但口腔黏膜病与龋病的相关性则鲜有报道，我们在临床实践中发现，一些口腔黏膜疾病似与高患龋率相关。本研究旨在调查一些口腔黏膜病患者的龋病检出情况，并探讨二者之间的相关性。同时将以60岁年龄为界进一步分析老年人群是否存在显著性变化。

1.资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病例组为2011年5月至2017年3月就诊于北京大学口腔医院口腔黏膜科的350例初诊患者，其中包括口腔扁平苔藓(Oral Lichen Planus,OLP)80例、复发性口腔溃疡(Recurrent Aphthous Ulcer,RAU)70例、肉芽肿性唇炎(GranulomatousCheilitis,GC)73例、口腔念珠菌病(OralCandidiasis，OC)40例、灼口综合征(Burning Mouth Syndrome，BMS)40例、干燥综合征(Sjögren’s syndrome，SS)29例、其他口腔黏膜病(如白斑、慢性唇炎、口腔黏膜下纤维化、天疱疮、类天疱疮)等18例。病例组、对照组、病例组中的各口腔黏膜病分组均再分为≥60岁组和≤59岁组。

纳入及排除标准：①年龄在18岁以上；②符合《口腔黏膜病学》[3]中所列出的扁平苔藓、复发性口腔溃疡、肉芽肿性唇炎、口腔念珠菌病、灼口综合征、干燥综合征、白斑、慢性唇炎、口腔粘膜下纤维化、天疱疮、类天疱疮等疾病的诊断标准；③排除口内同时出现两种及两种以上黏膜疾病者；④排除有认知障碍者；⑤排除有严重全身系统疾病者。

对照组为体检中心健康体检者351例，无全身系统疾病，未检出口腔黏膜病，且与病例组性别、年龄相匹配。

1.2 研究方法本研究为病例对照研究。由2名已进行一致性检验(Kappa＞0.75)的口腔黏膜病专科医师对受检者进行口腔检查，记录受检者的龋坏牙数(Decayed Teeth,DT)、龋失牙数(Missing Teeth,MT)以及龋补牙数(Filled Teeth,FT)情况，并计算出龋失补指数(Decayed,Missing,and Filled Teeth Index,DMFT)。除此之外，为了解受检者健康功能牙数(Functional Teeth Index，FS-T)、需治疗牙数(Treatment Needs Index,TNI)以及已治疗牙数(Care Index,CI)情况，FS-T、TNI以及CI等临床指数也将作为评估指标，从而能更全面地评价受检者的龋患情况。

检查标准：

DMFT：按照WHO(1997)口腔健康调查方法第4版[4]进行记录；

FS-T[5]：功能牙指数，为健康牙和已充填无龋牙之和。

TNI[6]：评估未治疗龋损与因龋缺失、因龋充填之间的关系：

1.3 统计学分析所有数据采用SPSS 13.0统计软件处理。人口统计学资料采用卡方检验(χ2)进行组间比较；两组独立样本间相关性分析比较采用曼-惠特尼U检验，并采用秩变换技术结合完全随机设计的方差分析[8]进行两两比较。检验标准取α=0.05，P＜0.05具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1 病例组及对照组人口统计学资料本研究共纳入病例组患者350例，男性119例，女性231例，年龄22-85岁，平均(51.63±12.83)岁。其中≥60岁组105例，男性26例，女性79例，平均(66.43±5.60)岁；≤59岁组245例，男性93例，女性152例，平均(46.02±9.85)岁。

对照组351例，男性120例，女性231例，年龄24-77岁，平均(52.60±13.18)岁，其中≥60组134例，男性31例，女性103例，平均(65.90± 3.76)岁；≤59岁组(60岁以下者)217例，男性89例，女性128例，平均(44.56±10.87)岁。

经独立样本t检验统计，病例组和对照组的年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经卡方检验，病例组和对照组的性别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表1。

2.2 病例组及对照组龋患情况的比较

2.2.1 病例组及对照组患龋率的比较病例组总患龋率(82.00%)高于对照组(73.50%)，其中干燥综合征组患龋率最高(96.55%)，复发性口腔溃疡组患龋率最低(72.86%)。

