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德水，江丽华，房灵涛，曹景同，李子双，刘兆辉

(1.山东省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环境研究所/农业部黄淮海平原农业环境重点实验室/山东省植物营养与肥料重点实验室，山东济南 250100； 2.郓城县农业局，山东郓城 274700； 3.德州市农业科学研究院，山东德州 253015)

控释氮肥一次施用对小麦群体调控及养分利用的影响

谭德水1，江丽华1，房灵涛2，曹景同2，李子双3，刘兆辉1

(1.山东省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环境研究所/农业部黄淮海平原农业环境重点实验室/山东省植物营养与肥料重点实验室，山东济南 250100； 2.郓城县农业局，山东郓城 274700； 3.德州市农业科学研究院，山东德州 253015)

为探讨控释氮肥一次性施用对小麦生长、产量和养分利用的影响，在田间进行了两年定位试验，与普通氮素一次施用和优化施肥进行对比，研究了生物可降解型控释氮肥在氮素释放特征、小麦群体调控、养分积累与利用、土壤氮素残留与排放等方面的作用效果。结果表明，与普通氮肥一次施用[OPT(N)]以及优化施肥(OPT)相比，控释氮肥(CRF)一次施用可有效调控小麦春季分蘖群体，使分蘖成穗率分别提高7.6%和1.5%，分别增加实收产量18.7%和-0.3%；控释氮肥的氮素释放特点与小麦植株氮吸收规律相吻合，氮素积累量相比OPT(N)提高了24.5 kg·hm-2，且提高氮素向籽粒的转运比例，氮肥利用率比OPT(N)处理高11.7个百分点；施用控释氮肥降低了收获期土壤硝态氮残留以及生长季N2O排放(比OPT减少22.7%)，减少了氮向土壤深层淋溶和向大气排放的环境风险；相比农民习惯施肥，在减氮87 kg·hm-2的水平下，80%CRF处理亦可实现增收减排的目标。在现代农业轻简化生产趋势下，冬小麦控释氮肥一次性施用技术有望以节本稳产增效的优势进行推广应用。

控释氮肥；一次施用；冬小麦；群体调控；氮素利用；产量收益

黄淮流域冬小麦约有240 d的生育期，目前常规生产上需要通过多次施肥，特别是氮肥分次施用才能满足其生育期内养分的需求，而近年来由于种粮经济效益低，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比例越来越大，较高的生产成本使“一炮轰“现象比例逐年上升[1]，科学施肥技术如氮肥深施[2-3]和前氮后移[4-6]等方式受劳动力制约生产运用比例较低，已严重影响小麦生产。一系列现实问题出现在小麦生产上：普通肥料肥效期短，“一炮轰”现象造成烧苗频繁发生；氮养分损失严重环境污染，肥料利用率低；后期养分供应的不足导致籽粒灌浆不充分产量下降[7]；收益的降低使种粮积极性下降致恶性循环，不利于国家粮食安全。

目前在小麦产区劳动力充足条件下优化施肥模式基本采用磷钾肥和部分氮肥底施、一半或以上氮肥进行追施的方式，氮肥品种主要为尿素和复合肥，为酰胺态或硝铵态氮形态，若一次性大量施用则有烧苗和大部分被浪费的风险[8]。解决以上问题最有效的方法是利用改型改性肥料、简化小麦施肥环节，既可降低生产成本，又能兼顾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当前缓控释氮肥在夏玉米和水稻上的研究与应用逐步成熟[9-10]，由于这两类粮食作物生育期偏短，已有的新型控释氮肥产品能够满足其生育进程的养分需求[11]，而冬小麦从播种到收获，历经高温、低温又逐渐升温的过程，生育期是玉米、水稻的两倍，对小麦控释氮肥产品的养分释放性能要求高。我国缓控释肥研究起步较晚，但发展较快，而在小麦上使用市面控释氮肥产品在使用过程中却屡有释放快后期脱肥、释放慢致群体小等现象发生[12]，虽然使用控释氮肥可持续供应植株生长所需的氮素营养，总体能够促进植株对氮素的吸收和转运[13]，也减少了后期追肥用工[14]，但在小麦上除了在产量、效益方面有人探讨外其他方面却鲜有系统报道[15-16]，特别是控释氮肥一次性施用对小麦群体动态调控特点、养分供应、产量、效益、土壤氮素分布、氮排放等方面综合报道较少。本研究通过对自主研发的控释氮肥配合磷钾养分在小麦播种时一次性施用，全方位评价小麦一次性施肥的技术效果，以期为我国粮食作物节肥增效及轻简化生产提供技术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地点

