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桐，朱燕波*，李彦妮，严 辉，虞晓含，史会梅，姚 园，王鸿捷，张伟东，郭学志，王乐融，史穆然，鹿 佳，索艳风

·论著·

·专题研究·

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健康间的中介作用研究

李 桐1，朱燕波1*，李彦妮1，严 辉1，虞晓含2，史会梅2，姚 园1，王鸿捷3，张伟东3，郭学志4，王乐融1，史穆然1，鹿 佳1，索艳风1

目的 检验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健康之间的中介作用。方法 2016年5—9月，在北京市红十字血液中心的献血小屋或采血车上现场调查无偿献血者及部分陪同的未献血者；在专业调查网站上发布电子版调查问卷。使用无偿献血认知问卷和简明健康状况调查问卷(SF-36)中文版分别测量调查对象的无偿献血认知情况和健康状况，以献血次数表示献血行为。采用分层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无偿献血认知的中介作用。结果 共发放问卷1 093份，回收有效问卷1 031份，有效回收率为94.33%。其中献血0次155例(15.04%)，献血1～4次412例(39.96%)，献血5～9次225例(21.82%)，献血≥10次239例(23.18%)。不同献血次数者无偿献血认知得分、生理领域(PCS)得分、心理领域(MCS)得分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其中献血1～4次、5～9次、≥10次者无偿献血认知得分、PCS得分、MCS得分均高于献血0次者；献血5～9次、≥10次者无偿献血认知得分、PCS得分、MCS得分均高于献血1～4次者；献血≥10次者无偿献血认知得分高于献血5～9次者(P<0.05)。无偿献血行为与PCS(rs=0.285，P<0.05)、MCS(rs=0.288，P<0.05)、无偿献血认知(rs=0.344，P<0.05)呈正相关，无偿献血认知与PCS(r=0.233，P<0.05)、MCS(r=0.253，P<0.05)呈正相关。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PCS、MCS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作用的大小分别为23.78%、32.43%。结论 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健康间具有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约占总效应的1/3。

无偿献血；生命质量；中介作用

李桐，朱燕波，李彦妮，等.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健康间的中介作用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17，20(14)：1723-1729.[www.chinagp.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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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偿献血是指自愿献出血液、血浆或其他血液成分，且不收取任何现金或金钱替代物作为报酬的行为[1]。世界卫生组织和国际红十字会一直呼吁各国实现100%自愿无偿献血，至2011年已有71个国家和地区90%以上的血液供应来自无偿献血[2]。随着无偿献血知识的普及，人们对初次献血的恐惧感逐渐减少，并开始注意到适量献血对健康的正向影响。刘素珍等[2]对4万多名无偿献血者的体检和血液检测结果调查表明，献血者的发病率和病毒携带者人数均低于常规人群；RAMAKRISHNAN等[3]和SALONEN等[4]研究证实多次献血可以降低冠心病发病率；李彬[5]也认为献血有助于降血脂、提高免疫力，促进长寿等。但现有的研究多集中于无偿献血对身体健康的正向促进，少有从生理、心理和社会适应方面综合评价健康的生命质量研究，更是缺乏采用生命质量指标探索无偿献血影响健康状况的作用机制研究。

无偿献血认知反映了人们对献血知识的了解情况，其会影响献血行为，也可能间接影响献血行为与健康之间的关系。已有较多研究证明无偿献血认知是影响献血的重要因素[6-8]，当认为无偿献血损伤身体、带来虚弱时[9]，人们很少会参加献血。因为知识是改变行为的基础[10]，只有掌握良好的献血知识后才可能参与无偿献血并形成习惯。然而现有献血研究忽略了在认知决定行为后，行为的改变也可以带来认知的改变[11-12]。认知和行为的相互作用关系在献血者身上可能表现为一种良性循环：正确的献血认知引导人们参加无偿献血，而随着献血次数(献血行为)的增加，献血带来的积极感受也会强化正向献血认知，使献血行为与献血认知均发挥对健康的积极作用。

