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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比特人》系列电影改编策略研究

2016-05-06张柏柯

电影文学 2016年8期
关键词:电影改编

[摘要]同样改编自英国文豪JRR托尔金同名小说的《霍比特人》三部曲,延续了《指环王》三部曲创造的艺术奇迹,巩固了奇幻电影在当代电影市场中的重要地位。但与《指环王》三部曲的电影改编不同,《霍比特人》三部曲并没有一一对应的小说文本,而是从托尔金的“单薄的”同名小说拆解改编得来。《霍比特人》三部曲的电影改编呈现出更加丰富的改编技巧,本文从童心稚趣的儿童视角、史诗化的电影语言与多元化的人物形象三方面加以分析。

[关键词]魔幻小说;电影改编;《霍比特人》;电影语言

改编自英国文豪JRR托尔金同名系列小说的《指环王》(The Lord of the Rings)系列电影开启了当代奇幻电影的黄金时代,在此之后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同类电影都无法企及《指环王》系列电影所创造的艺术高度,究其原因,托尔金原著作品具备的强大的文学魅力与奇幻色彩为电影的成功改编提供了丰厚的创作土壤。2012年上映的《霍比特人1:意外之旅》(The Hobbit:An Unexpected Journey)重新将观众的《指环王》记忆唤起,让人们再次感受到托尔金不朽的文学名著的艺术魅力。然而,从托尔金小说发表的先后顺序来看,《霍比特人》(The Hobbit)是作为《指环王》序曲而存在的,但是相较于《指环王》的严肃奇幻文学类型而言,《霍比特人》以插图绘本的形式呈现出完整的儿童视角,有着《指环王》所不具备的更具童趣的氛围,将霍比特人的成长自然而然地蕴含在远方冒险之中。因此,对于《霍比特人》的电影改编技巧明显区别于《指环王》的改编,如何兼顾儿童视角与史诗风格是改编过程中最具难度的部分。此外,《霍比特人》小说绘本只有薄薄的一册,而电影改编却拆解为三部曲,对原作的剧情想象和影像塑造显示出更大的难度。本文从童心稚趣的儿童视角、史诗化的电影语言与多元化的人物形象三方面,对《霍比特人》系列电影的改编技巧加以分析和解读。

一、童心稚趣的儿童视角

英国文豪JRR托尔金的小说绘本《霍比特人》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文学经典之一,在奇幻小说史上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文学作品,小说中对于剧情的编写与人物形象的塑造,一方面具有严肃奇幻小说的艺术特征,另一方面呈现出童心旨趣的艺术效果,成为在此之后无数奇幻小说作家的参考文本。而《霍比特人》的电影改编却放在了作为续篇的《指环王》的后面,当《指环王》三部曲在电影市场掀起了一场奇幻电影风潮的时候,人们就开始对于《霍比特人》的大银幕化保持着相当高的好奇心和期待度。曾经是托尔金写给自己孩子的炉边读物的《霍比特人》,以一个温和、梦幻的儿童视角展开了比尔博·巴金斯的“意外之旅”,剧情结构并不复杂的小说文本,其中却呈现着众多性格各异的角色人物,以一种类型化的情节安排将整个冒险故事讲述得十分动人。托尔金利用最简单的语言和思路,讲述了一个充满寓意的冒险故事。毫无疑问,《霍比特人》小说本身已经具备了严谨的故事性和寓言式主题,浅显易懂的故事内容也已具备影视改编的基础。

如何能够既保留托尔金小说中的纯真、温馨的儿童视角,又能够将改编后的电影消解掉童话电影的特征,使其整体呈现出同《指环王》一致的奇幻史诗级大电影,是改编过程中最具难度的问题。因此,为了让电影《霍比特人》的剧情内容足以支撑起影片的大制作商业电影模式,几百页的炉边读物被拆解并改写为三部曲的形式,在比尔博·巴金斯“意外之旅”长度有限的情况下,极大地丰富了影片的剧情内容和人物形象,将托尔金小说中的每一个情节和描写的场景加以细化,逐渐使小说文本的羽翼丰满,利用直观的影像画面呈现了一个托尔金笔下描写的奇幻世界。

