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芬 黄 兴 王瑞华 黄宇虹

(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临床药理科，天津 300150)



综 述

糖尿病前期中医药干预研究进展※

李艳芬 黄 兴1王瑞华 黄宇虹

(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临床药理科，天津 300150)

糖尿病前期(prediabetes)又称糖调节受损(impaired glucose regulation，IGR),属中医学脾瘅范畴，相当于消渴早期或轻者，是一种处于葡萄糖代谢正常与糖尿病间的异常状态。糖尿病为终身慢性疾病，长期的高血糖及代谢紊乱易引起多种并发症，其过程往往不可逆，严重危害着人们的身体健康。然IGR是个可逆过程，早期干预可延缓或减少糖尿病的发生。中医药在干预IGR的研究中有其特点和优势，我们就中医对IGR认识与干预方式进行总结，主要从病因病机、辨证分型、生活方式干预及中药干预等方面对近几年有关IGR的研究进行综述。

糖尿病前期；中医疗法；干预性研究；综述

糖尿病前期(prediabetes)又称糖调节受损(impaired glucose regulation，IGR)，为正常和糖尿病的中间状态，包括空腹血糖调节受损(impaired fasting glucose，IFG)、糖耐量减低(imparied glucose tolerance，IGT)及IFG伴IGT 3种类型。2013年的流行病学调查显示，我国IGR的患病率约为50%[1]。2012年美国糖尿病协会(ADA)明确IGR的诊断标准为：空腹血糖(FPG)介于5.6～6.9 mmol/L，或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2 h血糖7.8～11.0 mmol/L，或糖化血红蛋白(HbA1c)5.7%～6.4%[2]。研究表明，IGR患者在合理生活方式干预下可避免糖尿病发生[3]。但控制由IGR发展为临床糖尿病并不是生活方式干预就能完全解决，而化学药物又不能被IGR患者广泛接受。因此，干预IGR主要用健康教育、生活方式改善及中医药早期介入等综合手段和方法。我们主要从IGR的病因病机、辨证分型、生活方式干预及中药干预等方面进行综述。

1 病因病机

沈玉国[4]认为，IGR病位在脾，脾虚是基本病机，多为脾气虚，气机升降失常。陈筱云等[5]认为，脾虚是IGR的根本原因，水精输化异常是病理基础，痰浊水湿是胰岛素抵抗的内在环境。陈瑞芳等[6]认为，年龄增长、吸烟、饮酒不良习惯、平素不运动、血脂异常及气虚质、痰湿质人群是IGR的危险因素，主张健脾为主，固护脾肾。李芳等[7]研究IGR与微观化指标脂联素的相关性，发现脂联素水平低下是IGR发生发展的原因之一。IGR的常见体征是肥胖，病机为“气病”，主要症状为倦怠乏力，久坐少动，而这些均与脂联素相关。张婷等[8]认为，IGR患者的血糖升高与抑郁、焦虑、述情障碍、消极应对方式及神经质等心理因素有关，其中与抑郁的相关程度较高。

2 辨证分型

王红等[9]用流行病学研究方法，探讨IGR患者的中医证候分布特征，发现IGR可分为气滞脾虚、脾虚痰湿、痰(湿)热互结、气阴两虚证4个证型。痰(湿)热互结证为最常见证型，占45.5%；脾虚痰湿证占28.2 %；气滞脾虚证占15.4%；气阴两虚证占10.9%。霍达等[10]对IGR中医证型分布规律及特点进行文献研究和系统评价，发现气虚证、阴虚证、血瘀证及湿热困脾证较多。中华中医药学会糖尿病分会[11]2011年发表IGR中医诊疗标准，认为肥胖或超体质量者多属痰浊，中等体型或消瘦者多属阴虚。分为气滞痰阻、脾虚痰湿、阴虚气滞证3个证型。气滞痰阻证治宜理气化痰，脾虚痰湿证治宜健脾化痰，阴虚气滞证治宜养阴理气。Grant SJ等[12]研究发现，IGR患者中阴虚、气阴两虚及脾虚证占证候前3位，且脾虚证患者FPG升高，胰岛素抵抗显著，HbA1c升高，而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明显下降。

