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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的起点

2017-04-21罗宾·吉尔班克胡宗锋译

美文 2016年13期
关键词:丝绸之路

罗宾·吉尔班克++胡宗锋译

遗憾啊!此乃无法弥补的遗憾,我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第二个我们家族来陕西的人。20世纪90年代中期,在看了《露丝·伦德尔悬疑剧场》的《讲中文的人》后,我在德里菲尔德婶婶布伦达和叔叔阿尔伯特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退休生涯,决定随旅行团去中国。 (《露丝·伦德尔悬疑剧场》是英国独立电视台从1987年到2000年推出的系列侦探剧,剧本改编自畅销书作家露丝·伦德尔(1930-2015)的小说。露丝·伦德尔在欧美文坛是一位家喻户晓的人物,也是一位出色的多产作家,有七十多部作品问世。她尤其擅长创作犯罪心理小说,其中很多作品都在国际上获得了很高声誉,被誉为“犯罪小说女王”。该剧中的主要人物是一个名为韦克斯·福德的老督察,在英国南部的一个乡镇周围办案。虽然所办的案件都在附近,但剧中有主人公出国旅游的情节)只要不过问诸如天安门广场的敏感政治问题,躲开长江蒸汽船上的不法分子,回避让侦探韦克斯·福德产生幻觉的绿茶,他(她)们觉得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同胞在中国旅行是“很安全”的。

在西安,他(她)们看到的是一幅现在已几乎消失了的城市风景:电车行驶在灰色的马路上,空气中弥漫着是自行车的铃声和笼中的鸟鸣,而非是流行音乐和汽车排气管的突突声。旅行团里其他人在饮食上的保守让这老两口觉得特别有趣,团里的多数人一看到宴会上的主菜——被灵巧地切开并打褶的“松鼠鱼”——就皱眉头,因为鱼眼亮亮地盯着那些要对它动筷子的人。还有几位特别着迷很柔软的饺子,便偷偷地把馒头也塞进了手提包与照相机的盒子,但等第二天出门再拿出来时,才发现馒头已硬得像白色的鹅卵石了。在去回民坊的面包车上,导游为了煽情,告诉旅游团里的人说大家已经来到了具有历史意义的“丝绸之路”的起点(以前叫长安或大兴)。布伦达的反应很平常但却不一般,她对回民街那些价格宰人的围巾没有兴趣,也不情愿让人哄着掏钱包。她就问“既然如此,那些小小的毛毛虫在哪里呢?”但没有人接她的话。面对她的固执,领队便想法安排去了当地一位老人的家里,老人家里的客厅里有一个钟形的玻璃罩,里面的桑树枝上爬着胖乎乎、半透明的蚕。那位老回民给大家上了茶(茶里加了冰糖和大枣),但没有人喝。于是他便回到了木躺椅上,慢悠悠地抽起了他的铜水烟。布伦达凝视着那些蚕,看它们一点一点地吐丝,直到把自己包在自产的纤维中,形成一个顶针大小的蚕茧。那些起步早的蚕已经完成了茧的外围,不用看以前的同伴,本能讓它们知道变形即将到来。“这行业的起步真难啊!”布伦达感叹说。

公元756年,在长安落入安禄山的手中后,大多数的商业丝绸产品都被移到了长江以南。养短命的蚕现在成了年轻人的一种娱乐,就像在英国人们养仓鼠。这些小东西虽然不会成为终身伙伴,但在几天或几周内还是很吸引人的。得知我在中国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自己养过蚕,我朋友商南的小朱看见了一位退休教师和他的孙女在我阳台下面的“情侣园”里折桑树枝。第二天他到我房间来的时候,带了一盒未孵化的蚕卵和桑叶。我没有意识到那些桑叶去了哪里,直到第二天它们出现在冰箱底层的保鲜盒里,我的莴笋都被给压扁了。这个在家里的“养蚕”实验没有按计划实现,结果是几个蓬松的茧球颜色很离奇,有的像粉红色的糖老鼠,有的像黄色的止咳糖浆。小朱否认自己给它们上过色,并将这归罪于“现在的气象人员用怪异的化工产品人工降雨”。带着山里人吃家乡饭长大的智慧,他又加了一句:“谁知道天上会有什么东西掉到我们吃的东西上呢?”

