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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华文文学中的孤独意象初探

2017-01-27焦敬敏李金黛

遵义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隔膜富翁华文

焦敬敏,李金黛

(贵阳学院文化传媒学院,贵州贵阳 550005)

北美华文文学中的孤独意象初探

焦敬敏,李金黛

(贵阳学院文化传媒学院,贵州贵阳 550005)

众多北美华文叙事作家潜入人们的内心深处,勾画出一个个灵魂挣扎的轨迹,描绘出一幅幅精神版图,在人物细腻而殊异的遭际背后,是人类共同的渴望与欲求。孤独是人类特有的情感与精神活动。孤独是人的自我意识的典型体现。北美华文文学众多叙事作品对孤独有着生动的描绘,孤独的意象背后蕴藏着文化的误读与隔膜、寻找自我的悖论与精神的被困、爱的隔膜等审视与质疑、探索。

北美华文文学;文化身份;孤独;新移民文学

北美社会在经济与物质上无疑是发达而现代的,在北美的城市里,五光十色的都市成为无法忽视的风景。努力在北美挣扎出立足之地的中国人,大多也是艳羡其丰饶富裕的物质生活。然而,生存在这块物质发达的土地上,固然在物质层面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在精神层面却因文化的殊异、人性的天然欲求、求真向善的本能、都市的物欲横流等因素,而存在着不同的差异。

北美华文文学在经历最初阶段的书写生存艰难后,开始沉淀下来,身在北美的华人甚至是其他种族人群的精神层面的繁盛景观赢得北美华文作家越来越多的关注,刻画人们的心理活动,勾勒出一个个灵魂的挣扎轨迹,描绘出一幅幅精神版图。

在人物细腻而殊异的遭际背后,是人类共同的渴望与追求。孤独是人类特有的情感与精神活动。孤独是人的自我意识的典型体现。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当交流受阻,人与人之间心灵无法沟通,孤独感即会产生。北美华文文学众多叙事作品对孤独有着生动的描绘,孤独的意象背后蕴藏着文化的误读与隔膜、寻找自我的悖论、爱的隔膜、经济的富足与精神的贫困等深度审视与探索。

一、文化的误读与隔膜

地域的远离、种族的差别导致文化的殊异,异域文化之间难免存在误读、误解的情形,并由此导致人与人之间产生隔膜。戴舫小说《朋友打来匿名电话》与凌波小说《纸鹤》都有相关描述。

《朋友打来匿名电话》由匿名电话展开对孤独的审视。陆非每天早早回家等待匿名电话,电话不来,他反而浑身焦躁。失恋后,陆非盼望匿名电话,他等得焦躁莫名、心里空落落的,走路都会不断回头,就像一个在逃的小偷,不断回窥看有没有人追来,自己都觉得荒唐。再又接到匿名电话,陆非用非常形象生动的话言骂人,对方居然很乐意听他骂。他们两人在电话里成了朋友,无所不谈。

陆非对匿名电话从最初的厌烦到后来的等待、沉溺是源于内心的强烈孤独。这孤独既有异乡的漂泊意味,也有中国文化在西方语境中不被所知的隔膜。作为一个深受中华传统文化影响的中国人,陆非从来不当众骂人,以至于同学们都以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骂人。伊朗人萨义德认为中国的读书人崇尚孔子礼仪哲学,都不会骂人。格莱克怂恿陆非当众表演骂人,陆非却骂不出来。陆非不骂人有时只是怕让挨骂的人心里不快活,或者是懒得骂人。他有时侯被别人骂,觉得别人傻得可怜。但是他知道这样的解释说出去也无人相信。人在社会上其实都戴着假面生存,反而是“真实”让人无法相信。哪怕陆非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也可能会被别人冠上一幅面具。人的悲哀就在于隔阂与误解无处不在,但是人又无法逃离这个社会。身处异域,异域文化的殊异更易造成隔阂与误解。

陆非的反思是深刻的,不仅仅中华文化被误读,人与人之间随处可见被误读的情形。人是群居动物,处身于群体之中却又不被理解,无疑就产生了深深的孤独感。陆非对匿名电话主人的寻找,在电话里与匿名朋友的畅谈显示了人对自我生命的追寻是出于人类本能,这种追寻只有在人群中才能落到实处。小说没有流于泛泛的感伤与慨叹,而是以一种轻幽默的笔法写出了人与他人相互交流与理解的渴望,以及这渴望在现实世界的受阻。然而人从没有一刻放松对这种渴望的追求。

