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鸿元

（上海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价格监督检查与反垄断局，上海 200032）

对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文化贸易制度创新的思考

郁鸿元

（上海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价格监督检查与反垄断局，上海 200032）

文化贸易作为国际服务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既能发挥文化贸易高附加值的优势，带动产业链以及贸易结构优化升级；又能促进文化经济的外向型发展，有利于提高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提升我国文化国际软实力。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充分利用先行先试的优势，探索国际文化贸易发展的新路径和新模式，培育我国国际贸易的竞争新优势，构建与各国合作发展的新平台，拓展国际文化贸易经济增长的新空间，打造中国国际文化贸易“升级版”。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要实现以开放促进发展、促改革、促创新，服务于全国的文化产业。

自贸试验区文化贸易制度创新

习近平同志在视察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下简称上海自贸区）时指出，希望上海自贸区按照先行先试、风险可控、分步推进、逐步完善的原则，把扩大开放同改革体制结合起来，把培育功能同政策创新结合起来，大胆闯、大胆试、自主改。要切实把制度创新作为核心任务，以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制度成果为着力点，努力创造更加国际化、市场化、法治化的公平、统一、高效的营商环境。上海要继续当好全国改革开放排头兵、科学发展先行者，不断提高城市核心竞争力，开创各项工作新局面。韩正同志也曾说过：“我们将要建设的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是国家战略，是更高层次、更高水平的改革创新，核心是制度创新，而不是优惠政策。”

2016年5月上旬，国务院决定在上海浦东新区暂停（调整期限为即日起至2018年12月21日）实施11部行政法规和国务院文件规定的行政审批事项，支持上海正在进行的“证照分离”改革。“证照分离”改革的意义在于能够给市场主体松绑，促进政府管理体制创新，在行政可复制可推广经验的基础上促进政府职能转变。

此次调整的有出版物、出租、经营、备案等六大类行政审批事项。进一步推进“证照分离”试点，上海浦东新区有自身优势，如自贸区改革等，相关制度比较灵活，和国际接轨程度较高，有利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复制推广。

为规范出版物发行活动及其监督管理，建立全国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出版物市场体系，发展社会主义出版产业，新闻出版总署会商务部于2011年3月25日颁发了《出版物市场管理规定》，该规定所涉及的有图书、报纸、期刊、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等。

文化贸易作为国际服务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既能发挥文化贸易高附加值的优势，带动产业链以及贸易结构优化升级；又能促进文化经济的外向型发展，有利于提高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上海自贸区充分利用“先行先试”的优势，探索国际文化贸易发展的新路径和新模式，实现以开放促发展、促改革、促创新，从而可以服务于全国的文化产业。

上海自贸区国际文化贸易的对外开放战略和支撑系统的完善和提升将有利于培育中国国际贸易的竞争新优势，构建与各国合作发展的新平台，拓展国际文化贸易经济增长的新空间，打造中国国际文化贸易“升级版”。上海自贸区必须深化文化体制改革，进一步解放区内国际文化贸易生产力，促进中国文化走向世界，更好地吸收国际文化精髓，从而快速提升中国文化国际软实力。

一、国际文化贸易特征及影响因素

文化贸易是属于国际贸易中一种特殊的服务贸易，它是与知识产权有关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贸易活动。国际文化贸易中可以交易的文化实体可被定义为能生产或分配物质资源的产品和服务，这些产品和服务能通过音乐、文学、戏剧、喜剧、文档、舞蹈、绘画、摄像和雕塑等艺术形式娱乐大众或激发人们思考。这些艺术形式，有的能以现场表演的方式展示给大众，有的却先被存储记录下来再卖给大众。文化产品属于产品范畴，文化服务属于服务范畴。因此，贸易是以价值为基础的，所以文化贸易中的文化应该要具备认识价值、审美价值和教育价值，文化贸易对政治经济文化都有着重要的影响，文化的本质属性就是非强制性的影响力。

