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 雨

2017国际舞蹈日系列活动在位于中国上海的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和复星文化中心举办。作为东道主之一的中国舞蹈家或作为舞蹈论坛的主持人或作为圆桌会议讨论专家，一方面与来自世界各地的专家进行对话；一方面对全球化时代舞蹈发展的现状进行反思，分析全球化时代舞蹈的发展走向。

一

主持国际舞蹈日舞蹈论坛的开幕和闭幕的上海戏剧学院舞蹈学院院长陈家年教授指出，为期三天的庆典系列活动主办方邀请了来自11个国家、40余位舞蹈专家参加论坛的发言、专家工作坊教学，以及国际舞蹈日系列庆典演出。“我们，一起舞”这一2017国际舞蹈日的主题将舞蹈作为生命沟通与交流的桥梁，通过身体舞动的自由实现生命的自由。他相信此次国际舞蹈日的系列活动必将对中国和世界舞蹈事业的发展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对中国和世界舞蹈整体水平的提高同样具有不可估量的重要意义！

而在论坛结束前的小结中，他就各位嘉宾从不同的角度对如何推动全球化时代舞蹈多样性的发展进行的分析和讨论表示感谢。例如苏珊女士通过对崔莎· 布朗的作品分析，强调了舞蹈的真实性和原创性；赵汝衡女士通过《红色娘子军》的创作谈及舞蹈表现了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战争，蹚出了中国芭蕾舞自己的道路；其他专家的发言特别强调了舞蹈的本体坚守与创新在根本上有着相互的关系；等等。冯双白主席提出中国舞蹈的传统文化与世界文化的交流以及舞蹈创作中的相互借鉴，也是一种创新的精神所在；特别是冯双白主席讲到的用身体语言表达出人生的态度和舞蹈所能反射的灵魂都是刻骨铭心的，给予人很大的启发。他以自己从事舞蹈43年的经验来说明舞蹈是超越了用任何其他形式表达的文化和艺术，他为自己今天进一步认识并找到了舞蹈的“魂”感到非常高兴和欣慰。他认为今天的会议意义深远，他希望舞蹈家们能够在“坚守与创新：全球化时代舞蹈多样性发展”的主题引领下，通过广泛开展文化交流与讨论汲取不同文化的精粹，实现当代舞蹈艺术创新，让舞蹈为人类的生存和生命发展提供有效的经验并做出贡献。

二

主持论坛第一场主旨发言的文化部艺术司、科技司前司长，现任南京艺术学院舞蹈学院院长于平认为，“我们，一起舞”也可以换一种说法，就是“我们舞到一起来”。前者是我们站在各自不同的基点上跳舞，后者其实是我们做同一件事，在有些问题上达成共识，由此引出了今天主旨发言的核心论题—“坚守与创新：全球化时代舞蹈多样性发展”。对于这个主旨，他更愿意理解为在互联网生存条件下的舞蹈多样性发展，因为有时候我们讲全球化好像还只是一种交融，但是现在实实在在影响我们的其实是互联网的生存，对人的思想意识、价值观都有很多的影响。在互联网生存时代讨论舞蹈的多样性发展，说明多样性发展现在成为一个难题了。其实在以前不是互联网生存条件下，多样化是一个普遍存在的事实，要想把它统一化也不容易。所以，我们一方面要通过“一起舞”或者“舞到一起来”这种方式进行交流、交汇、交融、沟通；同时，在这样一种生存条件下，要保持各自文化的独特性，甚至是保持到个性化。

他还就现在中国在文化建设上关注的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们原来提过一个发展目标，就是要在2020年基本上建成小康社会。现在也有不少的地方政府就文化小康开始在做指标体系，甚至也包括文化建设的各个方面，包括文化产业的产值问题等。但是他认为，可能文化小康相对于整体的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来讲，更多的应该是精神层面上的，是一个文化人格的提升。所以，在精神层面上就是涉及精神家园的营造，从家园走出如何回归，如何梳理精神的价值取向，如何营造精神生长的宽松氛围。作为中华民族这样一个大集群，还要有能够实现共识的核心理念。

谈到文化人格的提升，每个人都要在不同的层面上往上升，应该是从具备基本的文化素质、文化水平，然后走向文化内涵和文化境界。所以，我们在讲多样化的时候，要注意一个差异化的存在，就是不同水平层面的存在。

他在呼应塞西尔女士的演讲时说，以前我们关注多样化，往往是注意到族群之间的，实际上即便在一个族群之内，也有上流社会和底层社会，也有弱势群体。中国有一句古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人也讲文化如水，如何滋养社会底层和弱势群体？关注微信群的人会注意到这两天《我是范雨素》成为最重要的话题—她从一个打工者（在北京做育儿嫂）到投身文学创作，其中有些话很感人，写出了她自己真实的内心，但是最后她说：我就是一个打工者，即使是这样，我又能怎么样呢？（“活着总要做点什么吧？我是无能的人，我是如此的穷苦，我又能做点什么呢？” ）

