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焕章

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农业产业体系的新探索
——评周曙东著《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农业产业体系研究》

顾焕章

2005年中共十六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要加快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促进经济发展与人口、资源、环境相协调。农业是一个高度依赖自然资源与生态环境的产业，一些农业生产活动又对资源环境产生很大影响和胁迫，具有较大的负外部性。当前中国农业环境的突出问题是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

我国农业和农村经济在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也付出了代价——资源利用的弦绷得越来越紧，生态环境的承载能力越来越接近极限。化肥、农药不合理且过量使用，畜禽粪便、农作物秸秆和农田残膜等农业废弃物不合理处置，造成日益严重的农业面源污染。2016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加快农业环境突出问题治理”。农业部副部长张桃林曾公开表示“中国农业资源环境遭受着外源性污染和内源性污染的双重压力，农业可持续发展遭遇瓶颈。”面对资源条件与生态环境的双重压力，迫切需要转变农业发展方式，加强农业面源污染治理，从而推进农业生态环境保护与治理，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

周曙东是我的弟子，他于2009-2011年承担了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形成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农业产业体系研究（08AJY048）”，针对农业生产中主要资源和环境污染问题进行研究。该项目已通过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鉴定结项，被评为优秀。在此基础上，周曙东将此项目研究总报告进行整理、完善，出版了该本著作《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农业产业体系研究》。我发现这本著作有以下特点：

1.丰富了两型农业的理论

该研究构建了资源节约型与环境友好型农业产业体系的理论框架。在资源节约型农业方面，针对化肥施用所造成的农业面源污染问题，提出基于化肥使用的资源节约型农业产业体系，针对劳动力短缺问题，提出基于农业机械使用的劳动力资源节约型农业产业体系；在环境友好型农业方面，针对滥用农药所造成的食品质量安全问题，提出基于农药使用的环境友好型农业产业体系；针对家畜养殖场存在的激素、添加剂、兽药残留、粪便污染问题，提出基于健康生猪养殖的环境友好型农业产业体系。从经济学视角对农业面源污染治理政策——配方肥技术推广政策进行研究，具有一定的创新。将理论分析与操作层面的政策建议相结合，为推进资源节约型与环境友好型农业产业体系的建设提供了理论基础。

2.在农业面源污染的定量研究方法上有所创新

对农业面源污染的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进行了拓展讨论，包括在模型中加入生态环境因素以及结合治理实践尝试对EKC“倒U型”进行解释。第一次将农药的使用效率变量引进农药生产率模型，是对以往农药生产率理论模型的修正和改进，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以往实证研究结果与“利润最大化理论”背离的问题。构建农药利用效率方程、农药使用量方程、农药生产率方程，运用调研数据进行估计，判断农户是否存在过量施药行为，并定量分析过量施药行为的影响因素。

3.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研究成果具有可操作性

该项目经过大量的实地调查研究，深入田间地头、生猪养殖场，搜集的资料翔实，发现了一些潜在的滥用农药、兽药和添加剂等问题，向江苏省社科规划办提交成果要报一份“促进生猪养殖业安全发展的对策建议”，提出在全省范围内制定畜禽养殖区划，建立与完善药品和添加剂的管理制度。①在大型猪场建立与完善药品和添加剂使用档案管理制度和日志制度。②在中小猪场推行社会化服务，通过外包来解决中小型猪场的疾病预防与控制难题。③建议开展HACCP认证试点，加强过程管理以促进养殖企业主动控制药物残留。

顾焕章，南京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博导（南京2100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