3 生活方式干预

IGR属中医学脾瘅范畴，恣食肥甘厚味、食郁为发病基础，继而出现痰浊，日久化热。早期进行健康教育、合理饮食、规律运动、戒烟限盐、控制体质量、限制饮酒、心理平衡等生活方式干预，可有效降低糖尿病发病率，符合中医治未病思想[13]。赵金鑫等[14]应用PDCA(包括计划、执行、确认与处置)循环模式的膳食干预对106例老年IGR患者的生活质量及血糖进行研究。结果：在PDCA循环理论指导下的膳食干预可有效降低老年IGR患者的血糖水平，提高生活质量。郭燕等[15]对140例IGR患者进行问卷调查，给予健脾利湿饮食指导后，患者头晕、头沉重、口中黏腻、身体困重及乏力等症状改善明显，表明中医饮食指导可改善IGR患者的主要症状。杨树国等[16]观察包括饮食调摄、运动调摄、情志调摄、足部保健调摄及药物调摄在内的“五步调摄法”社区干预治疗109例IGR的临床疗效。结果：47例(43.12%)患者血糖逆转至正常水平；6例(5.50%)进展为2型糖尿病；FPG、餐后2 h 血糖(2 hPG)、总胆固醇(TC)、甘油三酯(TG)均较治疗前下降(P<0.05)，HDL-C升高(P<0.05)，HbA1c、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DL-C)水平与治疗前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五步调摄法”社区综合干预，可降低IGR患者血糖及血脂，改善其转归。另有研究表明[17]，将577例IGT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饮食组、运动组、饮食加运动组4组，对照组不进行干预，饮食组增加患者的蔬菜摄入量、降低酒精及糖的摄入，运动组增加休闲体育活动，饮食加运动组综合饮食组和运动组的方法，观察4组糖尿病发病率，随访时间为6年。结果：与对照组比较，饮食组降低糖尿病严重视网膜病变的发病危险为33%，运动组降低38%，饮食加运动组降低47%。且在其后为期20年的随访中发现，与对照组比较，饮食组、运动组、饮食加运动组的糖尿病发病率均降低。

4 中药干预

4.1 经方加减 胡成玉等[18]将45例IGR患者随机分为2组，治疗组22例予二冬汤(药物组成：天门冬15 g，麦门冬15 g，荷叶15 g，天花粉20 g，黄芩10 g，知母10 g，人参10 g，甘草6 g)治疗，对照组23例无干预方法，2组均60 d为1个疗程，1个疗程后观察疗效。结果：治疗组22例，显效16例，有效5例，无效1例，总有效率95.45%；对照组23例，显效8例，有效6例，无效9例，总有效率60.87%。2组总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田锦鹰等[19]应用二冬汤治疗IGR 60例，观察对患者胰腺β细胞功能的影响。结果：治疗后FPG、2 hPG均下降(P<0.05)，C肽、β细胞功能角均升高(P<0.05)，与治疗前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表明二冬汤可改善IGR患者胰岛功能，有效治疗IGR病变。李小可等[20]研究发现，以金匮肾气丸为代表的方剂在IGR干预中具有调整整体代谢、恢复血糖平衡的作用，联合小剂量促胰岛素分泌药物能有效适用于早期糖尿病血糖控制不佳者，临证时可结合中医气虚、阴虚为本，热、痰、瘀夹杂的病理特点辨证施治。陈文才[21]应用加味六君子汤治疗IGR 29例，并与对照组应用生活方式干预治疗29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显效率72%，无效率28%，恶化0；对照组显效率34%，无效率59%，恶化率7%。2组显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表明加味六君子汤干预治疗IGR有较好的临床疗效。柳平霞等[22]将150例社区IGR患者随机分为2组。对照组75例予糖尿病饮食、运动锻炼、糖尿病教育及对症治疗，治疗组75例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上予治脾三法辨证治疗，脾湿困阻证治宜理脾燥湿，方选平胃散加减，药物组成：苍术15～20 g，薏苡仁15～20 g，厚朴10 g，陈皮10 g，神曲10 g；脾气亏虚证治宜健脾益气，方选四君子汤加减，药物组成：白术10 g，茯苓10 g，人参15 g，黄芪30 g；脾阴亏虚证治宜补脾滋阴，方选慎柔养真汤加减，药物组成：白术10 g，茯苓10 g，人参10 g，莲子10 g，白芍药10 g，五味子10 g，麦门冬10 g，黄芪10 g，山药30 g，黄精15 g。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 94.7%，对照组总有效率69.3%，2组总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倪炎炎等[23]将姜春华老先生提出的“截断扭转思想”应用于IGR的治疗。在治疗中找到疾病的精确定位，应用特殊方药截断其去路，快速纠正疾病状态，扭转病势。脾虚者治宜健脾益气兼补益肝肾，以参芪地黄汤、降糖对药方等为主方治疗，常用药物有太子参、生黄芪、生地黄、山药、酒山茱萸、牡丹皮等；肝郁者治宜疏肝理气，以柴胡疏肝散、柴胡枳桔汤为主方治疗，常用药物有柴胡、炒枳壳、赤芍药、白芍药、丹参、檀香、砂仁等；脾肾阳虚者治宜温阳健脾，以藿朴夏苓汤等治疗，常用药物有太子参、炒白术、仙茅、淫羊藿、猪苓、茯苓、泽兰、泽泻等，取得了良好效果。

