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宇

（阳光学院，福建 福州 350015）

基于真实性视角的马尾船政文化旅游开发研究

王衍宇

（阳光学院，福建 福州 350015）

真实性按照不同的哲学基础可以分为客观真实、建构真实以及存在真实。马尾船政文化旅游设计可以依据这三种真实性展开。客观真实将真实性理解为真正和原真，强调与原物的对等性，马尾船政文化可以将现有文物和景点进行有效展示，提升旅游真实性。建构真实认为人类对事物的认识是一个主观意识介入其中的“概念驱动加工”过程，马尾船政文化可以不断根据时代和消费者的变化，创作新的电视剧或者动漫。存在真实认为游客是在借助旅游活动激发一种“自我实现“的存在状态，马尾船政可以设计满足游客体验让游客感受自我存在真实的活动。

真实性；船政文化；旅游

一、引言

福州的马尾是中国船政的发祥地，被称之为“中国近代海军的摇篮”。虽然马尾船政只延续了40多年，但对中国近代史却有着深远的影响，却给当代人们留下了许多不可磨灭的痕迹，这些痕迹成为了中国的宝贵财富[1]。马尾船政已经成为福州四大文化品牌之一，其文物史迹当中所包含的文化内涵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马尾船政现阶段还遗存大量的文物史迹，同时大部分的文物史迹的分布都较为集中，这对于集中开发具有很好的效果[2]。马尾船政文化所涵盖的“马江海战炮台、烈士墓、昭忠祠、福建船政建筑等都被评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福州政府将包括这些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历史遗存建成了为以船政文化为主题的公园，主要包括罗星塔公园、昭忠祠、海博馆、马江海战烈士墓和马限山公园等。

虽然马尾船政文化历史悠久，但在早期，都是几个景点各自对外独立接待，并没有形成真正意义上的旅游开发。经过多年的文物收集整理和遗迹的修复重建之后，马尾区政府对马尾船政文化资源进行了整合和规划，于2005年正式提出了马尾船政文化的概念[3]。对于马尾船政文化旅游的研究一般都是从其文化遗产和文化创意的角度来进行。例如，谢红彬、高玲将马尾船政文化作为工业遗产进行旅游开发的研究[4]，宋立中、谭申则提出应该将马尾船政文化作为复合型文化遗产并进行旅游产品开发的研究[5]。谢莉莉、庄欣荷、肖阳从文化产业化的角度出发，研究了创新的具体策略，提出了需要以文化创新为主导，坚持有形文化与资源文化共同作用的发展模式，为马尾船政文化提供产业化的发展路径[6]。王衍宇、王秉安从文化元素的视角进行分析，提出可以提炼马尾船政文化中的旗、歌、形象人物等基本元素，并将这些元素融入到创意产业、公共文化社会体系和城市环境等来吸引人们旅游[7]。

在这些研究中，无论是从文化遗产还是从文化创意的角度，都是从马尾船政文化本身出发来进行研究。包括从现存的有形或无形的文化遗产的角度来进行分析，而缺乏基于社会建构以及旅游者角度的研究。本文从社会构建以及旅游者的角度出发，运用旅游中的“真实性”理论对马尾船政文化的旅游开发进行探讨，为马尾船政文化以及其它的文化旅游的实践提供借鉴。

二、旅游研究中“真实性“的概念

真实性”一词源于希腊语，意思包括“原初的，真实的、可信任的”，真实性作为对所谓“表述危机”的反思和回应，是最近二三十年中人文社会科学关注的一个热点，对其它研究领域也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8]。自1973年MacCannel提出“舞台化真实”这一理论后，真实性问题就被引入到旅游的研究中[9]。因为宗教遗址通常是旅游胜地，所以宗教活动所必需的宗教遗址是否真实成为旅游研究中思考的范畴[10]。真实性问题研究一般涉及真实性问题的产生、旅游者追求不同真实性动机以及真实性的多远内涵[11]。

由于对真实性这一词语尚未形成统一的概念，所以在研究中，概念的区分和界定是真实性研究的前提。胡志毅、曹华盛指出，目前的研究主要从客体和主体两个角度分析真实性的概念。客体的真实性是指在客观的标准下和旅游者感知中的客体真实，依靠一套科学和客观的标准和鉴定程序，专家们可以判断这些旅游吸引物与这些标准之间是否完全一致，并对其真假进行判定[12]。自从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旅游客体的感知也逐渐受到了人们的关注，许多学者对海德格尔的“存在”理论进行了研究，认为人存在的真实性才是真正的真实性，而存在的含义是指自我在此的一种具体模式，人只有把握住这种在此的可能性才可以获得自我，即处于一种较为真实的状态当中[13]。