因此,为了保留原著当中充满童心稚趣的儿童视角,《霍比特人》相较于前作《指环王》的改编而言,增加了更多的喜剧笑料,让每段情节的推进与发展过程,都能伴随着比尔博·巴金斯的古灵精怪与矮人的憨厚蠢萌的对比制造的欢声笑语,潜移默化地将这部奇幻小说中的幽默元素放大,使喜剧元素充斥在影片的故事结构当中。比尔博·巴金斯与矮人远征军之间的个性差异和矛盾冲突,以及一行人异于常人的体型特征,都为电影《霍比特人》的儿童视角的保留赋予了坚实的基础。

从《霍比特人1:意外之旅》到《霍比特人2:史矛革之战》(The Hobbit:The Desolation of Smaug,2013),再到《霍比特人3:五军之战》(The Hobbit:The Battle of the Five Armies,2014),每一部的改编都在儿童视角的童心童趣以及神秘探险中缓缓铺展每一段情节,也正因如此,《霍比特人》三部曲相较于《指环王》三部曲更具轻松幽默的喜剧特征,并非一直让人保持在一种紧张的情绪之中。喜剧元素的保留,也让《霍比特人》的电影改编更具有好莱坞商业电影的艺术特征,呈现出娱乐精神的同时,也覆盖了更广泛的观众群体,为电影票房提供了一定的保障。

二、史诗化的电影语言

托尔金的原著《霍比特人》是一本小说绘本,在小说每页文字中,都存在托尔金的手绘插图,文字与图像结合的素材基础让电影的改编具有更加具体的参考空间。正如电影《指环王》当中构建的恢宏磅礴的中土世界、恍如世外桃源般的精灵王国以及邪恶黑暗的末日山,在托尔金的小说文本基础之上,《指环王》的电影改编编织了一个庞大的故事体系,使整部影片都呈现出气势磅礴的史诗风格。但是,《霍比特人》的电影改编与《指环王》有着根本的区别,《霍比特人》三部曲并不具备一一对应的小说文本,而《指环王》的每一部电影都有着相应的小说文本,这也说明,《霍比特人》的史诗改编难度更大。虽然彼得·杰克逊将《指环王》当中的很多美术设计与剧情设置都无缝移植到了《霍比特人》当中,但其中仍需要进行差异化的电影语言改写,以更加明显地区别两个系列电影本质上的艺术风格。

首先,影片以二元对立的差异化影像风格,构建了霍比特人比尔博·巴金斯生活的宛如世外桃源的夏尔村落,以及被恶龙占据的孤山的黑暗恐怖,而矮人远征军一行人走向孤山的道路,也从明亮的色彩逐渐过渡到灰暗的色调,从绿树成荫逐渐过渡到只有石头、没有树木的孤山。两种画面风格截然不同的空间共同构成了霍比特人比尔博·巴金斯生活的现实世界与看似遥不可及的理想世界。同时,对于每一段故事情节发生的场景塑造也成为影片恢宏蓬勃的史诗风格构建的关键,尽可能地表现细节,从细微之处勾勒丰富多彩的差异化的空间环境,从而让观众感受到比尔博·巴金斯这次旅程依然带有《指环王》护送魔戒远征末日山的气势。

其次,《霍比特人》为了凸显电影的史诗风格,尽可能地采用了远景的方式呈现人物,将远征孤山的一群矮人置于画面的一角或者黄金分割线上,凸显他们此行意义重大的同时,也在以远景拍摄形成更加宏阔的叙事视角,将周围的环境都收纳到镜头画面之中,让观众感受到一行人身处环境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以一种环境包围人物的方式形成一种视觉与心理上的双重压迫感,以制造宏大的画面表现力。尤其是在很多画面的镜头呈现上,都采用了俯拍的方式,以一种全知的上帝视角,将场景与人物收入镜头画面之中,显示出众人奔赴孤山远征路途的凶险以及他们生命的脆弱和未来的渺茫。

最后,导演彼得·杰克逊将《指环王》当中的人类、精灵、矮人和霍比特人不同种族的文化图腾沿用到了《霍比特人》当中,以一个完整、严谨的不同种族的文化体系共同构建起庞大的叙事结构和史诗影像。比尔博·巴金斯的霍比特人服装、灰袍甘道夫的巫师服装以及纳兰达尔的精灵族服装,一方面在继承了《指环王》系列电影中构建的文化图腾的基础上,在《霍比特人》当中以一种更具有戏剧化的方式进行了夸张处理,强调了每个种族的不同外形特征的同时,也强化了观众记忆之中的属于每个种族的文化记忆。影片当中,各具特色的不同种族的文化图腾的描绘,也是整个电影庞大影像体系中十分重要的一环,在细节处经营庞大的艺术表现力。

