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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方性视角解读《大地》的国民性

2016-04-04

关键词:王龙赛珍珠宿州

徐 宏

(山西大同大学文学院,山西 大同 037009)

从地方性视角解读《大地》的国民性

徐 宏

(山西大同大学文学院,山西 大同 037009)

作为一个终生致力于书写中国的美国女作家,赛珍珠不仅接受过正宗的西方式教育,而且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站在中西双重文化背景下,赛珍珠以独特的视角、客观的态度,对中国社会进行了深刻的描写,《大地》中详细而真实地描绘了中国宿州地区的文化,展现了中国农民的国民劣根和优良品质,起到了文化桥梁的作用,当然也宣扬了赛珍珠的“文化和合主义”理念。

《大地》;地方性;国民性;文化意义

在中西方双重文化熏陶下的赛珍珠,凭借她特有的地方性经历,以客观的视角,终生致力于书写中国,并凭借作品《大地》于1938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成为文学史上唯一一位以中国题材获奖的美国女作家。她的作品真实客观地再现了中国的国民性,成为中西方文化交流的桥梁。

一、《大地》中地方性文化反映出的国民劣根

艺术来源于生活。赛珍珠在中国生活了40多年,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她不仅知晓许多中国神话传说,而且接受过中国传统的私塾教育,阅读了许多中国传统小说。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赛珍珠的写作成就。

赛珍珠和布克结婚后,很快便随丈夫到达安徽宿州。在那里,赛珍珠亲眼目睹了宿州农民的迷信活动,这些都成为她日后文学创作的素材。在《大地》中,赛珍珠以同情和批判的态度来揭露中国人的劣根。她希望借此告诫中国民众,唤醒中国民众,彻底去除中国的国民劣根。

(一)奴性人格 儒家思想在中国社会根深蒂固。赛珍珠与布克旅居宿州时期,亲眼目睹了当地农民的交际场景,深切感受到在宿州农村,奴性人格正日益腐蚀着人们的心灵。

爱之深,责之切。赛珍珠正是在宿州农村所见所闻的基础上,创作了《大地》,深刻地揭露了中国人的奴性人格。当农民王龙去地主家接阿兰时,看门人一看来的是衣着破烂、无钱无势的穷人,便吓唬王龙说:“老爷会要你的命的!”[1](P12)又向王龙索要了一块钱的进门费才去通报。等到后来王龙发家,再次去黄家买地时,看门人对王龙十分恭敬,笑脸相迎。通过对比,小说鲜明地写出了一个势利的奴才形象,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金钱。金钱让王龙由贫困农民变为富裕地主,金钱让世人对王龙的眼光由鄙夷到恭敬,这是奴性人格中对于金钱的敬畏。对金钱的敬畏是宿州农村普遍存在的现象,赛珍珠通过《大地》客观地再现了中国人的奴性人格。除此之外,《大地》中还有类似的描绘。王龙一家逃到南方,衣着破旧,走在路上,赶驴人表现得异常高傲,并故意用鞭子吓唬王龙。虽然赶驴人生活并不富有,但是他也看不起生活更加贫困的王龙。对于处境比自己差的同类,赶驴人以嘲讽和自傲代替同情与怜悯,由冷漠的看客替代热心的实践者。在宿州农村真实经历的基础上,赛珍珠以一个“外国人”的视角,通过深入描写地方性人际关系,严厉批判了中国人的奴性人格。她希望能引起人们的注意,以彻底杜绝这一劣根,还人民善良的本来面目。

(二)封建迷信观念 宿州农民的封建迷信观念是十分浓厚的,在土地神信仰方面尤为明显。宿州农民把土地的收成寄托于土地神,期望土地神在自己的土地上安家,保佑自家粮食丰收。因此,为了安置土地神,当地农民修建各式各样的土地庙;为了供奉土地神,当地农民尽最大的能力让土地神“吃的香”、“穿的好”。在《大地》中,王龙住在破旧的草屋里,土地神却住在雄伟的砖瓦房内;王龙穿着破旧的蓝布衣,土地神则穿得光鲜亮丽。王龙和土地神的不同待遇,表明了中国农民对土地神的崇敬心理。

