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艳，曲英，武春友（大连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辽宁大连116024）



基于Grey-DEMATEL电子废弃物回收制约因素研究

王秀艳，曲英，武春友
（大连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辽宁大连116024）

［摘要］随着我国电子产品消费的激增，电子废弃物产生量也持续增加，使电子废弃物的回收问题——如何使其变废为宝，如何有效回收电子废弃物已成为学术及政府部门关注及研究热点。本文以利益相关者理论为依据，在文献综述和企业调研的基础上识别了影响电子废弃物回收的制约因素；为了避免DEMATEL方法的主观性，运用Grey-DEMATEL方法对制约因素进行了因果关系分析，找出了影响电子废弃物回收制约因素中最重要的原因因素、结果因素和综合影响因素；同时为了避免专家评价的主观性，对结果进行了敏感性分析，进一步验证了研究结果的可靠性。研究结果对政府引导和实施电子废弃物回收具有参考和决策意义。

［关键词］电子废弃物；制约因素；Grey-DEMATEL

一、引　言

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人们对电子产品的依懒性越来越强、性能要求越来越高，使电子产品的更新换代速度不断加快，造成了电子废弃物急剧增加。根据商务部统计，中国每年废旧家电、电子产品的报废量为5 000万～8 000万台，报废数量平均每年增加20%，预计到“十二五”末，报废量将达到1.6亿台[1]。电子废弃物含有上百种有害物质，处理不当，会造成严重的环境污染，对社会、经济、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带来巨大的压力。另一方面，电子废弃物中含有大量的有色金属和黑色金属，具有较大的回收利用价值[2]。

然而，我国电子产品生产商中开展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工作的比较少，主要是存在较多的制约因素，这些因素不仅影响电子产品生产商开展电子废弃物的回收处理，同时，这些因素之间也存在着复杂的相互影响关系。显然，如果能够识别出这些因素的相互影响关系，有利于实施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降低其回收处理过程对环境和生态造成危害，促进电子产品实现循环再利用。

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电子废弃物回收的相关研究较多，但是针对电子废弃物回收制约因素的研究不是很多，尤其是各个制约因素的关系及关键因素更少。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政府法律法规对废旧电子回收的影响。Subramanian等研究了生产延伸责任制（EPR）对废旧电子回收的影响[3]。Webster等建立了两阶段博弈模型，考虑生产商回收和生产商委托第三方回收的两种模式，讨论了回收法律法规对回收渠道的影响[4]。王文宾等设计了一个奖惩机制，为政府引导电子废弃物回收再利用提供理论依据。张元凯研究了政府的激励政策对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的影响，分析了电子废弃物回收的相关责任人如何履行社会责任及政府和企业如何决策[1]。钟永光等利用系统动力学仿真分析了政府政策对废旧家电回收处理的影响[5]。另一方面是不同回收渠道的竞争关系研究。Gu等在回收率关于回收价格递增函数的假设下，对比分析了生产商回收、销售商回收、第三方回收三种不同回收模式的决策结果[6]。Toyasaki等基于两阶段博弈模型，分析了生产商和回收商之间的竞争关系[7]。韩小花等运用Stakelberg博弈研究了闭环供应链回收决策过程[8]。

综上所述，关于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研究已经取得丰富的成果，但是对影响电子废弃物回收的制约因素缺少识别，同时，缺少对各个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分析和识别关键的影响因素。基于此，本文首先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通过文献和访谈识别了影响电子废弃物回收的制约因素，其次，运用Grey-DEMATEL方法分析了各个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并识别出了最重要的原因因素、结果因素和关键因素，以期为政府和企业决策提供依据。

二、制约因素的识别

电子废弃物的回收是一项复杂工程，受到政府、企业等众多利益相关者的影响。由Freeman 于1984年首先提出的利益相关者管理理论[9]认为：任何企业都有许多利益相关者，如分销商、政府部门等等，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取决于它能否有效地处理与各种利益相关者的关系。

