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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培根绘画中虐论倾向的另类视角

2016-01-22

关键词:弗洛姆弗洛伊德

陆 璐

(中国艺术研究院 美术研究所,中国 北京 100029)



弗朗西斯·培根绘画中虐论倾向的另类视角

陆璐

(中国艺术研究院 美术研究所,中国 北京100029)

摘要:弗朗西斯·培根的作品有别于同代艺术流派之处在于其多元论的现代主义艺术,宏大叙事性再现抽象的消极元素,扭曲、痉挛、肢解、强烈的艺术作品形象及其体现出的施虐与受虐的倾向。文章指出培根绘画中的施虐和受虐倾向与培根阴郁的童年、两次世界大战对其造成的伤害以及社会集体价值的崩溃紧密相关,并运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和弗洛姆的施虐和受虐理论与萨特的存在主义等对艺术与施虐和受虐理论关系进行思考。

关键词:施虐与受虐;弗洛伊德;弗洛姆;性道德文明

一、 培根绘画中“虐”之施与受的倾向因由

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1909—1992年)是20世纪最具实力与影响力的国际现代派画家,其负容忍和多元化的怀疑因素,成就了一个同性恋者籍艺术作品表现“性欲”“愿望” 的崇高地位,以“虐”为主题的施与受倾向的图像再现,所有形式和表现的病理异常主题,肢解、扭曲、强大的图像变形,充满了荒谬、消极与虚无,被指控的战争暴力,拒绝传统和人性的存在,虐待狂和受虐狂的形象图解向观众心灵施虐,使观者怯懦并产生心灵共震。

德勒兹在《弗兰西斯·培根:感觉的逻辑》提出,培根作品不同于现代的几何抽象和抽象表现主义等艺术流派,他的绘画作品中的实物和身体打破了秩序的束缚,凸显器官的混合连接, “无器官的身体”凸显“虐”之“施与受”若狂的境地,令人深思。

缘何培根的作品会以此为主题?

首先,培根的童年没有阳光的关爱。温情、腼腆、敏感的培根,在粗鲁、简单、暴躁的畸形父爱下压抑着自我的意愿,培根的父亲对培根的控制欲对培根的成长有很大的影响,这与培根以后不仅在感情上有强烈的控制欲,而且喜欢享受虐恋,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与培根有类似童年经历的心理学家弗洛姆埃利希归因于“欲望”,渴望控制他人,当然在艺术作品中也定会有或多或少的表现。痛苦而阴郁的童年对培根造成很大的影响,与其作品中表现的施虐与受虐倾向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其次,先后两次的世界大战,人类发展的历史备受蹂躏,几乎所有种类的艺术亦受其影响,培根笔下恐怖、斗争、痉挛、孤独、分裂的艺术形象,质疑人类的存在,否定人类存在的本质,渗透着战争暴力痛苦的“虚无”形象。借鉴现代媒体和传统的经典图式,尽显独特的艺术观念,触目惊心、超乎常人想象的怪诞变形,突出体现强烈的虐恋痛苦。培根用特别的视觉印证记录遭遇战争的人类信仰的本质、思维的生活、生命的意义,反思20世纪人类的生存环境,揭示真实的生活,体现出惊奇的感觉与强烈的痛苦。

另外,基督教信仰的社会集体价值观在欧洲诸多国家分崩离析,战争摧毁传统集体的联结,个人主义突破人们精神的依附和归属,特定的历史缘由和社会环境的别样,造就了精神与集体的完全疏离。消极的个人主义、崇尚绝对的自由、异化的社会经济系统导致病态社会与病态人格特质并存,培根将这些被战争和社会打碎扭曲的时代碎片收集组成了笔下那充满施虐与受虐的狂暴的艺术(张镭斌)。

二、培根绘画中“虐”之施与受的具体表现

“虐”之施者,往往幼年遭受过创伤而缺少安全感。施虐者通过破坏来引起重视和他人的关心,似乎通过控制某人或某事获得一种安全感,以消除自己和世界分离的意识,控制则化身为别样的“爱”。别样的“爱”存在的心理虐待,另类是“虐”之受者,具体显现为别样心理的人在伤害和贬低行为中,甚至是更严重的伤害的扭曲自我中获得充实并体验快感,弗洛姆认为由于受虐变态,是反常状态的人自虐行为的滥用,痛苦的生理虐待能够使他们的心理错位,得到很大的满足和愉悦,错位的心理此时与他人相融,不再感到孤独,从而获得安全感。

三、培根绘画中如何体现施虐与受虐的倾向

(一)培根绘画中的“性”的施虐与受虐倾向体现

培根绘画作品中的“性”的施虐与受虐倾向,主要是由于在社会中“性道德”占压倒性优势,对“文明人”的性实施压制,导致心理结构的严重失衡。现代文明是基于对本能的压制,体现了弗洛伊德在《爱情心理学》“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的性冲动欲望在“超我”的社会道德伦理观念权威的压抑中,“本我”强烈的原始固化欲望在桎梏下进行强烈的反抗,“超我”与“本我”的矛盾使得“自我”一直处于悔罪感中,并放大成无限的痛苦。这种心理症的痛苦心理和性的满足在培根的作品中具化为精神障碍的异常症状,体现为人的性爱追求,培根因此成为一个对抗文明压迫的画家,反抗人的异化,以绘画语言形式再现施虐与受虐。