丝绸在历史上一直是人们垂涎的物品,而桑蚕不服西方的水土在中国的对外贸易上可不是件小事。普林尼在其《博物志》中说:“蚕像蜘蛛一样结网,这种网是女人奢华的衣服面料,称之为丝。”(盖乌斯·普林尼·塞孔都斯Gaius Plinius Secundus,生于公元23年(一说24年),卒于公元79年,世称老普林尼(与其养子小普林尼相区别),是古罗马百科全书式的作家,以其所著《博物志》(又译《自然史》)而留名后世——译者注)。在古罗马,有身份的时髦女人都会有一件精致的丝绸衣服。古代发现丝绸奥秘的是一个女人,名叫嫘祖,大约生活在公园前27世纪。传说不是很正确,有一种说法是14岁的新娘嫘祖有天下午在户外饮茶,有个奇怪的东西掉进了茶里,嫘祖小心地把那东西捞了出来,浸湿的那团东西被热水一泡化开了,但那一束束的丝线却没有断。嫘祖把那东西一挤,挤出了一只小毛毛虫,她看那东西既不是黄蜂,也不是周围树丛里的虫壳,而是一个蚕结的茧。她接着像玩翻线游戏一样把那些丝缠在手指上,发现这种东西的拉伸强度很大。绕动的手指使她联想到了造一台织布机来织布。

不同版本的传说都把嫘祖看成是一个先古时代有抱负的科学家,在观察到蚕在桑树上的活动后,她可能是为了解剖而把蚕茧泡在了水里。把那些丝线分开后,她就把丝线缠绕在跟前的树桩上,由此她肯定蚕茧可以为人做衣服的面料。

敬奉嫘祖的神殿称其为“先蚕娘娘”,这在中国的好几个省,如在东部的江苏依旧盛行。不论嫘祖是一个碰巧有所发现的悠闲妇人,还是一位机智的能工巧匠,所有的传说都带有发明的痕迹。嫘祖乃轩辕黄帝的正妃,而黄帝乃是位神话式的半虚构人物,据说他在位一百年,整个汉民族都宣称是他的后裔。直到今天在延安的黄帝陵,还展示有一长串让人开眼的发明创造,后世的历朝历代就是靠这些发明创造而繁荣和立国的。举两个例子,比如他发明了车轮,编撰了第一部中医经典。值得一说的是,黄帝的丰功伟绩和其正妃的发现旗鼓相当。中国长期以来对丝绸产品的垄断,最终让中国的形象定位是:这是一块奢华和充满魅力的国土。将自己的妻子塑造为一个全国现在看来很有意思,考古证据不支持对嫘祖的传说。从陕西省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墓冢里出土的文物中就有蚕茧的痕迹,这就说明蚕的家养至少比嫘祖要早两千年。

在我写此文的时候,“丝绸之路”很是火爆。在那条艰难的路途上,中国的丝绸、调料和其他商品被驼队和马帮从陆地运往西方。现在这条路被认为是商业光辉的顶点,也成了推动中国经济持续发展和文化交流的灵感资源。2013年9月,在习近平成为国家主席后不久,他就在哈萨克斯坦的纳扎尔巴耶夫大学发表了一次演讲,期望将“丝绸之路经济带”正规化,连接近东,前苏联和土耳其,在少有的富有诗意的演说中他说:

我的家乡陕西,就位于古丝绸之路的起点。站在这里,回首历史,我仿佛听到了山间回荡的声声驼铃,看到了大漠飘飞的袅袅孤烟。这一切,让我感到十分亲切。

——引自习近平2013年9月7日在纳扎尔巴耶夫大学的演讲《弘扬人民友谊 共创美好未来》

在强调“远亲不如近邻”时,习近平着重指出,“上海合作组织”将继续为中国和中亚各国之间的友好关系提供框架,并将特别注意以下五个方面,第一,加强政策沟通;第二,加强道路联通;第三,加强贸易畅通;第四,加强货币流通;第五,加强民心相通。他的演讲有很多中哈睦邻的例子,如在伟大的卫国战争中,阿拉木图的市民帮助过作曲家冼星海,正是在这座城市里,冼星海创作出了《民族解放》《神圣之战》《满江红》等著名音乐作品,为了感谢当地人的厚爱,他还创作了交响诗《阿曼盖尔德》,歌颂哈萨克领导人的反抗伟绩。

习主席友好的言辞孕育着政治信息,通过“一带一路”建立与西北的友好关系,和他执政后提出的方针“中国梦”很吻合。除了明确的经济驱动外,从唐代以后人们就没有见到过以展示 “软实力”来加强中国和中亚关系的这种方式。仅仅就中国语言教育的一项输出统计就可以印证习主席的远见。新疆师范大学在哈萨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建立的“孔子学院”每年的招生人数达到了3000人。

