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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时代出版人才培养的传承与突破

2016-10-18黄先蓉刘玲武

出版广角 2016年15期
关键词:突破传承互联网+

黄先蓉+刘玲武

【摘要】“互联网+”时代出版人才培养传承的重要性体现在出版文化和出版宗旨上,传承的主要内容包括完备的知识结构体系、强烈的社会责任意识以及扎实的业务操作能力,同时“互联网+”时代的出版人才更需要在传承的基础上进行互联网思维、互联网技术以及媒介素养方面的突破。

【关键词】互联网+ ;出版人才;传承;突破

【作者单位】黄先蓉,武汉大学信息资源研究中心,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刘玲武,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互联网是信息技术革命的产物,它不仅改变着人们的生活,也改变着传统行业的生态。2015年,“互联网+”首次出现在我国政府工作报告中,报告将“‘互联网+行动计划”提升为国家战略,为我国传统行业转型升级指明了道路,同时也预示着互联网思维和技术将会更深层次地影响包括出版业在内的传统行业的发展走向。

在这样一个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时期,尽管国家宏观层面陆续提出相关指导意见,但微观层面的出版企业仍在探索符合自身发展的转型路径,仍不明确到底需要怎样的出版人才,盲目跟风的话将导致出版行业内部人才的可持续发展受到较大限制,并且对有志进入出版行业的相关人才偏重于技术素养要求,而对他们应具备的基本素养置若罔闻。基于此,本文从“互联网+”时代出版人才培养的重要性出发,探讨“互联网+”时代出版人才应传承的出版传统,并提出如何在这些传统之上进行创新和突破,以更好地适应“互联网+”时代对出版人才的要求。

一、“互联网+”时代出版人才培养传承的重要性

“互联网+”时代的出版行业,即“互联网+出版”,不是两者简单的相加,而是利用互联网技术、运用互联网思维以及互联网平台,使互联网与传统出版深度融合,创造新的发展生态,助力传统出版。 “互联网+”时代,一方面传统出版行业对高新技术的运用加快了行业内部的运行节奏,对出版人才的要求逐渐偏向于对各种高新技术的运用能力;另一方面,以高校为载体的出版人才培养单位,为适应市场需求,也逐步增加相关技术技能的课程,“一窝蜂”式地追求复合型人才的培养,忽视了他们对传统出版人才培养的传承。在这种情形下,出版人才培养的传承就显得尤为重要。

首先,出版文化承载于出版人才培养的传承。出版文化是形成于一定政治、经济、文化环境下的观念,是出版实践活动的反映。一部出版文化历史,是出版实践活动不断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历史,更是一部出版人才的奋斗史,其遗留的优秀出版传统、出版理念等正是出版文化的精髓。“传承”者,传递、传接、薪火相传之谓也;继承、承受、一脉相承之谓也[2]。尽管时代在变,技术手段在变,社会对出版人才的期待也在变,但不变的应该是出版人才对出版文化的坚守,有了这种品质,出版人才才能屹立在纷繁复杂的“互联网+”时代。

其次,出版宗旨实现于出版人才培养的传承。出版宗旨,即出版工作的根本方针是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这决定了出版工作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是为了提高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水平。出版工作既有物质生产的特性,又有精神生产的特性。特别是在“互联网+”时代,各种智能设备、手持终端设备的普及,使出版工作更加复杂。然而,无论出版物的载体如何变化,其内核仍是出版内容。不可否认的是,当前互联网越来越被严重地娱乐化、低俗化,不良的网络信息和不健康的网络游戏泛滥成灾,严重影响和侵蚀了人们的精神文化领域,也与出版宗旨相违背。因此,出版工作者必须树立大局意识,始终坚持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

二、“互联网+”时代出版人才培养传承的基本内容

无论是传统出版,还是“互联网+出版”,其落脚点仍在出版。而出版的目的是传播知识、传承文化。只有具有知识性和思想性的内容才是人类文化得以积累和传承的基础,它不会因为技术的进步而发生改变。同样,“互联网+”时代的出版与传统出版一样,其核心依然是内容生产。而内容生产所需具备的能力,正是出版人才需要传承的基本内容。

1.完备的知识结构体系

出版的内核是内容生产,而内容生产的本质归根结底又在于文化。这也就意味着出版活动的行为主体每时每刻都与文化打交道。为了更好地开展文化传播,出版人才必须要有完备的知识结构体系与文化知识修养。特别是在当今互联网技术不断普及与发展的信息时代,市场需求的多元化发展催生了许多新的文化形态与产品,出版人才是否具有丰富的知识储备与文化修养更是直接关系到内容加工生产的总体质量。

具体而言,出版人才知识结构体系的完备性主要体现在:一方面,鉴于出版工作的特性,出版工作难以像科学家的研究或高校教师的教学那样分工细致,其所接触到的内容与信息不可能仅限于某一学科或领域。因此,出版人才必须要有丰富的基础知识储备,能够广泛涉猎各种科学文化知识,拥有宽广的知识面,并养成自主学习与思考的习惯,尤其要对出版的相关学科,如新闻学、传播学、文献学、美学、心理学、语言文字学等有所通晓。另一方面,出版人才虽然无须做到样样精通,但也应学有所长,能根据自己所从事的不同学科选择某一门出版学科之外的学科,做到精通。此外他们还应具备深厚的学科专业基础,专于本学科的专业知识,熟谙出版专业理论与业务知识。