凌波短篇小说《纸鹤》里的人们,孤独似乎就是他们的宿命,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孤独。越南裔女孩安在美国是孤独的。男友萨姆的父亲称他们为西贡玫瑰,很美,但这是一种性病的名字。安的母亲怀着美国大兵的孩子嫁给安的父亲,在越南经常被喝醉的丈夫打骂,安也经常被骂成小婊子。安的哥哥被骂杂种躲在家里不愿出门。在越南备受岐视的他们,到了美国也依然逃不脱受岐视的命运。安的母亲变成一个暴躁、絮叨、琐碎、阴郁的妇人,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手里,老了孤苦无依。她似乎永远活在过去的与美国兵的爱情当中,却又沦入难民区里,物质和精神处于困顿。在越南,哥哥的脸就是耻辱的象征。“哥哥身上一半的美国血统使他引以为荣,而母亲和妹妹是他试图永远忘却的另一半自己。”

这种孤独感属于一个种族、一个阶层。种族是构成人的文化身份的重要因素之一,安的一家对自己的种族是无法逾越的,他们因这种族的身份而备受冷落。他们的孤独是其文化身份所造成的。他们的肤色与眼睛决定了他们的边缘身份:文化的边缘与经济的边缘。

严歌苓《女房东》中的老柴图房租便宜搬进沃克太太的地下室,对沃克太太生活的窥探,在地下室窗前偷望马路上女人的口红,显示了老柴窘迫的经济状态下精神的孤独。对沃克太太的好奇、倾慕既有男人的本能因素,又有东方移民对西方白人的仰视。最终老柴因偷藏沃克太太的衬裙而无法承受他自己强烈自尊心的折磨与煎熬,毅然退租搬到别处。老柴在面对白种人沃克太太时,那倾慕、仰视与好奇相交织的复杂心态,以及后来的自责、内疚、猜疑、悔恨的种种挣扎,既显示出老柴与沃克太太的种族差异、经济差距所引起的老柴的自卑心理,又揭示了东方男人面对西方女人时的低微地位所带来的悲哀。

戴舫小说《朋友打来匿名电话》与凌波小说《纸鹤》、严歌苓的《女房东》都描述了因种族殊异、文化误读而造成的人物孤独。孤独意象既有文化批判的指向,又具有跨越国界的艺术审美情趣。因种族而造成的人际关系间的隔膜是现今社会的现实,但是却违背了人性的自然。作家以丰富的孤独意向表现了对人类现状的悲悯与思考。

二、寻找自我的悖论

张慈短篇小说《风·自由》中写了一个“不正常”的老人:他是一个真正的冒险探索人生的冒险家。十年来,他与一条三十八英尺的远洋帆船一起生活在海洋上。他牵挂他的孩子们,但他们埋怨他恨他,不欣赏他,不关心他,说风凉话,打击他。因为他没给他们留下什么财产,孩子们见不到他的面,需要他时他永远不在场。在孩子们眼中他是个不负责的父亲。但他只不过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驾船在地球上绕来绕去——他认为这是了解人生的智慧。

人害怕孤独,但是有时侯也需要孤独。如果人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事物,达到自我与天地融而为一的境界,那么此时的孤独,就成为人追求自我、实现自我的必要途径,也是必要的需求。人可以在兴趣之中找到真正的自我,与自我合为一体。然而,正如所有事物一样,孤独也需有度。过度的孤独会导致精神的失常、抑郁,甚至于社会的不和谐。害怕孤独与需要孤独本身就是一个人生的二难命题。

老人追求人生的自我完善,想籍此达到生命意义的永恒。他这单纯的实现生命意义的追求却不被他所爱的孩子们理解。寻找自我,渴求对自我身份的探索和证实,却又不可避免地陷入孤独的境遇。这是人生的悖谬。作者对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表示出其对人类精神的悲悯情怀与思考。

黄鹤峰短篇小说《玛格丽特的故事》塑造了一个热爱生活的老太太形象,她一生结了四次婚,在九十几岁之后,再一次离了婚,搬进了老人院。桀骜不驯了一辈子的她,第一次尝到了任人摆布的滋味。进了老人院,人人都成了婴儿。自己不能随便进去。每个人手腕上扎上塑料圈,上面写着姓名地址电话号码。家人要接他们出去,要登记、办好请假手续,还要按时回来。老人院物质条件很好,缺少的却是老人最想要的亲情:与家人、朋友一起聊天和自由的行动。住进老人院半年后,玛格丽特去世,享年九十五岁。老人院的物质丰足难以遮掩精神贫困的现实。

“人既是物质(肉体)的存在又是精神的存在,人类既要和外部世界发生物质交换,又要与自己的同类进行精神交流,这是人类生存两个永恒的前提。然而,历史的真正悲剧正在于:物质的实现与精神的实现并不总是同步的。一般地,精神的实现往往是滞后的,尤其在一定的社会条件下,两者之间往往表现出高度的反差。这种精神的需要(即期望)与其实现或满足的可能性之间的反差便构成了孤独第一层面的成因。”[1]P225一生追求理想的玛格丽特终于不耐晚年的孤独与精神的被困而不幸逝去。人都不能避免老去,死亡是人类的共同归宿,然而,精神的无所皈依是悲哀的。无论在哪里,都存在着这样那样的精神世界的顽疾。这是人类的宿命。

