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琨

（中国人民银行兰州中心支行，甘肃 兰州 730000）

移动支付在我国农村地区的研究与应用

贺彦琨

（中国人民银行兰州中心支行，甘肃 兰州 730000）

移动支付作为零售支付体系的重要创新和传统金融服务的有益补充，市场前景广阔。移动支付能够拓展金融服务的深度，促进电子商务及整个消费产业的快速发展，满足百姓多样化的支付需求。同时，移动支付能够促进解决金融服务资源有限且分布不均的问题，有利于促进普惠制金融发展。从全球范围来看，移动支付日益成为产业创新和投资的热点，呈现出快速增长的态势。我国移动支付有着巨大的潜在市场和完善的支付基础设施，发展空间十分广阔。但总体看，我国移动支付业务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不可避免受到各种条件的制约，特别是支付风险的防范、用户使用习惯的培养、受理环境建设、产业分工合作以及商业模式选择等问题，都需要进一步探索解决。本文首先介绍了移动支付业务相关研究现状和理论基础，然后从移动支付的定义入手，详细介绍了移动支付的定义、分类、实现技术和主流的业务模式和农村地区支付服务环境建设现状，为建立博弈模型打下立论和假设基础。通过运用三种博弈模型从不同角度分析了我国移动支付业务发展模式基本情况，并通过求解博弈模型均衡解得出结论,从而以定量的结果为参考依据,提出了我国农村地区移动支付业务发展的合理化建议。

移动支付；远程支付；近场支付；改善农村支付服务环境

1 概述

近年来，随着我国电子商务飞速发展，移动用户的迅速增加以及移动通信技术在信息化领域的应用纵向深度发展，作为移动电子商务的重要分支，移动支付开始步入快车道。日前，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第三十四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报告显示，截至2014年6月，我国使用网上支付的用户规模达到2.92亿，较2013年底增加3558万人，半年度增长率12.3%。与2013年12月相比，我国网民使用网上支付的比例从42.1%提升至46.2%。与此同时，手机支付增长迅速，用户规模达到2.05亿，半年度增长率为63.4%，是整体网上支付市场用户规模增长速度的5.2倍，网民手机支付的使用比例由25.1%提升至38.9%。移动支付交易规模增长率远高于银行卡收单、互联网支付等增速。因此，在移动支付产业链上的各个参与者都希望在这个新兴的巨大市场上分得一杯羹，而移动支付是一个横跨电信、金融、IT以及服务等多个行业的复杂性较高的产业， 产业链上的任何一环都不可能独霸整个市场。要想成功挖掘这座金矿，则需要看清移动支付发展的方向和影响移动支付业务发展的关键因素，进而找出移动支付产业发展所应采取的策略。于是产业链的分工协作就成了如何做大蛋糕和如何分蛋糕的关键。本文研究的目的即建立在博弈论的基础上，通过数学定量的研究，得出促进我国移动支付业务健康发展的建议方案。

2 中国农村移动支付发展现状

近年来，在政府与社会各界共同努力下，我国农村支付体系建设成效显著，农村支付的便捷性、安全性不断得到提高。政府主管部门采取了一系列创新性措施改善农村支付服务环境，各商业银行和相关经营机构积极响应，推动支付网络向中西部及广大农村地区延伸，增强了支付服务体系的普惠性，改善了“三农”支付服务环境。2009年，人民银行出台了《关于改善农村地区支付服务环境的指导意见》。2014年，人民银行发布了《关于全面推进深化农村支付服务环境建设的指导意见》，上述两个指导意见为农村支付环境建设提供了规划指导，明确了工作目标、主要措施持、风险防范等重要事项。同时，人民银行针对我国农村支付服务的现实需求，组织推广了两个代表性的农村支付项目：农民工银行卡特色服务和银行卡助农取款服务，较好改善了农村支

付服务环境。截至2012年底，全国共有超过4万个农村地区银行营业网点可以办理农民工银行卡特色服务业务，当年农民工银行卡特色服务取款笔数近5800万笔，交易金额约479亿元。助农取款服务也已在全国范围内开通。截至2012年底，设置在行政村的助农取款服务点合计超过66万个，覆盖行政村超过40万个，消除金融服务空白乡镇比率达到70%以上。