三

主持论坛第二场主旨发言的北京舞蹈学院郭磊教授在发言中说，他很期待能够来与大家分享交流、互通有无，共同畅想舞蹈的未来。我们都知道舞蹈教育作为美的教育，担当着激发与提升人类理想情怀的崇高使命，正因如此，舞蹈高等教育致力于“以舞示美”，“以美化人”的担当责无旁贷。然而日新月异的科技创新正深刻地挑战着我们的观念，改变着我们的生活方式，如今各行各业的人才标准正发生很大程度的变化，当前中国舞蹈高等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处于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可以说压力重重又充满着很多的可能性。

他指出：第一，时代的发展需要综合创新的人才，实事求是地说，社会上有不少人对舞蹈艺术院校的学生普遍的印象是形象好、有灵气，活泼自信富有热情，同时也指出了不足，比如说读书少，缺乏批判性的见解，等等。确实，长期以来中国舞蹈学科的高度细化、专业化，导致学生很容易在某一领域极为突出，但能够跨领域和整合驾驭多种艺术形式、具有综合艺术素养创新的人才欠缺。未来任何一个领域的人才首先应该是一个充满人文情怀的现代文明人。同时，未来的社会几乎是我们的想象力所不能及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会是多元的、更加开放并充满无限可能的，不言而喻，未来对人才的需求也必然相应地需要多元、富有应变和创新思维能力的高素质人才。因此，舞蹈高等教育的人才培养应该立足于传统专业优势的基础，全面提升和加强学生的综合素养和创新的能力，有效激发和培养长期以来舞蹈人才相对欠缺的文化底蕴、科学与人文精神、道德情操与公民意识、创新能力以及全球化意识，等等。第二，文明的进步期待舞蹈对人和社会产生更广泛的影响，那么舞蹈作为人类最早产生的艺术之一，表现了人的身体与精神完美统一的最高形式，它是文明的一种象征。正如中国乐舞历史悠久，自周代就将乐舞艺术与道德伦理结合。当今的中国更是舞蹈的海洋，我们不能忽视中国56个民族至今仍存的活态的民间舞蹈，不能忽视遍布全国乡村、城市、公园、社区无数热情高涨的群众广场舞蹈。人们对舞蹈的热爱已经证明舞蹈独有的审美活动体验，对每一个普通人的和谐发展和幸福感的提升，是当今舞蹈美育的一个重要主题，舞蹈教育可以潜移默化地塑造一个国家的形象，因此随着时代的发展、文明的进步，舞蹈教育者会越来越意识到确保舞蹈高等教育中的职业舞蹈教育与非职业舞蹈教育平衡发展的必要性和迫切性。这就离不开舞蹈高等教育不断加强舞蹈美育的理论与实践创新，不断充实和丰富中国舞蹈教育应有的完整意义，从而实现舞蹈对人和社会产生更广泛、更深刻的影响。在和主旨发言者的对话中，他表示赞同刘青弋教授的观点，认为刘教授的论题是非常有价值的研究项目和课题，我们应该重视以医理为基础的舞理建设，在身体教育方面体现“天人合一”中国传统文化的哲学思想，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值得我们很好地研究和应用。

郭教授还指出，在未来的发展中，无论是科技多么登峰造极，人类灵魂的安居之所只能在爱与美的世界里寻得。从这个意义上说，美的事业就是人类幸福的事业。舞蹈作为一种文化，一种闪耀着人类理想情怀的艺术，必将为人类的福祉继续发挥难以估量的作用。

四

中国中央芭蕾舞团前任团长、国家大剧院艺术总监赵汝衡在主持第一场主题发言时谈到，作为中国芭蕾艺术行业里第一批舞蹈家，她于1955年进入北京舞蹈学校学习芭蕾。而在1964年，我们将学习古典芭蕾的知识演绎成了中国民主时期的真实的革命故事，我们前辈老师大胆突破了古典芭蕾的程式化，表现了一个女奴成为一个革命战士的过程，创造了《红色娘子军》这一中国芭蕾发展的里程碑。其中融合了芭蕾的技术、中国戏曲舞蹈的动作、军队的操练等，在音乐中亦融入了中国的器乐演奏、唱歌以及中国红军的军操，从而开启了中国芭蕾自己的道路。我们一代代人，在沿着这条路找寻探索一条属于中国芭蕾自己的路的过程中，经历了中国国家的改革，并使得我们有机会出去看世界，跟着国际舞蹈的发展趋向，走入全新的时代。在不放弃中国自己的舞蹈历史基础上，中国舞蹈创作者希望继续跟随全世界的芭蕾或者舞蹈，包括张开我们的双臂，接纳电影导演、戏剧导演，接纳国际同行的设计或者音乐的创作，以求实现突破与创新。