因此，本研究结合已有研究结果，提出献血行为、无偿献血认知和健康状况的关系模型，假设献血行为对健康(生命质量)有影响，而献血行为又可以通过无偿献血认知间接影响健康(生命质量)，考察无偿献血人群健康(生命质量)影响因素的作用机制。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2016年5—9月，在北京市红十字血液中心的献血小屋或采血车上现场调查无偿献血者及部分陪同的未献血者；在专业调查网站上发布电子版调查问卷，并通过微信、微博等社交媒体进行宣传。共发放问卷1 093份，回收1 079份，回收率为98.72%。对回收的调查数据进行仔细核查，剔除不合格问卷(年龄不符、有疾病史、填写不完整、存在逻辑错误等)48份，获得有效问卷1 031份，有效回收率为94.33%。纳入标准：年龄18～60岁；能够独立完成问卷调查；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精神疾病者；既往慢性疾病史者；因文化程度或其他原因不能很好理解问卷内容者；未获得知情同意者。

1.2 调查内容

1.2.1 一般情况 包括性别、年龄、婚姻状况、文化程度等。

1.2.2 无偿献血行为和认知调查 无偿献血行为由献血次数表示，按照《全国无偿献血表彰奖励办法(2014年修订)》[13]计算，全血量200 ml为1次，或机采血小板1个治疗单位为1次。无偿献血认知采用朱燕波等[14]编制的无偿献血认知问卷，该问卷包括献血积极认知、献血消极认知和献血知识3个维度。问卷的计分是先计算原始分，再用标准化公式计算转化分。各维度评分范围为0～100分。得分越高，表示无偿献血者的认知情况越好。

1.2.3 生命质量调查 采用简明健康状况调查量表(SF-36)中文版[15]，该量表包括生理领域(PCS)和心理领域(MCS)，其中PCS得分为生理机能(PF)、生理职能(RP)、躯体疼痛(BP)和一般健康状况(GH)4个维度得分的平均分；MCS得分为精力(VT)、社会功能(SF)、情感职能(RE)和精神健康(MH)4个维度得分的平均分。评分范围为0～100分。得分越高，说明生命质量越好。

1.3 质量控制 (1)调查问卷的设计与预调查：调查问卷的个人信息等基本情况部分参考前期科技部基础性工作专项课题的问卷内容，在此基础上修改完成；无偿献血认知调查采用朱燕波等[14]编制的无偿献血认知问卷；健康相关生命质量调查采用已得到广泛认可的专业问卷；初步形成的问卷经过10例预调査，预期可保证本次调査顺利完成；(2)选择与培训调査员：培训调查员，了解调査设计的原则与方法，明确调査进程，规范调查步骤；(3)设立监督员：设立与调査员互不干涉工作的监督员，明确职责。调査员回收每份问卷后，现场核查问卷的填写情况，如发现有疑问应立即询问，及时改正错误和补填漏项，核实无误后调查员签字。监督员在调査过程中抽査调查质量，在调查完成后从已完成的问卷中随机抽査5%检查调査结果的真实性。

2 结果

2.1 基本情况 1 031例调查对象中，献血0次155例(15.04%)，献血1～4次412例(39.96%)，献血5～9次225例(21.82%)，献血≥10次239例(23.18%)。不同献血次数者性别、年龄、婚姻状况、文化程度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见表1)。

2.2 不同献血次数者无偿献血认知和生命质量比较 不同献血次数者无偿献血认知得分、PCS得分、MCS得分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其中献血1～4次、5～9次、≥10次者无偿献血认知得分、PCS得分、MCS得分均高于献血0次者；献血5～9次、≥10次者无偿献血认知得分、PCS得分、MCS得分均高于献血1～4次者；献血≥10次者无偿献血认知得分高于献血5～9次者，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1 不同献血次数者基本情况比较

