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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男:你的认真就是生活的本真

2017-03-01

小资CHIC!ELEGANCE 2017年1期
关键词:距离感无人区状态

如果把演艺圈比喻成一个熙熙攘攘的闹市,

余男无疑就是陶渊明笔下所写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虽然只要走出去就可以轻易包揽众人的目光,

但低调如她还是选择给自己划分一块自留地,

在电影里演好别人,在生活中做好自己。

距离感

“距离感”在余男的生活中是一个关键词,很多人觉得她是高冷的女王,但其实她不冷,她以一种温和的语气微笑着说话,只是点到即止,不甚深入。她的声音像是一种温柔而透明的介质,在四周围起一个空间,要进入那个空间,需要有跟她一样安静下来的气质,不疾不徐,有停顿有思考,然后方能更深入地交流。

她在很多方面都会保有距离感,比如跟舆论和大众,即使早已凭借多部优秀影片斩获多项国际大奖,但她却能够始终让自己避开焦点,不经营微博,自我宣传方式很少,远离八卦中心,观众只看到角色,看不到她真实的生活,于是经常有人称她为“低调的影后”。她自己怎么说的?“我不知道怎么高调,怎么高调?”

再比如和角色。余男和角色之间也是有距离的,这种距离不是说她在演这个角色的时候保持距离,相反,她塑造角色深刻、投入,距离感存在于她本身和她选择去饰演的角色中间,不演跟自己太接近的角色。《智取威虎山》中的“压寨夫人”,《无人区》里的妓女、《战狼》里的女警官、《图雅的婚事》里的妇人,还有未上映的《上海王》中的筱月桂,这些角色跟现实生活中的余男反差都很大。

“我每次都不是本色出演。这些角色每个都不是余男,都是演出来的,但我一直觉得我有这个能力,把自己转化成另外一个人。”她比较喜欢有特色、跟自己反差较大的角色。“目前我演的角色里,让我觉得有意思,能够让我真正把心给她、把身体、情绪交给她的角色,基本上都是非正常状态的角色,这一类角色对我的吸引力特别大。”在最新电影《少年》中,余男饰演了一个在“婚姻围城中”遭遇家暴的都市女性,“韩云是一个很安静、有一点神经质、平时又很现实的人。”这种复杂的个性也是韩云吸引余男的地方。在余男眼中,“大多數只要能够称之为角色,而且能够让大家记住的,一定都是非正常状态的。正常状态下可能是电影中的一种叙事,不存在那种撞击了。”她享受在电影里做别人的感觉,尽管已经饰演过很多不同类型的角色,但对于余男来讲,她享受当演员的状态,在电影上她是不满足的,或者说她在刻意推迟自己的满足感,“我觉得我在电影上做得还不够,我更愿意把这个时间拉长。我还是会去尝试,有的是想要尝试的角色,真的有的是。”

极端

余男说:“生活和工作要分得很开才行,不然就没办法生活,也没办法工作。”可是她又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在了电影上,以至于曾经说自己在电影中很自如,但生活有点缺失。“电影占据了我的百分之七十,在电影里享受到太多的东西,在片场觉得那就是我的生活,好像生活才是戏,电影才是生活。”

“你放心吧,为了演戏所有的一切我都能接受。”这是在拍摄《少年》中和郭晓冬的家暴戏时,余男对导演说的。这场戏是临时增加的戏,搭档郭晓冬和导演杨树鹏最初会担心余男有所顾忌,没想到余男不仅丝毫没有顾忌和犹豫,还为这场在衣帽间里厮打的家暴戏出了好多主意,加入了很多很有生活感的细节。《无人区》导演宁浩曾说过:“在我所熟悉的青年演员里,她是保有为演戏去体验生活习惯的一个,《无人区》剧本给到她,我什么都不用做了,她自己就知道要怎么演,要出什么效果。”你觉得余男是女王,但她为了演好《图雅的婚事》,会跟牧民在一起生活,让自己完全变得如当地的妇人。“纯生活的状态,生活上的东西出来了,演的时候自然就出来了。很多东西我们只有最真的那种感觉,没有什么要演给谁看,到最后我觉得他们在帮我,把我也变成像他们一样纯粹的那样一个状态。那部戏拍完之后真的是感情很深,我觉得让我在那儿生活也可以。”2007年,《图雅的婚事》在柏林国际电影节获得了第57届金熊大奖,当时一个刊物对余男的评价是:“即使厚重的衣服和包着脸的围巾,依然不能遮挡住每一个镜头所散发出来的美丽。”当余男化着精致的妆容走过红毯,大家的热烈反应都在表达着他们的惊讶,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端庄美丽气质出众的女神竟然是影片中包着头巾晒得黝黑的妇人。