试验于2010-2012年6月在山东省济南市章丘龙山镇大官村进行，连续两年试验，供试土壤为壤质潮土。小麦供试品种为济麦22，在10月5-10日播种，播种量为150 kg·hm-2，前茬为夏玉米(小麦-玉米一年两季轮作)。试验点0～20 cm的耕层土壤中，pH 7.8，全氮含量0.08%，碱解氮含量52.5 mg·kg-1，全磷含量0.06%，速效磷含量15.2 mg·kg-1，全钾含量4.01%，速效钾含量203.8 mg·kg-1，有机质含量15.3 g·kg-1。

1.2 试验设计与田间管理

试验设6个处理，3次重复，随机区组排列，小区面积为45 m2。6个处理分别为：(1)不施氮肥(PK)，只施用磷钾肥，P2O5投入120 kg·hm-2，K2O投入90 kg·hm-2；(2)农民习惯施肥(FP)，调查试验地块周围5个以上农户施肥情况确定氮磷钾施用量，氮投入255 kg·hm-2(底追比为3∶7)，磷(P2O5)投入195 kg·hm-2，不施入钾肥，底肥撒施后旋耕，追肥氮撒施；(3)优化施肥(OPT)，施肥量依据在当地近三年的氮养分梯度试验研究结果并结合测土施肥数据确定氮磷钾投入，每公顷施氮量为210.0 kg，氮肥为普通尿素(底追比为1∶1)，施肥方式均为沟施；(4)氮肥优化一次性施用[OPT(N)]，除氮肥一次性底施(沟施)以外，其他施肥同OPT处理；(5)控释氮肥一次性施用(CRF)，纯氮投入量为每公顷210.0 kg，为控释尿素(水性树脂包膜，膜可生物降解，山东省农科院资环所自行研制)，沟施；(6)控释氮肥减量20%并一次性施用(80%CRF)，控释氮肥投入量为每公顷168 kg，其他同CRF处理，沟施。OPT、OPT(N)、CRF及80%CRF处理磷钾肥用量与PK处理相同，为统一试验条件，各处理磷钾肥全部作为底肥施用，磷为重过磷酸钙，钾为氯化钾，撒施旋耕。

试验地块小麦播种前玉米秸秆还田，不使用有机肥，FP和OPT处理氮肥追施时间统一在返青至拔节期，其他试验措施按大田常规管理。第一季小麦结束后玉米季施肥和管理措施所有处理统一，第二季小麦各施肥处理在原位置进行。

1.3 样品采集与测定

控释氮肥采用田间网袋土埋法定期取样测定氮养分释放规律；小麦三叶期调查基本苗数，于冬前、返青期、拔节期、灌浆期和成熟期调查小麦群体动态，同时进行植物样本采集；成熟时连续收获10 m2以上面积实测各处理产量；植物样品(成熟期籽粒和秸秆分开)105 ℃杀青，80 ℃烘干至恒重，称重后粉碎，凯氏定氮法测定植株不同器官氮含量；第二季麦收后，田间取土采样，深度为120 cm，每30 cm为一层，每个小区随机取3点，同一小区各点相同土层土壤样品混和均匀，低温保存，用1 mol·L-1的氯化钾浸提，流动分析仪测定硝态氮和铵态氮含量；N2O气体采集与分析采用静态箱-气相色谱法测定。

1.4 数据处理

氮肥偏生产力=施氮处理产量/施氮量；氮肥表观利用率=(施氮处理作物吸收氮量-不施氮处理作物吸收氮量)/施氮量×100%。

试验数据利用Excel 2007进行处理，DPS 7.5进行显著性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控释氮肥养分释放特征

