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

摘 要 随着中国的综合国力不断提升，在国际上的交易活动越来越活跃，人民币在国际上的使用也越来越频繁，人民币的国际化已经成为不可避免的趋势。在当今中国作为崛起的经济和贸易大国的背景下，如何在世界货币的规则中谋求与经济和贸易地位相匹配的国际货币地位，这一问题显得尤为重要。本文从实际角度出发，客观地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含义、条件、现状、风险和应对策略作出了一些分析。希望通过本文能够为人民币国际化的发展方向提供参考。

关键词 人民币 国际化 离岸人民币 应对策略

一、人民币国际化的含义及条件

（一）人民币国际化的含义

国际货币就是指当一种货币不仅在国内发挥职能作用，而且在国际经济活动中发挥职能作用。人民币国际化主要是从三个方面来定义的：首先是流通度，人民币国际化之后就意味着人民币现金在境外就享有了一定的流通度；其次是以人民币计价的金融产品会得到国际认可，从而在国际金融市场中作为一种投资工具；人民币国际化之后，作为一种流通货币必须在国际贸易结算中占有相当的比重。其中后两点是衡量一种货币是否是国际货币的通用标准的主要方面。

（二）人民币国际化的条件

1.人民币迈向国际货币的国力条件。人民币成长为国际货币，综合国力是根本。而综合国力中最重要的基础是经济实力。随着改革开放的继续深入，我国的经济总量和国际地位还会不断提高，目前，我国GDP居全球第二，这为人民币迈进国际货币的门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也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经济支持。我国庞大的国际贸易规模和顺差，将对人民币国际化形成有力的支撑。我国正在形成拥有巨大的国际储备，成为债权国和扩大对外投资的优势，人民币开始增加吸引力，国际社会持有人民币更加放心和积极。

2.人民币迈向国际货币的金融体制条件。人民币成长为国际货币，需要具备的有关的金融制度有三个方面非常关键：一是资本账户开放的制度安排。对于资本账户开放应持积极而慎重的态度，实行有选择的资本账户开放战略，力争长期维持人民币强势货币地位。二是人民币汇率的制度安排。为了保持人民币的强势地位，就要保证汇率基本稳定，或保持某种“平稳、平滑、循序渐进、可预期”的升值态势，通货膨胀率维持在较低水平。三是金融监管的制度安排。人民币的国际化需要发达而开发的金融市场，而发达而开发的金融市场的形成又需要完善的金融监管。有效而适度的金融监管，需要适应金融创新的要求，适应金融对外开发的要求，又要适应保障金融安全的要求，不断与时俱进地加强协调和统一监管。把握好这三个方面的体制改革和制度安排，对于人民币积极、稳妥、务实、有效地迈向国际货币意义重大。

3.人民币迈向国际货币的市场条件。人民币的国际化是一个循环过程。这一过程的本质是人民币的职能超越国内，逐步扩大人民币在国际经济活动中的作用，构建和延长人民币在全球范围的债权债务链条。为此，需要有针对性地加强金融市场建设，着力提高金融市场的国际化水平。人民币国际循环需要构建人民币流出机制和回流机制、调整国际收支结构、提高国内金融市场国际化水平。同时，还要推进人民币贸易结算、对外直接投资、对外贷款、国际机构和境外企业在国内发行人民币债券等。大力发展人民币所需的离岸金融市场，以进一步加强境外人民币回流的金融市场建设。

二、人民币走向国际化的发展现状

（一）人民币走向国际化的起点

在2011年8月，时任中国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在香港离岸人民币中心推出中国债券（CGBs）销售业务，标志着人民币从纯粹的本国货币走向国际舞台。随着时间的推进，2010年7月，“补充备忘录”协议的签订，标志着人民币在迈向国际化进程中走出了一大步，通过14个月的革命，人民币已经在周边市场造成较大的影响，同时也开始在除了大陆以外的国际金融市场中自由使用，这意味着人民币国际化已经达到了新的起点，也证明了中国政府为促进人民币国际化所下的决心和力度。

（二）人民币国际化在中国香港的走势

中国广阔的外部贸易联系网对推动人民币在离岸市场中的使用具有重要作用，依靠香港银行系统分支机构或在岸代理行，现有的市场基础设施已经具备将人民币“推送”到世界每一个角落的能力。截至目前，人民币国际化取得的成功十分巨大：2012年一季度，以人民币结算的总贸易量是5800亿元，占同期中国贸易总量的10.7%。这表明离岸公司不断增强的“真实”参与兴趣。在2011年8月，中国中央政府明确且郑重的宣布大力支持香港建设成为人民币离岸中心。就在次年的3月，香港交易所宣布将在2012年三季度推出人民币外汇期货，之后便开始进一步论证推动使用人民币计价的商品期货发展市场。

（三）人民币的国际化在上海的发展

2009年3月的中国国务院会议上，已经通过决定计划到2020年将上海建成与中国经济实力和人民币国际地位相一致的国际金融中心。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国家发改委和上海市政府于2012年1月联合发布了一项宏伟“蓝图”。包括向更多的外国投资者开发当地市场，扩大市场规模，增加金融专业人员数量，以及提升上海市场的融资能力。到2015年上海将成为人民币的国际贸易、定价和清算中心。可以预见，上海将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人民币交易、定价和结算中心。