如果从哲学的层面对对所谓的真实性进行研究，主要需要从后现代主义、建构主义、存在主义以及客观主义等思想对所谓的真实性进行研究。第一是基于客观主义的客观真实性。客观主义认为存在一个客观可知的世界，世界是由事实构成，从博物馆学的角度将真实性理解为真正和原真，强调与原物的对等性。如还未被开发的原始森林以及保存在博物馆当中的文物等。第二则是根据建构主义当中的所谓的真实性，根据建构主义真实性的相关理论，人在认识事物的过程当中不不是仅仅单纯与被动的反应客观事物，而是会在主观意识的作用之下进行概念的加工。人在感知或认真客观事物时，主观意识也参与了建构。所以，事物之所以别认为是真实的，是因为它是人主观意识参与了建构事实。例如旅游经营者设计并营造的旅游吸引物、活动项目和旅游氛围。第三是基于后现代主义的超真实。这种哲学观点认为，社会围绕着仿真以及符号的运用组织起来的，在仿真的情况下，所有的原型都是无法被模仿的，只是人类的思维产生了复制，但是能让人感到比真实还要真实。最典型就是迪斯尼乐园。第四种是基于存在主义的存在真实。游客在旅游的过程当中往往是处于自我实现的状态存在，在这其中游客比日常生活当中更加的真实与自由，可以展现出真正的自我，在这种强调主体存在于体验的状态是真正体现个体本真的状态，例如高尔夫运动、极限运动等。

按照上述的真实性理论的视角，我们试着将马尾船政文化旅游开发现状进行梳理和分析，找出不足的地方进行修正或补充，以对未来的开发进行探讨。马尾船政文化是历史真实存在并延续下来的，因此本文在将用客观真实、建构真实以及存在真实这三个理论进行分析，而没有运用到超真实理论。

三、基于真实性视角的马尾船政文化旅游开发

（一）基于客观真实的船政文化旅游开发

在第一次和第二次的鸦片战争当中，清政府的大门被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打开，国土大面积的遭到瓜分，殖民主义者大肆进行烧杀抢掠，中华民族遭受到深重的灾难，许多具有先进思想的进步人士要求开眼看世界，林则徐提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观点，而左宗棠等则将西方的先进技术带到引入到国内，通过兴办军工实业以及派遣留学生的方式来获取西方的先进技术，以富国强兵来抵御外辱。陈沙麦对船政文化的内涵进行了总结，船政文化体现了开发引进、独立自主的原则，矢志不渝、自强不息的民族性格，面对世界强烈的时代精神，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社会忧患意识，舍身救国、威武不能屈的民族气节[14]。

马尾船政文化主题公园里包括的博物馆、马江海战炮台、烈士墓、昭忠祠、福建船政建筑等。中法马江战役爆发于1884年，在马江战役当中，福建水师几乎全军覆没，许多将士都为国捐躯，为了纪念英烈的亡魂，1885年开始在马限山修建昭忠祠，大厅祠供着736位英烈灵位，1920年重建，同时将在中日甲午战争当中所牺牲的福建籍的将士灵位合入置祀，昭忠祠在1984年的时候与马限山炮台和烈士陵园被合并成“马江海战纪念馆”。马尾船政博物馆是我国唯一一个以船政为主题的博物馆，位于马限山东边。该馆的正面造型为两艘乘风破浪的战舰，整个馆区被分为多个不同的大厅，基本上每层的主题都不尽相同，在博物馆当中通过各种不同的仿真手段将各种与中国船政的场景立体化的展现出来。在这其中较为著名的为罗星塔，罗星塔为宋代的柳七娘所建立的，最初的时候是由木头建造而来的，在明朝的时候因为被毁坏而重新建造，并被改为石头砌筑，高31.5米，是世界航海图中著名的港航标志、闽江门户，有“中国塔”之美誉。1868年，船政建天后宫，但在后来的抗日战争以及新中国成立后，文物散失严重，1991年被拆毁。后在1991年开始重建天后宫，2008年落成。

这些都是马尾船政文化的原物品或者历史遗迹，这些原物品或者历史遗迹就是当时船政历史存在过的“客观真实”，人们可以通过参观这些物品、游览历史遗迹可以深刻感受到马尾船政的文化内涵。这样的旅游产品可以主要针对学生团体、对历史感兴趣的老年人团体等，学生团体的爱国教育和对历史感兴趣的旅游地的“客观真实”有一定要求，因为这些游客希望通过与原物对等的“客观真实”来回顾历史。

