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加强

（盐城师范学院商学院，江苏盐城224002）

我国物流企业劳动力成本与用工效率及转型升级
——基于我国物流上市企业的数据分析

陶加强

（盐城师范学院商学院，江苏盐城224002）

当前，企业员工工资上涨已经成为大势所趋。物流业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正面临劳动力成本上涨与用工效率低下的双重压力。不过，劳动力成本的提高也有利于倒逼企业创新和改进物流效率，进而通过提高用工效率来转移企业成本，提高企业竞争力，应对劳动力成本上涨的困境。因此，物流企业一定要及早采取应对措施，如通过建立有效的激励和惩罚制度，鼓励技术创新能力强的员工为企业多做贡献。物流企业一定要认识到劳动力成本上涨的积极因素，加快信息化提升步伐，一方面通过采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技术实现高效物流，推动企业从传统物流业经营模式向智能物流转型；一方面通过培养物流专业型、复合型人才，以新的思维经营物流，发展物流，促进物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加快物流企业转型。

劳动力成本；用工效率；转型升级；物流企业

一、引言

随着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和交通运输基础条件的不断改善，近几年我国物流规模增长很快。2014年社会物流总额164.86万亿元，2015年社会物流总额219.20万亿元，2004—2015年间年均增长17.1%。［1］物流业对国民经济发展和经济转型做出了重大贡献。［2］然而，物流行业所面临的市场竞争力加大、运营成本上升、管理薄弱等一系列问题也越来越严重。物流业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主要依靠运输设备和人力实现物品在空间的转移。然而，近几年劳动力成本却显著升高。南开大学物流中心的资料显示，2006—2007年，劳动力成本占物流企业运营成本的32%，［3］略高于仓储土地成本，远低于物流设备和燃料成本，2014—2015年，劳动力成本排到了物流企业运营成本的第一位，接近50%（2015年为48.9%），［1］而同期制造业企业的劳动力成本占比在30%左右，可见物流行业的劳动力成本压力要远远高于制造业。此外，在企业用工效率方面，制造业上市企业2014—2015年间的人均营业收入为93万元，而16家物流企业的人均营业收入为60万元左右，①可见现阶段物流业面临着劳动力成本高而用工效率低的状况。

对物流企业来说，解决劳动力成本上涨的重要途径是提高劳动用工效率，面对每天大量的物流商品，只有通过提升物流人员效率才能转移企业成本，提高企业竞争力。为此，如何提高物流企业现有劳动力用工效率，成为新时期物流企业迫切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在工资总额略有增长的情况下，如果劳动者素质和用工效率能够大幅度提高，那么也能提升企业效益。而劳动者技能的提高能够带来物流运输环节的创新和物流效率的进步，最终促进企业转型升级，因此劳动力成本上升可能通过倒逼企业创新和改进物流效率而最终促使物流行业整体转型。本文主要基于劳动力成本不断上涨的背景，检验物流企业劳动力成本与用工效率、用工效率与物流企业转型升级之间的关系，能帮助物流企业思考如何采取措施对待新形势下的劳动力使用和企业转型升级问题。

二、理论和文献综述

劳动力方面的理论研究，早期多是关于劳动力是否显著促进产出水平的研究，很少涉及劳动力成本及企业转型升级问题。随着人力资源管理学科的兴起，效率工资理论得到发展。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劳动力成本上升与企业转型升级之间并不是独立的。希克斯（Hicks J）［4］认为，高工资水平存在一种激励机制，虽然短期内会降低企业的利润率，但从长期均衡看，会倒逼企业进行改革升级。大卫（David P A）［5］指出，面对逐渐升高的劳动力成本，美国企业更倾向于依靠技术创新来降低劳动力成本总额。国内学者林炜［6］也指出，中国劳动密集型企业的竞争力会随着劳动力成本的上升而下降，但同时现存企业也会因此引进先进技术，提高创新能力。居长志［7］认为，在单位劳动力成本上升的情况下，企业反而可以通过技能培训、降低机械式员工等来降低单位劳动力成本，提高单位劳动生产效率。