宿州农民并非仅仅信奉土地神,其神灵崇拜具有多样性,渴望土地丰收就拜土地神,盼望生儿育女就拜观音菩萨;宿州农民的宗教心理是功利性的,对自己有好处的神灵则拜之,对自己无益处的神灵则弃之。在《大地》中,生了儿子后,王龙去土地庙叩拜神灵;蝗虫灾害来临,王龙连忙去土地庙拜土地神,又去城隍庙拜天神;致富后,王龙便开始供奉财神;旱灾到来时,王龙则唾弃土地神。王龙将好事坏事的原因全部归于土地神,遇好事则拜之,遇坏事则弃之。王龙的行为是宿州农民地方性信仰的重要表现,恰恰反映了中国人功利的封建迷信观念。

另外,在细致观察宿州人民的地方性信仰的基础上,赛珍珠发现宿州人民将红衣服、虎头鞋和小菩萨等独具地方特色的物品作为自我信仰的寄托。宿州人民认为有了它们,便能够获得神灵的护佑。在《大地》中,阿兰在大年初二给孩子穿上红衣服和虎头鞋,戴上绣着小菩萨的红帽子。红色吉祥,可以辟邪,虎头鞋既表明婴儿英武,又预示老虎始终守护着孩子的安全;小菩萨是婴儿的保护神,可以保护婴儿健康成长。这些充满神话意味的东西寄托了中国人的封建迷信观念。

除此之外,《大地》还表现了宿州人恐惧命运的一面。在生产力落后和封建传统观念的影响下,宿州农民没有能力透彻地认识人生命运,因而对命运充满了恐惧心理。在《大地》中,因为王龙和阿兰担心儿子被妖魔抓去,所以他们对孩子喜欢而不敢言,丑化代替了赞美。这是当地农民内心恐惧命运的传统心理在《大地》中的深刻体现,这也是中国人传统的劣根,赛珍珠以“外国人”的视角客观真实地展现给了世界。

中国人将一切成败归咎于神的思想是封建迷信的,对待命运的态度更是消极落后的。赛珍珠在《大地》中通过地方性民间信仰客观地揭露了这一国民劣根,以引起国人的注意与疗救。正如姚君伟所说“赛珍珠对中国人的封建迷信观念的揭露是为了唤醒愚昧的国人相信科学,走科技发展,科技救国的道路。”[2](P11)的确,赛珍珠对中国人迷信思想的批判,有助于中国人理性地面对人生命运。

(三)男权意识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男权社会,男权意识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赛珍珠在宿州的生活经历中,发现当地人心中广泛存在重男轻女的思想,同时当地妇女思想意识的深层也存在三从四德的落后观念,所有这些地方性经历与地方性文化在《大地》中都有深刻的展现。

的确,对于宿州妇女来讲,“三从”是十分典型的生存法则。这些法则已成为她们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大地》中,阿兰小时候就被重男轻女的父亲卖到地主家作丫头,长大后则将对父亲的怨言埋在了心底;嫁给王龙后,她很少发表意见,一切听从王龙的指挥;在王龙抢去她心爱的珠宝后,阿兰也只是暗自伤心;直到王龙以地主的身份纳妾的时候,阿兰虽然内心极度愤怒,但却从不声张。“未嫁从父,既嫁从夫。”阿兰时刻坚守着这一底线。阿兰是千万个宿州农村妇女的代表,在这些当地妇女的思想深处,始终秉持着“未嫁从父、既嫁从夫”的传统观念。在任何情况下,对父亲和丈夫只有服从,这是男权意识在地方性女子思想中的深刻展现。

