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连志

(上海电力学院社会科学部， 上海 201300)



中国传统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研究综述

焦连志

(上海电力学院社会科学部， 上海 201300)

积极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构筑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价值支撑的客观要求。当前，全球化与网络化语境凸显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时代价值，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则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优秀价值的时代表达，加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有助于继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文化自觉；有助于增强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夯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自信；有助于加深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认，更好地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大学生；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自党的十八大提出并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来，关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问题的研究一直成为学术界研究的热点问题，学者们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与文化自信、文化自觉、价值自信、价值自觉、文化主权、文化安全、意识形态安全及意识形态建设等议题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探讨，对于如何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问题也从各个角度展开了见仁见智的探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中国传统文化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学者们也就此议题展开了深入探讨，下面将就学界对这一议题的研究作如下梳理，以总结学界研究进展，更好地推进学界就这一议题的研究。

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渊源

任何一种文化的核心价值观就扎根于这一文化的深厚的土壤中，它是在这一文化的土壤中生长出来的，有着深厚的文化烙印，也是这一文化的最宝贵的结晶。在一种文化的发展中，这一文化的核心价值观对于文化的发展方向、对于文化要素的发展、对于文化结构的重塑，对于外来文化的拒斥与接纳，以及由文化塑造和影响的人的发展，人的现代化都取决于这一文化的核心价值观，如社会学家英格尔斯所指出的，“个人现代性”要“根植于人们的精神之中，不管个人现代性的种子是否来自国外，它必须是本国的产物，生长在自己的国土上。”[1]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同样也是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土壤中孕育出来的，不少学者的研究也在这一点上达成了重要的共识：

学者王泽应认为，所谓核心价值观就是一种文化中最核心、最稳定的处理各种关系的准则理念与价值目标，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反映社会主义基本的、长期稳定的社会关系及价值追求的价值观，是在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历程中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并指导社会主义健康发展的价值目标和价值观念。”[2]可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植根于中国文化的传统之中，是由这一文化孕育而生的。学者刘芳从各国文化发展与价值观形成的一般规律的角度出发，认为“从世界各国发展的历史看，核心价值观的形成也总是深深植根于各个国家、民族传统文化的深厚土壤中。同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含着中华民族几千年来最深层的精神追求和道德规范准则，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滋养了世代绵延的伟大民族精神，蕴含着中华民族最根本的精神基因，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深厚源泉。”[3]中国传统文化构成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最深厚的文化源泉，学者郭齐勇认为“优秀传统文化是我国现代文明的基础，是我们的核心价值观的立足之地。”[4]而离开了中国传统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失去了立足的根本，就成为一种无根的、飘摇的价值观，这样的价值观注定是没有生命力的，也是注定要淘汰的。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扎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土壤。2014年的“五四”青年节，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曾做了“青年要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题讲话，他这样来阐述优秀的中华文明以及现代所倡导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中华文明绵延数千年，有其独特的价值体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基因，植根在中国人内心，潜移默化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今天，我们提倡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从中汲取丰富营养，否则就不会有生命力和影响力。……像这样的思想和理念，不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有其鲜明的民族特色，都有其永不褪色的时代价值。这些思想和理念，既随着时间推移和时代变迁而不断与时俱进，又有其自身的连续性和稳定性。我们生而为中国人，最根本的是我们有中国人的独特精神世界，有百姓日用而不觉的价值观。我们提倡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充分体现了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升华。”[5]可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正是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地基础上形成的。学者牟钟鉴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优秀价值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间的价值共性、价值继承和价值发展的角度对二者的关系进行了思考，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在当代对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优秀价值的重要发展，“从一定意义上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即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当代中国的集中体现,是它的精华的新形态。如:仁义、忠孝、民本、诚信、中和、勤俭、廉耻等,被当今社会上下共同认定為人生价值的核心,成為社会生活中判定是非、善恶的主要标准,成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的基础。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我们还可以突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平等、公正、包容、重生的内涵,例如仁爱通和、见利思义、天下一家、以人为本等,使之成为社会共识。”[6]“传统文化中所提倡的一些思想如天人合一、以人为本、和而不同、和为贵、与时俱进、经世致用、重德重教、执政为民、道德修养以及义利观、荣辱观、礼义廉耻观、修身养性、慎独等思想，便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历史资源和思想资源。”[7]这些论述很好地阐释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优秀价值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间的价值渊源，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从中国传统文化的角度去体会和理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二、中国传统文化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培育的作用与意义