2.强烈的社会责任意识

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和信息技术的日益普及,出版工作的物质生产属性与经济价值愈来愈得到强化,人们的认知水平、思维方式、信息接收渠道也经历着冲击与变化,这必然对出版工作者的社会责任意识提出巨大挑战。而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出版人才虽是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商人,但更应是坚守文化、传承精品的文化人,须具备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与职业使命感,开展内容加工生产时应切实关注并强调出版的文化属性,为人类文明的发展与文化的传承创新贡献力量。

出版人才在履行自身社会责任与历史使命时,首先应强化把关意识,培养敏锐的政治意识与文化鉴别水平,充分保障内容的导向性、知识性、科学性与系统性,避免出版市场的失范与盲从,在思想和行动上当好传承先进文化的“排头兵”,明白所肩负的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历史责任,把好关,守好门。其次应强化质量意识,即从微观层面确保内容的规范性、艺术性、创新性及产品形式的高品质,多出从内容到形式都过硬的文化精品,切实担当引领人们精神文化生活、传承积累优秀文化的社会责任。最后,出版人才还应强化服务意识,积极树立为作者和读者服务的奉献精神。之于作者,出版人才应当以为作者出佳品、尚品为己任,以一种默默付出、甘为他人做嫁衣的心态为作者服务;之于读者,出版人才应当为读者负责,以一种一丝不苟、力出精品的态度为读者服务。尤其在当今“互联网+”时代,更要视服务意识和奉献精神为一种修炼,并积极开拓多元化的高品质服务方式与形态,借助互联网的强大优势为作者、读者提供优质的特色化或定制化服务。

3.扎实的业务操作能力

除完备的知识结构体系、强烈的社会责任意识外,出版人才需传承的还有扎实的业务操作能力,而这也是出版人才将自身知识结构体系运用到出版实践,并进一步践行其社会责任所必须具备的工作技能,是出版人才综合素养的具体体现。在从事出版活动的过程中,出版人才是否具备功底深厚的业务水平与动手操作能力,将直接关系到内容加工生产水平的高低与产品质量的好坏,以及整个出版工作是否能具体开展与推进。

美国资深编辑格罗斯指出,如今的出版从业者与老一辈不同的是,他们必须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既要精通书籍制作、谈判、促销、广告、新闻发布、销售、外交等,又必须有绝佳的编辑技巧[3]。概括而言,出版人才必须具备的业务操作能力主要包括以下四个方面:一是语言文字能力。作为文化产品的基本记录载体与呈现符号,文字在积累传承人类文明过程中的关键作用毋庸置疑。出版人才应具备的基础能力,即能够熟练、细致地进行语言文字的写作与加工、规范与驾驭的能力。二是信息处理能力。面对烦冗复杂的海量信息,出版人才应具有充分获取有效信息并对其进行提炼的能力,即结合市场需求,借助多种信息获取渠道全方位地捕捉、甄别、整理、提炼相关信息,并从中敏锐地延伸出独特灵感与出版思路。三是组织策划能力。作为沟通作者与读者、连接读者与出版产品的桥梁,出版人才应具备良好的组织协调、产品策划及营销推广能力,做到高效衔接各项工作,协调各方需求,提高产品竞争力。四是经营管理能力。出版人才应具备长远科学的经营理念与管理能力,在保障最大化收益与生产效率的同时,充分借助高质量产品与企业文化打造自身的优势品牌。

三、“互联网+”时代出版人才培养的突破

对“互联网+”时代出版人才的要求,不仅是要继承老一辈出版家的衣钵,而且要在此基础上进行发展和突破,做到传承中有坚持,坚持中有发展,发展中有突破,突破中有创新。“互联网+”时代的出版人才只有不断地发展、突破和创新,才能在“互联网+出版”的新兴出版生态中有所建树。正如美图秀秀董事长蔡文胜所说:“未来属于那些传统产业里懂互联网的人,而不是那些懂互联网但不懂传统产业的人。”[4]

1.出版人才应具备互联网思维

目前关于互联网思维的定义有很多,夏德元认为互联网思维是适应互联网时代生产生活方式、经济社会运行法则和文化发展潮流的思维方式;陈雪频定义互联网思维是“企业对用户、产品进行营销和创新,是对整个价值链和生态系统重新审视的思维方式”[5];喻国民等认为互联网思维的核心逻辑就是“互联互通”;谢誉元等将其简单地概括为“去中心化的开放、协作和分享,在网状关系中注重人的价值,追求免费和公平”。

