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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诗经·卫风·淇奥》中的“绿竹”谈及竹意象的文化内涵

2016-07-16王志芳滨州学院人文学院山东滨州256600

名作欣赏 2016年26期
关键词:绿竹意象文化

⊙王志芳[滨州学院人文学院, 山东 滨州 256600]

项目呈现

由《诗经·卫风·淇奥》中的“绿竹”谈及竹意象的文化内涵

⊙王志芳[滨州学院人文学院, 山东滨州256600]

《诗经·卫风·淇奥》以“绿竹”起兴盛赞卫武公。竹具有广泛的实用价值和很高的观赏价值,审美评价与道德认同的契合构成了中国独特的竹文化。竹是中国文化的核心象征之一,其自然植物属性和社会人文价值相交融,构成了竹意象文化内涵的丰富多彩。

竹竹意象自然属性文化内涵

《诗经·卫风·淇奥》以“绿竹”起兴盛赞卫武公,“瞻彼淇奥,绿竹猗猗。”历代学者对此处的“绿竹”主要有两种解释。一种以毛《传》为代表,认为:“绿,王刍也。竹,扁竹也。”①另一种则是以“绿竹为竹”,此解盛行于宋代以后,北宋王安石、程颐、苏轼,南宋朱熹、范处义、吕祖谦等人持是论。现当代学者以持“绿竹为竹”观点者为多,如袁梅、高亨、钱锺书等先生。笔者从“绿竹为竹”解,卫国多君子,卫武公是卫国君子的典范,《淇奥》以竹兴高洁,借竹显君子,使得竹与君子两相辉映,竹与君子相得益彰。

我国先民对竹的记载很早,可追溯至五六千年前新石器时代的母系氏族社会时期,在仰韶文化遗存的刻画符号和殷商时期的甲骨文中已见有象形的“竹”字,甲骨文中有“竹”字头的“”“”等字。中国开发利用竹资源比较早,在原始文化遗址中能够看到一些用竹遗迹,如出土于陕西西安半坡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和浙江余姚河姆渡文化遗址中的许多陶器的底部都留有竹编织物的印迹,浙江吴兴钱山漾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一批竹篾编织品,有篓、箩、篮、簸箕、席子等②,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出土有竹制排箫③,长沙楚墓出土有竹弓④,《尚书·顾命》记载当年周成王丧礼上使用的诸多器具中就有青竹皮织成的席子⑤。

竹对我国音律的起源产生过重要影响,周朝以后,竹被用来定音律,晋代称音乐为“丝竹”,唐代把演奏乐器的艺人称为竹人,从这些称谓上也可以看出竹与乐之间的密切关系。殷周时期竹制乐器已经比较常见,如竽、筑、篪、籁、箫、笛、筝等,甲骨文中的“禽”也是指一种竹制乐器。在《诗经》咏及的六种吹奏乐器中,有五种由竹制成,即箫、管、龠、笙、篪。在随县战国曾侯乙墓⑥、长沙西汉马王堆墓等墓葬中出土了笛、篪、排箫、竽和竽律等大量竹制乐器⑦,竹制乐器甚得人们喜爱,竹制乐器发出的声音非常美妙,被誉为天籁,其中竹笛之音,被唤作龙吟。

从以上考古发现和文献记载可以了解到竹被用于人们生产、生活的诸多方面,竹的众多用途中尤为重要的一个要算是记载文字、传播文化,“著乎竹帛,传乎后世”⑧。随着人们对竹的不断开发利用,竹的用途更加广泛,遍布于人们的物质生产和精神文明的诸多领域。

竹具有广泛的实用价值和很高的观赏价值,审美评价与道德认同的契合构成了中国独特的竹文化。竹是中国古典诗歌中的传统意象,是中国文化的核心象征之一,竹文化是其他民族感受中国文化的一个门户。何明先生在《中国竹文化小史》中理出了我国古代竹文化的产生、发展历程,他指出我国的竹文化滥觞于原始社会,确立于夏商至两汉时期,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得以充分发展,竹文化在唐宋时期得以丰富与完善,又于元明清时期被继续推进。⑨及至于今时,竹文化更进一步长足发展,成为最能代表中国文化的典型形象之一。