目前这些都是单独设置来接待游客，景点都是依靠游客自己来选择，到每一个景点的游客观光的时间也非常少，通常是匆匆看完就走。而且很少游客会愿意选择几个景点进行游览，这样的结果导致游客对遗迹所展示出来的文化的记忆和理解也是碎片化的，无法形成一个体系。船政文化旅游，应该把这些景点按照历史的发展顺序串起来，带领游客一边游览一边介绍，而且介绍的时候要注重结合历史背景。路线可以这样设计，马尾造船厂（如何造船的）--船政文化广场（参观以展示船政文化载体建设，反映船政风采、海军摇篮的大型雕塑）--中国船政文化博物馆（了解中国船政文化的发展历程）-船政文化主题公园马限山-马江海战烈士墓--中法马江海战纪念馆（缅怀阵亡的先烈）--船政文化主题公园罗星塔公园（思绪回到现代）。

（二）基于建构真实的船政文化旅游开发

建构主义认为，真实性是人们建构出来的，人的主观意识也参与了建构。所以，真实性是人与社会互相作用的结果，而且是有一定的情境，在不同的情境下有着不同的意义。建构是不断地被进行的，因为不同的人以及不同时代的人都将不停地进行建构。

上述的船政文化旅游产品只是原物品和复制品的展示，展示的只是当时的船政学堂和马江海战的遗址。所表达的文化内涵也只是刚才提到主要是爱国抗敌的船政文化。这里并没有关注到两个问题，首先是大部分的游客在游览的过程当中都没有对遗产的经过进行过多的了解，同时不同游客由于存在不同的观点，对遗传的关注点也并不完全相同。

其一没有关注游客对遗产或经过的“阅读”方式，同样的遗产、景观、或物品，不同的游客有不同的阅读方式和理解，也有不同的关注点[15]。有的游客关注马江海战失败的根源，有的游客关注的是船政人物，有的游客关心中国海军创建的历史等等。其二船政文化不是一成不变的。每一个时期，人们对船政文化的认识都在变化。建立初期，主要是爱国抗敌的文化，解放前由于中国一直在战争中，这种看法也一直存在着。建国后，由于中国人们致力于社会建设，所以船政文化有别视为艰苦奋斗的传统，到了“大跃进”和“十年动乱”时期，船政则被认为是买办哲学的代表[16]。而且，不同的时代，人们对船政文化的解读也是不同的，人们对船政文化的接受方式也在发生变化。

如果是基于建构真实，在上文提到根据现有的景点来重新规划参观路线，不是按照地点的顺序，而是按照船政文化的形成时间、按照历史的脉络来将景点有效地串起来。而且要重新编写解说词。宋立中和谭申提出，现有的船政文化遗产旅游产品解说偏重于爱国主义教育，忽视多元化价值，还停留在传统静态的、单向的、浅表的阶段[17]。只是将船政文化的解说生硬地介绍给游客，这样很难吸引游客去听，甚至去记住这段历史。应该认识到，船政文化的历史已经发生了，除了当时的人们，作为后人的我们可能无法亲身再看到那段历史。但是，作为后人的我们，通过历史的记载、历史遗留下来的建筑、物品等，通过我们的理解和整理将这段历史重修建构出来是非常有必要的，我们的解说就不是单单对着物品进行介绍，而是通过解说人员的生动讲述、饱含感情的声音，在游客的面前重新建构这段历史。建构主义认为，这种解说的本身就是在构建真实性。

另外，不同的时期对待船政文化的认识其实都是在变化的。船政文化不是“过去”的东西，每一个年代对它的解读，不同的人对他的解读都是一个永恒可以持续的建构。魏韶礼提出，马尾船政文化作为文化系统受到影视届的关注，也不断被以各种影视形式加以表现，主要有电视专题片、电视纪录片、电视剧和动漫。相比起电视专题片和电视纪录片的数量来说，电视剧和动漫是非常少的。电视剧的代表作《船政风云》用重大的历史事件来推动剧情的发展和刻画人物形象。《船政传奇》系列动画片是全面系统介绍船政文化，宣扬船政精神的大型原创历史传奇动画剧。该剧以船政人物为原型，以生动的卡通形象反映福州船政人克服种种艰难，赴台驱日寇，保卫台湾，建设台湾以及他们在促进台湾近代化及推动中国发展进步做出重大贡献的故事。电视剧和动漫都受到了大家的喜爱。对历史的影视化的本身就是对该历史的重新建构。而这种重新建构是作者根据新的社会环境和自己对历史认识来建构的。著名武侠小说家金庸的作品一直被翻拍，这种每一次的翻拍都是导演对作品的重新诠释和建构，所以每一次的翻拍都是在当时对作品真实性的“建构”，虽然故事的原型是一样的，但是解读的人以及看这些解读的观众是不一样的。所以每一次的建构都具有其必要性和生命力。因为时代在不断地前进，人们在新的情境中又会建构新的真实性。

