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君，单雅欣

(浙江师范大学　教师教育学院，浙江　金华　321004)



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研究

徐君，单雅欣

(浙江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浙江金华321004)

摘 要：近年来，人口老龄化及老年教育一直备受关注，老龄化社会需要发展老年教育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英国作为较早进入老龄化社会的国家之一，其老年教育开展地有声有色，第三年龄大学更是独具特色，办学水平处于世界前列。我国已经进入老龄化社会，开展老年教育迫在眉睫。应深入探讨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课程设置、教学等特点，为我国老年教育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借鉴。

关键词：第三年龄大学；英国；老年教育

一、引言

(一)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由来

“第三年龄”一词最初来自法国，现已成为英国及其他国家在老年教育政策规划上的重要名词。国外学者将人生划分为四个相继的年龄期，即儿童及青少年期、职业及谋生期、退休期、依赖期。“第三年龄”指的就是退休期。“第三年龄”之所以受重视，是因为它大约占据了人生的三分之一。人在这一年龄阶段，既具有丰富的知识和经验，又拥有足够的可以控制的时间，能够发挥自身潜力，达到自我实现的境界。[1]“第三年龄”的提出为第三年龄大学的创立提供了理论依据。

英国第三年龄大学(University of the Third Age ，简称U3A/UTA)是英国对老年教育关注以及老年教育运动的产物，是由志愿者组成的一种社会福利机构和自助组织，旨在为老年人提供教育性、创造性和休闲性于一体的轻松的学习氛围。它鼓励退休或处于半退休状态的人们在一起学习，分享技能和生活乐趣。世界上第一所第三年龄大学由法国的皮埃尔·维拉斯(Pierre Vellas)教授于 1973 创建于图卢兹。皮埃尔办学的初衷是通过将已退休的老年人带入地方性大学学习学术课程来提高他们的晚年生活质量。[2]随后，法国第三年龄大学的成功经验在欧洲广泛推广。1982年，彼得·拉斯莱特(Peter Laslett)和尼克·康尼(Nick Coni)创立英国第一所第三年龄大学，之后英国逐渐发展起来的第三年龄大学由老年人自行发起，是具有一定独立形态的志愿者团体，也是一种基于自主精神的自主教育运动。任何在英国居住的人只要认为已进入人生的第三年龄阶段，都可以申请成为第三年龄大学学员。目前，英国第三年龄大学数量达到985个，超过363 750的老年人参与学习活动。[3]

(二)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发展历程

1.创建期(1980-1984)。1978年，皮特·拉斯莱特和布莱恩·格鲁姆布里奇(Brian Groombridge)到法国坎恩(Caen)、格勒诺布尔(Grenoble)以及里昂(Lyon)等地第三年龄大学参观访问，回国后开始着手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筹备工作。同年，皮特·拉斯莱特草拟一份剑桥第三年龄大学的章程，即“剑桥第三年龄大学：目标、原则与制度形成”(The University of the Third Age in Cambridge：Objects，Principles and Institutional Form)，并以此作为指导原则，建立英国第一所第三年龄大学。皮特·拉斯莱特从一开始就坚决拒绝法国第三年龄大学依托正规大学的师资和办学条件来开展活动的模式，希望老年人因兴趣聚集在一起，教师应该由能够协调和指导学员的组长或召集人担任，提供最广泛意义上的教育。1982年9月，全国第三年龄大学委员会(National U3A Committee)成立，皮特·拉斯莱特担任主席。1983年，第三年龄大学的第一本刊物《第三年龄大学简讯》(Third Age News)出版。

2.运作期(1985-1993)。随着越来越多的第三年龄大学成立，第三年龄大学的发展开始进入运作期。由于第三年龄大学运行坚持自助和自我服务的原则，因此自身所募捐到的经费远不够运营成本。所幸的是，第三年龄大学受到其他机构和基金会的赞助，如教育与科学部(The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Science)在三年多的时间里共捐赠14 900英镑；卡鲁斯特·古本肯基金委员会(The Calouste Gulbenkian Foundation)捐款4 300英镑；国家继续学院(National Extention College)捐赠2 400英镑。[4]1989年，汤普森(Jean Thompson)首创英国第三年龄大学之间的语言网络系统(Languages Network Within the U3A)。1992 年，汤普森作为主席赴荷兰参加国际老年大学协会(AIUTA)会议。在会议上，汤普森详细阐述了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模式，并邀请国际老年大学协会的秘书长参观考察英国模式的第三年龄大学。最终在汤普森的影响下，英国于 1993 年加入国际老年大学协会，成为其中一员。