4.2 中成药 倪青等[24]在对照组(40例)控制饮食、健康教育、运动等一般治疗基础上应用芪药消渴胶囊治疗IGR 76例。结果：2组治疗后FPG、2 hPG、HbA1c均较本组治疗前下降(P<0.05)；2组均能改善空腹胰岛素(FINS)分泌和血脂代谢，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治疗组餐后2 h胰岛素(2 hINS)、TG下降明显(P<0.05)，HDL-C升高明显(P<0.05)。Ji L等[25]应用多中心、大样本、随机、双盲双模拟、阳性药平行对照试验对800例IGR患者进行消渴丸循证医学研究。结果：消渴丸与格列本脲片比较，血糖控制效果相当，但消渴丸能显著降低低血糖的风险和改善症状，使用安全性高。Cao H等[26]应用金芪降糖片治疗IGT 200例，并与对照组应用安慰剂治疗200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2型糖尿病年转化率为4.05%，对照组12.69%，2组2型糖尿病年转化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表明金芪降糖片对IGT患者有良好的干预作用。侯晓亮等[27]应用糖脉康颗粒治疗IGR 45例，并与对照组应用二甲双胍片治疗45例对照观察。结果：2组FPG、2 hPG、胰岛素抵抗指数(HOMA-IR)、体质量指数(BMI)、TG、TC、LDL-C、C反应蛋白(CRP)均较本组治疗前下降(P<0.05)，FINS较治疗前升高(P<0.05)；且治疗组FPG、2 hPG、TG、TC改善方面优于对照组(P<0.05)。表明糖脉康颗粒能有效改善IGR患者的临床症状，延缓病情进展。Lian F等[28]通过多中心、随机、双盲、对照试验观察天芪降糖胶囊对210例IGT患者的影响，并与对照组应用生活方式干预210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2型糖尿病转化率18.18%，对照组29.32%，2组2型糖尿病转化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优于对照组；逆转为正常糖耐量的比率治疗组63.13%，对照组46.60%，2组逆转为正常糖耐量的比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Gao Y等[29]应用糖脂平治疗IGT 510例，并与对照组应用标准的医疗保健治疗255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2型糖尿病发病率22.17%、年平均发病率7.39%，对照组2型糖尿病发病率43.86%、年平均发病率14.62%，2组2型糖尿病发病率、年平均发病率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降低糖尿病相对风险率治疗组49.45%，对照组21.69%，2组降低糖尿病相对风险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表明糖脂平可降低IGT向糖尿病转化的危险率。

4.3 自拟方 丁萍等[30]在阿卡波糖片治疗基础上应用健脾消糖颗粒(药物组成：黄芪、山药、柴胡、郁金、鬼箭羽、泽泻、黄精、葛根、黄连)治疗IGR 59例，并与对照组单纯应用阿卡波糖片治疗58例对照观察。结果：2组治疗后FPG、2 hPG、HbA1c及炎症因子指标白细胞介素6(IL-6)、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超敏C反应蛋白(hs-CRP)均较本组治疗前下降(P<0.05)；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治疗组FPG、HbA1c、TNF-α、hs-CRP下降更明显(P<0.05)。表明健脾消糖颗粒显著降低IGR患者炎症因子水平，疗效更满意。袁艺等[31]应用基础干预加解郁化浊汤(药物组成：陈皮10 g，苍术10 g，枳实12 g，香附12 g，石菖蒲15 g，佩兰15 g，炒白术15 g，茯苓15 g，法半夏10 g，莱菔子12 g，川芎10 g，荷叶20 g，黄连6 g，薏苡仁20 g)治疗IGR 56例，并与对照组单纯应用基础干预治疗55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治疗后15例(26.78%)糖代谢正常，优于对照组6例(10.91%)糖代谢正常(P<0.05)；治疗组7例(12.5%)转为2型糖尿病，对照组17例(30.91%)转为2型糖尿病，2组转为2型糖尿病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治疗组FPG、2 hPG、HbA1c、FINS、2 hINS、BMI、体质量、腰围、TG、HDL-C及症状评分指标均低于对照组(P<0.05)。表明解郁化浊汤能改善胰岛素抵抗，调节糖脂代谢，改善患者临床症状体征，对防止IGR患者转化为2型糖尿病有一定疗效。李瑾等[32]总结刘启廷治疗IGR的经验，用益气养阴活血汤 (药物组成：黄芪、西洋参、葛根、桑叶、制水蛭等)治疗气虚体质，尤其表现为脾胃气虚的IGR患者，取得显著疗效。葛胜洁等[33]在生活方式干预基础上应用金芪益气降糖汤(药物组成：黄连6 g，丹参10 g，牡丹皮10 g，生黄芪20 g，山药30 g，西洋参5 g，白术20 g，茯苓10 g)治疗IGR 117例，并与对照组仅生活方式干预117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2型糖尿病发病率(2.7%)低于对照组的发病率(9.3%)(P<0.05)；血糖恢复至正常率(33.6%)高于对照组(16.8%)(P<0.05)。治疗组治疗后2 hPG、HbA1c和血脂指标TG、LDL- C水平均较对照组降低明显(P<0.05)。表明以“治未病”的思想为指导，清热祛湿与益气补虚并重，联合金芪益气降糖汤与生活方式干预的综合防治措施，可有效阻止IGR向2型糖尿病进展。