从目前的实证文献看，几乎没有研究企业用工效率对企业转型升级影响的文献，但已有部分学者研究了企业劳动成本对转型升级的影响。孟庆珍和阳立高等得出的结论是负影响。孟庆珍［8］分析发现，企业劳动生产成本不断上升，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我国加工贸易竞争指数，不利于加工贸易企业转型升级；阳立高等［9］的实证分析认为，劳动力成本上升对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影响是负向的。在正影响方面，罗默（Romer P M）［10］认为，高工资是企业创新的一种激励，劳动者报酬高能够促使企业获得更高的创新能力；弗莱格和斯塔德勒（Flaig G&Stadler M）［11］指出，工资率是企业创新的一个影响因素；里宁（Reenen J V）［12］发现，英国企业工资与技术创新存在替代效应，二者相互作用进而影响着企业的发展；刘春梅［13］分析表明，纺织产业劳动力成本与产业升级之间存在较强的正相关；任志成和戴翔［14］的实证分析显示，劳动力成本上升对出口企业转型升级存在着倒逼作用，并且对劳动密集型出口企业的倒逼作用强于对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出口企业的倒逼作用；原小能和唐成伟［15］指出，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会促使劳动密集型产业或生产环节外迁，并推动本地企业更多地利用资本和技术来替代劳动。

目前尚缺乏基于物流行业视角分析劳动力成本上涨与企业转型升级关系的文献，但已有学者就物流业转型升级问题进行了讨论，只是尚停留在理论探讨阶段。孙宏岭和周行［16］指出，刘易斯拐点到来的情况下，物流企业要从劳动密集型向智能密集型和技能密集型转变，前者指将先进的物流信息技术与企业物流装备紧密结合，后者指培养物流业复合型人才。刘婷婷［17］指出，我国仓储型物流企业转型升级的路径包括提升企业信息化水平、大力开展技术研发，培养多功能型人才、降低劳动力成本，注重品牌营销、提升服务水平等三个方面。郝中超［18］提出，“互联网+”时代物流企业转型升级的路径主要有物流产业融合及其与电商的融合、借助大数据实现精准营销、发展“O2O+”增强用户体验。可见，提升企业信息化水平、积极培养物流专业人才是物流企业转型升级的主要途径。唐建荣和卢玲珠［19］指出，各省市物流业的纯技术效率值将被低估，而规模效率值则被高估，应该发展低碳物流。

上述文献尽管较为全面地对劳动力及企业转型升级进行了研究，但仍然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缺陷：一是大多数研究采用了全国或行业层面的数据，而本文认为，相比于采用宏观或行业数据，企业是直接雇用劳动力的单位，采用微观企业数据来研究企业劳动力成本、用工效率及企业转型升级关系更为合理；二是没有将物流行业这一劳动密集型产业作为对象进行分析，物流行业的劳动密集性质导致劳动力成本上升对企业运营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在转型期解决劳动力成本上升背景下物流企业的转型升级比其他服务性行业更为重要；三是没有讨论影响企业用工效率与企业转型升级关系的机制。本文主要选择数据进行实证分析，以弥补以上三点不足。

三、模型、变量和数据来源

（一）模型的构建

考虑到使用横截面数据不能反映劳动力成本和企业用工效率等的时间变化趋势，而采用单个企业数据可能无法很好地反映整个行业的特征，因此本文考虑采用面板数据进行分析。本文采用两阶段法进行分析，这主要是为了观察物流企业劳动力成本上升是否会通过影响物流企业用工效率来促进企业转型升级。两阶段的第一步是观察劳动力成本上升对物流企业用工效率的影响，第二步是观察企业用工效率是否为影响企业转型升级的因素。对于第一步，构建模型如下：

其中，productivity表示物流企业用工效率，laborcostit表示企业劳动力成本，α表示物流企业劳动力成本对企业用工效率的影响，lnyi，t-1、capstruit、oc5it分别表示企业规模、企业资产结构和企业股权集中度，三个变量均为模型方程的控制变量。系数δi分别表示各自变量对企业用工效率的影响，ε表示残差。i=1，…，N和t=1，…，T分别是截面和时间指标。