中国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世界舞蹈发展也是非常迅速，而且新媒体时代的飞速发展使得中国今天的舞蹈创作者面临非常多的问题，应该说是机遇和挑战并存。大家都希望看到既不忘历史又尽可能地创新的作品，这样的创作在今天的中国国家给予了大力的支持，但是希望中国舞蹈创作者的创作能够出现一个高峰。因此，今天这样的交流和对话，大家互相启发、共同推进国际舞蹈在各自领域里的发展十分必要。特别是今天上午来自不同国家的专家谈到的他们自己对于舞蹈领域里所做的贡献，对中国舞蹈创作者的工作都有非常大的启发。

五

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所长欧建平研究员在主持第二场主题发言时说：乘飞机从上海到北京不过一个多小时，可是非常有趣的是因为自己是做外国舞蹈研究的，对“国内”“国外”的概念不是特别清晰。但几十年的研究之后才发现原来是事出有因的，因为上海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是三大国际大都市之一，和巴黎、柏林并驾齐驱，退回去100年，上海就是一个繁华的国际文化和经济交流中心。

在中国的舞蹈史上，1926 — 1945年，俄罗斯芭蕾大师乔治· 冈察洛夫在上海办学校，他舞校的老师非常有名，叫维拉沃尔卡娃。世界舞蹈史上著名的英国芭蕾表演大师玛戈· 芳婷的芭蕾启蒙亦是在上海。

1925 — 1926年，美国现代舞之父美国现代舞之母的舞校舞团丹尼斯—肖恩舞蹈团远东之旅两次到中国内地，都在上海着陆，因为它是港口，所以这方面的历史特别多。更不要说当时的歌舞片和歌舞剧的演出，很多中国对外文化（包括舞蹈）交流，基本上都从上海开始的，所以站在这儿觉得，这里既是中国的上海，其实也是世界的上海。另外，20世纪30—40年代中国的现代舞之父吴晓邦亦是在上海创办了中国第一家私人舞校；而中国的现代舞之母戴爱莲亦曾在上海建立了上海私立中国乐舞学院。

在国际化的程度上，上海一直走在中国的前列。例如，上海有全国最早的大型国际艺术节；也是中国最早主办芭蕾舞比赛的城市；在中国举办了第一届现代舞的国际舞展；还有中国第一个舞蹈编辑室，它属于上海音乐出版社。

来自俄罗斯的舞蹈家雷纳特和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所在的舞蹈团是影响了中国民间舞创作60年的舞团。到今天为止，我们去民间采风、把民间舞搬到城市舞台这套路子都是跟他学来的。1954年，该团第一次来中国，当时由中国舞蹈研究会的主席吴晓邦先生带团，大批教舞、跳舞、编舞、写舞的前辈们，跟着该团走了两个多月，见缝插针地学习，看他们上课，听他们的讲座，看他们的演出……可以说，该团深刻影响了中国的民间舞创作几十年。

从宏观角度出发，如果人们通过舞蹈或者任何其他方式能够相互理解的话，可能就没有战争了。但是刚才看了雷纳特先生播放的莫伊塞耶夫激情火爆充满正能量的舞蹈，又产生了新的联想和想象，像这种舞蹈是不是把植物人都能够激活了？医学界的人如果和我们合作的话，尤其是近距离的强刺激这样一种良性刺激，可能是有医疗效果的。

欧建平称赞道：斯洛文尼亚的舞蹈家们英文说得非常好，而且不带口音，中国许多年轻舞者和他们交流，问他们为什么说得这样好，他们说，你们那么大的国家和文化不需要（学习），我们是小国家不学习怎么办呢？事实上，你不知道别人在干什么，可能你搞了好几年的（研究）人家早就做了。关于这点，欧建平研究员想给中国国内的青年舞蹈家们提个醒：现在国家留学基金每年不断资助留学生出去学习，所以说终极目的是要学出点东西。例如接触即兴，不是为接触即兴而接触即兴，而是恰到好处、淋漓尽致用在地方上，这点是非常难得的。

欧建平还表示，听了之前三个嘉宾的发言，感觉视野扩大了，生命的纵向延长了，看看别人怎么活的也许可以让自己活得更好。现在这个世界大战没有，可是小战不断在打，此起彼伏，这个世界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安定，正因为如此，舞蹈艺术可能是最直接的交流，而且变得越来越重要，所以这个会议至少给在座的各位带来一种对和平的越来越多的需求，非常重要！