基于该理论，本文从政府（政策和法律法规）和企业（回收网络、合作机制和技术）两大利益相关者视角梳理和识别电子废弃物回收的制约因素。

Wang研究了居民对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的意愿和行为，研究发现目前，中国公民的整体环保意识较差[10]。针对这一现象，Chi和Yang建议政府应通过广播、电视、互联网等传媒工具广泛宣传电子废弃物对环境、人类健康造成的危害以及回收处理的意义，提高民众的环保意识，使民众自觉支持和参与回收电子产品的回收处理工作[11-12]。

Wang还进一步指出，目前，中国废旧产品回收的相关法律法规、制度不健全，需要进一步完善[10]。目前，政府对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缺少有效监管。人大代表朱海燕在如何建立回收体系中指出，政府作为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的监管者，应尽力做好相关政策的制定和相关基础建设方面的工作，为废弃电子产品回收处理体系的健康的运行提供保障[13]。另一方面，Kiddee和Chung等指出欧美等发达国家针对电子废弃物处理过程都有明确且严格的处理标准，尽量减少废旧电子处理对环境造成的污染。在中国，大部分的废旧电子在处理过程中，由于标准不明确，给环境带来了极大的危害[14-15]。同时，刘继峰建议政府应进一步完善补贴政策，因为政府在制定废旧电子回收处理奖励政策时，缺少具体实施的细节，使这些政策难以贯彻和执行[1]。

根据以上文献研究，在政府层面本文梳理归纳出了7个制约电子废弃物回收的因素：国民的回收环保和回收意识淡薄、电子废弃物回收法律法规操作性不强、政府缺少相应的激励机制、现有法律法规强制性不足和惩罚力度不够、缺少统一规范的电子废弃物拆解标准、政府难以有效地监督回收企业进行电子废弃物的回收拆解处理及政府难以有效的打击电子废弃物非法拆解处理企业，分别记为: B1，B2，B3，B4，B5，B6，B7。

吴思斌在电子垃圾危害中指出，正规电子废弃物回收企业在回收时，面临着黑作坊的竞争[2]。进一步，Chung等列出了黑作坊的影响：黑作坊的存在一是严重影响正规回收渠道的积极性，二是处理过程中给环境带来极大的危害[15]。同时，Yang等建议环保部门和工商部门应按照国家法律法规加大打击黑作坊，规范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渠道[12]。

Zhou等在对比分析欧美等发达国家在处理电子废弃物技术优势时发现：我国电子废弃物处理工艺和技术与欧美发达国家相比比较落后，尤其是配套的环保技术、工艺和设备方面，使得电子废弃物的最终处理物和废水不能达到较高的环保标准[9]。

Chung等通过对比分析欧美、日本和韩国法律法规如何协调废旧产品回收处理商与生产商关系时发现：欧盟、美国、日本和韩国要求电子产品生产企业要向电子废弃物处理企业提供有害物质的拆解处理说明，有效地促进了电子产品生产企业与处理企业的合作。而在中国，缺少电子产品生产企业和处理企业的有效合作机制，造成电子废弃物在处理过程中对环境和人类建行的危害，以及处理成本的增加[15]。

Chi等指出由于电子产品更新换代较快且不同代的电子产品核心零部件很难相互利用，因为当代的电子如果想利用以前的电子废弃物的零部件就需要对零部件进行升级改造，而升级改造的成本很高，从而电子生产企业一般不选择升级再利用这一途径[11]。

根据以上文献研究，在企业层面，本文归纳出5个制约电子废弃物回收的因素：电子废弃物的回收网络不健全、非法回收渠道的竞争、企业缺少先进的技术进行回收处理、回收企业与电子产品生产企业缺乏有效的合作机制及部分废旧电子零部件难以升级再利用，分别记为：B8，B9，B10，B11，B12。