以60岁为界分组后统计显示，在≤59岁组中，病例组整体(79.67%)、干燥综合征组(94.12%)以及肉芽肿性唇炎组(88.71%)的患龋率显著高于对照组(67.28%)；而在≥60岁组中各病例组与对照组及≤59岁组间的患龋率无明显差异性(表2)。

2.2.2 病例组及对照组龋失补指数(DMFT)的比较病例组总体的龋失补指数(DMFT)高于对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干燥综合征(P＜0.01)、口腔念珠菌病(P＜0.01)患者的DMFT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其他病例组分组患者的DMFT与对照组无显著差异性(P＞0.05)。

表1 受试者人口学统计资料

表2 各组患龋率统计表

以60岁为界分组后，相较于健康对照组中≥60岁人群的DMFT数值显著高于≤59岁人群，病例组在符合这一趋势的同时，其≥60岁人群及≤59岁人群的DMFT值均显著高于对照组。在≥60岁人群中，干燥综合征及口腔念珠菌病患者DMFT值显著高于对照；而在≤59岁人群中，有较高DMFT值的则为肉芽肿性唇炎及干燥综合征患者。

2.2.3 病例组及对照组龋坏牙数(DT)的比较将DMFT细分为龋(Decayed)、失(Missing)以及补(Filled)三部分，可以发现病例组总的龋坏牙数(DT)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其中大部分口腔黏膜病包括灼口综合症、肉芽肿性唇炎、干燥综合征和口腔念珠菌病患者的DT值均高于对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

以60岁为界分组后，病例组≥60岁DT值与≤59岁组无显著差异(P＞0.05)。但在干燥综合征患者中，≥60岁组的DT值显著低于≤59岁组(P＜0.01)，而在肉芽肿性唇炎患者中，≥60岁组的DT值显著高于≤59岁组(P＜0.05)。

2.2.4 病例组及对照组龋失牙数(MT)的比较病例组总龋失牙数(MT)与对照组无显著差异(P＞0.05)，但口腔念珠菌病患者MT值显著高于对照组(P＜0.01)。

以60岁为界分组后，大部分病例组符合对照组中≥60岁人群MT值显著高于≤59岁人群的趋势，其中60岁以上的口腔念珠菌患者的MT值显著高于对照组(P＜0.01)。

2.2.5 病例组及对照组龋补牙数(FT)的比较病例组及其各口腔黏膜病分组患者的龋补牙数(FT)均与对照组无显著差异性(P＞0.05)。

2.2.6 病例组及对照组功能牙指数(FS-T)的比较病例组总功能牙指数(FS-T)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其中肉芽肿性唇炎、干燥综合征、口腔念珠菌病患者的FS-T显著低于对照组(P＜0.01)。

以60岁为界分组后，病例组与对照组均符合≥60岁FS-T值显著低于≤59岁组(P＜0.01)这一趋势，其中60岁以上及60岁以下的肉芽肿性唇炎及干燥综合征患者的FS-T均显著低于相应年龄对照组，而60岁以下的口腔扁平苔藓患者及60岁以上的口腔念珠菌病患者FS-T显著低于相应年龄对照组。

2.2.7 病例组及对照组需治疗牙数(TNI)的比较病例组需治疗牙数(TNI)显著高于对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干燥综合征患者的TNI值(P＜0.01)亦显著高于对照组，其他口腔黏膜病患者的TNI值与对照组无显著差异性(P＞0.05)。

以60岁为界分组后，病例组≥60岁TNI较≤59岁组无显著性差异，但是对照组≥60岁组TNI比≤59岁组有显著性增高(P＜0.01)；肉芽肿性唇炎≥60岁组的TNI值显著高于≤59岁组(P＜0.05)。干燥综合征≥60岁组的TNI值显著低于≤59岁组(P＜0.05)。