图1 控释氮肥(CRF)与普通尿素的氮素释放动态差异

2.2 施肥对小麦群体特征及产量构成的影响

2.2.1 不同施肥处理下小麦群体的动态变化

在基本苗数量基本一致的情况下，不同施肥处理间小麦冬前分蘖数表现出显著差异(表1)。速效氮肥一次性施用处理[OPT(N)]的茎蘖数显著高于其他处理，优化施肥处理(OPT)、控释肥处理(CRF和80%CRF)与农民习惯施肥处理(FP)在冬前分蘖数上没有显著差异，但不施氮肥处理(PK)分蘖数最低。春季分蘖数在处理之间的差异与冬前分蘖数基本一致，OPT(N)处理仍保持最高的分蘖群体数量。从成穗数看，CRF处理显著高于其他处理，而前期保持较高群体数量的OPT(N)处理单位面积穗数均显著低于另外四个施氮处理。单株成穗数在处理间的差异基本和单位面积穗数表现一致，其中80%CRF、CRF和OPT处理间差异不显著，均具有较高的单株成穗数。除PK处理外，CRF处理分蘖成穗率最高，OPT(N)处理分蘖成穗率最低。

表1 不同施肥处理对小麦群体的调控效应

Table 1 Effect of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on controlling the population of wheat(2010-2011)

处理Treatment基本苗数Seedlingnumber/(104·hm-2)冬前分蘖数Tillersbeforewinter/(104·hm-2)春季分蘖数Tillersinspring/(104·hm-2)穗数Spikenumber/(104·hm-2)单株成穗数Spikenumberperplant分蘖成穗率Percentageofearbearingtiller/%PK283.2a757.6c768.2c485.7d1.72d63.2FP287.1a852.5bc1268.4b678.9b2.36b53.5OPT285.0a861.5b1284.7b684.3b2.40ab53.3OPT(N)286.4a885.6a1350.5a637.6c2.23c47.2CRF284.8a848.8bc1270.4b696.2a2.44a54.880%CRF284.2a842.5bc1258.5b681.2b2.40ab54.1

同一列数值后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处理间在0.05水平上差异显著(LSD法)。下表同。

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following the values in the same column indicat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mong the treatments at 0.05 level. The same as in other tables.

2.2.2 施肥处理对小麦产量及其构成的影响

在保证充足的有效穗数(表1)基础上，CRF和80%CRF处理的穗粒数和千粒重虽然较OPT处理有所下降，但差异不显著(表2)。由于后期供氮不足，OPT(N)处理穗粒数显著低于OPT和CRF处理，而在千粒重也略低于此两个处理。按85折计算理论产量和实收产量，OPT和CRF处理产量显著高于80%CRF和OPT(N)处理，实收产量与FP处理差异亦达显著水平，不施氮处理(PK)产量最低，OPT(N)处理产量显著低于其他施氮处理。控释氮肥处理(CRF和80%CRF)获得较高的经济系数，均高于OPT处理，氮素投入较多的FP处理和底肥一次性施入速效氮肥的OPT(N)处理经济系数均较低。

2.3 施肥对小麦氮素积累与养分利用的影响

2.3.1 不同施肥处理下小麦植株的氮素积累特征

选择其中四个处理进行小麦植株氮素积累分析(图2)，OPT、OPT(N)和CRF处理在小麦各个生育阶段的氮素积累量均高于PK处理，其中OPT(N)和CRF处理的氮素积累趋势基本一致；不同的是，在拔节期至孕穗期CRF处理的氮素积累量略高于OPT(N)处理，此两个处理的小麦植株氮素积累特征与控释氮肥的氮素释放特征比较吻合。OPT(N)处理在返青期之前的氮素积累量明显高于其他处理，而在后期，氮素积累量迅速减少。

2.3.2 不同施肥处理下小麦植株的氮素吸收与分配特征

OPT和CRF处理的植株氮素总吸收累积量最高(图3)，与OPT(N)处理差异显著，其次是FP和80%CRF处理；从氮在植株不同器官的分配看，氮在籽粒中的分配比例高于秸秆，控释肥处理(CRF和80%CRF)中籽粒氮的分配平均比例高于施用普通尿素的三个处理，其中OPT(N)处理籽粒氮所占比例在所有处理中最低。

2.3.3 不同施肥处理下的小麦氮肥利用率

控释氮肥施用处理的氮素利用率与OPT处理相当，其中减量施用控释肥处理有升高趋势(图4)，相比OPT(N)处理，CRF处理氮肥利用率提高11.7个百分点。

表2 不同施肥处理对小麦产量及构成要素的影响

Table 2 Effect of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on wheat yield and its components(2010-2011)