船政文化如果想长期地被传承下去，笔者认为应该根据新的时代来建构船政文化的真实性。现在的年轻人以90后，00后为主，他们对比较刻板的电视纪录片或者专题片的兴趣在减低，所以船政文化可以考虑多拍电视剧或者动漫来吸引年轻人的兴趣。除了这些，还可以考虑以中国的现代史为背景，以马江海战为题材，开发大型的综艺节目，如大型歌舞、舞台剧或者其它娱乐节目。

（三）基于存在真实的船政文化旅游开发

存在真实是以存在主义哲学为基础，寻求真实的自我，即真实性与旅游客体无关，而是旅游主体体验自我的问题[18]。王宁提出了“存在的本真”这个概念[19]。陈享尔、蔡建明提出，存在主义真实着眼于旅游主体的本真体验[20]。即使游客在游览的过程当中所看到的客体都是虚假的，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游客依然还是在追求一种真实，但是是一种替换的真实，真正存在的真实强调的则是旅游主体的一种真实性。在一些特定的活动的激发下，游客并不会过度的关注自己的真实性，只是借助于客体来发现自己存在的一种真实性[21]。

基于这样的理论，我们可以将船政文化的旅游产品从旅游主体的体验真实来进行设计。夏涛指出，可以开发船政文化内涵的体验式体育休闲旅游项目，增加其休闲功能、建设功能和文化认同功能。包括观光游、健身游、度假游和综艺游[22]。

我们可以设计这样的旅游体验，设置一个5D的电影院，拍摄并放映3D的以马江海战为主题的立体电影，除了的立体的电影画面以外，为了让游客感受当年的激烈海战，可以用灯光、音乐、烟雾、旁白、可以摇摆的椅子、真实的水滴等手段，让游客感受到自己就在战船上与敌人作战，在战船沉入海底时候利用椅子、水等道具让游客感受到自己也随着战船沉入。用这样的方法让游客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当然，这样的体验时间比较短。

如果想设计半天或一天时间的体验活动的话，我们还可以参照安徽尉迟寺、陕西周公庙、山东汶上分水龙王庙等让游客体验考古发掘，旅游者可以在考古现场参观、模拟考古，进行实地体验，可以极大的激发旅游者的参与积极性。我们首先在马尾的闽江上重现船政当年的情景，包括修建古战船、还原古战场，然后让游客穿上当年清军的水兵服，吃当年的食物，上船体验当年的清兵生活，并坐着战船去体验当年的战场。在船上的活动时间，针对儿童，我们可以设计拼装战船模型的游戏或者比赛。针对成年人，我们可以让游客体验如何操作战船、如何与敌军对战等，让游客有完全不同于平时生活的体验，感受到自身的存在。也让船政文化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游客能更深刻地记忆。

四、结束语

本文从真实性的视角出发，在回顾了旅游市场中真实性的概念后，把根据不同的真实性的概念，对船政文化旅游的开发提出了一些设想。基于客观真实的视角，船政文化旅游在现有的物品和历史遗迹的基础上，合理设计路线，增加游客的游览景点，增加展示的真实性。基于建构真实的视角，船政文化应该重新编写解说词，通过生动讲述和融入感情来重新建构历史的真实性。还可以随着时代的发展，对船政文化以不同的形式展现出来。例如可以根据年轻人的喜好制作动漫等。基于存在真实的视角，船政文化旅游中，可以设计多种体验活动，让游客在各种体验活动中感受自我存在的真实性。由于篇幅的关系，本文仅是提出了旅游开发的思路，对于旅游开发的实施、传播等具体细节未做深入研究，笔者将以这些为题继续进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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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徐 晓

On the Tourism DevelopmentofM aweiShipyard Culture from Perspectiveof Realness

WANG Yan-yu
(Yango College,Fuzhou,Fujian,350015,China)

Realness can refer to objective realness,constructed realness and existential realness according to different philosophical basis.These three kinds of realness can be applied in the tourism design of Mawei Shipyard Culture.Objective realness refers to factual reality,stressing equivalent to the originalobjects.So to exhibit in an effectiveway thehistoric relicsand originalscenes can promote tourist realnessofMaweiShipyard Culture.Constructed realness indicates human beings'cognition of the outsideworld is"an concept-driven processing activities"in which their subjectivity playsa role.So to promote realness,TV play seriesand cartoon programson MaweiShipyard Culture can be created and renewed with the changes of the times and tourists.According to existential realness,tourism can help inspire an existential state of self-realization.So those activities can be designed to enable tourists experience their own existence to promote realnessofMaweiShipyard Culture.

realness;shipyard culture;tourism

F592.7

A

2095-7955（2016）06-0009-05

2016-11-22

王衍宇（1978-），女，阳光学院管理系副主任，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营销学方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