某些自然物象之所以成为意象,是基于人们不是单纯地以物象观之,不仅止于嗅睿拈香、朝游暮戏,更在此基础上观其形、触其类、品其质,赋予其更深广的文化特质,《淇奥》于众卉之中独取绿竹,竹以其独特的品性成为一个典型的审美对象。源于观察、体验的多角度,文人雅士给竹以种种美好的别称以表示敬重之意和喜爱之情,如:

青玉:竹色青如玉,故称。唐白居易《秋霖即事联句》:“竹沾青玉润,荷滴白珠圆。”⑩

寒玉:竹清冷如玉,故称。唐雍陶《韦处士郊居》:“门外晚晴秋色老,万条寒玉一溪烟。”⑪

玉干:竹干青绿,如同碧玉,故称。唐卢纶《颜侍御厅丛篁咏送薛存诚》:“玉干百余茎,生君此堂侧。”⑫

玉管:竹中空,色如碧玉,故称。唐韩琮《风》:“凉飞玉管来秦甸,暗裹花枝入楚宫。”⑬

青岚帚:以竹形如长帚,故称。唐陈陶《竹》:“青岚帚亚思吾祖,绿润偏多忆蔡邕。”⑭

玉槊:竹挺直如长矛,故称。宋苏轼《佛日山荣长老方丈》五绝之二“:千株玉槊搀云立,一穗珠旎落镜寒。”⑮

此外,竹又被称为绿卿、此君、绿玉君、竹君、抱节君、青士等。

中国文化与大自然关系密切,常借自然物性来阐幽发微,久而久之便形成一种独特的文化,如玉文化、竹文化等。在早期的文献中,竹已非普通的自然生物,它的高清雅致在先秦时期已被充分肯定,《庄子·秋水》:“夫,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⑯是凤凰一类的鸟,“练实”即是竹实。将竹与百鸟之王凤凰并置,言凤凰“非练实不食”,可见出竹的卓异地位,同时表现了一种高远的期待,表达了一种高远的人生理想和不凡的人生价值。类似的记载还见于《韩诗外传》,“凤乃止帝东园,集帝梧桐,食帝竹实,没身不去。”⑰《礼记·礼器》将人的修为与竹的形态连类相譬,“其在人也,如竹箭之有筠也,如松柏之有心也。二者居天下之大端矣,故贯四时而不改柯易叶。”⑱真是一物之情,关乎人生要义。

竹是一种有中国特色的文化形式和文化心理,竹文化首先源于人们生活的需要,随着人们对竹认识的不断深入,人与竹的关系逐渐深化,竹的文化内涵得以丰富和充实。《淇奥》中的诗句描摹出竹的部分特性,“瞻彼淇奥,绿竹猗猗”“瞻彼淇奥,绿竹青青”“瞻彼淇奥,绿竹如箦”。生长在淇水之畔的绿竹外形优美,颜色清新,丛生茂密。人们属意于竹的生长特征和形体属性,将这些内质、外形主观化,将人情、人性、人格向自然物投射,竹的自然植物属性和社会人文价值相交融,构成了竹意象内涵的丰富多彩:其一,成竹秀丽,幼笋鲜美。竹之形修干长条,苍翠清丽,其清新的色泽和优美的形姿,足令人陶情冶性,心旷神怡。人们很早就发现了竹笋的食用价值,将其作为可口的佐餐佳肴。其二,外体有节,内里虚空。世人常赞竹:“未出土时先有节,到凌云处更虚心。”虚心、有节、坚韧等文化内涵的附加是在竹中空、分节、常青等自然属性基础上的情感寄托与价值取向。“节”的本义就是指竹节,先秦时期,人们把“节”和坚硬的意思联系起来,将竹引入人格美的范畴。其三,根深蒂固,生命力强。《说文》释竹为“冬生草也”⑲,许慎之意盖非仅言竹生长于冬季,而是着眼于竹在冬季仍然表现出郁郁生机;竹属草本,是四季常绿之草,不类其他的一些草本植物常四时荣枯,竹乃经霜不凋,历冬不枯,数十岁不易,其形柔弱,其质坚韧,夏不畏暑,冬不避寒,是生命力旺盛的体现,因而又被作为吉祥的象征。人生韶华易逝,而翠竹生命常葆,不似那些花开随谢、叶发终落之草木往往容易引发人们无限的留恋、感慨和惋惜。其四,生长迅速,繁殖力强。竹由笋至成竹生长速度很快,俗语有言:“清明爆半笋,谷雨成半林。”种族繁衍、生命延续是人们特别关注的事,先民非常注重通过增加人口以增强生产力,提高生产水平。竹旺盛的生命力和超强的繁殖力这一生长特性正与人们对生命的延续要求相符。