Table1Baselinecharacteristicsoftheparticipantsbytimesofunpaidblooddonation

基本情况0次(n=155)1～4次(n=412)5～9次(n=225)≥10次(n=239)χ2(F)值P值性别〔n(%)〕91.979<0.001 男48(30.97)243(58.98)152(67.56)186(77.82) 女107(69.03)169(41.02)73(32.44)53(22.18)年龄(岁)24.5±6.827.6±8.431.6±8.636.0±9.276.539a<0.001婚姻状况〔n(%)〕136.132<0.001 未婚129(83.23)261(63.35)107(47.56)68(28.45) 已婚24(15.48)148(35.92)114(50.67)164(68.62) 其他2(1.29)3(0.73)4(1.77)7(2.93)文化程度〔n(%)〕59.174<0.001 初中及以下5(3.23)57(13.83)57(25.33)49(20.50) 高中及中专23(14.84)102(24.76)52(23.11)70(29.29) 大专本科及以上127(81.93)252(61.17)115(51.11)120(50.21) 缺失01(0.24)1(0.45)0

注：a为F值

Table2Unpaidblooddonationcognition,PCSandMCSscoresinparticipantsbytimesofunpaidblooddonation

献血次数(次)例数无偿献血认知PCSMCS015564.0±14.382.0±14.272.2±16.81～441270.9±11.0a88.7±10.9a79.9±15.8a5～922574.9±10.1ab92.3±7.3ab84.1±12.7ab≥1023977.5±9.7abc91.8±9.6ab85.9±13.1abF值52.12635.80331.139P值<0.001<0.001<0.001

注：与献血0次比较，aP<0.05；与献血1～4次比较，bP<0.05；与献血5～9次比较，cP<0.05；PCS=生理领域，MCS=心理领域

2.3 无偿献血认知、献血行为与生命质量的相关性分析 无偿献血行为与PCS(rs=0.285，P<0.05)、MCS(rs=0.288，P<0.05)、无偿献血认知(rs=0.344，P<0.05)呈正相关，无偿献血认知与PCS(r=0.233，P<0.05)、MCS(r=0.253，P<0.05)呈正相关。根据温忠麟等[19]总结的中介变量理论，该结果表明可以作进一步的中介作用检验。

2.4 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生命质量关系中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所涉及的连续变量均已标准化，用字母X、Y和M分别代表献血行为、PCS/MCS和无偿献血认知。变量赋值见表3。

表3 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生命质量关系中的中介作用变量赋值表

Table 3 Factors associated with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 between unpaid blood donation and quality of life and their assignment

变量赋值Y变量 PCS/MCS实际得分X变量 献血行为(次)0=0,1～4=1,5～9=3,≥10=4M变量 无偿献血认知实际得分控制变量 性别男=1,女=2 年龄实际年龄 婚姻状况未婚=(0,0),已婚=(1,0),其他=(0,1) 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1,高中及中专=2,大专本科及以上=3

注：文化程度的缺失值以均值填补

2.4.1 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PCS关系的中介作用 应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控制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和文化程度对中介作用进行检验：(1)以PCS得分为因变量，献血行为为自变量时，偏回归系数具有统计学意义，回归方程Y=0.069+0.235X，F=15.919，P<0.001；(2)以无偿献血认知得分为因变量，献血行为为自变量时，偏回归系数具有统计学意义，回归方程M=-0.621+0.349X，F=24.853，P<0.001；(3)以PCS得分为因变量，无偿献血认知得分和献血行为为自变量，无偿献血认知得分和献血行为的偏回归系数具有统计学意义，回归方程Y=0.168+0.179X+0.160M，F=17.619，P<0.001。因变量PCS和自变量献血行为之间的相关性，在加入中介变量无偿献血认知因素后，偏回归系数减小(由0.235降低到0.179)，但仍具有统计学意义。说明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PCS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作用的大小为ab/(c′+ab)=0.349×0.160/(0.179+0.349×0.160)=23.78%(见表4)。

2.4.2 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MCS关系的中介作用 应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控制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和文化程度对中介作用进行检验：(1)以MCS得分为因变量，献血行为为自变量时，偏回归系数具有统计学意义，Y=0.048+0.195X，F=20.037，P<0.001；(2)以无偿献血认知得分为因变量，献血行为为自变量时，偏回归系数具有统计学意义，M=-0.621+0.350X，F=24.853，P<0.001；(3)以MCS得分为因变量，献血行为和无偿献血认知得分为自变量，无偿献血认知得分和献血行为的偏回归系数具有统计学意义，Y=0.016+0.132X+0.181M，F=22.560，P<0.001。因变量MCS和自变量献血行为之间的相关性，在加入中介变量无偿献血认知因素后，偏回归系数减小(由0.195降低到0.132)，但仍具有统计学意义。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MCS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作用的大小为ab/(c′+ab)=0.350×0.181/(0.132+0.350×0.181)=32.43%(见表5)。