三、多元化的人物形象

相对于托尔金的原著小说,电影《霍比特人》增加了人物形象的同时,也尽可能地兼顾前作的整体风格,将每个人物的性格与外形特征细化。无论是智慧和勇气过人的霍比特人比尔博·巴金斯,还是经历一系列内心与性格变化的矮人国王索林·橡木盾,抑或是正义善良的巫师甘道夫,众多人物都有着自己独特而鲜明的个性特征,改编的过程中兼顾每个人不同个性的同时,深入挖掘并探讨了人性中的复杂性,使庞大的人物结构体系一方面呈现出多元化的特征,另一方面也表现了他们的不完美一面,使这些人物各自的行为更能引起观众的理解和共鸣。

作为《霍比特人》电影改编的中心人物,霍比特人比尔博·巴金斯更像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众多相反性格特征都在他的身上能够寻觅到踪影。从影片一开始,巴金斯安逸地生活在袋底洞,细心地经营着自己琐碎而平凡的生活,面对巫师甘道夫的挑逗和劝说充满了反感,一心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的霍比特人巴金斯完全是一个平凡人的形象。但是,半推半就踏上远征孤山之路的巴金斯,又显示出内心对于这段意外之旅的渴望和兴奋。从一开始的锱铢必较,到最后的不拘小节,人性复杂的一面完全呈现在比尔博·巴金斯的身上,他更像是现实生活中渴望改变又害怕改变的平凡人,让无数观众都能在他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从而引起强烈的情感共鸣。影片结尾,比尔博·巴金斯带着魔戒重返夏尔,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经历过冒险的巴金斯难掩内心的激动,关于冒险的记忆终究成为他最宝贵的财富,而最终魔戒映照着巴金斯人性中的贪婪,也让这一人物形象刻画得更加真实。

在电影改编过程中,从原著简单的描绘中提取每个人物独特的个性,使人物形象尽可能地丰满起来,拒绝将人物脸谱化和扁平化,这也是《霍比特人》改编的成功之处。史诗级的影像画面与多元化的人物群像,甚至让电影《霍比特人》三部曲比《指环王》三部曲有着更为复杂而宏大的艺术特征。因此,《霍比特人》的电影改编一直在进行“加法”,而将改编不脱离前作的指导思想,让这种改编所做的“加法”显示出统一性,最终达到了平衡。

因此,在对《霍比特人》的电影改编技巧的分析中,我们看到了对于电影《指环王》改编技巧的继承和超越,从童心稚趣的儿童视角出发,影片兼顾了史诗化的电影语言与多元化的人物形象塑造,以一种有机的、和谐的创作标准,尽量让剧情结构与人物性格特征加以丰富。同时,影片《霍比特人》进行改编的同时,并没有忽略对于现实世界的参照,不仅探讨了人性的复杂,还表现了人性深处对于冒险的蠢蠢欲动的渴望,让观众在观看影片的同时,能够最大限度地产生情感上的共鸣。可以说,《霍比特人》三部曲不仅延续了《指环王》三部曲创造的艺术奇迹,同时也重新确立了奇幻电影在当代电影市场中的重要地位,让观众对于奇幻电影产生了更强烈的审美期待。

[项目] 本文系河南省科技厅软科学研究项目“支撑中原经济区建设的新建本科院校应用型外语人才培养研究”(项目编号:142400410462)的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 张宪伟.《霍比特人3:五军之战》的叙事结构与电影美学[J].电影文学,2015(06).

[2] 王宁,毛丽丹,马晓莉.析《指环王》三部曲的主题[J].电影文学,2010(10).

[3] 李为祎.幻构人类心灵之镜——《魔戒》的文化解读[J].当代外国文学,2004(03).

[4] 王丁.对托尔金的《指环王》与经典化问题的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05.

[5] 小说《霍比特人》[EB/OL].百度百科,http://baike.baidu.com/subview/617942/5141349.htm.

[作者简介] 张柏柯(1976—),女,河南洛阳人,硕士,洛阳理工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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