从审美角度来讲,竹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其色泽、姿态、音韵、光影、意境……可谓无处不美,竹色、竹形、竹味、竹韵、竹情、竹性、竹理……诸多方面与人们的价值观和审美观相同、相通,与生命观照和人生体验相同、相通,人们给予竹以特别的关注、特别的喜爱,竹生于山间水畔,为自然界佐静添幽,为人生增情助趣。

人们赋予竹的这些文化内涵大多是把竹作为伦理观念、道德标准的载体,并以此指导和影响人们的某些观念和行为。竹意象的文化内涵渗透了人们丰富的生活经验、深刻的处世哲理和独特的生存理念,取法自然之竹,比附人生义理,是一种以自然比德、托物寄德的审美意识,是一个通过客观的物体把抽象的审美标准、人格操守、道德实践形象化的过程。以自然外物之形得内心义理之趣,是一种精神意趣,是人与自然契合的一种表现,是一个由观感愉悦到道德实践的精神享受过程。竹意象便是自然美与道德美的融合,自然美与人文美的结合。竹形、质俱佳,以不俗、不凡、不骄、不弱之性深居人们内心深处,其象征、喻义被用得明朗、深致,人们对竹亲近、感知、欣赏,以致充满好感和美感,对自然物的观照过程同时也是生命启迪和审美享受过程。通过竹意象的文化内涵,可以从一个角度了解中华民族的民族特性和人文精神。清代书画家郑燮可谓深味幽竹之真趣:“十笏茅斋,一方天井,修竹数竿,石笋数尺,其地无多,其费也无多也。而风中雨中有声,日中月中有影,诗中酒中有情,闲中闷中有伴,其唯我爱竹石,即竹石亦爱我也。”⑳(《竹石》)在明倪谦的阐述中,我们可以看到竹的多重象征意义,“吾之爱夫竹,以其有德也。彼其群而不党,直而不挠,虚乎有容,洁然自高,溪壑幽闲足以遂其性,霜雪严寒不能变其操,此子猷所以一日不可无,而七贤、六逸恒于是乎游遨也。”㉑

竹的实用性和审美性皆异常突出,我国竹资源丰富,竹文化深厚,竹的踪迹和烙印在中华民族的生存和发展中处处可见,是人们生产实践和文化活动的重要内容。竹与人类的关系非常密切,人们常将竹与君子、与神龙、与图腾崇拜、与仙道佛释、与隐者高士、与祛病疗疾、与民间习俗等联系在一起。

竹与君子。竹因喻指精深,情韵别致,遂成为文人雅士精神生活的良伴佳侣,他们乐于出没山间,游于竹林,愿有竹形常伴,竹影长随。世人将君子与竹相比附,深以为友,希望能够朝与竹游、暮与竹伴,白居易甚解竹意,甚得竹趣,他总结了竹具有“本固”“性直”“心空”和“节贞”等特性,认为这些特性都是君子应该具有的品性,因为人们赋予了竹浓厚的主观色彩,使竹成为有德行的君子象征。王徽之的“何可一日无此君”㉒之叹与苏轼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之感,皆有因有由,人们都是借助竹意象表达自己对生活和生命的感受、理解与感悟,体现了一种积极、健康的生活态度和生命认知。