第二步，分析劳动用工效率对物流企业转型升级的影响及其影响机制：

其中，tuit是物流企业转型升级指标，β表示企业用工效率对企业转型升级的影响。lnpersonit、capstruit、oc5it均为模型方程的控制变量，系数δi分别表示各自变量对企业用工效率的影响。

在模型（2）的基础上，为分析物流企业用工效率通过何种机制影响企业转型升级，在方程中加入中间变量，中间变量选取两个因子，一个是企业赢利水平，另一个是企业技术创新，即分析物流企业用工效率的提高是否通过企业赢利水平或技术创新来推动企业转型升级。其模型为：

模型（3）、模型（4）是在模型（2）的基础上分别引入了企业赢利水平（pro）与企业用工效率的交叉项productivity×pro、企业技术创新（tech）与企业用工效率的交叉项productivity×tech，主要用以判别企业赢利对物流企业用工效率与企业转型升级关系的影响，以及企业技术创新对企业用工效率与企业转型升级关系的影响。系数γ1表示赢利水平（pro）每变化1%使得企业用工效率对企业转型升级影响的变化程度，系数γ2表示企业技术创新（tech）每变化1%使得企业用工效率对企业转型升级影响的变化程度。为避免多重共线性的干扰，不引入单独的企业赢利水平和技术创新指标。对于模型（1）至模型（4），本文采用面板数据模型进行分析，在分析中利用F检验和豪斯曼（Hausman）检验来选择模型。

（二）变量说明

1.因变量

（1）企业用工效率

一些学者采用人均增加值作为用工效率的代理指标，考虑到物流行业作为服务性行业，没有增加值概念，因此本文用人均营业收入来衡量企业用工效率。为表示实际劳动力成本，将变量用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进行价格平减。

（2）企业转型升级

目前有关社会转型升级的文献，均采用了宏观或者行业层面的数据，基于企业层面的研究很少。王玉燕等［20］从经济效益、技术创新等六个方面选择指标，加权得到企业转型升级。任志成和戴翔［14］认为，企业转型升级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产品或产业领域的转变，可用新产品销售比重表示；二是从低附加值向高附加值的生产方式转变。考虑到本文所选择的研究对象为物流上市公司，工业企业的转型升级指标并不适用于物流企业，因此本文决定采用综合性指标来衡量企业转型升级。综合性指标选取企业信息化水平、研究生人员数量比例、市场占有率、成本控制率四个指标加权计算得到，权重由层次分析法得到。

2.自变量：劳动力成本

较多学者用工资水平作为劳动力成本的衡量变量，本文选用人均工资（人均薪酬与人均社保之和）作为物流企业劳动力成本的衡量指标。人均工资等于当年企业应付职工薪酬与企业平均从业人员数量之比。为表示实际劳动力成本，将变量用居民消费价格指数进行价格平减。

3.控制变量

（1）企业规模

本文将企业规模纳入到模型（1）到模型（4）的控制变量中，考虑到多重共线性问题，模型（1）中的企业规模用上一年营业收入的对数值lny表示，模型（2）到模型（4）中的企业规模用员工数量的对数值（lnperson）表示。为表示实际劳动力成本，将变量用居民消费价格指数进行价格平减。

（2）企业资本结构

本文用企业资产负债率（capstru）来衡量企业的资本结构状况，企业资产负债率等于企业总负债与总资产之比。

（3）企业股权结构

股权集中度容易影响企业的重大经营决策，最终影响企业业绩。本文用股权集中度来衡量企业的股权结构，具体用前五大股东持股比例和也即股权集中度（oc5）表示。

（4）企业运营时长

本文认为，企业运营时间越久，用工效率越高，其主要原因是企业在经营过程中逐渐积累了技术，同时员工通过“干中学”也可大大提升平均生产效率。本文以2016年减去企业成立年份作为企业运营时长（longitme）。