科学技术的发展是推动金融创新的可靠力量。随着网络信息、通信技术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金融机构和非金融机构借助互联网、手机等信息技术广泛参与移动支付业务。作为现代支付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移动支付具有效率高、成本低、简单易行等特点，近年来其覆盖范围不断拓展。但遗憾的是，基于多方面的原因，我国移动业务多数是针对城市地区开展的，农村移动支付业务发展缓慢，支付服务的供需矛盾较为突出。为解决金融服务资源欠缺、支付服务供给相对不足的县域、乡镇支付服务工作，2012年人民银行部署试点开展农村手机支付，在20个省市组织开展手机支付农村试点工作。试点根据农村地区经济发展状况、支付结算需求，为农村居民提供账户查询、交易付款、税费缴纳、小额转账、补贴发放等便利支付服务。截至2013年6月，农村地区的手机支付试点商铺用户达到了460多万家，代理服务点达到了1.4万个。手机支付帮助我国很多农村地区实现了通过手机查询账户、转账汇款、缴纳煤气水电费以及小额取现等应用，极大便利了农民生产、经营和消费活动中的支付服务需要。

3 我国农村移动支付业务博弈分析

目前，我国的移动支付业务主要围绕两类账户开展，一类是银行账户，一类是非银行的虚拟账户（比如：移动运营商的话费账户，支付机构的虚拟账户）。由于支付机构既可以充当银行卡组织角色，通过银行账户开展移动支付业务，也可以通过类移动运行商话费账户的虚拟账户，开展移动支付业务，因此，本文用银行卡组织代表围绕银行账户开展移动支付业务的机构，用移动运营商代表围绕虚拟账户开展移动支付业务的机构，并借助博弈论的思想和方法论，来具体讨论分析这两大阵营作为博弈双方的对局。通过建立演化博弈模型和数学分析，来阐述不同博弈策略组合下对于我国移动支付业务发展以及运营模式带来的不同的影响。

演化博弈是一种有限理性的分析范式，综合了博弈论与演化生物学的思想，不再假设人是完全理性的，而是认为人通常是通过试错的方法达到博弈均衡的，策略是不断模仿、学习和调整的，与生物演化具有共性[10]。演化博弈论认为，时间是不可逆的且非常重要的，行为主体的状态跟初始的时间状态息息相关。这种博弈分析假设参与者有一定的学习能力，这种能力的提高是一个缓慢渐进的过程；并且参与人要达到一定数量，以便每次有限个参与人进行阶段博弈时确保其具有一定的统计判断能力和对不同策略效果的时候判断能力、辨别能力，但没有预见和预测能力[11]。一般演化过程包括产生多样性的变异机制和偏向一些种类的选择机制。其中，复制动态强调选择的作用。通常，复制动态假定只能采用纯策略。它实质上是描述某一特定策略在一个种群中被采用的比例或频率的动态微分方程[12]。

3.1 假设条件

假设移动支付市场中存在一个移动运营商群体和一个银行卡组织群体。双方进行博弈,其策略集合均为(合作,竞争)。按照“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原则,系统进行演化。A和B根据其他成员的策略选择,根据自身群体的相对适应性进行相应的策略调整。

假定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均选择竞争策略时,他们可以分别得到收益πmm和πpn；当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均选择合作策略时,双方可以得到由合作而带来的增量收益△m和△p,且△m+△p=△；当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采用的策略不同时,假定采取竞争策略的企业能够得到更多的收益增量rm或rp,而采取合作策略的企业为此要多付出lm或lp的成本。

3.2 演化模型

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竞合博弈系统的五个平衡点[13]：（0，0），（0，1），（1，0），（1，1）以及。

在5个局部平衡点中仅有2个是具有局部稳

定性的。它们分别对应于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都采用竞争或合作的策略。该系统还存在2个不稳定的平衡点和1个鞍点。下图为该演化系统的相位图,描述了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双方博弈的动态演化过程，如图1所示。

图1 演化系统的相位图

由上图可以看出,由a点和c点这两个不稳定点以及鞍点d点构成的折线是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动态演化博弈形成不同状态的临界线。由oadc形成的区域演化博弈将收敛于o点，是相互竞争区域；由abcd形成的区域演化博弈将收敛于b点，是相互合作区域。因此,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的竞合博弈将向两个方向演化：相互竞争或者相互合作。这两个策略都是进化稳定策略。

