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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扬,你怎么就走了

2016-11-02刘成学

当代教育 2016年3期
关键词:诗友殡仪馆文友

刘成学

段扬辞世,十分突然。

2016年5月27日,白天,海边的阳光和往日一样灿烂;夜晚,群星闪烁的天空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我所在的中央民族大学附中北海国际学校举办“六一文艺汇演暨艺术节颁奖晚会”,握别维持秩序的边防部队官兵已是深夜十二点。回到家门口摸钥匙时,微信突然叮咚响了一声,拿出手机,一条消息便迫不及待地闪出来:听说段扬辞世了。一看是北海诗人群里的诗友发的,心里陡然一惊:不会吧?打开门,又跳出第二条:刚听说了。放下包,第三条消息已闪出来:听说是非正常死亡(自杀)。心里一紧:怎么会呢?那么阳光的一个老乡、诗友。由于深更半夜,不便打听,自慰是朋友开玩笑,便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心里十分忐忑,上班后便打电话给著名杂文家、市作协副主席刘永平。

“消息是真实的。”电话里,他有气无力。

噩耗得到确证,同为背井离乡人,欲哭无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妒英才,也不该如此残酷。正在这时,同窗好友、作家刘毅从贵阳来电,问段扬辞世的消息是否真实,我说是真的,只好连叹几声遗憾。很快,贵阳、水城、六枝等地的文友们也不断来电求证消息的可靠性。

同事见我接了几个电话后默不作声,问怎么啦?

我说有个老乡在北海自杀了。

他问是不是北海作协的,我说是。他说,哦,那个人就住在我家门口。昨天一早我来上班时,就看到一些警察在那里进进出出,周围还拉了警戒线,以为是有人家被盗了。晚上回家时听我母亲说是得抑郁症自杀的,那个人平时在家带孙子,我母亲经常在小区里看到他。

中午,手机微信上便出现了“29日上午9点在北海殡仪馆举行段扬遗体告别仪式,请段扬生前好友前往”字样。我立即打电话给北海的几位文友,问他们怎么去,都说不知道。再打电话咨询微信上留下的联系人号码,她说请大家二十九日上午在格林香海门口等候,八点二十分左右出发前往殡仪馆。

第二天一早七点五十分,我默默地骑车到了格林香海,远远望见作家无为和文萍已经在路边静候。上前打个招呼,都说很震惊,很可惜,很遗憾。

八点三十分,主家安排的大客车缓缓开出北海。车上除了我们三个熟悉的文友外,余下的都是贵州来的亲朋好友。

殡仪馆里,北海市文联、作协的花圈赫然在目。

简单的段扬遗体告别仪式结束了,安慰了他刚进中年的遗孀,劝慰了他白发苍苍的母亲。走出殡仪馆,看见无为和文萍正在拍摄盛开的白玉兰花,耳边又响起了段扬的儿子哽咽的声音:“我父亲采用他最不屑的方式结束了生命,这对他来说可能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可是却把悲痛留给了八十一岁的母亲、五十九岁的妻子、三十多岁的儿子和两岁多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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