同时,宿州农村妇女思想深处印刻着“四德”的传统观念,这些观念时时刻刻影响着她们。在《大地》中,王龙去地主家接阿兰时,地主夫人首先告诉王龙阿兰是个黄花闺女。在和阿兰同房后,王龙明确发现地主夫人的话是真的,心里则变得更加踏实喜悦。阿兰只有时刻自重,保持着婚前的纯洁,这样才能换来自身最大的资本以及丈夫的心满意足,这是封建传统道德对女性妇德的独特要求,显示了男权意识的浓厚。在《大地》中,阿兰准备婚宴时,因为她不愿见其他男人而让王龙把碗放到桌上的情节,体现了封建传统社会对妇容的要求已经渗透到阿兰的骨髓中,她只有无条件服从妇容的各项规定。阿兰习惯于沉默,但说话却一语中的,直击事件要害,正如阿兰成功劝退村民,免于洗劫王龙家。会说而不能说,显示了阿兰达到了妇言的要求。在妇工方面,阿兰除了洗衣做饭,还和王龙一起下地干活;在生孩子的前一刻,阿兰都要做好饭,这是中国传统礼教摧残女性的体现。妇德、妇容、妇言和妇工等传统礼教统治着阿兰的精神世界,支配着阿兰的行为。或许阿兰本人根本不愿意受如此严格的约束,但是三从四德的传统观念强迫她去做,只有这样女人才能生存下去,这是宿州农村妇女内心境遇的真实写照,这是中国妇女的悲哀。姚君伟说道“妇女在男权社会里充当的仅是劳动工具、生育工具、泄欲工具,他们没有话语权,只是默默地忍受痛苦与不幸”。[2](P9)在男权社会中,低下的社会地位和陈腐的思想观念无情地摧残了妇女的人性。

赛珍珠在深入体察宿州农村妇女的基础上,通过对阿兰思想行为的描写,深刻揭示了中国妇女的悲剧命运,客观真实地展现了旧中国浓厚的男权意识。在这种社会形态下,中国妇女只知沉默和服从,男权主义彻底征服了她们,麻痹了他们,这是国民劣根的深刻展现。

二、《大地》中地方性文化展现出的优良品质

生活是创作的源泉。在宿州农村所见所闻的基础上,赛珍珠以“外国人”的视角,不仅看到了国民的劣根,而且看到了中国人的优良品质。在《大地》中,赛珍珠描写了王龙一家人数十年的生活史,突出表现了中国人民的恋土情结、勤劳节俭和孝道文化。

(一)恋土情结 土地是农民创造财富、实现梦想的平台,是他们的整个生命。在《大地》中,赛珍珠将王龙作为宿州农民的典型进行了细致描绘。当地主黄家因衰败要卖地的时候,王龙感到惊奇又惋惜;当家人因缺少食物濒临死亡的时候,王龙坚决不卖土地;在逃荒路上,王龙心里也时常想着家乡的土地;在王龙得到珠宝返回家乡后,他立即拿珠宝去黄家买地;当荷花骂他的傻孩子时,王龙心中难受,只能到田地里发泄。时时处处想着土地,分分秒秒都在为土地奋斗。在王龙的观念中,土地的价值完全超越了生命价值,土地是一切财富的象征,这是中国人民与土地的深厚情感的集中表现。

除此之外,在王龙得知两个儿子要卖家里的土地时,王龙内心极度痛苦,泪流满面。王龙告诉他的儿子们,如果他们卖掉土地,整个家业就会衰落,王龙一辈子赚取的财富也会一瞬间化为乌有。与此同时,王龙手里紧紧地攥着自家地里的泥土,至死也不放手。在王龙看来,土地就是他的“亲人”,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抛弃土地而独自生活,这是王龙恋土情结的深刻展现。正如钟再强所讲,“土地是王龙的理想与梦幻……是他一生追求的终极目标。”[3]赛珍珠非常明显地将以王龙为代表的中国人浓浓的恋土情结展现给了世界。

在宿州,不仅男人秉持浓厚的恋土情结,女人也是如此。在《大地》中,阿兰的恋土情结得到深刻的体现。虽然阿兰身患重病,身心饱受折磨,但是她断然拒绝了王龙给她花钱治病的建议,因为治病所花的钱能买块面积较大的土地。在阿兰的观念中,土地的价值完全超越了她的生命价值。阿兰的行为正是中国人恋土情结最深刻的表现。土地就是生命,土地又高于生命,土地是生命中所有财富的集合,这就是中国人优良的恋土情结。