《风·自由》和《玛格丽特的故事》中的两位老人都用一生来追求生命的自由,追求自我,但在现实世界中,他们是被误解的,陷入孤独的境地。作家籍此孤独意象来彰显生命与精神自由的可贵,对人们追求精神自由与孤独境遇的两难悖论进行了思考,蕴含着深刻的思想内涵与现实意义。

三、爱的隔膜

夏维东短篇小说《拼版游戏》表面上围绕着拼图展开,实质上是一个关于孤独和爱的故事。“我”在找工作的等待与焦灼中开始拼图——《飘》的海报。“我”得到工作和找到爱人都与飘的拼图有关联。后来,当“我”与妻子买到一所旧房子,意外地发现这所旧房子里竟然有三十七箱拼图,还有按次序编号排列的三大袋布娃娃。以前住在这所房子里的老人死于心脏病,生前就用这些拼图来消磨时间。“我”回想起自己当初拼《飘》的情形,注意力高度集中,两个小时下来眼都花了,那确实是最有效、最简单的方式。可以想象,这个老人孤独到了极点。而老人和爱女琳达之间则有一个令人伤心的故事。琳达小时候很爱玩拼版,十岁那年,父亲给她买了个芭芘娃娃图案的拼版。因为不小心一锅汤洒在拼版上,琳达哭着跑出去,跑到离家不远的小树林里,妈妈来找她时被车撞死了。父亲被丧妻之痛打击,便冷落了女儿,琳达选了很远的加州上大学,并拒绝父亲给她寄钱。琳达已经十二年不曾回家,再次回去时,父亲已经病故了。小说借“我”之口点明:“这是一个关于爱的故事,很苦恼的爱。父亲在无言中祭奠妻子却伤害了女儿;他爱女儿,也许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有多爱。那一千多个拼版与其说是打发时间,还不如说是怀念童年时的女儿。他们彼此伤害着对方,却又徒劳地爱着对方,这真是一个悲剧。”

误解与隔膜使爱无所寄附,他人成为地狱,即使血脉相连的亲人也不能避免。琳达和父亲都各自孤独着,相爱的心灵无法沟通,各自困囿于孤独与隔阂。作者通过拼版的故事描摹生存世相中的种种误解和艰难的心灵沟通,表现了作家对人际隔膜的深层思索。

四、经济的富足与精神的贫困

沙石短篇小说《窗帘后边的考夫曼太太》中的考夫曼太太是个艳丽的贵妇人,白晰的皮肤、蓬松的金发、两条修长的走起路来很拉风的双腿,看起来就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偌大的一幢带漂亮花园的房子,只住着考夫曼太太和他的狗。考夫曼太太三天两头出去购物,所买的都是奢侈品牌,她生活在富贵人的圈子里。每到周六,府上都会举行派对。特邀几个戴着白高帽子的厨师,鱼肉虾蟹的香味与五人乐队的音乐混织在一起,飘到院里,乌黑发亮的各种名车如宾士、宝马、猎豹,停满一条街。穿着晚礼服的男男女女成对成双的走进大铁门。但是考夫曼太太却没有伴侣,这成为花匠孟老头心头的大事,一心想揭开这个谜。小说最后,谜底揭晓,考夫曼太太的伴侣居然是狗,那只布拉布多猎犬。尽管有风度翩翩的罗伯特追求,考夫曼太太还是拒绝了他的求欢,宁愿和一只狗做爱。考夫曼太太的“性事”成为邻居心照不宣的笑话。与狗做伴侣,可以说是笑柄,也是人类的悲哀。考夫曼太太多年来扭曲的生活既揭示了某一富裕阶层精神世界的深刻孤独,又暴露了他们对人的不信任,宁愿依赖狗而排斥人的扭曲人生。

严歌苓《女房东》中的沃克太太尽管经济富足,不断有开着好车的男友来她住处过夜,但是这些人都只是跟她保持着亲密的性关系,却没有真正地陪伴过她,没有真正的爱她。身患绝症的沃克太太过着孤独而凄凉的生活。