对于那些待在中国却又无法随旅行团去看敦煌石窟和阿尔泰山脉的人,可以在西安的大唐西市领略 “丝绸之路”上的几处名胜古迹。新建的大唐西市建在原来的西市(原名为利人市)遗址上,是隋文帝当年执政时于公元583年开启的一个贸易场所。在这里,历史的遗痕和现代媚俗闪烁着宏伟的色彩,是当下中国一个名副其实的缩影。在主商务区的楼上,随意看去四处都闪耀着丝路的风采。迷宫式的走廊里每一个区的檐口都装饰的是打褶布艺,里面则是丝路沿线每个国家的 “主要文化产品”。有波斯的珐琅调味品套具,闪亮的金色土耳其水烟袋,铜铸的罗慕路斯与雷穆斯吸吮母狼奶(罗慕路斯与雷穆斯Romulus and Remus在罗马神话中是一对双生子,是罗马的奠基者,出生后被人抛弃,由一头母狼养大——译者注)。所有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数字后面的零越来越多。产业链的“红宝石”——一家印度餐馆——开业的时候,提供为期一周友情舞蹈表演的是一群来自“宝莱坞”的小明星 (宝莱坞Bollywood,是位于印度孟買的影视中心——作者注)。

看到大唐西市,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习近平主席在阿拉伯人面前引用的哲学家冯友兰的话:

“五色交辉,相得益彰,八音合奏,终和且平”

——引自“西南联大纪念碑”碑文

对于一些游人来说,这里的商业区是一个充满奇迹的走廊,具有多元文化特色,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一个不雅的大杂烩。和谐也罢,不和谐也罢,都带有很强的个人色彩。展望这个没有了飞机的宏伟机场,这里的其他市场综合设施倒也的确在阐述长安作为“丝路”东方终点的商业历程,也更加彰显出这个城市的国际大都市特色。

我眼下感到最不爽的一个问题是有的上海人、北京人和“海龟”(指出国留学回来找好工作的年轻人)当着我的面诋毁西安,说西安是个“大乡镇”,说“这个污染严重的地方到处都是没有品位的人”,“为什么要写这样一个不发达的地方呢?”这些话让我感到气愤。的确在近五年来,咖啡店和出售进口啤酒的酒吧才在西安多了起来。然而要是用这种肤浅的方式嘲笑西安缺乏现代潮流,那就只能暴露出一个人自己的短视,用中国人的话说“犹如井底之蛙”。

小看西安缺少外国人的人可以去看陕西历史博物馆、小雁塔的西安博物院或者是大唐西市博物馆。在那里,你可以研究(正宗或仿制)的“唐三彩”陶瓷雕像,看当地人是怎样对待到这个城市来的外国人的。这些显得有些抽象的雕像让人看不出他们是来自哪个国家,其中有的可能是阿拉伯人,骑着驮着几麻袋货物的骆驼上,还有蓄着大胡子、甩着袖子欢快饮酒的。展览的标签上把好多人列为是“五胡”,指的是匈奴、鲜卑、羯、氐、羌这五个民族,这是当时在北方边界上对汉人统治有威胁的半游牧民族。

曾经在当时首都的东市和西市转悠的有古索格代亚纳人,波斯人和土耳其人,西市附近有两个聂斯托利派的教堂和两个琐罗亚斯德教的教堂。(聂斯托利派Nestorian就是我国人常提到的景教。而琐罗亚斯德教Zoroastrian则是在基督教诞生之前中东最有影响的宗教,是古代波斯帝国的国教,也是中亚等地的宗教是摩尼教之源,在中国称为“祆教”“火祆教”或“拜火教”——译者注)。中国人言“买东西”(直译就是买东市的和西市上的货)就是指这两个地方。市场上的文化特色就是沿“丝绸之路”回流的商品,有龟兹(今天的库车)的红毡,鄂尔多斯的白毡,费尔干纳(位于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的医用牛黄与霍乔(位于今天的俄罗斯)的明矾(此乃造高级纸和上色的重要原料)。对于那些习惯到西七路去买纸,到光大路去买家具,到光大南路去买花卉的人来说,出售相同的东西而扎堆的商店,其零售可以说颇具“中国特色”。这种固定模式可以上溯到唐朝,当时的大街有行市 (东市大约有220个这样的行市),同类商品顾客可以有竞价的选择。在西市,有西市署和平准局管理物价,保证商品质量、买卖公平,商户根据规定的时间营业。“行”里既有上等的手艺人,如金匠和银匠,也有普通的菜贩子和鱼贩子,钱少的人可以到那里去捡便宜。每平方米不足五十克重的丝被称为是“茧绸”,有一个专门的行市,由于质量差,“茧绸”直到十九世纪才出口到了西方。

历史记录上有天才型的商人,如窦毅不顾大家的讥讽买了一大片低洼荒地,经过改造后变为房地产,成了像克罗伊斯王那样的大富豪(克罗伊斯Croesus是里底亚最后一代国王,以财富甚多闻名——译者注)。长安的编年史上也记载着有公益心的宋清,他“居药四十年”,以“辄焚券,终不复言”而有名。至于王酒胡乃是无人比肩的大富豪象征,黄巢起义失败后,城里留下了上千的死人,其中包括不少外国人。王酒胡出面帮助唐僖宗,在修复城墙的时候,大手一挥就从“柜坊”(早期的银行)拿出了三十万贯,当皇帝新修安国寺时,他又出了十万贯。