(二)勤劳节俭 赛珍珠长期生活在宿州农村,亲眼目睹了当地农民的日常劳作场景,这些场景是赛珍珠文学创作中重要的题材来源。宿州人民不畏炎热、勤于劳作的个性特点通过《大地》得到深刻的表现。在《大地》中,王龙和阿兰在盛夏时节仍然坚持下地劳作,汗水浸湿了衣服,但是他们却丝毫不放在心上,继续在他们的土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劳作。虽然劳作很辛苦,但是王龙和阿兰内心充满了欢喜。王龙和阿兰是宿州农民的典型代表,他们不畏惧炎热、全身心投入日常劳作的场景,展现了中国人吃苦耐劳的光辉形象。几千年的农耕文化,孕育了中国农民勤于劳作、敢于吃苦的优秀品质,这些美德作为中国人优良品质的一部分,在《大地》中得到深刻而充分的展现。

除了吃苦耐劳的优良品质外,赛珍珠在《大地》中还写出了王龙一家人勤俭节约的优秀品质。王龙结婚当天,因为心情比较兴奋,所以在给父亲泡茶时,比平时多放了些茶叶。父亲看到王龙放的茶叶太多了,便指责王龙浪费茶叶。通过王龙的父亲与王龙之间的对话,赛珍珠肯定了王龙父亲勤俭节约的优良品质。王龙父亲勤俭节约的优良品质集中体现了宿州的节俭文化,同时也作为中华传统美德的一部分,被赛珍珠介绍到西方世界。

(三)孝道文化 孝敬父母是中国人民的优良品质。中华孝文化要求子女必须满足父母基本的物质生活需求,即养亲。在《大地》中,最孝顺的人是王龙。在王龙成婚以前,他每天都侍候父亲饮食起居;在粮荒的时候,因为必须保障父亲正常饮食需求,所以王龙只借给叔叔一部分粮食;当父亲逃荒路上走不动时,王龙毫不犹豫地背着父亲,继续赶路;到南方城市后,在大家都在商讨生计的时候,王龙的父亲却在一边睡觉,而王龙没有任何怨言,每日供给父亲足够的食物。无论在生活稳定之时,还是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王龙始终能够满足父亲的基本生活需求,尽心尽力地奉养父亲,这真实地体现了中国的养亲文化。

中华孝文化要求子女在人格上尊重父母,在思想上令其满足,即敬亲。当父母责备子女时,子女不能顶撞父母,需要委婉地解释说明,求得父母亲的谅解。在《大地》中,父亲埋怨王龙泡茶时茶叶放的过多,洗澡时又过于浪费水。对于父亲的指责,王龙耐心地告诉父亲,他已经很久没洗澡了,而且他会用洗澡水去浇地。面对父亲的责备,王龙没有顶撞父亲,而是委婉地向父亲解释,征得父亲的谅解,使父亲在思想上感到满足,这展现了传统中华儿女敬重父母的优良品质。赛珍珠在地方性体验的基础上,以“外国人”的视角向世界真实地展现了中国的敬亲文化。

中华孝文化要求要以礼的规则对待父母的丧葬事宜,即礼亲。比如在中国人的观念中,棺桲的好坏厚薄代表了孝的程度。在《大地》中,王龙十分喜欢一口价值近六百两的楠木棺材,但因价格太高舍不得买。二儿子得知后,立即为父亲买下。二儿子本身是个吝啬的人,但是在面对父亲丧葬事宜时却表现得出人意外的慷慨,这一切都源于中国传统礼亲文化的影响。

“赛珍珠的笔……如实地记录了一个中国儿子最为淳朴的孝道。”[4]的确,赛珍珠从其日常经历与观察出发,将宿州浓厚的孝文化通过《大地》展现给读者,真实地表现了博大精深的中华孝道。

三、《大地》的文化意义

《大地》出版以来,在中西方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她不仅架起了中西方文化沟通的桥梁,促进了中西方文化的交流,而且《大地》中蕴含的“文化和合主义”理念也有力推动了世界文明发展的进程。