处理Treatment穗粒数Kernelnumberperspike千粒重1000-kernelweight/g理论产量Theoreticalyield/(kg·hm-2)实收产量Harvestyield/(kg·hm-2)经济系数Economiccoefficient/%PK35.9c39.7b5884.0d5711.5d47.9FP37.1a41.9a8970.4ab8646.3b46.6OPT37.4a42.3a9201.9a9007.3a47.8OPT(N)35.2b41.2a7859.7c7564.2c45.2CRF37.2a41.7a9179.8a8977.2a48.280%CRF36.6ab41.4a8773.5b8578.5b48.3

实收产量为两年的平均产量。

The harvest yield was the average yield of two years.

图2 不同施肥处理下小麦植株氮素积累特征

图柱上的不同字母表示处理间氮素总吸收量差异显著(P<0.05)。图柱上的百分数为各处理籽粒吸收氮素所占的比例。

Different letters on the columns indicat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of absorbed nitrogen amount among the treatments at 0.05 level.The percentages on the columns are the ratio of absorbed nirtrogen in kernel to the total nitrogen in plant under the treatments.

图3 不同施肥处理下小麦植株各器官氮养分吸收与分配

Fig.3 Characteristic of nitrogen absorption and distribution of wheat organs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2010-2011)

图柱上的字母不同表示处理间差异显著(P<0.05)。图6同。

Different letters on the columns indicat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mong the treatments at 0.05 level.The same as in figure 6.

图4 不同施肥处理下小麦氮肥表观利用率(两年平均)

Fig.4 N apparent utilization efficiency of wheat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the average of two years)

2.4 不同施肥处理下小麦土壤氮分布规律

定位两年以后，小麦收获后不同施肥处理土壤硝态氮的含量在不同土层分布明显不同(图5)。虽然随着土层的变深，CRF处理的土壤硝态氮含量逐渐下降，但普通氮肥施用处理先下降后，又在90～120 cm土层都有一个升高趋势，其中OPT(N)处理在60 cm土层以下的升高幅度最大，其次是FP处理。在土壤表层，FP处理的硝态氮含量最高，其次是OPT处理，CRF和OPT(N)处理均明显低于FP和OPT处理。在90～120 cm土层，硝态氮含量表现为OPT(N)>FP>OPT>CRF。

2.5 不同施氮处理下土壤N2O排放特征

FP处理土壤两年平均的N2O排放量显著高于OPT和控释肥施用处理；OPT(N)处理排放量略低于FP处理，差异不显著；CRF 处理两年的平均排放量在四个处理中最低，单季排放量仅有1.87 kg·hm-2，是OPT处理的77.3%(图6)。

2.6 不同施肥处理下小麦的生产成本及效益

OPT和控释肥处理(CRF和80%CRF)的氮肥施用量远低于FP处理，氮素投入减少45～87 kg·hm-2，降幅达17.6%～34.1%；成本投入上，虽然控释氮肥在包膜成本上略高于普通尿素，但由于后期不进行追肥操作，节省了劳动力成本，总投入上仍低于OPT处理，氮减量20%的控释氮肥处理(80%CRF)在总成本上与普通肥料“一炮轰”的OPT(N)处理相当，四个处理在总成本上均低于FP处理；CRF处理的效益最高，其次是OPT处理，80%CRF处理收益略低于OPT处理，每公顷减少524元，除了OPT(N)收益显著下降外，其他处理相比FP处理增收354～1 015元·hm-2(表3)。控释氮肥一次性施用处理在增收上相比其他施肥处理显现出了一定优势。

图5 收获时不同施肥处理对土壤硝态氮分布的影响

图6 小麦季不同施肥处理下土壤N2O排放总量(两年平均)

Table 3 Cost and benefit of wheat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处理Treatment氮素投入Napplication/(kg·hm-2)节氮Nsaving/(kg·hm-2)成本Cost/(yuan·hm-2)收益Benefit/(yuan·hm-2)较FP增收Incomeofincreasing/(yuan·hm-2)FP255/799510162a/OPT21045787511040a878OPT(N)2104574258460b-1702CRF21045767511177a101580%CRF16887749910516a354