表4 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PCS之间的中介作用分析

Table 4 Mediating effect of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 between unpaid blood donation and PCS based on hierarchical linear regression

步骤因变量自变量系数βP值R21PCS献血行为c0.235<0.0010.0852无偿献血认知献血行为a0.349<0.0010.1273PCS无偿献血认知b0.160<0.0010.108献血行为c'0.179<0.001

表5 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和MCS之间的中介作用分析

Table 5 Mediating effect of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 between unpaid blood donation and MCS based on hierarchical linear regression

步骤因变量自变量系数βP值R21MCS献血行为c0.195<0.0010.1052无偿献血认知献血行为a0.350<0.0010.1263MCS无偿献血认知b0.181<0.0010.134献血行为c'0.132<0.001

3 讨论

本研究对生命质量的分析发现，无偿献血者PCS、MCS得分均较非献血者高，且献血5～9次、≥10次者PCS、MCS得分均高于献血1～4次者。与已有的无偿献血者健康状况更好的研究基本一致[5,20-22]。实际上，献血属急性失血，一次急性失血不超过全血量的10%(如体质量60 kg的成年人的血液总量为4 200 ml，10%为420 ml)对身体无害。而且少量抽血可减少体内血容量，缓解高血压，稀释血液黏稠度，减少患动脉硬化的风险，从而降低心脑血管疾病的发病率[23]。翟慎重[24]发现献血人群的心理健康水平略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心理症状也较少。总体来说献血不但可以挽救他人的生命，而且可起到定期检查身体，提高生命质量的作用[25]。相比较单一的疾病指标，生命质量可全面反映无偿献血者躯体、心理、社会和情感方面的健康状况[26]。

本研究相关分析结果显示，献血行为与无偿献血认知、PCS、MCS之间均存在正相关关系。认知可影响行为，同时有研究发现献血行为与无偿献血认知存在相关关系，如段金娥等[27]研究发现再次献血者对有关献血知识的知晓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也有研究显示无偿献血认知、行为和健康三者间存在相互促进的关系，无偿献血认知越好，越有利于促进献血，并形成固定的无偿献血者，从而间接促进健康[28-29]。

本研究无偿献血认知、献血行为与生命质量的模型显示，献血行为对生命质量的直接影响占主导地位，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生命质量间具有部分中介作用，MCS的中介作用稍大于PCS，中介效应约占总效应的1/3。说明献血行为本身有利于生理-心理-社会综合健康状况的改善，另一方面也说明良好的无偿献血认知对促进健康的积极作用。长期以来人们关注的焦点在于拯救生命的利他主义的献血动机[30]，而非关注无偿献血者自身的健康状况。其实，献血与我国古代放血疗法相通，均有“吐故纳新”的作用[31]，其能促进新陈代谢、增强免疫力，使人体造血器官保持旺盛的造血状态，从而延年益寿[5]。本研究为献血行为正向促进健康增加了生命质量视角的新证据，也为献血行为可以通过无偿献血认知的中介间接发挥促进健康的作用提供了新的证据。

综上所述，无偿献血认知在献血行为与健康间具有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约占总效应的1/3。提示，在进行无偿献血宣传时，可在无偿献血是拯救他人生命的利他行为基础上，增加无偿献血更促进无偿献血者身心健康的利己行为的宣传。另外，本研究表明加强无偿献血认知健康教育是促进无偿献血者健康水平的重要途径。将对招募和稳定无偿献血队伍具有重要应用价值。

本文意义：

无偿献血影响健康状况的作用机制研究，对招募和稳定无偿献血队伍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以生命质量指标全面评价无偿献血者的健康状况，以献血次数表示献血行为，在已有对献血与健康状况研究基础上，引入相对容易改变的无偿献血认知因素，并探讨其在献血行为与健康之间的中介作用。研究结果为献血行为正向促进健康增加了新证据，也为献血行为通过无偿献血认知的中介发挥促进健康的作用提供了新证据。

