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严力玮（1991），女，汉，湖北武汉市人，硕士研究生，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市场营销专业，研究方向：组织营销。

摘要：战略联盟被认为是一种复杂的组织现象。它由助于联盟者的资源交换和相互学习，并能消除部分进入壁垒，是营销学者现阶段探讨的热点之一。本文对近年的战略联盟文献进行归纳整理，从定义、分类、理论基础、过程和未来研究这五个方面分别展开阐述。

关键词：战略联盟；知识溢出；联盟治理；盟友

一、定义

文献中有四种常见的战略联盟（简称联盟）的定义。联盟是两个及以上为了追求某些活动或过程的相对独立的组织间的一种伙伴关系（Hennart 1988；Williamson，1985）。联盟是为实现双方利益而交换、分享、共同发展资源或能力的独立公司间一种目的性关系（Gulati，1995）。联盟是为了共同发展或提供产品服务而交换和分享资源的独立企业间的自愿安排（Gulati，1998）。联盟是一种持续的合作关系并且是治理交易的一种重要组织形式（Reuer，2002）。本文中借用引用最广的Gulati（1995）的定义来界定战略联盟，并认为它包括了某一时点上某企业参加的所有联盟。

由上述定义，我们总结出联盟的三大特点：包含两个及以上的独立组织；组织间有共同目标、资源共享；关系有持续性。

二、分类

常见有三种分类标准：第一种是任务，即形成联盟的活动不同，如研发、营销、生产的联盟；第二种是盟友特征，比如在价值链中的位置、地理位置、制度背景等；第三种是联盟结构，即盟友关系的组成及管理。

Albers（2016）认为过去分类不能很好的打开联盟治理的黑匣子，因此他提出五个标准：外部界面、内部界面、专业化、正式化、集权化。外部界面是跨边界者间的联系，是所有联系的基础；内部界面是伙伴组织内非边界人员与边界人员的联系；专业化是成员专注联盟管理问题的程度；正式化即对组织活动、任务、规则的解释明细程度；集权化是有描述联盟决策如何通过决策渠道来解决。

三、理论基础

战略联盟中主要用到的理论有：制度理论、交易成本理论、价值链理论、资源基础观、博弈论、公平理论、组织间学习理论、计划行为理论（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al，Ajzen，1991）和企业家知识溢出理论（Knowledge spillover theory of entrepreneurship）。前七个理论较为主流，在此仅对后两种理论进行解释。计划行为理论认为人的行为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它认为有三个主要的前因：对行为的评价、社会压力和对自己能力的预估。企业家知识溢出理论则认为企业家有能为他人创造商业价值的知识，但是该知识未得到充分的利用。该理论为企业家机会提供了很好的解释。

四、过程

（一）形成联盟的影响因素

影响联盟形成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四点。

首先，知识学习。组织学习是参加联盟活动的主要动机（Glaister 1996）。联盟中知识溢出的接收方在付出了平等对价（Chengli 2013）。这种知识可能是来自外部或企业内部，比如组织能力、惯例、战略导向、文化等。同时，当知识创造者和使用者对使用知识产生分歧时，知识过滤器可以起缓冲作用（Audretsch 2007，2008）。它是一种可以阻止企业知识被完全转为经济知识的障碍（Mueller 2006）。知识保护和企业家精神对知识溢出也有积极作用。除此之外，组织的吸收能力、合作战略、互惠承诺和信任也会影响学习的效果。

其次，过程公平。管理跨组织团体时需要过程公平。在联盟中的过程公平指是跨边界者感知到的战略决策制定过程是否中立和公平。它促进合作、承诺、组织认同，减少伙伴间的机会主义行为、冲突和交换中的危险，强化集体控制与合作，使程序更透明、清晰，同时保证成员的言行一致（Luo 2008）。

再次，管理者行为。通常，企业加入联盟被看作是管理者的决定。Cavazos（2013）认为管理者对联盟进入者的态度和感知到的行为控制会促进联盟的形成。

最后，国家间敌意。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通常会影响跨国合作。当社会、政治和经济环境的明显差异会导致冲突并产生敌意。Arikan（2013）认为，国家间敌意会增加交易风险和机会主义行为，例如中国和日本企业的联盟，并建议采用股权联盟。因为它能提供可预测的环境并降低意外事件的成本。

除了上述因素，企业过去的联盟经历、企业文化、战略布局也会影响联盟的形成。较少联盟经历的企业会更多采取融合机制，较多联盟经历这会采用制度化机制。Vandaie and Zaheer（2014）认为资源丰富与资源缺乏企业易形成联盟，例如Pixar和Disney公司间的联盟。资源丰富者获得前沿的技术或某种稀缺的特长，资源贫乏者则以低成本获得更多资源。

（二）联盟的治理

组织工作的核心是控制。联盟治理其实就是对联盟的管理能力。它分为两种。一种是企业对所有联盟的组合，另一种是对单个联盟的管理。Schreiner（2007）认为协作、交流和结盟是构成联盟管理能力的三要素。同时，Kale（2009）强调了信任在单个联盟中的重要作用。企业可通过过去经验、设立联盟部门和建立学习程序等方法提高管理能力，同时也要考虑到不同的联盟类型和时间的影响。

总体上，联盟治理的形式有三种：股权所有制、合同和自我监督。它们的作用分别是减少机会主义行为、明确各方职权和降低交易成本。

治理的对象主要有三个。首先，联盟个数。联盟组合较于二元关系更利于创新，但也带来高管理成本。联盟的活动和盟友的文化背景差异越大，其积极作用越不明显（Luo 2008）。其次，机会主义行为。不仅市场环境有不确定性，联盟中由于缺乏对合作伙伴的实际动机的了解，也会产生不确定性，从而影响联盟成功。由于联盟是一个公共池子且产权界定不清晰，因此机会主义非常很普遍。通常有通过惩罚和改善关系两种处理方式。前者通过使偷懒的成本大于合作成本，较被动。后者则改变盟友间感知，更人性化。Mccarter（2011）提出了集体实物期权，即设定一个联盟试用期，通过试用来决定后期的合作。它可以减少环境和社会不确定性，并促进信任。除此之外，缩小组织组织惯例差异，加大文化差异也益于联盟治理（Lavie 2012，Reuer 2002）。同时，加强交流、建立信任和道德说服的效果也较明显（Agarwal 2010）。最后，联盟的期限。联盟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分为三个阶段：形成期，即决定组成联盟；设计期，即建立合适的治理方法；后形成期，即价值的实现。通常联盟期限较短，不超过五年，由环境决定（Bakker 2014，Kale 2009）。开放期限会产生信任和回报，也带来迟钝感和被锁定感。有限期限具有灵活性，但也伴有机会主义行为。通常当环境的变动幅度越大、越复杂时，企业会采取有限期的联盟方式。

五、未来展望

通过以上梳理，我认为战略联盟的研究未来有四个方向：首先，联盟组合对二元联盟的影响，即看多个联盟对单个联盟如何影响和影响的结果。其次，打开联盟治理的黑匣子，例如治理模式的特点和各自的使用范围、期权理论究竟如何在现实中操作等。再次，联盟的稳定性研究。现阶段虽然有很多不同行业的联盟稳定性影响因素的研究，但都是从单一视角来看。未来可从双方或者多方视角来解释稳定性及其变化原因。最后，企业与非营利组织联盟。这方面的研究较少，Kale（2009）谈到了非盈利组织联盟和个人联盟。刘朋君（2014）研究了企业与非盈利组织合作的模式选择和风险控制。（作者单位：武汉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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