（一）文化贸易的特征

当代国际文化贸易有着自身与众不同的特点。从地域上看，当前国际文化贸易存在着巨大的不平衡性；从文化贸易的主体来看，大型跨国媒介集团垄断着当代国际文化贸易市场；从贸易形式来看，当代国际文化贸易主要是产业内贸易；从法律规范的角度看，WTO成为规范当代国际文化贸易的主要法律文件。文化贸易具有“四性一象”特征（保护性、垄断性、不平衡性和高附加值性，以及“文化折扣”现象）。

特征一，文化贸易具有保护性。文化产品不仅具有一般商品的经济属性，还具有意识形态属性，最早关于文化贸易的研究也是从意识形态角度出发的。一国在进口文化产品时，不仅引进了该产品本身，也引进了出口国的意识、思想和观念，会对本国的消费者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美国就是将文化全球化作为它全球发展战略的重要部分。文化贸易所蕴含的巨大潜在影响使得各国政府在引进文化产品时都会慎重考虑，在输出文化产品时都提供政策支持。美国作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推行的是文化全球化战略，主张文化贸易自由化，实际上却在制度上对文化产业大力扶持，其原则是“无为而治”。

特征二，文化贸易具有垄断性。当前，几大跨国文化集团几乎垄断了国际文化市场，特别是在图书出版、影视、音像及电子出版物等核心文化贸易领域，全球性寡头垄断已经形成。在五大跨国传媒公司的引导下，全球50家文化企业占据了当今世界95%的文化市场。

特征三，文化贸易具有发展不平衡性。当今，文化贸易主要集中在少数发达国家进行，国际市场结构很不平衡。2008年，欧盟（EU）和亚太经合组织（APEC）的文化贸易出口额占全球的91%，进口额占全球的94%，并且主要在几个发达国家进行。2011年，美国、日本、英国、法国、德国的文化服务贸易占全球的75%。尽管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速度引人注目，但是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是处于弱势地位。

特征四，文化贸易具有高附加值性。文化产品不仅具有一般商品价值，文化本身会赋予其更高的价值，文化贸易同其他贸易相比会赚取更高的利润。以影视、动漫、网络游戏为载体的新型文化服务，已成为文化产业中最具代表性的高附加值产业。这些高附加值的新型文化产业，源于它们低消耗、高附加值的本质特征。

特征五，文化贸易具有“文化折扣”现象。文化折扣现象是文化贸易的独有特点，也是区别于一般贸易的主要特点之一。由于不同国家之间的文化差异，以及文化认知的不同，人们在接触不熟悉的文化产品时印象会大打折扣。文化折扣将会降低文化产品的市场价值，使得相对较小的国内媒体市场处于比较劣势地位，国际传媒产品更容易遭受文化折扣，使得国际文化产品跨越国界的时候，其价值往往会减少。当然，当国内市场足够大的时候，文化折扣对强势的文化产品是有利的。文化折扣现象不仅受地理距离的影响，更受文化距离的影响。由于文化贸易的特殊性，文化距离是影响一个国家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能在世界上走得多远的一个重要因素。

（二）文化贸易的影响因素

对国际文化贸易的影响因素主要有地理距离、文化距离等。

1.地理距离。文化产品在短距离之间贸易更方便些，因此，两个地理距离较近或者使用同一种语言的国家之间的贸易量也会大一些，不过，这种地理距离随着信息通讯技术以及交通运输技术的发展而大大缩短了。但是，由于当前的国际文化贸易主要以文化产品贸易为主，地理距离仍然是影响国际文化贸易的因素之一。

2.文化距离。文化距离越小，产生文化折扣的可能性也就越小。对于电影、音乐这样的文化产品，其运输成本可以忽略，影响文化贸易的主要因素就是文化距离了。两国文化距离越小，一国出口的文化商品越容易为另一国消费者所接受和喜爱，贸易规模也就越大，从文化产品的双边贸易来看，文化偏好相似的国家，双边贸易的交流也很频繁。比起直接投资，企业更愿意出口文化产品到那些文化距离较大的国家，因为进口国会因为相同的东西过多而不愿意进口相似的文化产品。