虽然关于互联网思维的定义还有很多,但互联网思维的本质是比较明确的,即其是一种思维方式,对人的行为起着关键的指导作用。对出版工作者而言,要明白“互联网+”时代是内容为王、用户至上的时代,因而在实际工作中要真正具备互联网思维,必须从内容和用户两方面做起。在内容方面,出版人才从选题策划到营销推广都应该渗透互联网思维。例如在选题策划时,出版人才应改变过去闭门造车,将出版物推向市场的做法,借助互联网运用大数据进行精确定位读者对象,做到一定程度上的按需出版;在营销推广上也要善于运用互联网思维,进行社会化媒体的宣传推广。在用户方面,要重视用户体验与用户服务,实现服务者(出版人)与用户之间快速有效的互动,以更好地提供服务,做到一定程度上的互动出版。例如在销售家教类或亲子类出版物时,出版者可在外包装印上微信群或QQ群的二维码,该群组由作者、出版者以及读者构成,读者可向作者或出版者咨询相关问题,以便给读者以最佳的服务体验。

2.出版人才应掌握互联网技术

“互联网+”时代的出版是建立在计算机技术、通信技术、网络技术、流媒体技术、存储技术、现实技术等新技术基础上的新兴出版产业[6]。“互联网+出版”是以互联网技术为主导的新兴出版生态,在这样的出版生态系统中,上述提到的种种新技术始终贯穿其中,并影响到出版的各个环节,因而需要既懂互联网又懂传统出版的复合型人才参与其中。“互联网+”时代复合型出版人才的匮乏是不争的事实,而当前面临的问题是,现有的出版人才不懂互联网技术,直接引进精通互联网技术的人才又不懂传统出版。为此就出现两种复合型人才的培养方法:一是培养懂出版的人掌握互联网技术,即“出版人才+互联网技术”;二是培养懂互联网技术的人了解传统出版,即“互联网人才+出版”。相比而言,“出版人才+互联网技术”的模式更加符合当前出版产业的要求。尽管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出版行业所采用的新技术与日俱增,但内容为王的核心理念不会改变,技术只是手段,内容才是王道。因此,具有扎实专业基础和出版素养的出版人才,在继承和发扬老一辈编辑家、出版家优秀的出版思想和理念基础上,应抓住机遇,迎接挑战,不断提升自身综合素质,突破传统思维束缚,把自己打造成为既懂出版又懂互联网技术的复合型出版人才。

3.出版人才应具有较强的媒介素养

“互联网+”时代,媒介技术的发展进步,使原本稀缺的媒介变得充裕起来,打破了传统媒体的话语垄断,社会公众也因此具备了原本传统媒体才具有的传播能力,并逐步转变为网络信息的制造者、复制者和传播者;而作为“把关人”的传统媒体工作者也由信息的持有者向信息管理者转变,由信息的规模化处理者向信息的个性化加工者转变。在此过程中产生的信息无序、言论无度、监管无力等问题成为互联网时代的突出问题。因而身为“把关人”的传统媒体工作者在信息纷繁复杂的“互联网+”时代作用凸显,这种社会责任意识也正是出版人才所要传承的,同时,包括出版工作者在内的传统媒体工作者必须具备较强的媒介素养才能在“互联网+”时代承担和履行“把关人”的责任和义务。

媒介素养这一概念对不同的主体有不同的含义。就一般大众而言,媒介素养指在面对媒介各种信息时所表现的选择能力、理解能力、质疑能力、评价能力、思辨能力以及创造和制作能力[7]。就出版工作者而言,媒介素养包括信息处理能力、媒介技术应用能力和媒介经营管理能力三个层面[8]。信息处理能力层面,互联网时代的信息资源呈爆炸式增长,用户难以准确、快速地找到所需信息,也难以辨识和整合有用信息,为此,出版人才必须能够对海量信息资源进行甄别、筛选和整合,以帮助用户准确地获取和利用信息;媒介技术应用能力层面,媒介新技术的快速发展与广泛应用,各种智能设备、手持终端设备的普及,要求出版人才能够熟悉应用的同时,还能根据不同的设备进行信息资源的加工和整合,使用户有最佳的体验;媒介经营管理能力层面,主要指出版人才应该具备利用自身媒介优势与用户进行有效互动,以提高用户满意度的能力,以及通过媒介技术进行宣传、推广等以扩大媒介影响力的能力。

[1]周鹏. “互联网+”时代传统出版图书编辑的转型[J]. 现代出版,2016(2):44.

[2]陈小平. 编辑工作之传承与发展[J]. 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3(6):29.

[3][美]格罗斯. 编辑人的世界[M]. 齐若兰,译. 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00:40.

[4]徐平,倪明. “互联网+”时代:传统图书编辑工作的新思考[J]. 编辑学刊,2015(6):75.

[5]陈雪频. 定义互联网思维[J]. 上海国资,2014(2):70.

[6]王东霞. 近年高校数字出版人才培养研究综述[J]. 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4(4):86.

[7][英]凯丽·巴查尔格特. 媒介素养与媒介[J]. 现代传播,2005(2):18.

[8]刘锦宏,朱嘉蕊,毛尖良. 新媒介环境下网络编辑的媒介素养[J]. 出版科学,2013(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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