综上，制约电子废弃物回收的因素共12个，具体详见表1。

三、Grey-DEMATEL方法

灰数是由邓聚龙在1982年首先提出来的，通过采用灰数区间，可以构建更加柔性的决策模型，使决策结果更加贴近实际。DEMATEL方法是由美国Bastille国家实验室提出的运用图论与矩阵论原理进行系统因素分析的方法，通过系统中各个因素间的逻辑关系来构建直接影响矩阵，计算各因素的中心度与原因度，并以此对该因素是原因因素还是结果因素进行分类分析。由于传统的DEMATEL方法在专家打分时赋值过于确定，但现实中往往并非如此。为解决此问题，本文引入灰数模糊方法建立柔性的数学决策模型，一方面定量地揭示各个影响因素之间综合影响程度；另一方面使专家的分析更明确，避免模糊性，分析的结果贴近现实。因此，本文将灰数与DEMATEL方法进行有效的结合，并运用其分析影响废旧电子回收处理的制约因素，主要的步骤如下：

首先通过企业调研和文献阅读，把影响电子产品回收的制约因素分为政府和企业。制约具体见表1。

表1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制约因素及其解释

步骤2：初始矩阵的确立

邀请位从事废旧电子行业回收处理的专家两两比较关系矩阵中的因素i和因素j，k位专家的语义变量见表2，得到相互关系初始矩阵A。

表2专家评价的语意变量

鉴于k位专家主要经历不同会对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制约因素理解有所差别，也即权重值不同，因此，要赋予每位专家的权重是有所差别，借鉴文献，给出不同专家的语义变量见表3。

表3专家权重的语意变量

步骤3初始矩阵的清晰化

步骤1：标准化

欧盟对于转基因食品安全的立法按其发展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5]研究学习其演变过程对于我国按社会发展进程进行合适的转基因立法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步骤2：标准化后的清晰值

通过公式（2）、（3）及（4）对矩阵A进行清晰化得到矩阵B。

步骤4：通过如下两个步骤进行矩阵B的标准化得到标准化矩阵X

步骤5：建立综合影响矩阵M

步骤6：在综合影响矩阵M中，利用公式（8）和（9）计算各个制约因素的原因度Ei和中心度Pi。原因度Ei＞0，表明该元素对其他因素影响大，称为原因因素；反之，则它受其他因素影响大，称为结果因素。T中的各行元素之和Ri是指第i个制约因素对其他制约因素的综合影响值，称为原因因素。列元素之和Dj是指第j个制约因素对其他制约因素的综合影响值，称为被影响度。

四、案例分析

通过问卷、企业走访等方式调研了全国各地10家废旧电子回收处理企业，在调研时为了使数据更具有代表性，根据不同地区经济发展情况和废旧电子回收处理企业处理能力收集样本数据。本案例选取的企业样本主要来自国内具有代表性的4家企业（新天地环境集团有限公司、贵屿废旧电子电器回收公司、华星集团环保产业发展有限公司及上海废旧电子回收公司）。案例中这4家企业的废旧电子回收处理规模和经济环境均不同，所以对废旧电子企业回收处理制约因素的理解也不同。借鉴文献[16]，本文根据专家工作经历，赋予不同的权重，具体见表4。

表4专家权重

将灰数系统理论和DEMATEL方法有效结合，对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制约因素进行分析，具体步骤如下：

步骤1：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

根据表1，我们开发了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的制约因素调研问卷，并请以上4家企业的相关负责人（具体介绍如下）进行问卷填写，得到4份初始问卷。

专家1（新天地环境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他在公司1994年创立之初，就开始担任副总经理，全面负责电子废弃物的回收、政府相关法律法规执行及高校调研工作。

专家2（华星集团环保产业发展有限公司）：市场回收部经理，他于2006公司成立之初，就开始全面负责废旧电子的回收工作，对废旧电子回收市场有较充分的认识和国家法律法规相关政策有较深刻的理解。