二、国际文化贸易发展状况

（一）美英澳加等国文化产品交易规模

当今时代，全球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变化，改变了传统商品生产和服务的条件。信息和通信技术的发展，催生了新的产业和生产组织形式。在当今信息社会，经济的竞争已经远远超出了传统生产要素的范围，而越来越倚重于知识、无形价值和创新能力。在这种新的经济形态中，文化变得越来越重要，“文化经济化”的趋势越来越显著，一种新的经济形态——“文化经济”正在迅速崛起。

美国的视听产品已经成为仅次于航空、航天的主要换汇产业，占美国总出口额的13%。作为世界最大的文化内容强国，美国的文化产业是同军事工业一起主导美国经济的两大产业之一。上世纪末至本世纪初，美国经济增长率为3.6%，而媒体娱乐产业增长率却达到6.5%。

英国文化产业也发展到相当大的规模。在上个世纪末，文化产业的产值约占国民生产总值的4%，超过了任何一种传统制造业所创造的产值。在外贸出口方面，文化产业的产品在海外市场具有较强的竞争能力，在贸易进出口中处于赢利地位。

澳大利亚艺术和文化产业出口成为澳大利亚出口创汇的重要来源。

（二）相关国家文化贸易开放战略

适度开放思想是发展中国家在经济由封闭走向开放的过程中提出来的。适度开放是指以开放为主旋律的适应性开放，适度开放首先强调的是开放，其他问题都是建立在开放基础上的；其次，适度开放的核心是要把握开放度，必须和本国的基本国情相适应；再次，开放是一个动态的运动过程，要根据国情的变化而适时地扩大对外开放；最后，开放程度的合理性应该有一个可以比较的国际参照系，而不能仅仅以一国的国内情形作出判断。因此，适度开放是渐进地、动态调整的柔性开放策略，开放的速度、广度、深度随国际国内经济社会条件的变化而变化。但是，发展中国家普遍面临着两方面的问题：一方面通过市场开放可以获得贸易利益，促进本国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脆弱的民族工业会被击溃从而威胁到本国的安全。

相关国家文化贸易开放的实践，证明了凡是经济发展达到一定阶段的国家和地区，纷纷将文化经济、文化贸易设定为战略目标，将文化产业定位为国家战略产业。

美国战略。半个多世纪以来，美国的战略是以市场理论和多样化为原则。国内的文化产业政策基本上是越来越放松管制，美国大众文化的全球性扩张，在大多数情况下属于非政府部门的文化企业为巨额利润所驱动而进行的经营性活动，但在实际操作中受到政府的（放松管制）支持，尤其在对外宣传方面已与美国外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英国战略。英国政府采取的是“扶植文化产业”发展战略，采取了许多具体措施。20世纪90年代末，英国政府成立了以文化大臣为主的文化产业行动小组，其成员有外交、文化委员会、财政、贸易和工业、教育和就业、科学和技术、环境交通和区域等部门以及与文化产业有关的重要商业公司的负责人和社会知名人士。这些说明了英国政府对这一特殊产业的重视程度。

加拿大战略。政府提出“向外输出”发展战略。政府制定了非常完备的优惠政策来鼓励本国文化企业走向国际市场，由此促进了加拿大的文化出口迅速发展。

日本战略。20世纪90年代以来，日本政府开始把文化和经济结合起来，大力发展文化产业。为把文化立国战略落到实处，日本政府还通过设立战略会议等形式，研究商讨具体对策，以此推动文化产业发展。

韩国战略。韩国制定了“文化立国”的方针，将文化产业作为21世纪国家经济发展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国家还在文化事业预算上不断加大投资，目标把韩国建设成为21世纪的文化大国和知识经济强国。

三、我国文化贸易发展现状

当前，中国文化产业和文化贸易正处于起步阶段，大力发展国际文化贸易，对于改善中国外贸结构、改变中国对外文化贸易严重逆差等方面问题都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和意义。目前，我国文化贸易现有规则主要依据国际公约WTO项下的知识产权协定（TRIPS）的“文化例外”原则以及我国法律。

