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国繁，王爽，王涛

（1、三亚学院财经学院，海南三亚572022 2、海南省文化产业研究中心，海南三亚572022）

中国文化服务产业内贸易水平与类型的判定与测度

邢国繁1、2，王爽1、2，王涛1、2

（1、三亚学院财经学院，海南三亚572022 2、海南省文化产业研究中心，海南三亚572022）

本文根据2000—2014年的相关数据，对中国文化服务产业内贸易水平与类型进行测度，得出结论：中国文化服务贸易模式以高水平的产业内贸易为主，且增量也以产业内贸易为主，其发生国际贸易的原因主要依靠产品差异、规模经济、消费者偏好；中国文化服务产业内贸易偏向于垂直型产业内贸易，即文化服务的进口与出口之间主要存在服务质量的差异。最后，在实证结果的基础上提出中国文化服务产业内贸易水平提升与类型优化的政策建议。

文化服务；产业内贸易；水平；类型；测度

一、引言

产业内贸易是指不同国家之间在同一产业部门内的某一项产品或服务同时进行进口和出口的活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产业内贸易发展十分迅速，已经成为影响国际分工、促进新兴和主导产业形成的重要因素。产业内贸易成为经济发展的必然选择，其原因：一是产业内贸易是同类产品或服务的贸易，通过产业内贸易，能够学习对方在组织管理、技术进步、产品和服务范围、质量、差异化等方面的优点，进而以外部效应与技术外溢来促进经济共同发展。二是产业内贸易的高度发展可以实现交易双方的互利共存，有助于改善一国对外贸易的外部环境。三是努力发展产业内贸易是实现比较优势递进的途径之一。在国际贸易格局发生巨大变化的今天，仅仅按照来源于自然资源、后天有利条件、劳动生产率或要素禀赋差异的静态的比较优势进行分工和贸易是远远不够的，它会造成产业结构的滞后。因此，需要按照产品差异、规模经济、消费者偏好来进行产业内贸易的分工，发展高水平的产业内贸易，这才是把比较优势转化为竞争优势，提高对外贸易竞争力的重要手段。

21世纪文化贸易作为新的国际贸易形态成为国际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具有经济和文化的双重意义，而且战略性意义凸显。文化贸易分为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贸易两个部分，本文将文化服务贸易领域与产业内贸易问题有机结合，以判定和测度其发展水平与类型。

二、文化服务概念的界定与数据来源

《200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统计框架》中对文化服务的定义：文化服务目的在于满足文化兴趣或需求。它们本身并非物质文化产品，但有利于这些产品的生产和分配。例如，文化服务包括授权工作以及与版权相关的其他服务、音像产品发行活动、宣传表演艺术和文化活动，还包括文化信息服务和（图书馆、文献中心、博物馆的）书籍、唱片和人工制品的保存。

《200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统计框架》中列出了扩大的国际收支服务分类（EBOPS）代码所定义的文化服务，如表1所示。

根据表1，利用联合国服务贸易数据库可查询到2000—2014年文化服务贸易分类数据，然后加总分类数据得到中国文化服务贸易进出口总数据，其中代码264、894、956、957、871的文化服务贸易数据缺失。需要指出的是，本文所提到的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分析只针对中国大陆，不包括中国台湾、香港及澳门地区。

表1 EBOPS代码定义的文化服务国际贸易内容

三、产业内贸易水平与类型的判定与测度

1、产业内贸易水平的判定与测度

（1）G-L指数。Grubel和Lloyd指数，简称G-L指数，是目前使用最多的产业内贸易度量指标，与其他指标相比，它更多地被用来解释贸易模式与比较优势，其表达式具体如下：

其中，Xi和Mi分别表示i产业或服务组的出口额和进口额。GLi指数的取值范围为[0，1]，当GLi=0时，表明i产业或服务组的贸易全部是产业间贸易；当GLi=1时，表明i产业或服务组的贸易全部是产业内贸易。当GLi指数大于0.5时，可以认为该产业或服务组主要以产业内贸易为主，反之，则以产业间贸易为主。进一步细分，可以将G-L指数分为四个区间，在[0，0.25]区间，为低产业内贸易水平；在[0.25，0.50]区间，为较低产业内贸易水平；在[0.50，0.75]区间，为较高产业内贸易水平；在[0.75，1]区间，为高产业内贸易水平。一般认为，该指数越大，则该服务组的产业内贸易比重就越大；该指数趋于上升，则表明产业内贸易比重上升。

（2）MIIT指数。鉴于G-L指数只是对产业内贸易的一种静态的衡量指标，为探讨产业内贸易的动态变化效果，M.Brulhart（1994）提出了动态产业内贸易的度量指标，即Bruelhart指数也称边际产业内贸易指数（MIIT指数），其计算公式为：

其中，△Xi和△Mi分别表示两个时期间t产业或服务组出口额的变化量和进口额的变化量。MIITi的取值范围为[0，1]，当MIITi=0时，表明增加的贸易量完全是产业间贸易类型；当MIITi=1时，表明增加的贸易量完全是产业内贸易类型。MIITi值越小，表明增加的贸易量中产业间贸易的比重越大，反之，MIITi值越大，表明增加的贸易量中产业内贸易的比重越大。

