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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解读小说《逃离》

2017-04-13朱秋荻

老区建设 2017年2期
关键词:逃离生态女性主义门罗

[提 要]生态批判与女性主义批判相融合,衍生出了生态女性主义批判视角。运用生态女性主义视角来对加拿大女作家爱丽丝·门罗的代表作《逃离》中表现出的人类与自然的关系、男权与女权的关系来展开讨论。文章通过对不同故事中的女主角从逃离到回归的过程,来诠释自然、男性与女性之间关系。

[关键词]爱丽丝·门罗;生态女性主义;男性与女性

[作者简介]朱秋荻(1982—),女,江西外语外贸职业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英语语言教学与研究。(江西南昌330000)

[基金项目]江西省社会科学规划“江西高校外国语言教学研究专项课题”:“生态女性主义视阈下的爱丽丝·门罗小说研究”

爱丽丝·门罗在加拿大女作家里享有非常高的声誉,从她发表的第一部小说集以来,已创作了10多部作品,获得了加拿大总督文学奖。她的作品被译成了10多种文字,得到各大媒体与读者的喜爱。爱丽丝·门罗荣获得了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其作品以短篇小说为主。

爱丽丝·门罗的小说主要是由女性担任主人公角色,從女性的角度来对整个社会现象进行诠释。这些人物的形象中,细看都藏有作者自己的一些痕迹。就从小说《逃离》中女性主人公形象看,门罗所表达的是较为温和的社会观点。主人公有抗争,有与男性强权的反抗,也是用相对平和的手法来处理。她没有一些偏激女性作家身上所散发出的反叛、激进气息,更多的表达了理性、平和。用第三者的口吻直述事物的发展,就像照镜子,让读者看到自己的生活。门罗作品的一个常见主题(尤其早期作品)是正在步入成年的女孩子面对自己的家庭和成长的小镇时的两难处境。

短篇小说《逃离》是门罗的代表作,由8个短篇故事组成,分别为《机缘》、《匆匆》、《沉寂》、《激情》、《侵犯》、《播弄》、《法力》。其中《机缘》、《匆匆》、《沉寂》讲的是朱丽叶的故事,其它故事都分别有一个主角。八个故事都隐隐被一个概念、一种气质统一,人物的生活背景、遭遇、情感也多有近似,八个故事并无隔离之感,气韵也无被阻断,混在一起组成了长卷。

一、男权环境视域下的女性角色

在《逃离》小说集中,门罗表现出了与其它女性作家的不同之处,她为读者描述了一批令人印象深刻的女性角色,比如:卡拉、朱丽叶、格雷斯、劳莲、若冰,当中的每一个主人公在其社会阶层中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对自身所处的环境都有自己的想法。她们在逃离中表现是对固有家族和父权和母权关系的不认可以及对自身现状的不满,希望通过自身的努力来改变,但是这样的改变举步维艰。

在《逃离》故事中的另一位18岁女主人公卡拉,是一位家庭主妇,与自己的丈夫经营着一家马场。马场的经营状态并不好,丈夫克拉克不但脾气火爆还常与人发生争执。一次在药店插老太太的队,药店收银员指出老太太是病人的情况下,他不但不退让还提出了更加无理的要求,谎称自己也是病患,要求药店经理赔礼道歉。还有一次咖啡店优惠活动结束,却要求店家给与优惠。作者并没有花很多的笔墨来正面描写丈夫克拉克,所有的描写都是通过卡拉的视角来进行的。所有这些让读者能快速、清晰的感受到她丈夫的强权和颓废的现状,进而对卡拉的处境和无奈感同身受。

所以当卡拉无法认同克拉克要挟西尔维亚的想法时,选择逃离马场,踏上大巴车的时候,读者非常能够理解卡拉内心的挣扎与选择。并且支持她离开的选择。在西尔维亚的帮助下似乎一切都非常完美,新的地点已经选好了,有认识的人可以投奔,甚至还有一份很有把握能应聘上的工作。读者此刻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看到了卡拉美好的前程。但是,作者笔风一转,在出走的路上,卡拉想起十八岁出走的那次,心中的惶惑不安之感无限放大。结果,她匆匆忙忙下车,又狼狈不堪给丈夫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重新回到马场的房子里,一切回到了原点,卡拉的逃离,是自我追寻的一种失败。雨季结束了,天气变好了,马场的生意也变好了。这场努力最终成为了他们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闹剧。