当前较为通用的文化贸易分类标准是UNESCO的文化统计框架（framework for cultural statistics，简称FCS），不仅包括核心文化产品及服务的贸易，还包括相关文化贸易。文化统计框架指出，文化产品包括自然和文化遗产、展览、视听艺术、书籍出版、互动媒体及设备、创意服务和旅游、体育等，所有包括在内的产品与服务的进出口都属于文化贸易。我国出口的文化产品50%以上是文教娱乐和体育设备及器材，30%是雕塑品和装饰品等视觉艺术品，被认为是世界上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文化硬件设备出口国，根据文化统计框架界定的文化贸易计算出来的数据并不能反映我国文化贸易的真实状况。

2004年我国首次公布了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将文化产业界定为核心层、相关层和外围层，如下图所示：

图1　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在《国际收支手册》中将文化服务贸易分类为：居民与非居民之间，文化和娱乐服务。交易细分为两类，一是视听及相关服务，二是其他文化和娱乐服务。视听及相关服务电影、电视节目、音乐录制品有关的活动，也包括演员、导演、制片人因其版权在国外播放而获得的报酬。其他文化和娱乐服务包括与博物馆、图书馆、档案馆以及其他文化和娱乐有关的活动。这里还包括国外教师或医生提供的函授课程的费用。世界上主要国家都采用此分类方法统计本国的文化服务贸易并向WTO上报其进出口数据，我国也是如此。所以借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文化服务贸易的描述，结合我国商务部的分类，将本文的文化贸易定义为核心层的文化贸易，着重研究图书出版等六大核心。

2014年，文化部围绕文化重点工作，组织专项攻关，积极推动将文化领域的技术研发纳入国家科技创新体系，组织申报了3个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申请国家资金4000余万元。加强文化科技创新载体建设，评定首批6家文化部重点实验室。完成2014年度国家文化科技提升计划、国家文化创新工程项目、文化部文化科技创新项目、文化部标准化制修订项目的申报、评审、立项、验收等工作。完成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重大项目、年度项目的评审、立项、中期管理、鉴定结项工作，评审立项“文化部文化艺术科学研究项目”，强化艺术科研项目的对策研究，更好地为文化改革发展服务。

规模上，我国文化贸易的年均增长速度高于其他国家，且远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2010年我国文化贸易的增长更是达到了27.26%的高速。其次，我国文化贸易总体规模较大，文化产品贸易持续顺差，一直是文化产品的出口大国。2010年我国文化贸易总额达1246.36亿美元，其中文化产品贸易总额为1053.46亿美元，文化产品的出口额达977.54亿美元，占世界文化产品出口比重高达25.51%，远远高于其他国家。这表明，我国文化产品贸易在文化贸易中占绝对比重，且高于其他国家。当然，我国文化服务贸易规模较小，且存在贸易逆差。我国文化服务出口额占世界文化服务出口的比重仅为1.35%，远远低于美国的42.21%，与其他国家的差距也较大。

结构上，首先，我国文化产品贸易集中于附加值较低的传统项目，我国文化产品贸易主要集中于手工艺品和设计等领域。其次，我国核心文化产品贸易规模小、比重低。2010年我国影视媒介（电影）和出版物的贸易总额分别只有0.28亿美元和33.59亿美元，合计仅占全年文化产品贸易的3.22%，其中影视媒介的出口占世界出口的比重只有0.03%。另外，在出版物方面，除韩国及印度外，其他国家的贸易总额均远高于我国，且这些所有国家出版物占全年文化产品贸易的比重都大于6%，是我国的2倍以上。再次，我国的传统文化服务贸易项目缺乏比较优势。2010年我国广告市场调查服务的贸易总额为49.26亿美元，只有约德国的三分之一，处于中等偏下水平。最后，我国的核心文化服务贸易规模小、比重低，且逆差严重。2010年中国的个人文化休闲娱乐服务项目贸易额仅为4.94亿美元，占全年文化服务贸易的2.56%，逆差达2.48亿美元。同期，其他国家该项目的贸易额和贸易占比都远高于我国，美国的规模更是为中国的40倍之多。另外，2010年我国版权转让和许可服务项目贸易额为138.70亿美元，逆差达122.09亿美元。同期，其他国家该项目的贸易额均高于中国，美国更是中国的10倍多。此外，我国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出口主要集中在劳动密集型领域。