3.发展期(1994-至今)。第一，持续增长的资助。第三年龄大学得到越来越多的机构资助。1995年古尔班基金会提供10 000英镑用于威尔士、苏格兰和北爱尔兰第三年龄大学的发展。彩票基金会三年以来的拨款超过281 965英镑，这笔资金用于发展依赖多媒体读取的非书籍资料，例如录像、幻灯片等。第二，教育上的创新。1996年，英国吉尔福德(Guildford)的萨里大学(The University of Surrey)举办为期一周的暑期学校活动，这一活动沿袭至今。教育常务委员会(The Standing Committee for Education)建议NEC帮助第三年龄大学制定相关教育政策。第三，大学及注册学员的数量大幅增加。英国第三年龄大学加入国际老年大学协会后，在老年教育方面的影响力日益扩大。第三年龄大学由1993的200所左右的发展到如今的900多所，学员数量也由原来的2万多人递增到30多万人。[5]第四，鼓励地方第三年龄大学加入第三年龄信托委员会(The Third Age of Trust)。第三年龄信托委员会是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代表性机构，同时也是一个慈善机构，它为第三年龄大学提供教育和行政支持。除此之外，第三年龄大学的在线课程以及慕课(MOOC)蓬勃发展起来，使得一些没有学习机会的老年人更加便捷地获取知识。

(三)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作用

1.吸收民间闲散资金，减轻成人教育财政负担。英国第三年龄大学自办学之初就秉承自给自足、免费自助的原则，经费来源不依赖政府，主要以收取学员低廉的会费、学费为主，同时也接受慈善机构和民间团体的资金捐赠。如英国国家乐透基金捐款、市会议捐款、私人捐款等，但捐赠的前提是必须经过第三年龄信托委员会的同意以及遵循相关规章原则。各地的第三年龄大学一般每年收取一次会费，数额不等。[6]这些会费主要用于购买第三年龄大学简讯、邮费等必要支出，如果学员要参观或参加研讨大会等，需要承担相应的费用，但这些费用在学员可承受范围内。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行政管理人员也都是由志愿者或学员担任，他们处理第三年龄大学的各种繁杂事务，不计报酬。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秉承志愿互助精神、自给自足的办学原则，充分运用民间的闲散资金，发挥民间的办学力量。英国第三年龄大学承办了30多万人口的老年教育却几乎不依赖政府拨款，这大大节约了政府对老年教育的投入，减轻了成人教育的资金压力。

2.改变传统教学方法，创新成人教育课程设置。一直以来，英国成人教育沿用的是传统的教学方法，形式比较单一，主要是教师通过系统、细致的讲解，使学员掌握书本上的知识。传统教学方法中的师生关系不够民主，学员处于被动接受知识的状态，学习的积极性有限。20世纪90年代后，英国成人教育的发展开始带有浓厚的人力资源色彩，职业技能、就业技能、人力资源等始终是英国提倡成人教育的背景和目标中最为关键的因素，教学方法也旨在促进技能的获得。成人教育的课程一般都是由课程专家学者根据社会发展的需要、教学大纲以及学员的身心特点制定，学员很少参与课程的选择与制定。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出现无疑是英国成人教育史上的一大创新和亮点。第三年龄大学以愉快学习为主导精神，不要求也不奖励任何形式的资格认定。学员通常会形成学习小组，教学方法采用轮流执教、自助学习的模式，打破了传统固定的师生结构模式。学员既可以是学习者，又可以是教师。第三年龄大学的课程设置充分考虑关注学员的兴趣，内容相当多元活泼，只要一门课程有人想学，有人愿意教，它就应运而生。这种新的教学方法和课程设置模式给注重知识和技能的英国成人教育注入新的活力。

3.践行终身教育理念，拓展成人教育对象。20世纪60年代以后，终身教育思想逐渐成为成人教育发展的指导思想，它倡导对人们现实生命的过程要有全面的理解，主张突破学校教育的围墙，通过教育来拓展并丰富人的内涵，扩展至人生的整个阶段和一切方面，为人的全面发展提供服务。英国政府也认识到终身教育的重要性，加大人才开发的投入，加强对成人教育的形式和功能的控制，并且有意识地增加技能培训的内容。第三年龄大学在推进英国老年教育发展方面做出的贡献是不可忽视的，它以民间力量和社会志愿团体为基础，深受老年人喜爱，在老年教育事业中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拓展了成人教育的对象，传播并践行了终身教育的理念。老年教育作为终身教育体系的最后教育阶段，是终身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第三年龄大学的发展必然有助于推进英国学习化社会的构建和教育的全民化。