2、产业内贸易类型的判定与测度

因为中国文化服务的单位进、出口价值数据目前尚不能获得，所以根据GHM法、Giuseppe Celi细分方法，Stefan Bojnec细分法不能对中国文化服务产业内贸易类型进行测度。因此，为了进一步分析的需要，参照Thom，McDowell（1999）给出的水平型和垂直型产业内贸易指数的计算方法。在服务贸易中，水平型产业内贸易主要指服务范围差异，而垂直型产业内贸易主要指服务质量差异。二者数值越大，则说明产业内贸易性质越偏向于该类型。

水平型产业内贸易指数计算公式为：

垂直型产业内贸易指数为：Av=Aj-Ah（5）其中，Aj为边际总产业内贸易。

四、中国文化服务产业内贸易水平的测度与分析

1、G-L指数测度与分析

根据公式（1），计算得出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G-L指数，如表2所示。

表2 2000—2014年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G-L指数

图1 2000—2014年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G-L指数

由表2和图1可知，2000—2014年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G-L指数一直大于0.5，其G-L指数均值为0.79，在[0.75，1]区间，属于高产业内贸易水平。因此，中国文化服务贸易模式以产业内贸易为主，其发生国际贸易的原因主要依靠产品差异、规模经济、消费者偏好。从图1也可看出，自2005年G-L指数达到峰值0.97之后，一路下滑，到2014年降至0.63，但仍属于较高产业内贸易水平。

2、MIIT指数测度与分析

根据公式（2），计算得出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MIIT指数，如表3所示。

由表3和图2可知，2000—2014年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MIIT指数呈现U型特征，其均值为0.62，高于0.5，说明在此期间，中国文化服务贸易增量以产业内贸易为主。而2009年由于受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文化服务出口额出现负增长，致使MIIT降至0，即当年增加的贸易量完全是产业间贸易，由此看出，2008年爆发的金融危机不仅会影响货物贸易，而且也影响了服务贸易。之后，随着全球经济的好转，MIIT指数开始逐年上升，贸易增量也主要以产业内贸易为主。

表3 2000—2014年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MIIT指数

图2 2000—2014年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MIIT指数

五、中国文化服务产业内贸易类型的测度与分析

根据公式（3）—（6），计算得出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水平型产业内贸易指数和垂直型产业内贸易指数，如表4所示。

表4 2000—2014年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Ah、Av、Aj指数

由表4可知，2000—2014年中国文化服务总体以产业内贸易为主，Aj数值接近于1，属于高产业内贸易水平，这与G-L指数分析相一致。进一步可知，其垂直型产业内贸易指数均高于水平型产业内贸易指数，表明其高水平的产业内贸易性质偏向于垂直型产业内贸易，即中国文化服务的进口和出口之间主要存在服务质量的差异。

六、结论与政策建议

1、结论

2000—2014年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G-L指数均值为0.79，在[0.75，1]区间，属于高产业内贸易水平，因此，中国文化服务贸易模式以产业内贸易为主，其发生国际贸易的原因主要依靠产品差异、规模经济、消费者偏好。

2000—2014年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MIIT指数均值为0.62，高于0.5，说明在此期间，中国文化服务贸易增量以产业内贸易为主。

2000—2014年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的垂直型产业内贸易指数均高于水平型产业内贸易指数，表明其高水平的产业内贸易性质偏向于垂直型产业内贸易，即中国文化服务的进口与出口之间主要存在服务质量的差异。

2、政策建议

（1）加大文化服务进口，提升我国文化服务产业内贸易的总体水平。自2005年至今，G-L指数一路下滑，文化服务贸易从高产业内贸易水平下降到较高产业内贸易水平。分析原因：2000—2004年中国文化服务出口额和进口额差距不大，此期间文化服务进口额大于出口额。而从2005年至今，文化服务出口额一直大于进口额，且二者差距逐年扩大，导致G-L指数一路下滑。因此，在文化服务出口额稳步增长的同时，应加大文化服务的进口，有助于提升文化服务的产业内贸易总体水平，不至于出现下降趋势。

（2）全面提升我国文化服务质量，拓宽服务品种与范围。我国文化服务贸易以垂直型产业内贸易为主，在文化服务出口与外国进口之间存在质量差距，而这种质量差距主要缘于消费者对商品档次需求的差异。这种差异主要取决于个人收入差异，收入高的消费者偏好高档产品，而收入低的消费者只能偏好中、低档产品。为了满足不同层次的消费，就可能出现高收入国家进口中、低档产品和低收入国家进口高档产品的产业内贸易，我国文化服务贸易正是这种体现。因此，我国应全面提升我国文化服务出口质量。而产业内贸易的不同类型，决定了其在产业内贸易中获取利益的大小，也将影响其在国际分工中的主导权和地位。因此，我国文化服务贸易应进一步拓宽其服务品种与范围，满足消费者的多样化需求，进一步向水平型产业内贸易转型。

[1] 李俊：产业内贸易指数及其优化[J].广东商学院学报，2000（3）.

[2] 王爽、张曙霄：中国文化贸易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研究[J].经济经纬，2014（4）.

[3] 王爽、邢国繁、张曙霄：中国文化服务贸易结构及竞争力实证研究[J].商业研究，2014（6）.

[4] 张宁：差异化产业内贸易模型研究[J].商业经济研究，2015（10）.

（责任编辑：徐悦）

海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海南金融发展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互动机制及政策研究，编号：HNSK（YB）16-52；三亚市哲学社会科学资助课题，三亚市供给侧结构调整路径及其金融支持政策研究，编号：SYSK201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