专家3（上海废旧电子回收公司）：市场回收部经理，他于2007年开始担任公司市场部经理，主要负责公司电子废弃物的回收，对上海市电子废弃物回收状况有较深刻的认识。

专家4（贵屿废旧电子电器回收公司）：回收处理车间部负责人，于2009年开始负责废旧电子处理过程，对废旧电子回收再利用有较丰富的经验。

步骤2：利用公式（2）～（4）进行清晰化，得到清晰化后的权重与4位专家的矩阵综合矩阵。

步骤3：利用公式（5）、（6）得到标准化矩阵，具体见表6。

步骤4：利用公式（7）得到综合影响矩阵，具体见表5。

步骤5：利用公式（8）得到原因度和中心度，具体见表6以中心度和原因度分别为横坐标和纵坐标，构建笛卡尔坐标系，进一步绘制废旧电子回收制约因素原因—结果图如图1所示。为了进一步直观描述各个房地产社会责任实践的制约因素关系，根据综合影响矩阵M中的均值和标准差，取初始值θ=0.2896。

根据各制约因素的原因度和中心度和原因—结果图（见图1）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表5综合影响矩阵

表6各个制约因素的中心度和原因度

（1）影响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的原因因素从大到小排序为：B11，B3，B12，B4，B8，B2。其中B11回收企业与电子产品生产企业缺乏有效的合作机制是重要的原因因素。因此，政府应制定或完善相应的法律法规，促进电子产品生产企业加强与回收企业合作。如可以向欧盟和韩国借鉴要求电子产品生产企业在产品销售后要及时向回收企业提供电子产品拆解说明和拆解手册。另一方面，也可以向欧盟和日本借鉴向电子产品生产企业增收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费用（回收处理费用根据电子产品生产企业回收电子产品数量反还给电子产品生产企业）。B3政府缺少相应的激励机制是次要的原因因素，目前，虽然政府制定一系列的相关法律法规来促进电子废弃物的回收处理，但是相应的激励机制还是不健全，主要表现在激励机制的缺少，即使有相应的激励机制，但是缺少相应的实施细节。

图1原因—结果图

（2）影响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的结果因素从大到小排序为：B9，B10，B7，B5，B6，B1。其中B9（非法回收渠道的竞争）是重要的结果因素，造成这一结果的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B11（回收企业与电子产品生产企业缺乏有效的合作机制）和B4（现有法律强制性不足，惩罚力度不够）。因此，政府应加强电子废弃物的执法强度和惩罚力度，逐步减弱非法回收对电子废弃物回收的影响，同时，应进一步完善相应的法律法规，促进电子产品生产和回收企业加强合作，降低电子废弃物的回收成本，增加电子废弃物企业的回收积极性。

（3）影响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的综合影响因素从大到小排序为：B8，B9，B7，B4，B6，B11，B2，B1，B10，B5，B3，B12。其中B8（电子废弃物的回收网络不健全）是关联性最强的因素，从图1可知B11回收企业与电子产品生产企业缺乏有效的合作机制造成、B4现有法律强制性不足，惩罚力度不够和B9非法回收渠道的竞争造成B8电子废弃物的回收网络不健全，而B8又导致B7政府难以有效的打击电子废弃物非法拆解处理企业、B6政府难以有效地监督回收企业进行电子废弃物的回收拆解处理和B1国民的环保和回收意识淡薄。因此，政府要积极促进回收企业和电子产品生产企业开展有效的合作，同时，加强执法的强度，有效打击电子废弃物非法回收，逐步减弱非法回收的竞争力。

五、敏感性分析

利用Grey-DEMATEL方法对收集的样本数据进行了客观分析，得到了一些有益结论。但是为了验证某个专家由于认识上的偏差对结论产生的影响，就需要对样本数据进行敏感性分析。敏感性分析能够确定某个特定的专家潜在偏见对案例实证结果的影响[17]。样本数据敏感性分析方法有多重，本文采纳样本数据专家权重变化与案例结论变化的比较来进行敏感性分析。在样本数据的案例分析中，首先给予企业1的专家的灰色权重为[0.7，1]（非常重要），同样可以用灰数DEMATEL方法对样本数据进行敏感性分析，分别给予企业1的专家的灰色权重为：[0.5，0.9]（意为较重要）、[0.4，0.7]（意为重要）、[0.3，0.5]（意为较不重要），其他专家权重不变。可以得到图2。