我国的文化产业有如下三个特征：第一，文化产业发展迅速，但对经济贡献较低。第二，文化贸易总体规模较大，但文化服务贸易规模小且持续逆差。第三，文化产业及贸易结构不甚合理，多集中于传统低附加值领域。

就新闻出版发行业而言，在习近平同志主持召开的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四次会议上审议通过了《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习近平同志指出，要着力打造一批形态多样、手段先进、具有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建成几家拥有强大实力和传播力、公信力、影响力的新型媒体集团。

随着国资改革政策的逐渐明朗，地方国资改革的步伐正在不断加快，相关改革方案也将陆续出台。财政部也发布了《关于继续实施文化体制改革中经营性文化事业单位转制为企业若干税收政策的通知》，为地方国资进一步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继续推进国有经营性文化事业单位转企改制提供了政策支持。出版行业作为文化国资的主要组成部分，相较于其他行业国有资产，资产结构相对清晰、人员组成相对简单，其盈利模式有望成为未来新一轮国企改革的先头部队。

金融支持文化产业发展由来已久，为了能推动金融资本与文化产业有效对接，促进文化产业大发展大繁荣，立足于发挥信贷、保险、证券等多层次金融市场资源，立足于发挥宣传、文化、金融、财政等多部门工作合力，立足于推动金融产品创新和改进金融服务，2010年4月，中宣部、中国人民银行等九个部委联合下发了《关于金融支持文化产业振兴和发展繁荣的指导意见》。2014年3月，文化部、财政部和中国人民银行联合颁发了《关于深入推进文化金融合作的意见》，从认识推进文化金融合作重要意义、创新文化金融体制机制、创新文化金融产品及服务、加强组织实施与配套保障这四个方面提出了深入推进文化金融合作的要求。

四、上海自贸区文化贸易制度创新建议

（一）政府宏观管理方面

1.相关政策法规的制定

在我国的国际文化贸易中，政府间的文化交流一直居于主导地位，而忽略了从市场角度去考虑我国文化商品走向世界市场的问题，需要包括文化贸易的外汇管理、项目审批、商品结构、区位重点、税收优惠政策等，来规范文化贸易出口的市场准入、贸易审批、统计报表、海关出入境、违规处罚等方面的管理体制，以保证文化贸易出口的有序发展。

2.文化交易市场的建设

建立与完善与国际惯例接轨的国际文化贸易规则体系。目前对我国版权交易平台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从版权交易的性质出发，研究版权交易平台的基本功能；二是研究版权交易平台在版权交易中的重要作用以及目前存在的问题；三是提出版权交易平台的建设思路。

目前，版权交易中心之间缺乏横向沟通，未能实现资源共享，而且版权交易的规则都是各机构根据本身的实际情况制订的，规则之间差别较大，交易项目往往徘徊在诸多的规则之间，从而影响了版权交易机构资源整合的力度，版权资源的市场化配置效率较低。常态化版权交易平台建设是我国促进版权交易、推动文化创意产品走向市场的创新性举措。

上海版权交易中心所依托的上海文化产权交易所是上海市人民政府批准设立的综合性文化产权交易服务机构，是中宣部、文化部、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支持的立足上海、服务全国、面向世界的常态化版权综合交易市场和版权资本运作平台。

3.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

我们应该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只有文化工作者的创意得到了保护，他们才会有动力去创作更多更好的文化产品。而我国目前网络盗版猖獗，还没有专门的法律来保护创作者的知识产权，要加强网络版权的法律保护，打击盗版。

我国还应该进一步净化文化产业发展所需的法律环境，进一步提高政府行政效率和政府服务意识，为文化产业的快速发展创造一个有利的政策环境和市场环境，采取切实有效的政策措施，做强做大文化产业，使我国文化产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获益。行业协会要为文化交易市场的发展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健全和完善一些市场规则、行业标准、市场竞争等行之有效的制度，加强行业自律和监管，推动文化交易市场的逐步完善和可持续发展。