2.2.8 病例组及对照组已治疗牙数(CI)的比较病例组已治疗牙数(CI)显著低于对照组(P＜0.01)，仅肉芽肿性唇炎患者的CI值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这种趋势主要体现在≤59岁组(P＜0.05)。其他口腔黏膜疾病患者的CI值与对照组无显著差异性(P＞0.05)。

所有≥60岁组与≤59岁疾病组之间的CI值无显著差异性(P＞0.05)。

由于国际惯例采用均数与标准差表示龋病相关临床指数，本文亦给出不同组受试者龋病相关临床指数的均数与标准差，数值详见表3。又由于本研究所得各组连续变量为偏态分布，须采用曼-惠特尼U检验和秩变换技术结合完全随机设计的方差分析[8]进行两两比较。各组龋病相关临床指数中位数(四分位距)各组龋病相关临床指数中位数(四分位距)见表4。

3.讨论

3.1 患龋率本研究发现，与对照组相比，不仅口腔黏膜病患者总患龋率显著增高，而且各口腔黏膜病分组的患龋率均显著增高，患龋率由高至低的疾病排列顺序为：干燥综合征、肉芽肿性唇炎、口腔念珠菌病、口腔扁平苔藓、灼口综合征、复发性口腔溃疡、其他口腔黏膜病，这一发现国内外尚未见类似报道。与第三次全国口腔健康流行病学调查(以后简称“三次全国流调”)结果相比，本研究中病例组、多数口腔黏膜病分组和对照组的龋患率均有所降低，这除了由于本研究病例组与三次全国流调人群无年龄匹配，还可能与我们对照组严格的入组条件有关，我们排除了有系统病的受试者，而三次全国流调人群未排除这类人群，也从另一个方面诠释龋病的发生可能与全身系统病有一定关联，已有报道显示龋病与一些全身系统病，如糖尿病、免疫系统疾病相关[21,22]。

表3 各组龋病相关临床指数的均数与标准差

3.2 患龋指数患龋指数是比患龋率更细化的考量维度。在此维度下，本研究病例组DMFT指数较对照组显著增高，进一步研究发现在病例组中，干燥综合征、肉芽肿性唇炎和口腔念珠菌病患者的DMFT指数亦较对照组显著增高，说明这些疾病与患龋高度关联，是病例组DMFT指数增高的主要因素。

进一步细化，干燥综合征、肉芽肿性唇炎、口腔念珠菌病和灼口综合征患者的龋坏牙数(DT)均显著增高，对龋坏牙数增高有不同程度的贡献；但只有口腔念珠菌病患者的龋失牙数(MT)显著增高，是龋失牙数增加的唯一疾病。

从健康功能牙数(FS-T)看，病例组低于对照组，其中，干燥综合征、肉芽肿性唇炎和口腔念珠菌病的FS-T显著降低，这三种疾病的患者因龋丧失牙齿功能严重。

从需治疗牙数(TNI)看，病例组较对照组显著增高，干燥综合征患者的TNI显著增高，说明该疾病在治疗上的需求特别突出。

从已治疗牙数(CI)看，病例组较对照组显著降低，但在分组中仅肉芽肿性唇炎患者的CI显著降低，说明该疾病更需要加强治疗。

3.3 干燥综合征干燥综合征是一种主要累及外分泌腺体的慢性炎症性自身免疫病，临床上可出

现多个系统的病损表现，分为原发性和继发性两类。本研究纳入的病例均为原发性干燥综合征(primary Sjögren’s Syndrome,pSS)，即不具有其他结缔组织病的SS。pSS患者的口腔表现主要为口干、口粘、进食干物需水送、腮腺交替性肿痛、舌痛、味觉异常以及黏膜烧灼感等，约五成病人可出现猖獗性龋齿[9]。本研究发现相较于对照组，pSS患者的患龋率和各项龋坏指数均突出异常，在本研究疾病中排列第一位，龋坏牙最多，可用功能牙较少(最少的是义齿性口炎)，且需治疗牙数显著多于对照组，这可能是由于pSS患者唾液减少,唾液对牙体的润滑及机械清洁作用得不到发挥，对微生物凝聚的清除能力减弱，唾液抗龋作用削弱，唾液溶解微生物的作用减弱[10]，唾液pH值低于健康人群[11]，加速牙齿的脱矿，唾液防龋功能丧失，导致龋损的发生[12-15]。对干燥综合征患者应特别给予关注,实施可行有效的龋病防治措施。