4.中间变量

表1　各变量的统计描述

（1）企业赢利水平

本文认为，企业用工效率的提升会带动企业赢利水平的提高，进而促进企业转型升级，大多数企业研究者认为，只有具备条件的企业才会进行转型，这里的“条件”大多是指资本。因此，本文在研究企业用工效率是否影响企业转型升级的过程中，分析企业赢利能力机制。对于该变量，本文用企业营业净利润（pro）表示。

（2）企业技术创新

普遍认为，企业用工效率与企业技术创新有关，而技术创新取决于企业研发投入，研发投入越高，企业新产品的数量和种类就会增多，企业附加值就会增大。在文献研究中，一般采用企业研发投入强度（rd）来衡量企业研发投入状况，对于上市公司，在2007年实施新准则后被要求对研发投入数据进行披露，因此该变量数据从2007年开始列示。在披露的报表中，研发投入主要来自报表中的“研发支出”以及“管理费用”“支付的其他与经营活动有关的现金”中的“研究开发费”“技术开发费”等项目，本文将以上三项费用的加和作为企业当年的研发投入额。

（三）数据来源

本文所选择的样本是2016年我国A股上市的物流企业，共有24家企业，收集了2007—2015年的数据。为保证数据的连续性和有效性，采用如下原则进行筛选：删除应付职工薪酬总额为0或者为负的企业；剔除存续时间过短的企业，这是考虑到时间过短不能得到成本趋势；按照极端值1%的原则剔除部分企业极端值数据，最终得到16家企业的数据。数据全部来源于国泰安财经数据库（CSMAR）和色诺芬数据库（CCER），缺失数据通过翻阅公司年度报告搜索得到。表1给出了各变量的简单统计和描述。

四、模型估计及结果

（一）劳动力成本对物流企业用工效率的影响

表2列（1）、列（2）显示了劳动力成本对物流企业用工效率影响的估计结果，其中列（1）未加入控制变量，列（2）加入了控制变量。通过F检验和豪斯曼检验所对应的概率水平判断得到，列（1）的模型选择了面板随机效应，列（2）的模型选择了面板固定效应。具体观察变量系数可以发现，在不引入控制变量时，劳动力成本变量系数为0.517，且在1%的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说明劳动力成本上升对物流企业用工效率存在显著正影响。同样，劳动力成本变量系数为0.681，统计显著为正，说明劳动力成本上升能够提高用工效率。控制变量中的上一期企业规模变量系数为0.711，统计显著，说明企业规模越大，企业用工效率越高。资产负债率系数为-1.036，在1%的概率水平下显著，说明资产负债率过高反而会减损企业用工效率。企业股权集中度为2.107，统计显著，说明企业股权集中度越高，企业用工效率越高。企业运营时长系数为0.071，说明企业经营时间越久，用工效率越高。

表2　劳动力成本、用工效率与转型升级

（二）用工效率对企业转型升级的影响

表2列（3）、列（4）显示了企业用工效率对企业转型升级影响的估计结果，通过F检验和豪斯曼检验判断，两个模型均选择了面板固定效应。具体观察变量系数，列（3）在不引入控制变量的情况下，企业用工效率系数为0.048，在1%的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说明用工效率对物流企业转型升级存在显著正作用。列（4）引入控制变量后，用工效率系数仍然显著为正（0.012），支持了列（3）的结果。再看控制变量，以员工人数表示的企业规模变量系数统计显著为正，说明企业规模越大，转型升级步伐越快；企业资产负债率变量系数为负，但统计不显著；前五大股东持股比例与企业运营时长系数均显著大于0，说明股权越集中，企业运营时间越长，企业转型升级越好。

（三）企业用工效率对转型升级影响的机制

表3　企业用工效率影响企业转型升级的机制分析

前面分析得出，企业用工效率对企业转型升级有正影响，那么企业用工效率影响企业转型升级的机制是什么呢？下面对模型（3）、模型（4）进行估计，表3显示了模型估计的结果。通过F检验和豪斯曼检验判断，两个模型均选择了固定效应模型，在两个模型中，由于企业运营时长与交叉项高度正相关，为避免多重共线性，将该变量剔除。具体分析，列（1）显示企业用工效率变量系数为0.061，在1%的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说明用工效率对企业转型升级具有显著正影响，与表2结果一致，再看用工效率与企业净利润的乘积交叉项，显示变量系数为0.001，说明营业利润高的物流企业能够加大用工效率对企业转型升级的正作用。对于各控制变量，企业规模和资产负债率系数同样显著为正，而企业股权集中度变量系数不显著。