竹与神龙。在人类的原始思维中,常把外观相似的不同事物和现象看作是同一种东西,将竹与龙联系在一起即属此类。就身形而言,人们将竹与龙相连类,令竹具有了一定的神秘性。王立、苏敏对竹意象的神话原型予以细致考察,发现在许多涉及神秘意趣的语境中,竹与龙都呈现出类似的神格品味,也就是说竹具有龙性。㉓这两者相连自有渊源,龙和青嫩的幼竹同列于震卦的取象中,“震为雷、为龙……为苍竹。”㉔(《周易·说卦传》)竹笋()被直呼为龙孙,由于细长形体的相似性,竹被作为了龙的一种植物的简化形式,人们有时也会向竹林神祈降甘霖,人们祭龙神和祭竹林神在求雨这一愿望上是相通的。

竹与图腾崇拜。图腾是指被先民认定为自己族群的亲属、祖先或保护神的标志和象征的某些自然界或者神话传说中的动物或者植物,何坦野先生在《中国先民植物图腾之考释》中指出彝族、傈僳族、摩梭族、夜郎族、布依族、苗族等民族都存在竹图腾崇拜。㉕以竹为姓氏缘起较早,甲骨卜辞中能见到关竹氏的活动。

竹与仙道佛释的不解之缘。竹是道教中的灵物仙体,具备送子和延寿的功能,人们往往将竹强大的繁殖能力与人类祈求子嗣、延年益寿结合在一起。道教故事常见竹杖化人、竹杖化龙等故事,如《后汉书·方术列传》记叙费长房欲离家求道,而顾家人为忧,仙人以竹为替身让其家人宽怀。㉖竹又是佛界的清影洁形,在此,竹被作为佛教教义的象征。佛教故事中的诸多神佛修行处多有竹林,现实生活中诸多寺庙周围多见翠竹环绕,“青青翠竹,尽为法身。”在佛教信仰中,竹有着特殊的意义。

竹与隐者高士。竹在有些诗文曲词中是清逸淡泊的高人、隐士的化身和象征,竹素来被有归隐之志的文人雅士们当作啸咏静坐、弹琴对饮的佳侣良伴,如:魏时竹林七贤纵酒山阳,啸歌竹林;唐时竹溪六逸酣饮徂徕,遨游竹溪。

竹与祛病疗疾。有些神话传说中的竹具有特别有效的祛病疗疾功能,如托名汉东方朔的《神异经·南荒经》:“南方荒中有涕竹,长数百丈,围三丈五六尺,厚八九寸,可以为船。其笋甘美,煮食之可以止创疠。”㉗竹子的叶、实、根及茎秆加工制成的竹茹、竹沥等都是疗疾效果显著的药用材料,竹黄、竹荪也是治病良药。我国最早的药物学专著《神农本草经》、东汉张仲景《伤寒论》《金匾要略》、明李时珍《本草纲目》中都提到了竹的药用价值和入药方法:竹叶,味苦平,主咳道上气,溢筋、恶疡、杀小虫;竹根,作汤,益气止渴,补虚下气;竹汁,主风痉;竹实,通神明,轻身益气。

竹与民间习俗。竹有借竹取吉、祈求生殖、驱煞辟邪、归宗敬神等多重民俗意象,还具备媒介功能和坚贞不渝的爱情象征等符号意义。婚恋习俗中的竹意象有纯洁、坚贞、多子等文化内涵。竹梅皆能忍冬凌寒,取义爱情坚贞、幸福久远,因而产生了喜庆的“竹梅双喜”吉祥图案。竹与足音近,象征富足;取“竹子”的谐音“足子”,以求多子。在民间习俗中,人们对竹的特别喜爱体现的是人们对和平吉祥生活的追求和向往。

竹以其独特的风姿品性进入人们的审美视野和价值体系。竹是中国传统绘画艺术中的重要题材之一,在中唐时期已形成专门的绘画门类,其后历代都有很多喜欢画竹的著名绘画大师,如元代的柯九思、高克恭、倪瓒,明代的王绂、夏昶、徐谓,清代的石涛、郑板桥、蒲华、吴昌硕等都钟情于画竹,并取得了非常高的艺术成就。

竹是我国古典园林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史载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从山西云冈引种竹子到咸阳,以美化上林苑。在众多著名的园林中,所见则莫不桃李夏绿、竹柏冬青。