各处理成本核算依据如下：小麦价格按2.1元·kg-1计；肥料N价格3.0元·kg-1，控释氮肥按较尿素增加0.55元·kg-1计，P2O54.0元·kg-1，K2O 3.5元·kg-1；劳动力价格按每个劳力60元，追肥用工7.5个工·hm-2(只有FP和OPT有追肥用工)；其他管理成本投入视为相同，按6 000元·hm-2计。

The cost accountings are as follows: The price of wheat is calculated by 2.1 yuan·kg-1; Fertilizer N price is 3 yuan·kg-1, and the price of controlled release nitrogen fertilizer is 0.55 yuan·kg-1higher than that of urea, and P2O5price is 4 yuan·kg-1, and K2O price is 3.5 yuan·kg-1; The price of labor is 60 yuan per person, and topdressing employment is 7.5 labor·hm-2(only treatments of FP and OPT need additional employment in topdressing)；The cost of management is regarded as the same under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except the cost of fertilizer and fertilization labor, accounting as 6 000 yuan·hm-2.

3 讨 论

一次性施肥技术作为农业轻简化生产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越来越多应用在大田作物上，如缓控释肥在玉米和水稻上应用比例较高和普遍[17-18]，而在冬小麦上进行一次性施肥后生育后期不再追肥的方式却鲜有报道，主要是因为冬小麦生育期长，温度、水分条件变化幅度大，适宜冬小麦一次性施肥的缓控释肥类型少，而已有的缓控释肥品种存在着前期养分供给不足或后期脱肥的现象[11]。考虑到氮素在土壤中的转化特点，一次性施肥的肥料氮在土壤中的合理释放对于冬小麦营养来说极为重要。

判断一种肥料的效果或是一个施肥方法的技术可行性要从产量、效益、环境影响等多方面去评价[19-21]。本研究选择自制的水性树脂包膜控释氮肥通过模拟播种施肥一次性操作方式施入土壤，相比底追两次施用的优化施氮方式，首先在节约后期追氮成本上有明显优势，这也与轻简化生产理念相吻合；控释肥的研究理念是能控制养分的释放时间与强度，使养分释放与作物对养分的需求同步，以满足作物整个生育期的需要[22-23]。本研究发现，自制包膜控释氮肥的氮素释放特点与小麦植株氮素积累相吻合，在小麦苗期和返青拔节期的氮素需求高峰期表现出阶段释放的高度匹配，这与当前市面上的控释肥有较大区别[24-25]；能够保证小麦苗期的氮素供应，在玉米秸秆还田条件下也保证了微生物分解秸秆的争氮需求[26]；其缓慢释放相比普通氮肥一次性施用降低了因浇灌蒙头水和冬季雨雪带来的淋溶，通过收获时硝态氮在土壤剖面中的分布可以证明这一点；另外，能够保证合理的分蘖群体，在冬前虽然相比优化施肥没有显现出优势(这也有效防止了出现冬前旺苗、无法安全越冬的隐患)，但由于氮养分的分期供应，春季分蘖数量上升，与优化施肥相当；收获单株分蘖成穗数在所有处理中表现最高，为收获足够的群体穗数垫定了基础；由于优化施肥中氮素在返青拔节期的追施作用，该处理最终收获的产量虽然最高，但仅比CRF高出了30.1 kg·hm-2，差异不显著；FP和OPT(N)处理分别由于后期施氮过量和不足，穗粒数和千粒重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两个处理产量显著低于OPT和CRF处理，显然传统的“一炮轰”措施和后期盲目增施氮肥无法获得理想的产量，与前人研究基本一致[1,27]。

氮素在器官中的合理分配取决于其吸收和转运，最终决定了籽粒蛋白质的含量[28]。本研究结果表明，相比其他处理，控释氮肥和优化施肥处理在拔节孕穗期的氮素吸收累积量有明显的提升，最终收获时也表现了最高的氮素累积量，提高了氮素利用率，有助于促进氮素向籽粒器官的转运，提高籽粒面筋含量[29-31]。控释氮肥研究和应用实践表明，作物施用控释氮肥不易造成硝态氮淋溶，减少氮素的流失[9,15]。本研究中，CRF处理硝态氮在各个土层含量均较低，随土层变深，硝态氮含量逐渐下降。这是由于控释氮肥缓慢释放的氮素及时为植株根系所吸收利用[11]，降低了向土壤深层淋溶的风险，而其他处理在土壤表层或深层不同程度表现出了氮素集聚。农民习惯施肥处理由于后期氮素的大量施用，在表层和深层累积较多[32]，而普通氮肥一次使用处理由于前期施用过多导致向土壤深层次的淋溶也较多；同时FP和OPT(N)处理的N2O排放也明显高出OPT和CRF处理，其中CRF处理的季内排放量相比OPT处理更是降低了22.7%，表现出良好的环境效应，这与前人研究结果一致[33-34]。