列（2）显示了用工效率是否通过技术创新促进物流企业转型升级，劳动用工效率变量系数为0.020，与列（1）结果一致。企业用工效率与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乘积交叉项系数为0.276，高度统计显著，说明研发投入强度更高的企业对企业用工效率与企业转型升级的正相关关系影响更强。对于控制变量，企业规模变量显著为正，而资产负债率和股权集中度变量不显著。

（四）对结果的解释

基于以上分析可以发现，劳动力成本上涨会通过提高物流企业用工效率来促进企业转型升级，并且物流企业利润越高，研发投入力度越大，其转型升级越快。但是，利润和研发创新对物流企业转型升级的途径是不同的，利润的影响可能是在用工效率提升之后，而研发创新是在用工效率提升之前。企业用工效率的提高使得企业利润额提高，促使企业产生主动进行转型升级的意愿和行为，这是因为企业创新需要一定的财务基础。但是，企业用工效率的上升并不能促使企业家主动采取研发创新，因为管理者出于自信的主观意识，认为用工效率上去了，利润率提高了，研发投入的边际贡献将递减。但这与现实情况恰好相反，观察物流企业近几年的研发创新情况，其研发投入强度是逐年上升的，因此物流企业技术创新与企业用工效率的关系很可能是企业技术创新带动用工效率提高，而不是用工效率提高带来企业研发投入的加大，即研发创新投入、用工效率、企业利润、企业转型升级四者之间存在如图1所示的传递关系。

图1　物流企业转型升级的路径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企业员工工资上涨是一个规律，物流业作为劳动密集型行业，所承受的劳动力成本快速上涨的压力尤为明显，在此背景下，企业是否会通过提高用工效率和转型升级来提升企业市场竞争力呢？本文结合16家物流企业上市公司的数据，分析了企业劳动力成本、用工效率与企业转型升级之间的相互关系，探讨了企业转型升级的机制和途径。实证发现，物流业劳动力成本上涨会推动用工效率的提高，进而通过用工效率的提高来促进企业转型升级。这说明，劳动力成本升高后，物流企业会选择提高劳动用工效率的途径，如增加互联网设备、改进智能物流、跨行业合作等，这些途径最终能够促使企业转型升级加快。进一步的机制分析表明，利润越高、研发投入强度越大的物流企业，其转型升级越快。但是，赢利水平和研发创新对企业转型升级的机制可能有所不同，高利润会通过增加新设备、新技术等直接促进企业转型升级，而研发创新则通过提高企业用工效率间接促进企业转型升级。

根据研究结论，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第一，企业包括物流行业的劳动力成本上涨不可能逆转，物流企业要早日采取应对措施，其中包括采用激励方式，如可以采用派件提成法来充分调动物流员工生产的积极性和创新性。企业员工工资上涨时，一方面要积极调动员工的工作能力，让企业涨工资的压力转移到企业利用“才智”的机会上，达到企业与员工的双赢；另一方面，要采取激励与惩罚制度，让具有技术创新能力的员工为企业多做贡献。

第二，物流管理者不仅要认识到劳动力成本上涨的积极因素，而且要加快信息化提升步伐。这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从传统物流业经营模式向智能物流模式转型，如采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来实现高效物流；二是加快物流专业型、复合型人才培养，以新的思维经营物流、发展物流，新知识能够催生新革命，因此要将物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加快推动物流企业转型。

注释：

①数据由本文样本企业计算得到。

［1］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2015年全国物流运行情况通报［EB/OL］.（2016-05-31）［2016-06-03］.http：//yxj.ndrc.gov. cn/xdwl/201605/t20160531_806054.html.