因竹具有坚贞人格和高雅情趣的价值比附,所以人们常将竹与旭日、细雨、满月、斜阳、微雪、晚霞、清溪、绿苔、顽石、吹笛、琴音、鸟语、戏鱼、清茶、诗画等结合在一起,竹又与松、梅被并誉为“岁寒三友”,与梅、兰、菊共称为“四君子”,凡此种种,皆意趣自生,情趣盎然。

文人雅士往往通过妙文、丹青等种种艺术形式描摹竹的美姿秀质,在颂美竹的诗语画言中表达对竹的喜爱,这实际上也是人们的情感、思维、观念、价值的具象化表现。人们对竹形姿内质的观照和认可,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就是对自身生命和社会生活的观照和认可,是借竹的清幽之姿传淡泊之志,以竹的虚节之质表高洁之情。中国竹文化以其深厚的内涵、独特的魅力,影响着中国人的道德观、审美观,影响着中国的绘画音乐、园林建筑、文学艺术、工艺美术、宗教民俗等诸多领域。竹给予了中华民族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双重影响,是中华民族价值判断的载体,是品格和情操的具体化,是抽象理念的形象化。自《淇奥》始,竹频繁被吟咏,占尽风情。在这些美丽的咏竹诗章中,我们看到了诗人对美好的人生价值的肯定,对美好人格的尊崇,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这是民族文化的积淀,是审美意识的成熟,即如朱光潜先生所分析的:“把人的生命和情趣‘外射’或移注到对象里去,使本无生命和情趣的外物仿佛具有人的生命活动。”㉘从而把无情的事物有情化。世人对竹一往情深,着墨于竹,寄情于竹,真是竹即人,人即竹,亦竹亦人,两相辉映。

就人格象征而言,竹的文化内涵随时间的延展不断递增,至今日已是相对稳定和持久,人们赋予了竹人格的比附意义、爱情的象征意义、宗教的指涉意义……通过竹承载主观体验,表达审美情趣,抒发人生感慨,传递理想抱负,描述艺术追求……使竹意象的文化内涵丰富而深远。竹意象标示的是人们对竹了解的全面性和观照的人文性。竹意象是具有无限生机与活力的中国文学意象的典型代表,是人们精心选择的一个最佳象征体。

①《毛诗注疏》,《阮刻十三经注疏本》,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321页。

②《吴兴钱山漾遗址第一、二次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60年第2期。

③⑥《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发掘简报》,《文物》1979年第7期。

④ 《长沙楚墓发掘报告》,《湖南社会科学》2001年第2期。

⑤《尚书正义》,《阮刻十三经注疏本》,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239页。

⑦ 《长沙马王堆二、三号汉墓发掘简报》,《文物》1974年第7期。

⑧ (战国)吕不韦著、陈奇猷校释:《吕氏春秋新校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288页。

⑨何明:《中国竹文化小史》,《寻根》1999年第2期。

⑩⑪⑫⑬⑭(清)彭定求等:《全唐诗》,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8898页,第5920页,第3134页,第6549页,第8489页。

⑮ 《苏东坡全集》,中国书店1986年版,第85页。

⑯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442页。

⑱《礼记正义》,《阮刻十三经注疏本》,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430页。

⑲ (汉)许慎:《说文解字》,中华书局1963年版,第95页。

⑳ 《郑板桥文集》,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223页。

㉑ (明)倪谦:《倪文僖集》卷一,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986年版。

㉒ (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中华书局诸子集成本》,中华书局1954年版,第197页。

㉓王立、苏敏:《古典文学中竹意象的神话原型寻秘》,《大连大学学报》2006年第5期。

㉔《周易正义》,《阮刻十三经注疏本》,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95页。

㉕何坦野:《中国先民植物图腾之考释》,《邯郸师专学报》2004年第2期。

㉖范晔:《后汉书》,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2743页。

㉗ (汉)东方朔:《神异经》,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986年版。

㉘朱光潜:《谈美书简》,浙江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第48页。

作者:王志芳,博士,滨州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山东省黄河三角洲文化研究基地兼职研究人员,研究方向:先秦文学。

编辑:张晴E-mail:zqmz0601@163.com

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诗经》邶风、风、卫风地域文化生态考论”(项目编号:14WXJ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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