表4 各组龋病相关临床指数中位数(四分位距)

3.4 口腔念珠菌病该组患者DMFT、DT、FS-T指数与对照组均有明显的差异，是龋病高发人群。笔者认为口腔念珠菌病患者唾液pH偏低、机体免疫力偏低，是致龋菌生长繁殖的有利条件，因此口腔念珠菌患者具有潜在的口腔致龋环境[16]，口腔念珠菌感染也就常常与龋病共存。因此，口腔念珠菌病的龋病防治也应引起重视。

3.5 肉芽肿性唇炎肉芽肿性唇炎是一种以唇部或口面部反复肿胀为主要特点的口面部肉芽肿疾病(Oral Facial Granulomatous，OFG)，目前病因并不明确。Kawakami[17]、Ryosuke[18]、孟芸[19]等学者均报道了在GC患者患有不同程度的根尖周疾病，完善根管治疗后，唇肿逐渐消退。本研究证实了GC患者的DMFT显著高于对照组，DT显著高于对照组，FS-T显著低于对照组，CI显著低于对照组，我们认为GC患者唇肿病损的发生发展与其牙体疾患有一定相关性，龋坏、及其进一步发展牙髓炎、根尖炎可能成为病灶，这些病灶中的变性坏死物质可能成为迟发型变态反应的变应原之一，从而导致肉芽肿性炎症发生在口唇部。临床上对肉芽肿性唇炎患者进行针对龋坏、牙髓炎、根尖炎的治疗后，多数肉芽肿性唇炎愈合，也说明去除病灶的治疗功效。对肉芽肿性唇炎龋坏的积极防治，无疑是有利于本病愈合的措施。

3.6 灼口综合征灼口综合征是指发生在口腔黏膜，以烧灼样疼痛感觉为主要表现的一组症状，常不伴有明显的临床损害体征、也无特征性的组织学改变。本研究发现BMS患者口内龋损牙数高于对照组。Imura等[20]发现与健康人群比较，BMS患者唾液流率显著降低，产生免疫球蛋白sIgA的能力较弱，对酸味的阈值明显升高。这可能是造成BMS龋损情况劣于健康人群的原因之一。我们的研究也证实过BMS患者唾液流率显著降低[23]。对灼口综合征患者可能因唾液减少致龋的情况，也应引起重视。

3.7 口腔黏膜病患者龋患的增龄性改变在本研究中，健康对照组的患龋率有一定增龄性改变，而病例组的增龄性改变则不明显，这可能与病例组患龋年龄提前有关，本研究也发现≤59岁的病例组的患龋率接近≥60岁组，这种趋势在干燥综合征以及肉芽肿性唇炎中这种情况尤为明显。

同时，不同龋病指数在≥60岁组的常见口腔黏膜疾病患者中还是呈现了一定变化。主要表现在：

①本研究中干燥综合征的龋患率最高，龋均也最高，龋失补指数也最高，虽然≥60岁组失牙数值显著高于≤59岁组(P＜0.01)，但是它的≥60岁组龋牙数和需要治疗的牙数却显著低于≤59岁组(P＜0.01)，说明干燥综合征的龋患始于更早期，而且年龄越大龋坏严重至失牙更多，干燥综合征患者的龋患将较早较长时间地侵害患者，且持续到老年期；应尽早持续给予龋病防治措施；

②与≤59岁组比，肉芽肿性唇炎的≥60岁患者的龋失补指数、龋牙数、失牙数值显著增高，功能牙数显著降低，需要治疗的牙数显著增多，肉芽肿性唇炎患者更多患龋在老年期，应采取积极的龋病防治措施；