中国传统文化是孕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优秀价值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间存在着一脉相承的价值渊源关系，因而，要努力在全社会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就必须要重视中国传统文化的作用。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指出，要讲清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历史渊源、发展脉络、基本走向，讲清楚中华文化的独特创造、价值理念、鲜明特色，增强文化自信和价值观自信。要认真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道德精髓，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8]这一重要论断深刻阐明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于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重要意义，即要充分挖掘和利用中国传统的优秀价值，使之成为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这不仅对于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有着重要的意义，而且对于在全球化的文化语境下继承和发扬中国优秀传统未文化也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一国的发展终究将体现在文化的发展上，一国的复兴终将体现在文化的复兴上，体现在这一文化的核心价值观的复兴。

学者熊正良从价值之于文化的内生性视角指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于中国的发展，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发展的重要意义。“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能够依靠否定、割断自身的文化传统，而照搬外来理论走向复兴。任何一种思想理论，如果不与本民族的文化传统相结合，也不可能在民众中间扎下根来；沟通思想理论与人民群众的心灵，传统文化是极其重要的桥梁。马克思主义来到中国后，恰恰是因为融入了中国元素、变换了中国面孔，才被广泛接受和认同，从而得以有效地指导中国革命和建设取得胜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它生长于中国这片沃土，必然要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加以吸纳、继承和发展，从而被赋予鲜明的中国魅力、中国风格、中国气派。脱离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滋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就不可能枝繁叶茂、保持强大的生命力。”[9]的确，马克思主义要在中国落地生根，就必须与中国传统文化相融合，必须在中国文化的土壤中获得新的文化质态与文化内容以及文化表现形式，这样马克思主义才能通过文化打通与中国人内心的连接，才能更好地为中国人所接受。学者罗国杰也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入耳入脑入心，敦化为民风民俗民德，一条重要的途径，是必须与中华文化的根本相融通。”[10]从某个角度上来讲，价值观具有意识形态性，而中国意识形态建设的曲折使得许多人对意识形态的东西往往保持距离，而作为新凝练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现了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核心价值，但是它要为中国人所接受，就必须紧密地和中国传统文化联系起来，阐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进而以中国传统文化为抓手，来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白洁认为，中国传统文化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理论来源和发展动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但彰显和继承了中国传统文化,更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为依据,以国际格局和时代背景为视角,在扬弃的基础上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了提升与超越。[11]因此，要撇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认同，就必须重视对中国传统文化资源的利用。

总的来说，学者们都认识到了中国传统文化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培育的重要作用和意义。因为文化本身就是生活，生活也体现文化，习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计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传统文化教育过程,既是一个“润物细无声”的品味过程,也是一个潜移默化的涵养过程。[12]文化与个人内心之间是直接相连的，尤其是传统文化更是深深扎根于人们地内心之中，不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轻易地改变，文化的这一属性，加之中国传统文化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间紧密的价值渊源关系，使得我们可以借助于中国传统文化来渗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如马宝和所认为的，“文化即人格，即命运，即灵魂。所以我们说文化是一道门，经由此门，我们就可以登堂入室，居高临下。我们常说的大国心态，首在文化思维。以文化思维观察核心价值观，就可以使我们在理解认知上，由知识升华为信念，由碎片升华为体系，由复制升华为创新，由程式升华为心理，由功利升华为意义，由盲目升华为自觉，由术统升华为道统。文化思维，可以使核心价值观成为公共文化价值。”[13]因而，要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就必须重视中国传统文化在其中的作用和意义。

三、中国传统文化关系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培育的实践路径

在全社会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重在践行，再好的核心价值观，如果不落实到社会实践中去，不转化为人们群众的社会实践，不在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中转化为自身的信仰，这种核心价值观就失去了其应有的价值和意义。关于在全社会倡导核心价值观，西方国家起步较早，有很多成功地经验和做法值得我们借鉴，如学者吴琼总结了国外核心价值观传播的经验，包括在传播内容上，传统价值观与现代价值观的有机融合；在传播力量上，政府主导的公关推广与非政府组织的强力助推；在传播工具上，宗教教化与媒体宣传相互倚重；在传播手段上：国民教育主渠道渗透与严格法治的有效保障，[14]这些都给我国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借鉴，这里主要关注传统文化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实践中的作用。