通过分析成本收益：在小麦上一次性使用控释氮肥的技术能够保证小麦的产量和收益，相比优化施肥能够增加137元·hm-2的收益；减量20%氮的控释肥处理相比农民习惯施肥处理收益上也有明显优势。在国家减肥增效以及轻简化生产趋势引领下[35]，控释氮肥在小麦上的一次性施用能够极大程度上解放农村生产力，同时起到稳产增效的效果，综合产量、养分效率、环境等方面考虑，有望在山东乃至黄淮海冬麦区推广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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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Controlled-Release Nitrogen Fertilizer on Group Regulation and Nutrient Utilization of Winter Wheat

TAN Deshui1, JIANG Lihua1, FANG Lingtao2,CAO Jingtong2,LI Zishuang3, LIU Zhaohui1

(1.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Shandong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Key Laboratory of Agro-Environment of Huang-Huai-Hai Plain, Ministry of Agriculture/Shandong Provincial Key Laboratory of Plant Nutrition and Fertilizer, Jinan, Shandong 250100, China; 2.Agricultural Bureau of Yuncheng County, Yuncheng, Shandong 274700, China;3.Dezhou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Dezhou, Shandong 253015, China)

Field experiments were conducted for two years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controlled-release nitrogen fertilizer one-off application on wheat growth, yield and nitrogen utilization. In the paper, the characteristics of nitrogen release, population regulation of wheat, nutrient accumulation and utilization, soil nitrogen residues and emissions of biodegradable controlled-release nitrogen fertilizer were studied in contrast with one-off application of common urea fertilizer and optimized fertilizat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comparing to the treatments of one-off application of common urea fertilization[OPT(N)] and optimized fertilization(OPT),spring tiller could be regulated more effectively under the treatment of controlled-release nitrogen fertilizer(CRF), and percentage of earbearing tiller under CRF were increased by 7.6% and 1.5% than those under OPT(N) and OPT, respectively. Moreover, the kernel number per spike and 1 000-kernel weight could be ensured, as a result, yield of CRF was increased by 18.7% and -0.3% than those of OPT(N) and OPT,respectively.Characteristics of nitrogen release of CRF coincided the regularity of nitrogen absorption by plant, and the amount of nitrogen accumulation was increased by 24.5 kg·hm-2compared to that of OPT(N). Meanwhile, the ratio of nitrogen translocation to grain has been improved. Efficiency of nitrogen utilization in CRF was increased by 11.7% compared to that in OPT(N), equal to that under the treatment of OPT. Content of nitrate nitrogen in different soil depth after harvest and quantity of N2O emissions in wheat season(22.7% less than that of OPT) was decreased by one-off application of CRF, and the environmental risk of nitrogen leaching and emissions reduced. The treatment of 80% CRF could still achieve the goal of increasing income and reducing emissions with the reduction of 87 kg N·hm-2, compared to the treatment of farmer practice(FP). Under the trend of lightened and simplified in modern agriculture, the technology of controlled-release nitrogen fertilizer one-off application in winter wheat is expected to be popularized and applied for its advantages of cost savings, stable yield and efficiency increasing.

Controlled-release nitrogen fertilizer; One-off application; Winter wheat; Group regulation; N-nutrient utilization; Yield and benefit

时间：2016-11-04

2016-04-28

2016-05-19

公益性行业(农业)科研专项(201303103，201503130)；山东省科技发展计划项目(2014GNC112003)；国家小麦产业技术体系项目(CARS-03)；山东省泰山学者“农业面源污染防控”岗位资助项目

E-mail：tandeshui@163.com

刘兆辉(E-mail：liuzhaohui6666@sina.com)

S512.1；S318

A

1009-1041(2016)11-1523-09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61.1359.S.20161104.0926.03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