③与≤59岁组比，口腔念珠菌病≥60岁患者的龋失补指数、失牙数显著增高，功能牙数显著降低，说明口腔念珠菌病患者年龄越大越易患龋；

④≥60岁口腔扁平苔藓患者的功能牙数显著降低，该人群的龋病防治也应予以关注。

⑤对照组≥60岁组TNI比≤59岁组有显著性增高(P＜0.01)表明正常情况下，随着年龄的增高，需要治疗的龋牙数是增加的。

综上所述，我们发现在本研究纳入的口腔黏膜病患者中，一些疾病的龋患情况较健康人群更为严重，其中干燥综合症、口腔念珠菌病及肉芽肿性唇炎组情况较为严重，提示临床医生在治疗口腔黏膜疾病的同时应关注患者的龋患情况，采取积极防治措施，降低龋病的发生，削弱龋病对口腔坏境的影响，减少龋损作为病灶对口腔黏膜病发病的影响。对于干燥综合征患者应尽早持续给予龋病防治措施，对于进入老年期的肉芽肿性唇炎、灼口综合征和口腔念珠菌病患者应给与积极的龋病防治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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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ntal caries status and its age-related changes of 350 patients with oral mucosal disease:a case-control study

LIU Xiao-dan,JIN Jian-qiu,HAN Ying,ZHAO Zhong-fang,LI Wen-wen,XU Si,CUI Hong-mei,LIU Hong-wei (Department of Oral Medicine,Peking University School and Hospital of Stomatology,Beijing 100081,China)

Objective:This study aims to evaluate the dental caries status and its age-related changes of patients with oral mucosal disease.Methods:In this case-control study,350 patients with oral mucosal disease and 351 matched systemically healthy controls were assessed prospectively in the clinical indexes,such as caries prevalence,and DMFT(decay missing filling index).Results:The caries prevalence rate for case group(82.00%)was higher than that for control group(73.50%). Moreover,caries prevalence rate of sjogren syndrome group was the highest(96.55%),while caries prevalencerate of recurrent oral ulcer group was the lowest(72.86%).Also,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caries prevalence rate between patients who are grouped based on the age of 60(P＞0.05).DMFT of case group is a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higher than that of control group(5.45±6.03 versus 4.61±5.87).DMFT ofpatients with sjogren syndrome(SS)and oral candidiasis is relatively higher than that of control group(P＜0.05).After patients are grouped based on the age of 60,patients(aged above 60)with burning mouth syndrome(BMS),granulomatous cheilitis(GC)and oral candidiasis showed higher DMFT score than those who are aged below 59.Conclusion:Patients with some oral mucosal disease showed a serious dental caries status compared with healthy control group.Among them,patients of sjogren syndrome,oral candidiasis,andgranulomatous cheilitis had more serious dental caries status.It suggests that dentists should take active measures to reduce the impact of dental caries on the incidence of oral mucosal diseases or aggravated dental caries caused by oral mucosal disease.Patients with sjogren syndrome should be given caries prevention measures as early as possible.Besides,positive caries prevention measure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elderly patients with granulomatous cheilitis,burning mouth syndrome, and oral candidiasis.

oral mucosal diease;caries prevalence;decayed,missing,and filled teeth index;functional teeth index; treatment needs index;care index

R781.5

A

1672-2973(2017)04-0213-08

2017-04-24)

刘晓丹北京大学口腔医学院·口腔医院口腔黏膜科硕士生北京100081

金建秋北京医院·国家老年医学中心主治医师北京100730

韩莹北京大学口腔医学院·口腔医院口腔黏膜科主治医师北京100081

赵忠芳北京大学口腔医学院·口腔医院口腔黏膜科硕士生北京100081

李文文北京大学口腔医学院·口腔医院口腔黏膜科博士生北京100081

徐偲北京大学口腔医学院·口腔医院口腔黏膜科博士生北京100081

崔红梅北京大学口腔医学院·口腔医院口腔黏膜科博士生北京100081

刘宏伟通讯作者北京大学口腔医学院·口腔医院口腔黏膜科主任医师教授北京100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