二、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学员构成

2011年，英国教育技能部门对第三年龄大学的学员情况开展一项调查，结果显示学员构成具有以下特点。其一，平均年龄为70.6岁，绝大多数学员处于60岁-80岁，年龄范围广，差距大。[7]这说明第三年龄大学能够较好地为不同年龄阶段的老年人提供服务，老年教育水平较高，覆盖范围广。其二，女性占大多数，超过74%的学员是女性。学员主要来自受教育水平较好的中产阶级，退休前大多有一定的职业，能够领取职业或私人退休金，仅5%左右的人偶尔或没有职业。[8]由此看来，老年教育与公民的受教育程度以及经济状况息息相关，拥有固定职业，文化素质较高的公民在退休后接受老年教育的可能性更大。

由于老年教育理念深入人心，老年教育体系完善，为英国第三年龄大学提供很好的培育土壤。第三年龄大学已经很少通过媒体等手段来宣传自己，73%的学员是通过口口相传来了解当地的第三年龄大学。对于参加第三年龄大学的学员来说，超过一半的人认为收获最大的是社会交往，仅14%的人是为了获取知识，[9]这彰显了第三年龄大学不强调知识技能的获得，重在享受学习过程的精神。

三、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课程

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课程重在体现人文主义，以人为本，满足学员学习的需求。从数学、自然科学到哲学、文学和历史，辅以审美、实践和体育训练，范围极其广泛，学员的爱好是唯一的标准。时间安排上也具有较大的弹性，每项课程开设三至四个月不等。

1.普通类课程。普通类课程通常采取学员轮流执教的模式，学员既是学习者，也是教师，学员分为不同的学习小组，讨论新的学习和活动内容，鼓励每个学员积极参与。课程类型多样，包括文化、历史、社会等博雅类课程，散步、骑车、滑雪等运动类课程，电脑、烹饪、摄影等技能类课程以及舞蹈唱歌等休闲类课程。[10]

2.暑期学校(Summer School)。暑期学校是第三年龄大学独具特色的老年人大学体验课程项目，专为身体健康、求知欲强的老年人设计，以满足他们体验大学生活的愿望。该课程每年夏季由城市大学承办，时长为二至六周。暑期学校还开办讲座，邀请知名人士演讲。暑期学校的公告首先会在第三年龄大学的官方网站上公布，详细列出教学计划、讲座内容、学员应具备的能力、学费、师资情况、联系方式及教师授课方式等内容。由于是短期课程，课程准入门槛不高，一般是初级的、介绍性的内容。学习是为了精神的享受，没有评分等级，也没有强制性的出席要求。暑期学校的公告还体现人性的关怀，例如提醒住宿的学员宿舍楼没有电梯，教学楼虽然有电梯，但是与宿舍有一定距离，体力不足的学员需要注意。暑期学校收费低廉，分为两种，包含食宿的收费为每人285英镑，包含午餐但不住宿的收费为每人107英镑。[11]

四、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教学方式

英国第三年龄大学建立的初衷是让老年人有更好的晚年生活，让老年人在学习中发现乐趣，带着兴趣学习，并且每个老年人都应该参与学习。第三年龄大学没有固定的教师队伍，全部课程由经验丰富的学员主动承担，通过分享知识促使自己和他人获得和发展知识、技能和经验。[12]第三年龄大学根据学员的意愿组成学习小组，安排学习活动和学习内容，学习小组丰富多样，如计算机小组、周日俱乐部、散步小组等。小组成员单独聚会，费用由自己来承担。学习小组尤其注重学习与生活的密切联系。例如，针线组帮助学员学习针线，鼓励学员自己做靠枕、床单、枕套等；购物组结伴去Brighton、Chichester等地购物；有些学习小组致力于环保和公益，维护海洋生态平衡；还有一些学习小组注重宣传外来文化，如麻将、气功等。如前所述，在第三年龄大学，没有教师和学员之分，任何愿意扩充知识、分享兴趣、获得新技能的成员都有机会担当教师，从而充分发挥每个学员的价值。

五、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的特点

(一)教学模式：以轮流执教为主

英国第三年龄大学实施学员轮流执教的教学模式。一些学员在某一团体是学员，而在另一个团体担任教师，每位学员都可能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成为组长并担任教学任务。组长招聘是一个非正式的过程，不需要任何的资格证书。轮流执教打破了以往教师与学员之间不可逾越的界限，鼓励每个学员都参与教学过程，提升他们的积极性和参与性。轮流执教建立在学习小组基础之上，学习小组的形式多样，氛围轻松愉快，没有成绩和等级的压力，学员互相帮助，建立友谊。具有相同或相近兴趣爱好的学员每周、隔周或每月汇聚一堂，进行学习。学习地点可以是学员的家里或是任何适合的场所，学习小组人数有一定的规模控制。