图2不同权重下原因—结果图

从整体上看，各影响因素的变化不大。最重要的原因因素、结果因素及关键因素仍然分别是B11，B9，B8。变化较明显的是B8，随着专家权重从[0.7，1]变化到[0.3，0.5]，影响因素B8逐渐趋向结果因素，但是B8仍然是原因因素。总之，专家认识的偏差对结果影响不明显。

六、研究结论

本文在梳理归纳了国内外学者对电子废弃物回收制约因素相关研究的基础上，设计了电子废弃物回收制约因素调研问卷，并运用该调研问卷对国内4家电子废弃物回收企业的相关管理人员进行了调研；在此基础上运用Grey-DEMATEL对制约因素进行了分析，识别出了制约电子废弃物回收的原因因素和结果因素，同时，得到了制约因素的中心度，为促进电子废弃物回收提供科学的决策依据。结果表明：

（1）回收企业与电子产品生产企业缺乏有效的合作机制是最重要的原因因素。政府在现有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法律法规的基础上，需进一步完善相应的法律法规，如建立类似欧盟的EPR回收体系，让生产企业承担部分电子废弃物回收责任。另一方面，政府应制定相应的激励政策，促使回收企业与电子生产企业进行合作，如鼓励生产企业在生产初期考虑电子废弃物的回收处理，降低电子废弃物的回收处理成本。

（2）非法回收渠道的竞争为最重要的结果因素。造成非法回收渠道的存在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政府法律法规不完善和监管缺失；二是消费者环保意识淡薄；三是回收网络不健全。因此，政府在完善法律法规基础上，要严厉打击电子废弃物非法回收、非法拆解，同时要积极宣传电子废弃物处理不当对环境造成的影响，增强消费者的环保意识，最后，加强回收网络的建设，促进电子废弃物的回收。

（3）电子废弃物的回收网络不健全是综合影响因素。回收网络的不健全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回收主要靠小商小贩通过走家串户的形式回收；二是回收处理企业规模太小；三是回收处理企业分布较为集中。因此，政府一方面要改变以往的主要回收模式，还要进一步为废旧电子回收处理企业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同时，政府应进一步扩大废旧电子回收处理试点，使回收处理企业遍布与全国各地，减少电子废弃物回收处理的运输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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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丹郁）

Study on the Constraints of Waste-electronics-recycling Based on Grey-DEMATEL

Wang Xiuyan，Qu Ying，Wu Chunyou
（Faculty of Management and Economics of 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Dalian 116024，China）

Abstract:Electronic waste production is continuing to increase with a surge consumer of electronic products，it makes the recovered e-waste problem i.e. how to change waste into treasure and how to effectively recycle electronic waste becoming an academic and government departments concerned and research focus. First，based on stakeholder theory，impact factors constraining the recycling of waste of electric and electronic equipment（WEEE）are identified through literature and enterprise interview；Second，to avoid subjectivity of DEMATEL，Grey-DEMATEL method is applied to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among those factors，and get the most important causal factors，the result of factors and the most relevant factors of waste-electronics-recycling；Finally，the sensitivity analysis is done in order to avoid the subjectivity of expert evaluation and verify the reliability of the results. The results have implications for government and recycling electronic waste to reference and make decision.

Key words:waste electronics；constraints；Grey-DEMATEL

DOI：10.13253/j.cnki.ddjjgl.2016.03.006

［中图分类号］F2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0461（2016）03-0027-07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473029，71103024）、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国际合作研究项目（71320107006）资助。

作者简介：王秀艳（1979-），女，河北人，环境管理专业博士生。

收稿日期：2016-01-08
网络出版网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356.f.20160202.2124.010.html网络出版时间：2016-2-2 21:2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