三、人民币国际化所面临的风险以及应对策略

（一）人民币国际化面临的风险

1.人民币国际化面临的过程风险。人民币国际化其实就是指人民币的国际市场份额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变化过程。这一过程中有两大因素共同发挥作用，即市场自然发育和政府自觉推动。由于客观条件和主观努力的不同结合，可能会产生两种不同的风险情景：一是人民币国际化进程过快，二是人民币国际化进程过慢。这两种风险表现在从当前看，人民币国际化的潜力远远超越了人民币国际化的现实；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也存在中期发展偏快的风险。

2.人民币国际化面临的结果风险。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和最终结果存在许多不确定性，有可能半途而废或停滞不前。导致半途而废的风险由两种可能情况：第一，特定国际货币与特定国际组织共存亡；第二，国际货币的品质下降或支撑国际货币的要素出现逆转。导致停滞不前的风险有三种可能情况：第一，中等收入陷阱问题；第二，货币品质恶化问题；第三，外部干扰问题。

3.人民币国际化面临的宏观风险。人民币的宏观风险主要体现在货币政策失误和经济结构失衡的风险。对于人民币的政策风险，主要由于资本大进大出、货币替代风险。货币政策所面临的不确定因素增多，“特里芬难题”带来的经济失衡风险增大。

4.人民币国际化面临的微观风险。随着金融自由化和金融对外开放的推进，金融市场波动的频率和幅度已明显上升。与此同时，人民币国际化还将伴生一些新的因素，使市场和企业遭遇外部冲击的可能性增大。这类风险称为微观风险，主要有两个：国际货币因素可能导致金融市场的波动加剧、国际货币因素可能导致金融资产风险加大。

5.人民币汇的弹性风险。汇率浮动幅度的扩大有利也有弊，有利的一面是对人民币中间价形成机制的完善有重要意义；弊端则是使人民币的价格发现能力大大降低，同时还使其与均衡水平的差距越来越大。举个例子，我国2014年的人民币汇率波动大致在2.2%，按照当时的国际货币汇率来说，人民币的汇率几乎垫底，这使得人民币与其他主要货币和新兴货币之间的价值有着非常大的差距。

（二）对于人民币国际化的应对策略

1.大力推进“人民币区域化”发展。（1）持续不断地加强我国与周边国家及地区的贸易在周边贸易中大力推广以人民币作为计价结算方式或者是使用人民币这一货币形式投资周边地区或国家的部分活动，这样既能扩大人民币的使用范围，更能扩大人民币的影响范围。（2）人民币可用于外援与借贷。外援与借贷作为一种扶持其他国家和地区经济的方法是很容易被接受和接纳的，中国目前作为世界经济第二大强国，有着足够的经济实力和机会对需要援助和借贷的国家伸出援手，这样不仅在提高人民币的流通范围和影响范围有着重要意义，同时也有助于提升中国以及人民币在国际上的地位。（3）可以适当地增发以人民币标价的政府债券。发行人民币国家债券。就目前的金融市场来看，美元由于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在国际中的地位必然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因此很大一部分金融机构包括中央银行会适当地减少对美元的持有量。此时，中国政府和银行应该紧紧抓住这一时机，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扩大人民币国家债券的发行数量，鉴于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和影响力，人民币国家债券势必会受到很多投资者的青睐，这也是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有效方法。（4）提升监管能力和水平，加强风险防范。随着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进一步加深，其监管难度必然会越来越大，因此提升监管能力和水平是当务之急。首先要进行宏观审慎管理，以防范由金融体系顺周期波动和跨部门传染导致的系统性风险以及维护人民币和金融体系的稳定为核心；其次是要增加金融市场的透明度，做到公开对外；最后要把重心放到基础设施的建设和风险监测的加强上来。

2.加快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的进程，夯实人民币自由兑换的基础。当前，大多数国外投资者无法在国内进行直接投资，而且在规模上也有很多的限制，基于这种情况，我国在资金流入方面可以实行汇兑自由，也就是说，对于国外投资者可以让其进行直接投资，同时把投资的规模进行适当的放宽；而在资本流出方面，也可以适当地减少境内居民和金融机构在进行海外投资时所承担的限制。

3.要持续不断的地人民币汇率稳定。保持人民币汇率的稳定并不是意味着人民币汇率不能有任何波动，只是说要保持它的波动在适当的允许的范围内，不让其产生剧烈或者大幅波动。人民币汇率的稳定直接关系着中国对外贸易的发展状况，稳定的人民币汇率能够有效促进中国对外贸易范围的扩大。

4.逐步加强完善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的建设。人民币离岸金融的不断完善意味着人民币区域化的快速发展，与周边地区的金融合作不仅能加快人民币区域化的步伐也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必然前提，从香港到整个亚洲的金融中心的建设直接关乎着人民币国际化的整体进程。

5.大力发展金融衍生品工具，尤其是利率和汇率衍生品。在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的发展进程中，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促进利率市场化和汇率市场化，而在促进利率与汇率市场化的过程中必然会增加利率和汇率的波动频率，这就意味着，如果没有适当的金融衍生品产生，金融市场就会出现不稳定；与此同时，由于我国的利率衍生品只有利率互换以及国债期货等少数品种，以致我国的金融市场缺乏足够的风险管理工具，所以，要在汇率衍生品领域寻找适当发展空间。在完善我国金融市场与金融体系时首先要完善利率衍生品与汇率衍生品的范围，这也是促进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方面。

（作者单位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金融学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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