企业家的公益精神至今闪现在21世纪的商人中。在经营桑葚饮料获得财富并让陕南的许多农民富裕起來以后,魏文利(笔名卫可,粉丝称其为“果汁皇后”)便开始弘扬“丝路”精神。她在大唐西市的零售中心是其新开发的护肤化妆品启动基地,该产品综合的是天然物质,有桑叶、桑树皮、丝蛋白和蚕蛹中的提取物。其科学依据源于中医,原理来自李时珍的《本草纲目》:

桑葚、味酸、甘、单食,止消渴、利五脏关节,通血气,久服不饥,安魂定神,令人聪明,变白不老。

捣汁饮,解中酒毒,酿酒服,利水汽消肿,并称“桑之精华尽在于此”。

这种的面霜和手霜的成分天然无毒,即便口服也对人体无害。

这个市场曾经有一个似乎让人说三道四的地方,其附近有专门做招魂生意的,只有一棵柳树标志着那儿是个刑场。贾斯汀·希尔写女诗人鱼玄机传记的时候提到有位官员被弃市,并株连到了家里的所有男性(贾斯汀·希尔Justin Hill,英国著名作家,曾经作为志愿者在中国和厄立特里亚支教七年,二十出头时就有对中国颇有研究的作品。他后来曾在香港城市大学教授创意写作创作)。

狱警把他用囚车拉倒了经营斧头、马鞍和衣服的西市,那里的波斯人“巴扎”也有很多买粥的小摊。这天早上,他兄弟和儿子们的尸体也将躺着这儿的灰尘里,旁边的观众是一群糊里糊涂走向屠厂的牛。

牛走后,狱警继续前行来到了刑场,就在不远处的放生池边,好对信奉宗教和迷信的人在排队从鱼贩子的手里买鱼,然后又掏钱给神父帮他们放生,以便为来生积德。

元大人禁不住流起了口水,他努力想把口水吞下去,但嘴里有木球太难了。像个饿狗一样他的口水开始往下滴,他摇着头甩嘴里的绳子,但却甩不掉。

望着放生池里的清水,他多么期望自己这辈子没有吃那么多的鱼,那么多的牛羊肉、猪肉、虾和鱿鱼啊!他多么期望自己从未穿过绸缎,而是多祈祷几次。现在他要死了,他感受到了一生中的罪孽,所有被他革职的人,所有他曾经侮辱过的人,因为他妒才嫉能。透过这一切,他听到的是附近的牛叫声。

——引自贾斯汀·希尔 著

《大唐才女鱼玄机》第412-413页

鱼玄机之罪据说是打死了一名女婢,也被处死在这儿。贾斯汀的描述是当刽子手的刀挥起来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雪。

大唐西市除了上述的慷慨商人们的魅力,其最大的宝藏也许依旧还在地下。从经济效益上讲,西市竞争不过东市。据记载东市位于兴庆宫的西南,唐玄宗在此祝寿和举行马球比赛使周围大厦林立的地段别有情致。2015年3月,为了搞清东市的确切位置,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在兴庆宫西南角以南约300米的地方进行了考古发掘,考古队估计大唐东市位于今天西安城外的东南方位,在经九路以西,友谊东路以北,安西街以东,咸宁西路以南。换句话说,其总占地面积为90万平方米。出土的文物有雕着酒家店名的瓷壶,而地窖中的条件则显示出了科学家的智慧。当代对这一地区的热衷也许会妨碍更大的发现,虽然政府和把这块土地已经买走并准备开发房地产的“正方房地产公司”(该公司隶属于中铁一局)达成了协议,但百分之九十的区域如今已经是高楼林立了。

当地有句话,“在西安随便踢开一块土疙瘩,说不定就有文物”。就大唐西市而言,这句话绝对是真的。就在这附近,在唐代曾经有个绰号叫“骆驼”的小贩,由于背驼,推车失控碰到了一堆砖上,结果是撞出了一罐金子,就偷偷地独吞了。藏起来的财富也许仍旧可以私吞,但都未必是金钱。发掘汉景帝陵墓,人们发现了两千多年前的茶叶,而距兴平很近的御茶膳房酿制、牌子胡里花哨的蟾蜍酒配方又会是怎样呢?计划还在初期,但东市的地基将会被但东市的地基将会被保存在汇集当地文物的博物馆下面。那些寻找“丝绸之路”起点的人又可以“买东西”了。

罗宾·吉尔班克Robin Gilbank 出生于1981年,英国北约克郡人North Yorkshire,中世纪英语文学博士,从2008年起在西北大学任英美文学专家。出版有英文专著:《最美丽的谎言家》The Prettiest Liar (2012年)等。与人合译的有贾平凹的《废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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