(二)课程设置：以学员兴趣为主

英国第三年龄大学受马斯洛自我实现理论、埃里克森自我完善理论的影响，其教育理念重视老年人的已有经验与自我完善，主张老年教育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寻求回顾生命的意义，提升生活质量与生命质量。因此，第三年龄大学给予学员极大的自主性。课程是第三年龄大学的灵魂，其设置的唯一宗旨是以学员的兴趣为主。所有的课程与活动都是基于学员的想法与兴趣，为他们量身制定。课程类型多样，内容广泛，涉及众多领域，主要可以分为三大类。一是健身课程，包括旅行、游泳、瑜伽等；二是技能课程，包括电脑、外语、绘画等；三是理论课程，包括文学、哲学及其他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课程，共300多门。课程设置非常详细，时间弹性大，课程安排并不占用周末时间，方便老年人参与，注重人性化。除了课堂学习和讨论外，第三年龄大学还经常安排参观旅游活动，使老年人开拓视野，增长见识，深受他们的喜爱。此外，学校还开展一些社会性活动，如每月的月会。在全国范围内，学校组织夏季班，提供品种繁多的各类课程。

(三)合作关系：以独立自主为主

如前所述，第三年龄大学创始人皮特·拉斯莱特的初衷是创建一个自愿、免费的自助机构。因此，在对外合作关系上，第三年龄大学秉承独立自助的原则，不依附、依赖于其他机构部门，以免丧失话语权和独立性。在与现代大学的关系上，第三年龄大学与当地大学进行合作和签订协议，租借大学的设备或场地，大学是第三年龄大学获取设施的良好途径。即便是合作，第三年龄大学也保持高度自治与独立，所有活动均由自己组织，以老年人的兴趣发展为宗旨。在经费来源上，主要是学员所缴纳的会费而不单单依赖政府投入。然而近年来，由于第三年龄大学面临着资金短缺的困境，不少负责人表示希望当地政府加大对第三年龄大学的支持以促进其发展。

(四)办学途径：以民间力量为主

在英国，提供老年教育的机构主要有高等教育机构、继续教育机构、地方当局以及志愿团体。志愿团体一般指由一群有着类似志愿精神的志愿者组成的集体，他们聚集在一起做出集体志愿行为，具有公益性、自愿性和自发性。志愿团体提供的老年教育成效显著，影响广泛，其中最具盛名、富有特色的就是第三年龄大学。第三年龄大学主要依存于广泛的志愿团体，绝大多数第三年龄大学由一些热心于老年教育的志愿者、义工或慈善机构创立，他们不计报酬，不辞辛劳，以极大的热情和奉献精神投入第三年龄大学的管理运作中。同时，志愿团体为义工和老年委员会成员提供培训，教导他们如何领导和运作第三年龄大学，增强价值观念。在办学途径上，第三年龄大学主要依靠民间力量办学，吸收民间闲置资金，收取学员低廉的学费。

六、结语

老年教育是老年人的福祉所在，是老年人应享有的权利。英国第三年龄大学经过多年的发展后，形成独特的“自助自立”模式，影响广泛，被世界各国争相效仿。我国老年教育正处于快速发展时期，但也面临着众多挑战，老年大学应该主动承担起“老有所乐，老有所学，老有所养”的职责，改革创新，努力适应老年教育未来发展的需求。英国第三年龄大学对我国老年教育及老年大学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一)互换角色，充分挖掘学员资源

对于处于第三年龄的老年人来说，老年教育应侧重其人生最后阶段的自我完善教育，使其在学习中成为积极的参与者，而不是被动的接受者。我国老年大学的教学还停留在以教师为主，以书本为纲的课堂教学阶段。传统的课堂教学使教师和学员之间的角色难以转换，不能满足学员自我完善、提升生活质量与生命质量的需求，也没有考虑学员希望体验学习、获得乐趣的心理。很多学员阅历丰富，在他们从事多年的领域堪称专家，他们的经验阅历是可以拿出来分享和交流的，是教学的宝贵素材。老年大学要改革课堂教学，提倡轮流执教、教学结合，让学员参与、组织教学活动，边教边学，形成人人为师、处处可学的学习氛围，鼓励学员传其精华，诲其过失，树其楷模，取长补短，共同进步。教学活动不要局限在教室，只要学员认为舒适自由的地方，都可以成为学习的场所。只要有相同相近兴趣的学员，都可以组成学习小组。