鲁鸣短篇小说《富翁房东》里的富翁住的大房子,光卫生间就有5个。但是,他曾患喉癌,喉咙被割掉了,装的是人工喉,说话像机器人。富翁看起像老头,实际才56岁,他的心还没老。他发广告征住客,要求是男生,做简单家务,包吃还给工钱。但是实际上富翁是求性伴侣。为掩盖他的同性恋身份,富翁既发广告,又谎称自己有一位贵妇人女友,经常见面。后来又以豪屋和2千万美元相诱,希望乔子刚能跟他做爱,最终被乔子刚拒绝。富翁的悲哀之处有三:一是富翁的人性已经扭曲。富翁追求的只是性,而不是爱或感情。富翁在对乔子刚还抱有希望时,张口闭口就是爱,用温柔的眼神望着他,给他拥抱,对他说我爱你。但是当富翁被乔子刚拒绝,感觉无望时,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气鼓鼓地瞪着他。先前所谓的爱、温情脉脉都只是富翁的面具而已。富翁已经丧失了渴望爱、追求爱的能力,他追逐的只是性的满足。二是富翁是精神的贫困者。富翁尽管身家千万,却无儿女继承其遗产,千方百计征召住客,以利益相诱还是被其拒绝。真正的感情是空白的,连性这个最基本的需求也得不到满足。巨额财富与精神的赤贫形成强烈的反差。三是富翁对人的不信任、对感情的绝望。金钱的富足所带来的负面因素是对人的极端不信任,任何接近他的人都可能是觊觎他的财产。由于对人的不信任而造成心灵与身体的孤独,苍白的生活不堪忍受,人性的本身欲求使富翁发出征召广告,红尘世界的万象纷纭与人性的扭曲交织在一起,使他无法逃离欲望的迷窝。富翁的孤独与经济的富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沙石《窗帘后边的考夫曼太太》中的考夫曼太太、严歌苓《女房东》中的沃克太太、鲁鸣《富翁房东》里的富翁均是西方世界占有更多社会资源的上层社会人物,他们的共同特征是经济上的富足与精神上的孤独,并且其精神上的孤独与其经济基础有着很大的关系。孤独是人类特有的精神感受,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着强烈的感情需求。物质的丰裕并不能替代精神的需求。他们孤独的感情生活暴露了资本主义社会中金钱对人性的压抑与腐蚀,表现了作家对人类生存现状的思考。

《朋友打来匿名电话》(戴舫)匿名电话主人的神秘与不可知,《风·自由》(张慈)、《拼版游戏》(夏维东)与《玛格丽特的故事》(黄鹤峰)中的老人都是在无限孤独中死去,都是主体自我保护的本能,保存“自我”,在与自然、社会相疏离的过程中强化自我意识的体现,具有捍卫自由的抵抗意味。

安东尼·斯托尔在《孤独:回归自我》中说:“在人的一生中,始终都受两种相反力量的鞭策:一种力量促使你追求友谊、爱情和任何亲近的关系,即人际追求;另一种力量则驱使你独立、远离人群和自主,即孤独需要。”[2]“从本质上讲,追求人际是人类依赖性的一种具体表现形式,而孤独需要(更确切地说,是孤独能力)则是人类独立性的量度。”[1]P227

当今世界,科学技术在飞速发展,人的精神却日益空虚,种族与种族间的天然仇恨无从消解,误会和隔阂无处不在,沟通的无力是都市最常见的故事,人们在这个世界不可避免地陷入隔膜与疏离。

众多华文作家对孤独状态的描摹与想象暗喻着人类精神的无法救赎。然而,一方面,孤独是人类与世界与社会与自然不可避免的疏离关系的体现,是人类精神难以回避的境遇;另一方面,孤独又是人类精神需要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是个体反抗群体庸俗化、霸权化的斗争手段,是人类自我意识不断完善、强化的方式。北美华文文学作品对孤独意象的描摹与塑造体现了作家们对人类精神走向的关注与思考。

[1]田晓明.孤独:人类自我意识的暗点——孤独意识的哲学理解及其成因、功能分析[J].江海学刊,2005,(4):225-227.

[2]安东尼·斯托尔.孤独:回归自我[M].张嘤嘤译.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7.13.

(责任编辑:罗智文)

A Tentative Exploration of the Lonely Image of Chinese Literature in North America

JIAO Jing-min;LI Jin-dai
(School of Cultural media,Guiyang University,Guiyang 550005,China)

A soul picture is delineated in the depth of many American Chinese narrators,and behind their encounter is the anxiety and desire shared by man.Loneliness is human’s sole feelings and spiritual activity as well as the typical expression of human’s self-realization.Loneness is delineated vividly in many narrative works of Chinese literature in northern America.Hidden behind the loneness is review,integration or exploration of cultural understanding,ego-seeking,spiritual besiegement and being unfamiliar with love.

Chinese literature in north America;cultural identity;loneliness;new immigrant literature

I106.4

A

1009-3583(2017)-0065-04

2016-10-27

焦敬敏,女,河北邯郸人,贵阳学院文化传媒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中国当代文学与世界华文文学。李金黛,女,贵州贵阳人,贵阳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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