最后，欧建平研究员向在座的嘉宾推荐了《当代舞蹈艺术研究》杂志，指出该刊是中国舞蹈界期盼了60多年的中英双语刊物，能够成功创办实属不易，为此他向该刊主编刘青弋教授表示敬意！

Prof essor Chen Jia-nian, Dean of Dance College of Shanghai Theatre Academy, is the moderator of both the Opening and Closing of the Conference. He points out that themed with “We, Dance Together,” the International Dance Day 2017 regards dance as the bridge for the communication of life. The freedom of dancing body will lead to the freedom of life. He believes that this main event of the International Dance Day 2017 will have immeasurable impact on and paramount significance of the development of both Chinese dance and world dance.He hopes the dance development purpose preserving cultural diversity and innovating in globalization.Through extensive cultural exchange and communication,we can absorb essence from different cultures, realize artistic innovation of contemporary dance, and provide valuable experience and make contribution to the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of human life through dance.

YU Ping, currently the Dean of the Dance College of Nanjing Art Institute and formerly the Art Director-General of the Ministry of Culture, is the moderator of the first panel speech. According to him, there is another understanding of “We, Dance Together” — “we dance to get together.” The former means that we dance simultaneously yet individually; the latter means that we are doing the same thing and we achieve agreement on issues. In his eyes, the theme of the conference,“Celebrating Dance Diversity” in globalization, can be understood as the survival of dance diversity against the Internet environment. When it comes to globalization, it seems to be something about fusion. And what really has affected us everyday is the survival against the Internet environment. In the old days without Internet, diversity was a prevailing fact, and it was difficult to assimilate.Nowadays, the survival of diversity is at stake with the existence of Internet. Therefore, on the one hand, we need to exchange and communicate through “dancing together” or “dancing to get together.” On the other hand,we shall preserve the uniqueness of our own culture.

The second panel speech is moderated by Prof essor GUO Lei from Beijing Dance Academy. He puts forward in his speech, “The mission of dance education as an education on aesthetics shall be to inspire and enhance the ideals of human beings.” In this sense, he believes that dance in higher education is responsible for presenting beauty through dance and nurturing students through beauty. Nowadays, the constantly innovative technology has challenged our ideas and changed our lifestyles prof oundly. The qualifications of the talents in all the industries have changed to certain extend. Under such circumstance, the reform and development of dance in higher education are confronted with pressure yet possibilities. Our time is calling for the talents with comprehensive abilities and creativity to meet the needs of its development. And dance is expected to have a wider impact on human and society during the progress of civilization. No matter how advanced the technology can be in the future, the soul of human can only find its harbor in beauty and love. In this sense, the works on beauty are also the works on people’s happiness. Dance will continue playing an invaluable role in pursuing welfare for all mankind.

Moderating the first panel speech in the afternoon,ZHAO Ru-heng, Dance Director of the arts council for the China National Centre for the Performing Arts,mentions her experiences as a dancer. Among the first group dancers of Chinese ballet, she entered Beijing Dance School (now known as Beijing Dance Academy)to study ballet in 1955. In 1964, her teacher broke through the routines of classical ballet and choreographedRed Detachment of Women, a milestone in Chinese ballet, blazing a trail for Chinese ballet to find its own path. Generation after generation, in the process of exploring the path for Chinese ballet, Chinese dancers have experienced the reform of our country and entered into a brand new era along with the world dance. While Chinese dancers are preserving their dance history, they would like to continue to catch up with the ballet or dance around the world. Also they would like to embrace their movie directors or play directors as well as the designs and music from abroad so as to seek for breakthrough and innovation. Chinese dancers hope their works reaching a new peak.

OU Jian-ping, Director of the Research Institute of Dance of the Chinese National Academy of Arts, is the moderator of the second panel speech in the morning. He says, Shanghai was one of the three major international metropolises in the twenties and thirties of the 20th century; the other two were Paris and Berlin. During 1925—1926, the dance school or dance company of “the father of modern dance” and “the mother of modern dance” toured here twice. A great quantity of dance exchange between China and foreign countries started from here. During 1926—1945, the great Russian ballet dancer George Goncharov ran a school in Shanghai,where he invited famous ballet master Vera Volkova as the teacher. The well-acclaimed English ballerina Margot Fonteyn also received her early education in dance here.Besides, WU Xiao-bang, “the father of Chinese modern dance,” founded the very first Chinese dance school in Shanghai, while DAI Ai-lian, “the mother of Chinese modern dance,” established Chinese Music and Dance School in Shanghai. Shanghai has always been at the forefront of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China. There have been a great many “first times” happening in Shanghai.Hence, here is not only China’s Shanghai but also the world’s Shanghai. He hopes young dancers in China will give more attention to language study and really bring their works to the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