(二)丰富课程，真正体现人文关怀

目前我国老年大学的课程设置偏向休闲娱乐类和技能类，种类单一。老年教育虽然以休闲娱乐教育为主，但文化知识教育也不应忽视，应将二者有机融合，开设多元化的课程。老年大学的课程设置亟需朝向多元化发展，制定课程时要考虑老年人的兴趣和需求，明了老年人想学什么，想怎么学。把学习的主动权交给老年人，让老年人真正地参与课程与活动，不要让既定的课程限制他们的创造力。老年大学要秉承一切为了老年人的宗旨，鼓励老年人充分运用经验，人人为师，处处可学。以户外活动和社会性活动为形式开设旅游课程，使老年人在旅游中有机会接触各种新鲜事物，了解各种新的知识，从而增长见识，开拓视野。

(三)注重合作，合理利用高校资源

老年大学与高校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高校资源丰富，设施先进，拥有图书馆、实验室、教研基地、教室等设施。高校对老年大学免费开放，能够合理利用自身资源，还能让老年人体验大学生活。高校学科门类齐全，在开设老年教育课程方面具有明显的优势，可以满足学员多领域、多兴趣的求知需求。老年大学聘请高校师资任教，可以提高自身教学水平。学员经过培训也可以积极参与高校活动，与大学生积极互动，增进代际间的交流。高校利用自身的人才资源、物质资源为老年大学服务，同时也是自身社会服务职能的凸显。

(四)携手民间团体，开拓办学渠道

我国老龄化程度已逐渐加深，而老年教育尚处于发展初期，现有的6万多所老年大学主要依靠政府财政拨款，学员总数约为700万人，仅占全国老龄人口的4%左右。[13]可见老年教育问题亟需解决。发展老年教育，要大力鼓励民间团体和社会力量办学，开拓民间办学的新渠道。社会力量办学是指具有法人资格的国家企事业组织、民主党派、人民团体、社会团体、学术团体等，自筹经费，面向社会，举办各级各类学校和培训班的活动。政府要充分认识到社会力量办学的重要性和可行性，积极鼓励民间各类志愿团体以及非政府组织参与老年大学办学，制定激励民间力量创办老年大学的政策，对积极参与老年教育工作的民间组织给予财政支持，减免税收。这样既能够减轻经济负担，又能够吸收民间丰富的闲散资金，让民办老年大学尽快成长起来，形成品牌，办出特色。

参考文献：

[1]孟蕾.英国第三部门与政府合作伙伴关系对我国的启示[D].西安：西北大学,2006：19.

[2]赵丽梅，洪明.英国第三年龄大学及其借鉴[J].成人教育,2007(8)：84-86.

[3]Chin-ShanHuang.The University of the Third Age in the UK：An Interpretive and Critical Study[J].Educational Gerontology,2006(32)：825-842.

[4]Brian Groombridge.Emergent Challenges for Universities of the Third Age[R].Preparation for Aging,1995:24-37.

[5]The University of Third Age: Aims and guiding principles[EB/OL].http://www.u3a.org.uk/about-u3a/aims-and-guiding-principles.html,2015-04-25.

[6][7]张君俊.中英两国老年大学比较研究[D].北京：中央民族大学,2008：34.

[8]Trethewey,A.R.Introducing Comparative Education [M].Oxford：Pergamon Press Ltd,1979：15.

[9][10][11]王旭.英国老年教育及其对我国的启示[J].教育研究,2007(5)：29-33.

[12]宋其辉.英国老年教育研究[J].比较教育研究，2008(5)：55-57.

[13]黄富顺等.各国高龄教育学[M].台北：五南图书馆出版有限公司，2008：21.

(责任编辑：刘奉越)

The Study of the Third Age University in UK

Xu Jun，Shan Ya-xin

Abstract：The aging of population and the elder education has been widely concerned in recent years. The aging society needs to develop the elder education and improve the system of lifelong education. The British is one of the countries that entered aging society in early stage,and the elder education development is full of sound and colour.The university of the third age is more distinctive in the world. Aging of population has been occured in our country and so it is eager to carry out the elder education. In order to provid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uggestion from UK elder education, we should explore the curriculum setting and teaching characteristics of the university of the third age in UK.

Key words:Third Age University; England; elder education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471 (2016) 02-0097-06

doi:10.13983/j.cnki.jaechu.2016.02.020

收稿日期：2016-05-17

基金项目：本文为2012年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基金项目“成人教育促进弱势群体社会融合的价值、功能及策略研究”(编号:12YJA880138)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徐君(1962-)，女，浙江浦江人，浙江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研究员，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成人教育基本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