在小说《匆匆》中,山姆是以一个很具特色的父权形象出现,朱丽叶行事独特,这是让山姆非常担忧的事情。虽然他在很多方面的想法也非常的独特,比如说辞去多年的教师职务,专职从事农场的建设,打算以卖菜为生。但是作为父亲的角色,他还是希望女儿和其它家的平常孩子一样,过着传统的、标准化的生活。

《侵犯》小说中父亲哈里,平时对劳莲平和、平等,但在开初因为害怕劳莲的出生会影响自己的工作,极力反对劳莲的出生。在是否参加婴儿的告别仪式上,父权占了上峰,劳莲在这件事上,充分认识到了父权的威严。父权主持一切,女儿大部分与生俱来就在他们的注视之下,得不到平等甚至尊重,父权和女儿的位置划分清楚无法撼动。

二、女性自我意识的构建

在《逃离》小说中卡拉与丈夫克拉克的第一次感情冲突是小羊弗洛拉的失踪,卡拉对小羊的走失非常痛苦,弗洛拉是卡拉在马场生活中的唯一一抹亮色,不论是养的三匹马,还是克拉克对她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只有弗洛拉对她非常的亲近。所以卡拉对弗洛拉的感情非常的不一样。可是丈夫对卡拉的这种情绪完全不能理解。当卡拉去和西尔维亚交谈的时候就产生了离开这里的念头。西尔维亚与卡拉谈论有关卡拉离开后该如何生活,在憧憬未来,想象今后可以拥有的生活和工作,这是她的自我意识的觉醒。

西尔维娅是卡拉生活遭遇的目击者和参与者,卡拉的青春和遭遇唤起了她内心的柔情,她乐意为这个年青的女孩提供她力所能及的帮助,让她能够去寻找未来。这也是西尔维娅自我意识觉醒的表现。

《匆匆》中的朱丽叶是一个有很高学识的社会青年,她向往掌控自己生活又缺乏自控能力,她自尊性很强,又不知不觉地常常不能自拔。在火车上,莫名的与车上所见的陌生男人产生感情。因为一封言语不详的信件就找上门去与男人合住,明知男人有很多感情的纠葛还是留下来。最后在生了女儿之后,又独自养育。成为母亲后,她的自我意识得到了觉醒。在事业上所有的事情都显得非常的顺利,朱丽叶为专栏作家,常在公众场合与不同的人讨论信仰问题,良好的教育与雄辩的口才让她在事业上发展良好。

三、逃离与回归

《逃离》小说中最后,所有的日子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卡拉“不再朝那一带走了,她抵抗着那样做的诱惑。”就这样在出离之后,又慢慢回归,一代一代的又这样生活下去,无处可逃。

《机缘》中的朱丽叶在学业方向表现优异,但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所以在学校里教授对她的努力并不太赞赏,父母对于她的行为,视之为怪异,为她感到非常的担心。在社会上,她选择了古典文学这门课程,她的这种行为更是视之为不可理解,被大家孤立起来,诸如此类,虽然随着当前的社会发展,情况已有所不同,已不能完全的盖棺定论,但是从这些文本反映出来的事实证明问题依然存在。于是逐渐具有了反抗意识,开始从现实中找到存在的价值。

在门罗小说中,所有的女主人公都曾有快乐、美好的向往,想象着能逃离现在的生活,一次次的悲伤地认为生活里总是有她自认为的成功与快乐。我们都是这其中的一分子,不论是逃离、还是出走,最后的结局总是让人失望。主人公都在向往着未来的生活,逃离现在所认为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总想着追逐自己理想中的完美与自由。但是快乐总是在远处的,是海市蜃楼,只有现实和回归才是真实的。没有了现实的支持,生活的网无处不在,只有归来才能远离平庸。深入自己的生活,在现实生活中得到淬炼,才能得到生活的真谛,这才是生命中最佳的归宿。

总之,门罗在她的小说中用语言描写出了一张女性探寻自我的空间图,家庭是女性生活的主战场。是证明女性的价值所在,在这个不够完善的空间内,女性无法永远的逃离,即使短暂的离开,最后也要回归家庭,坦然的接受现实生活。真实的生活远远达不到美好,总是有所遗憾的。门罗在她的作品中孜孜不倦的探寻如何将现实与梦想融合,当中的矛盾真实反映出了生活的实质。作品中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关系描述,反映出作者对生命的思考。

[参考文献]

[1]束佳.生态女性主义自然观研究[J].山东女子学院学报,2008,(1).

[2]孙平,李和平.生态女性主义评介[J].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4).

[3]张京媛.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

[责任编辑:朱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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