3.3 影响参数

从复制动态相位图可以看出，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之间博弈的演化过程受到初始状态的影响。当初始状态在oadc区域内时，该系统的演化博弈将收敛于点o（0,0），即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均采用竞争的策略；当初始状态位于abcd区域内时,该系统的演化博弈将收敛于点b（1,1,）,即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均采用合作的策略。也就是说，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之间博弈的演化趋势将随着初始状态（鞍点d）的变化而向不同的均衡点收敛,从而形成路径不同的进化稳定状态。通过鞍点d的坐标可以分析各参数对初始状态的影响。

当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合作产生的超额利润和越大，abcd区域的面积越大，那么系统收敛于均衡点b的概率越大，即双方采取合作策略是进化稳定均衡策略；当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为合作而付出的成本和越高，oadc的面积越大，那么系统收敛于均衡点o的概率越大，即双方采取竞争策略是进化稳定均衡策略。

影响这些参数变化的因素如下：

1）利益分配机制。

由于△m+△9=△，因此，利益分配机制的改变将会影响到△m和△9。由于最初移动运营商不具备支付许可牌照，业务受限，而银行卡组织占据优势，利益分配更倾向于银行卡组织，迫使初始状态值向d点移动，这导致了移动运营商合作意愿降低，出现了不稳定的态势。

2）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的平衡。

第三章提到了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开展移动支付业务的出发点不同，移动运营商业务也必须赶上支付业务的末班车，开拓传统之外新业务，避免沦为管道，而移动支付是银行卡组织收单市场的自然延伸，是主营业务的新形势，因此都希望能主导移动支付业务开展模式。移动运营商希望将初始值变换到odbc区域，银行卡组织则想把初始值变换到odbc区域，且由于谈判成本lm和lp越来越大，双方互不相让，直接导致了原本合作关系的终结，开始进行激烈的竞争。

3）系统的发展阶段。

在系统发展初期,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之间协同行为的产生需要严格的触发机制。这主要表现为双方对协同收益的分配机制和协同成本具有高度敏感性。在这一阶段，系统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如果上述要求得到满足，系统的协同程度将迅速提升，最终达到稳定的均衡状态。反之，协同程度就会迅速下降，直至重新回到各自独立运作的初始状态。随着系统的逐步发展，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之间的协同程度提升。在这个阶段，双方对协同成本的要求相对宽泛，但协同收益的分配仍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系统的稳定性。如果移动运营商和银行卡组织之间就协同收益的分配存在着极为激烈的竞争，则系统很不稳定；如果协同收益的分配相对合理，则系统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

4 我国农村地区移动支付业务发展建议

通过建立模型，并进行局部稳定性分析，得出双

方均采取竞争或者合作是两个稳定进化策略，而最终收敛于哪个策略要看系统的初始状态。同时系统也有两个不稳定进化策略，初始值在相应区域时，将导致系统的演化方向很不确定，这也反映了竞争策略多样性的现实。当初始值在阈值附件，微小变化都会影响到系统演化的最终结果。因此，为促进农村地区移动支付业务长期健康有序发展，提出以下建议：一方面创新产品，确保农村地区多元化需求得到满足。应以农村地区金融需求为出发点，以金融基础设施为平台和支撑，加快产品创新，为农村客户提供更丰富、更安全、更便捷的金融服务，满足农村对移动支付的应用需要。充分考虑地域差异、经济差异和农民现实需求，有针对性地研发推广农民能用、好用、爱用又用得起的移动支付产品。充分发挥固定电话、移动通信网络在农村地区覆盖面较广的优势，积极研发、推广移动支付，让广大农民享受到先进的电子支付带来的方便与快捷。同时产品创新要充分考虑联网通用性，强化合作意识，消除业务壁垒，最大限度发挥农村地区支付资源效力。一方面强化宣传引导。加大移动支付业务知识的宣传力度，是在农村地区推广移动支付的重要手段。应充分发挥宣传工作的先导作用，采用农民喜闻乐见、易于接受的形式，有针对性地开展移动支付宣传活动，让农民群众逐步了解非现金支付基本知识，改变农民群众传统的现金结算观念，提升农民群众对移动支付方式的认知度，营造良好的移动支付推广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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