体验生活或许对于余男来说早已成为一种习惯,她不会满足于自己现有的一些演戏技巧和习惯,“应该不停地打破”,用她的话说,让自己离开舒适区是“情不自禁的、肯定的”。

《无人区》中,她饰演了一个妓女,跳起舞来性感迷人,“尺度”曾一度成为人们说起余男来无法绕开的话题。但余男说自己其实生活中是个胆小害羞的人。北京电影学院的老师谢园回忆:“她很内向,很有思想,不太爱讲话。”在为了《狂怒》学习法语的三个月每天十二个小时的学习中,余男说自己最初都是流着汗说下来的,因为不好意思讲。但这样的她却能够为了戏而豁出去,只因为电影需要她这样做,她对导演和合作对手总是充满信任的。《无人区》里有一场被活埋的戏,完全是真实的埋,她的嘴巴被用胶带粘住,看着自己被一锹一锹土埋起来,“很危险,但是我就会答应”。需要脸部特写的时候,因为嘴巴被贴着无法发出声音,谁也不知道情况,所以只能几锹土下去数几个数之后赶快扒开,就这样完成了当时的镜头。完成拍摄,在现场没有任何退缩的余男,却在结束回去后哭了一晚。“我还是挺好面子的,觉得不能太表现出来,不然就没法儿拍了。”考虑到不耽误大家的进度,不让大家担心,她选择自己承受当时那种心理上的恐惧和难受。

或许很多人喜欢余男,正是被她身上这种张力和两极的对比所吸引,因为这样的她总是带给人们不同的惊喜。当人们把她成为“文艺片女王”时,她转身加入了几部商业片的拍摄,《敢死队》《寒战》《智取威虎山》,每一个角色都获得了成功,有人质疑她轻易打破自己“文艺女王”的定位,她却丝毫不在意,在她的眼里,电影没有商业和文艺之分,只有好看不好看,演员没有级别之分,演技才有。在商业和文艺之间自如游走的她坦言:“最喜欢这种极端的状态和感觉,这两个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要是够力道的,我都喜欢,我喜欢纯粹一点儿的。”角色是她一贯以来的接戏标准,不论影片类型、不论戏份多少,但角色一定要有特点。

所有人提到余男,都会说她性感、有魅力,但她的成功远不止靠此。性感是什么?“我觉得性感是一种自信,是一种安静,一种安静中涌动的东西。前提是一定要安静。”至于魅力,“对自己的美貌不自知的”的女人在她看来最有魅力。一切看似对立的两端,却在她这里契合得恰如其分。

肯定

“现在的你会对15岁的你说什么?”

“别胡思乱想,别怀疑自己。”

从一开始,余男就是与众不同的。在她曾经的采访中,记得很清楚有一段话,大学的时候,曾有人问她“你出去愿意跟人聊天吃饭吗?”“不太喜欢。”“那你愿意去唱卡拉OK吗?”“从来不去。”“那你当什么演员啊。”她也曾觉得自己跟很多东西格格不入,但有一点,她相信自己是可以做好演员的。这一点在后面和王全安合作的过程中得到了证明。也正是在合作的过程中,余男找到了自己作为演员一些关键的东西,有了内心的基准和判断,知道了什么是好的。她在那段时间看了很多国外优秀的剧本和电影,给电影表演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开始研究表演技巧,有了很扎实的心理状态。这些可能也成为了她后来自己选择影片、塑造角色、甚至走向国际影坛的重要影响。她对自己的方向很明确,出道至今一直演的都是电影,对角色有自己的判断,因为自己有坚定的判断,所以外界的一些言论对她不会造成影响。《敢死队2》的时候有人说她也跑去好莱坞影片打酱油,她丝毫不在意,“哪个演员不是从打酱油开始的。戏多戏少真的不是问题,享受就行了,你拍得高兴就好,管别人说什么呢?”

她对待电影的态度很较真,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但生活很随性,可以穿着旧运动衣去过海关参加《敢死队2》的拍摄,演戏之外会打打网球、睡睡觉、跳跳舞,也可能一天都不出门,在家里什么都不干。

曾经的余男觉得自己把很多的精力放在电影上,生活有所缺失,现在的她则非常释然:“我觉得其实一直在理想的生活状态,只不过有时候不自知,总是不太满足。其实一直都挺理想的,回头看,挺理想的。”她依然会不顾一切去演好一个角色,也仍然会投入一份感情,但更重要的是,她要过“放松的生活”,因为从未想过放弃电影,有追求便“不会安逸不会舒服”,但“就是要很放松”。

虽然工作和生活要分得很开,但自己热爱的工作何尝不是生活的一部分,你的每一份认真,都是生活的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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