在借鉴国外核心价值观培育经验的研究中，不少学者都关注到新加坡在立足于传统文化的基础上构建社会共同认可的社会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性及其做法，如姜卫平认为在新加坡这样一个文化多元、种族多元的国家，通过立足于东方文化传统，倡导共同价值观，从而在“保持社会一致性和保持个性的某种自由度之间”找到了“一条中间道路”，得到了各民族广泛的支持，产生了积极的社会效应。[15]曾凡星在有关韩国、日本与新加坡构建社会核心价值观途径的研究也指出了传统文化对于促进社会核心价值观认同的作用，培育社会核心价值观，就想必须借助于传统文化。同样，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培育的过程中，也要通过传统文化来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张苗苗认为，“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概括和凝练过程中，文化是源泉，无论是社会主义荣辱观还是‘三个倡导’都包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深刻的文化内涵。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与构建过程中，文化是载体。文化通过蕴含和投射价值感受与价值体验、价值抽象与价值反思，进行文化感染、文化传递、文化激励和文化教育，帮助大众汲取文化力量，把握价值标准与价值意义，完成从文化传递、文化认知、文化认同、文化共识的发展过程，最终形成核心价值观。同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文化的灵魂与精髓，是先进文化的代表，并引领文化的发展方向。文化的生命力、吸引力正是通过核心价值观得以体现。”[16]中国传统文化是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社会认同，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践行的重要文化路径。

不少学者也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寻找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智慧与经验，因为中国传统文化中从来都注重知行合一，倡导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倡导理论与实践的结合，因而，在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过程中，可以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智慧。王秀华认为，“在这方面，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提供了可资借鉴之处。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很早就有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尚和合、求大同的价值关怀，也有着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的巨细相通的实施路径。比如儒家学说通过一系列的礼节和民俗把仁、孝、慈、义、和、信、俭、廉、耻、善等渗入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细化到家风的培育和传承中，颜之推的《颜氏家训》和朱柏庐的《治家格言》，甚至细化到‘洒水扫地、待人接物’这样的生活细节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强调细微之处见精神，把价值观念与人们的生活世界联系起来，通过强调‘习’与‘行’而为民众所接受。”[17]魏红卫，张亚男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优秀内容承载着‘真、善、美’的价值理念,对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和践行有着直接的引导教育功能。”[18]可见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很多道德实践资源为我们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提供了很好的经验借鉴，在展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过程中，要注重利用传统文化教育，发掘中国传统文化丰富的育人资源和道德实践资源，来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

总的来说，中国传统文化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理清中国传统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间的关系，有助于我们进一步加深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深刻理解和体认，而认知是信仰的前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培育最终是要努力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转化为人们内心的信仰，而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理解则是转化为信仰的重要前提；另外，中国传统文化有着丰富的价值实践与道德实践资源，可以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提供宝贵的经验借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培育应当，立足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厚根基，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智慧，从而更好地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

[1][美]阿历克斯.英格尔斯等著.殷陆君 编译.人的现代化[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244.

[2]王泽应.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本质规定性及路径选择[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7(5)：43.

[3]刘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精神滋养[J],思想理论教育,2015(1):21.

[4]郭齐勇.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土壤与基础[N],光明日报，2014-04-02(13).

[5]习近平.青年要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N],中国青年报,2014-05-05(1).

[6]牟钟鉴.涵养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N],学习月刊，2014(上半月5)：5.

[7]王杰.党校要重视对优秀传统文化的宣传和弘扬[J].党政干部文摘，2006(11)：31.

[8]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把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凝魂聚气强基固本的基础工程[N],人民日报,2014-02-26(01).

[9]熊正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代价值[EB/OL],[2014-10-07],求是网.

[10]罗国杰，夏伟东.古为今用 推陈出新——论继承和弘扬中华传统美德[J],红旗文稿，2014(7):4.

[11]白洁.试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统文化意蕴[J],创新，2013(2):39.

[12]习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计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09-25(2).

[13][美]阿历克斯.英格尔斯.人的现代化[M],殷陆君,编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244.

[14]吴琼.国外核心价值观传播管窥[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4-07-02(B04).

[15]姜卫平.新加坡构建核心价值观的启示[J],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14(7)：62. [16]张苗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文化解读[J],党政论坛，2013(4)：22.

[17]王秀华.培育和践行核心价值观重在落细落小落实[N],河北日报，2014-05-21(7).

[18]魏红卫，张亚男.论传统文化与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和践行[J],青岛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4):29.

2017-03-10

[资金项目] 本文系上海市高教学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传统文化教育协同机制研究(GJSL1659),2016年重庆市教育委员会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择优资助项目 “文化自觉视阈下的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研究”(szkzy2016003)；重庆市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重大项目：网络化条件下思想政治理论课多维互动教学模式探索 (161004)；重庆市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专项课题(2015-GX-046)，重庆市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yjg153106)；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课题(2015Y0106)阶段性成果。

焦连志(1979- )，男，汉族，山东诸城人，上海电力学院社会科学部副教授，法学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中国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