(一)文化桥梁作用 在《大地》出版之前,西方人对中国人的印象多是卑鄙虚伪的丑恶形象,中西方文化交流受到一定的阻碍,中西方矛盾重重。在《大地》中,赛珍珠站在双重文化背景下,在地方性经历的基础上,以客观的视角真实地再现了中国的国民性,改变了西方人一直以来对中国人的误解。自此,西方人逐渐认识到西方和东方在某些方面具有共同之处,对中国人民的优良品质也表现出钦佩的态度。

《大地》在美国出版时,美国正遭遇严重的经济危机。《大地》中王龙和阿兰南下逃荒的苦难经历,拉近了中美人民之间的距离,进一步加深了彼此之间的了解,促进了中美文化更深层次的交流。这一现象反映到现实中,正当《大地》在美国畅销之时,中国发生了严重的洪涝灾害,洪水带来了无穷的灾难,各国政府和人民纷纷援助中国,从国外汇来的救灾物资中美国人所捐赠的占绝大部分,这是因为《大地》中王龙一家人遭遇旱灾的苦难经历让美国人产生了同情。[5](P115)因此当得知中国遭遇灾难时,美国民众伸出了友谊的双手来帮助中国,这无疑是《大地》带给中国的财富,这是赛珍珠对中国的巨大贡献。赛珍珠通过《大地》表明东西方具有的共同人性可以超越种族、语言和文化的差异,世界各个国家和民族都能够平等相处,和谐往来。美国前总统尼克松称赛珍珠为“一座沟通东西方文明的人桥”[2](P32),是恰如其分的。

(二)文化和合主义理念 人类文化丰富多彩,各有特点,应当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怀着求同存异的心态去对待异质文化,带着欣赏的目光去看待其他民族的文化,吸取其他文化的优点,克服本民族文化的缺点,促进全人类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这就是赛珍珠在《大地》中所传达的“文化和合主义”理念。

赛珍珠“文化和合主义”理念的形成与其经历有关,“赛珍珠中西文化和合思想的形成有着极为深刻的历史、文化、社会和宗教渊源”。[6]具有中美双重生活经历和中美双重文化教育背景,使得赛珍珠看问题能够站在客观的立场,以平等博爱的心态客观看待异质文化。在《大地》中,赛珍珠宣扬了她的“文化和合主义”理念,她客观真实地再现了中国的国民性,促进了中西文化交流。这种思想对于当下的国际环境都有借鉴意义,保持“文化和合主义”理念,有助于更加客观地对待不同民族的文化,凝聚不同文化的精华,最终推动人类文明进步。

[1](美)赛珍珠著,王逢振等译.大地三部曲[M].桂林:漓江出版社,1998.

[2]姚君伟.赛珍珠的“中国小说”研究[D].南昌: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

[3]钟再强.赛珍珠《大地》对中国文化的展示和传播[J].南通大学学报,2008:69-70.

[4]张秀英.一个异国人眼中的中华孝道之“子孝”——赛珍珠《大地》[J].剑南文学,2012(05):82.

[5]怡 清.大地史诗:赛珍珠[M].北京:民主与建设出版社,2011.

[6]叶旭军.赛珍珠中西文化和合思想探究[J].江苏大学学报,2008(10):23-28.

Interpretation of the National Character of The Good Earth from the Local Perspective

XU Hong
(School of Liberal Arts,Shanxi Datong University,Datong Shanxi,037009)

As a female American writer committed to the description of China for life,Pearl Buck had

weastern education,as well as China's traditional culture.Under the two cultures,she deeply described China's society from a unique and objective view.In her book The Good Earth,she described the true culture of Suzhou in detail,showed the deep-rooted bad and good quality of Chinese peasents.Its function was like a bridge of culture,which publicized her concept of“harmonious culture”.

The Good Earth;local;national character;cultural meaning

I207.4

A

1674-0882(2016)01-0063-04

2015-10-30

徐 宏(1980-),女,山西大同人,硕士,助教,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责任编辑 裴兴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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