作者贡献：李桐、朱燕波进行文章的构思和设计、统计学处理、结果分析和解释、撰写论文及修订；李桐、朱燕波、虞晓含、史会梅、姚园、王鸿捷、张伟东、郭学志进行研究的实施与可行性分析；李桐、李彦妮、严辉、虞晓含、史会梅、王乐融、史穆然、鹿佳、索艳风进行数据收集；朱燕波、鹿佳进行数据整理；朱燕波负责文章的质量控制及审校、对文章整体负责，监督管理。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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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贾萌萌)

Mediating Effect of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 between Unpaid Blood Donation and Health

LITong1,ZHUYan-bo1*,LIYan-ni1,YANHui1,YUXiao-han2,SHIHui-mei2,YAOYuan1,WANGHong-jie3,ZHANGWei-dong3,GUOXue-zhi4,WANGLe-rong1,SHIMu-ran1,LUJia1,SUOYan-feng1

1.SchoolofManagement,Beiji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Beijing100029,China2.SchoolofBasicMedicalSciences,Beiji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Beijing100029,China3.BeijingRedCrossBloodCenter,Beijing100088,China4.HealthManagementandPromotionCommittee,CIATCM,Beijing100102,China

*Correspondingauthor：ZHUYan-bo,Professor,Doctoralsupervisor;E-mail：yanbo0722@sina.com

Objective To test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 between unpaid blood donation and health.Methods Field and online questionnaire surveys were used in this study.The participants were unpaid blood donors and some of their companions without donating blood.The field questionnaire survey was carried out in Beijing Red Cross Blood Center′s blood collecting sheds and vehicles,and online questionnaire survey was implemented on professional survey websites from May to September 2016.Printed and electronic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 Questionnaire and Chinese version of 36-item Short Form Heath Survey Questionnaire (SF-36) were respectively used in the field and online survey for assessing the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 and status of health.Times of unpaid blood donation was used to group the participants.Hierarchical linear regression was adopted to explore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 between unpaid blood donation and health.Results A total of 1 093 participants received the surveys,94.33% of them (1 031/1 093) returning responsive questionnaires were selected as the final participants.Fifteen point zero four percent(155/1 031) of them had not donated blood,39.96%(412/1 031) had donated blood unpaidly 1-4 times,21.82%(225/1 031) had done that 5-9 times,and 23.18%(239/1 031) had done that ≥10 times.Among the participants,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PCS and MCS scores differed significantly among those who had donated blood unpaidly(P<0.001);participants who had donated blood unpaidly had higher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PCS and MCS scores than those who had not;participants who had donated blood unpaidly 5 times or over had higher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PCS and MCS scores than those who had done that 1-4 times;participants who had donated blood unpaidly ≥10 times had higher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 scores than those who had done that 5-9 times(P<0.05).Unpaid blood donation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PCS(rs=0.285，P<0.05),MCS(rs=0.288，P<0.05) and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rs=0.344，P<0.05).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 was positively associated with PCS(r=0.233，P<0.05) and MCS(r=0.253，P<0.05).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 played the role as an intermediary in part between unpaid blood donation and PCS,and between unpaid blood donation and MCS,accounting for 23.78% and 32.43% of the total mediating effect,respectively.Conclusion Unpaid blood donation cognition exerts partial mediating effect between unpaid blood donation and health,accounting for about 1/3 of the total effect.

Unpaid blood donation;Quality of life;Mediating effect

科技部基础性工作专项(2013FY114400-5)

R 19

A DOI：10.3969/j.issn.1007-9572.2017.14.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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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672-5085.2013.10.050. LI B.Benefits of scientific blood donation to health[J].World Health Digest,2013,10(10)：58-59.DOI：10.3969/j.issn.1672-5085.2013.10.050.

2017-03-14；

2017-03-27)

1.100029北京市，北京中医药大学管理学院

2.100029北京市，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

3.100088北京市红十字血液中心

4.100102北京市，中国中医药信息研究会健康管理与促进专业委员会

*通信作者：朱燕波，教授，博士生导师；E-mail：yanbo0722@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