5 其他疗法

耿樱等[34]将90例IGR患者随机分为2组，生活干预组45例应用生活干预措施，穴位注射组45例在生活干预组治疗基础上应用黄芪注射液穴位注射。结果：穴位注射组总有效率66.7%，生活干预组总有效率46.6%，2组总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穴位注射组疗效优于生活干预组；穴位注射组治疗后FPG、餐后1 h血糖(1 hPG)、2 hPG、3 hPG和TC、TG、LDL-C及BMI、腰围、臀围、腰臀比(WHR)均较治疗前下降(P<0.05)，HDL-C升高(P<0.05)；穴位注射组FINS、2 hINS、3 hINS和HbA1c均较治疗前下降(P<0.05)。表明黄芪注射液穴位注射干预治疗IGR安全有效。王素敏等[35]将114例IGR患者随机分为2组，对照组58例应用节食运动，治疗组56例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上加用双侧脾俞、胰俞(第8胸椎下旁开1.5寸)、肝俞、肾俞穴位埋线。结果：治疗组向正常葡萄糖耐量逆转率为35.71%，对照组向正常葡萄糖耐量逆转率为22.41%，2组向正常葡萄糖耐量逆转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优于对照组。表明穴位埋线疗法可提高IGR患者正常葡萄糖耐量逆转率，减少2型糖尿病发生。盛燕儿等[36]应用中药代茶饮(药物组成：黄芪、山药、茯苓)联合穴位埋线干预(取穴：胰俞、脾俞、建里)治疗IGR 50例，并与单纯应用穴位埋线干预治疗50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84%，对照组总有效率66%，2组总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吴殷夏[37]应用十味玉泉胶囊(药物组成：天花粉、麦门冬、人参、地黄、黄芪、五味子、葛根、甘草、乌梅、茯苓)联合耳穴(胰胆、屏间、阿是穴等)贴压王不留行治疗IGR 45例，并与对照组应用健康教育干预治疗43例对照观察。结果：治疗组干预后血糖、血脂降低(P<0.05)，表明养阴益气法联合耳穴贴压对IGR的降糖效果显著。

6 结 语

随着2型糖尿病发病率的逐年增高，IGR的控制及延缓发病越来越受到专家学者们的重视。IGR患者在合理生活干预下可避免或延缓发展成2型糖尿病，然而单靠生活干预并不能完全解决，现代医药的早期介入对于一些患者又较难接受。中医治疗可有效增强人体系统及器官功能，提高患者生活质量，增加胰岛素敏感性，减轻胰岛素抵抗，保护细胞功能，从多环节、多靶点抑制IGR的发展，有着自身优势[38]。及早应用中医药干预可延缓或逆转2型糖尿病的进展，提高逆转为正常糖耐量的几率，并可延缓相关心血管疾病的发生，减轻胰岛素抵抗，改善胰岛功能，是中医“治未病”思想的充分体现。但有关中医药的大规模、随机对照、有循证医学证据的科研成果尚少，期待发现疗效确切的药物，对广大IGR患者给予更科学、有效的指导与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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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习 沙)

※ 项目来源：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资助项目(编号：81573741)

1 天津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2014级博士研究生，天津 300193

李艳芬(1971—)，女，副主任医师，博士。研究方向：心血管疾病中西医结合治疗。

10.3969/j.issn.1002-2619.2016.08.040

R587.1；R587.105；R-05

A

1002-2619(2016)08-1266-05

2016-0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