［2］何黎明.2014年我国物流业发展回顾与2015年展望［J］.中国流通经济，2015（2）：1-5.

［3］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国家统计局，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2009年全国物流运行情况通报［EB/OL］.（2010-03-05）［2016-06-04］.http：//www.chinawuliu.com.cn/lhhkx/201003/05/128273.shtml.

［4］HICKS J.The theory of wages［M］.London：Macmillan，1963：54.

［5］DAVID P A.Technical choice innovation and economic growth：essays on american and british experience in the nineteenth century［J］.The economic journal，1976（6）：413-414.

［6］林炜.企业创新激励：来自中国劳动力成本上升的解释［J］.管理世界，2013（10）：95-105.

［7］居长志.产业升级与用工短缺的关系理论探析［J］.现代经济探讨，2014（12）：19-23.

［8］孟庆珍.劳动力成本上升对我国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的影响［D］.石家庄：河北经贸大学，2015.

［9］阳立高，谢锐，贺正楚，等.劳动力成本上升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基于中国制造业细分行业数据的实证分析［J］.中国软科学，2014（12）：136-147.

［10］ROMER P M.Crazy explanations for the productivity slowdown［J］.NBER macroeconomics annual，1987（1）：163-210.

［11］FLAIG G，STADLER M.Success breeds success.the dynamics of the innovation process［J］.Empirical economics，1994，19（1）：55-68.

［12］REENEN J V.The creation and capture of rents：wages and innovation in a panel of uk companies［J］.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96，111（1）：195-226.

［13］刘春梅.劳动力成本上升对产业升级的影响研究——以重庆市纺织产业为例［D］.重庆：西南大学，2014.

［14］任志成，戴翔.劳动力成本上升对出口企业转型升级的倒逼作用——基于中国工业企业数据的实证研究［J］.中国人口科学，2015（1）：48-59.

［15］原小能，唐成伟.劳动力成本、交易成本与产业结构升级［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5（9）：133-143.

［16］孙宏岭，周行.基于“刘易斯拐点”理论的物流企业转型升级趋势研究［J］.物流工程与管理，2010，32（10）：70-72.

［17］刘婷婷.基于微笑曲线的仓储型物流企业转型升级研究［J］.中国商贸，2014（26）：104-105.

［18］郝中超.“互联网+”时代物流企业的转型升级研究［J］.全国商情理论研究，2015（43）：23-24.

［19］唐建荣，卢玲珠.低碳约束下的物流效率分析——以东部十省市为例［J］.中国流通经济，2013（1）：40-47.

［20］王玉燕，林汉川，吕臣.全球价值链嵌入的技术进步效应——来自中国工业面板数据的经验研究［J］.中国工业经济，2014（9）：65-77.

责任编辑：陈诗静

The Labor Cost and Efficiency of China's Logistics Enterprises and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the Data Analysis of China's Listed Logistics Enterprises

TAO Jia-qiang
（Yancheng Teaching University，Yancheng，Jiangsu224002，China）

At present，the rising wages has become an overwhelming trend in the system of market economy.As a laborintensive industry，logistics industry is facing the pressure of both the rising labor cost and the reducing labor efficiency.But，the rising labor cost is beneficial to innovation and the improvement of logistic efficiency.So，logistic enterprises should adopt countermeasures as soon as possible，such as formulating effective mechanism of incentive and punishment，and encouraging employees with capacity for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to contribute more.The logistic enterprises have to understand the positive implication of the rise of labor cost and accelerate informationization.On the one hand，they should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from traditional operation pattern to smart logistics；on the other hand，they should operate with new ideas，promote the combination of logistic theory and practice，and accelerate the transformation of logistics.

labor cost；labor efficiency；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logistics industry

F259.23

A

1007-8266（2016）10-0066-07

2016-08-2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长江经济带协调性均衡发展研究”（16AJL015）；盐城师范学院自然科学研究项目“江苏沿海地区经济发展动力研究”（15YCKLY005）

陶加强（1977—），男，江苏省盐城市人，盐城师范学院商学院教师，河海大学商学院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