（二）行业自律方面

行业协会要为文化交易市场的发展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通过不断发现和解决影视版权交易中发生和存在的问题，为版权交易市场的发展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建立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市场竞争和保护机制，建立统一的市场法规、行业标准、规则、规范，研究建立版权交易圈信息共享平台，减少对版权交易的束缚，健全交易机制，规范交易行为，推进版权交易市场一体化进程。交易机制是文化市场交易顺畅运行的基础和保障。科学和完善的交易机制，有利于形成规范的交易市场，培养良好的交易行为健全影视市场交易机制主要从价格机制建设、版权交易机制建设、市场运行机制建设等方面着手，加强行业自律和监管，推动版权交易市场的逐步完善和可持续发展。

（三）企业自身发展方面

1.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文化企业

随着中国的文化市场与国际文化市场的逐渐接轨，中国文化产业正面临着一次难得的发展机遇。中国文化产业要走向世界，必然培育和发展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跨国文化企业，在企业内部的市场化处理中进行跨国的生产和交易活动，做大我国的跨国文化公司，确立其在文化市场中的主体地位，只有树立我们自己的品牌，我们才能避免在国际竞争中陷入不利的境地，才能赢得与西方同行竞争的平等地位。

2.激励企业竞争创新

竞争是市场机制的本质，也是促进创新的必要条件之一，是促进创新发展的基本保障。企业创新的动力是在市场竞争中获利，政府鼓励创新的正确方式是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使创新企业能够在市场上盈利。通过促进公平、有序竞争引导区域创新体系对接，形成分工协作、优势互补、协同创新的技术创新体系，从而增进创新主体活力、提高效益水平。

3.拓展专业代理企业

文化贸易需要多种交易模式，因此，就要积极发展专业代理企业（中介机构），引导这些机构向专业化、规模化和规范化方向发展。建立畅通的文化交易通道，构建区域和专业市场，建设配套的服务体系。整合文化贸易市场中介服务资源，提升整体服务水平。

（四）人才培养方面

随着上海自贸区近三年来的正常运行，上海的产业能级和国际化水平已迈向新的高度。上海要实施“创新驱动、转型发展”的战略构想，人才是关键。只有加快完善上海人才培养机制，才能为自贸区的建设提供强大的人才支撑和保障。要建设一支高素质的文化贸易人才队伍，培养一批熟悉世贸规则，精通外语，具备艺术素养，能够参与贸易争端解决的复合型人才。要吸引国内外的优秀文化人才加盟文化企业，鼓励人才合理流动，人才再培训增强对产业变迁的适应性。要有计划、有步骤地引进一流的文化经营和管理人才，为中国文化产品打入国际市场提供智力保障。

在上海自由贸易区的建设和发展中，企业要广泛参与国际竞争，增强创新能力与企业竞争力，这要求我们转变人才培养观念、改变人才培养模式，要在开放式、国际化背景下重新审视教育理念，要将开放和国际化的观念融入人才培养各个主体的工作中去，要用国际标准来衡量人才培养水平。

Thoughts on the Innovation of the Cultural Trade System in the China（Shanghai）Pilot Free Trade Zone

Yu Hongyuan
（The Price Supervision and Inspection and the Anti Monopoly Bureau，Shanghai Municipal Development and Reform Commission，Shanghai 200003）

An important part of international trade in service as the cultural trade.It can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cultural trade high added value advantage，drive industry chain and trade structure optimization and upgrading；and is conducive to the development of export-oriented economy and culture，is to improve Chinese cultur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enhance the cultural soft power of our country.China（Shanghai）Pilot Free Trade Zone make full use of pilot advantage，explore new paths and new modes of international cultural trade development，cultivation of new China's international trade competitive advantage，building a new platform and the development of cooperation among countries，expand international cultural trade and economic growth in the new space，to create“upgraded version”of the international cultural trade in our country.China（Shanghai）Pilot Free Trade Zone should be open to promote development，promote reform and innovation，so as to serve the country's cultural industry.

Pilot Free Trade Zonecultural tradeinstitutional innovation

F752.8

A

1672-3988（2016）05-0023-08

10.16538/j.cnki.jsemc.2016.05.003

2016-05-12

郁鸿元（1959-），男，上海市人，上海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价格监督检查与反垄断局调研员、高级经济师，研究方向：新型城镇化、自贸区建设、金融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