在艺术作品中大篇幅的性欲和性器官绘写,同时充斥着普桑、委拉斯凯兹等传统图式的联想,“性”被提高到英国样式的崇高水平,培根的画作中没有与异性性爱场面的非现代社会文明的“道德”概念,只有男性的交配场景,虐待狂与受虐者的暴力,纠缠传递着痛并快乐着的虐恋,原始固化的性本能欲望在赤裸和性器官的展示下获得满足,成为遭受战后创伤、痛苦、孤独的西方男人异化心理的真实状态绘写。黑幕覆盖笼罩着室内压抑的气息,在似玻璃四方体内囚禁的身体扭曲中交和,他们交织、撕扯对方,暴力和虐待是自我性行为的同性恋画家的暗示,激烈与痛苦并存,暧昧与模糊的身体轮廓显露施虐和受虐的性行为,隐含着培根对现代文明中人扭曲本性的“性道德”的不满,暗示人类的现代文明对个体的“生存意志”的扼杀。另外,培根画作中几乎都是男性形象表现的原因,在“临床”上论证了弗洛伊德的性欲的心理症理论,培根温婉、腼腆、懦弱,缺乏男子汉气概,在父亲畸形控制欲的爱中压抑地成长,一反弗洛伊德的俄狄浦斯情结常态,培根趋于女性化的性格是唯母亲为“自己“的理想模式锤炼的性倒错倾向的异化,成为培根绘画中几乎全是表现男性形象的原因,这一点在培根1953年的《两个人物》中可以看出(见图1)。

图1 《两个人物》,1953年

同样,培根1954年的《双人在草地上》中,展现出两个赤裸男人在草地上的交媾景象,支离破碎的人体互相交织,无法将其分开,表现肆意放纵的暴力场面。弗朗西斯·培根曾说:“一幅画为什么能够直接诉诸神经系统,这是一个非常严密、非常难的问题。”身体是某种形式的纯粹力量的化身,而力则是感觉的感觉,身体的作用和外力的作用是在瞬间产生的,它产生了最纯净和直接的反应,这种回应超出了理性思维和语言的范围。培根绘画语境中人物形象的扭曲和颜色的原初狂野,传递给观者感知器官的极大震撼,致使培根与观者成功互动,以绘画语境凸显了德勒兹的理论。

在培根1972年的《床上人物的三幅习作》中(图2),培根描绘的画面中间是施虐与受虐的鸡奸场面,两个裸体男人在房间中的痉挛紧紧缠绕,交媾并发生裂变。画中施虐者将暴行强加于他人身上,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的性欲在残暴性施与中得到满足;相反,另一个受虐者放弃外在目标,通过人体自身的“自我”被取代,将忍受虐待的痛苦转化为性兴奋,享受着痛苦和快乐的感觉,这种愉快是宁愿忍受肉体痛苦历练的果实。画面中人性化的外观变成了动物的亲近不仅仅是贬低,而是对理想与平凡的截然对立的否定,让观众体会尼采“令人兴奋的绝望”之说,紧张和充满压力的现代社会是施虐与受虐情感来源,是现代人的痛苦与骚乱的深刻写照。

在1964年的《房间里的三个人物》中,身体经历裂变,呈现出扭曲或破碎的状态。分裂的张力趋势由分裂的左边宽阔裸背两部分的缝合构成,手臂和腿如同被碾过的肉融化在一起;整个身体像是被撕裂的肢体僵硬地叠在一起;在第三幅中扭曲的半裸体躺在椅子上,倾倒的头,在和身体呈现翻滚的动态中破碎,几乎为“O”形的口部暗示着畸形的身体正被施虐性地承受着残忍的疼痛。培根故意使用不合理的表情或是在绘画过程中的附带因素,整个图像元素被拆分或断裂,让“观者无法解读出一个完整的形象或者是一个完整的人物形象”。

在培根1979年的《三联画:人体习作》中(图3),左边长凳上背对着观者的裸体者,巨大伤口裸露在外面,对身体的虐待,而自己似乎是享受其中,中间的两个赤裸身形相交织,分裂、破碎却又在肉俎的圆床中融合;右边男人赤裸的身体严重扭曲,头转向到画面中间,看性交的场面,对他人的存在空间产生威胁,这样的美杜莎式的凝视也表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里不仅仅表现施虐与受虐,还表现了兽欲、自恋和观淫癖的观念。两个赤裸裸的身体揭示身体与性器官的接触,来满足自己的性欲和窥视赤裸者的心理疾病,他们会本能地切换到自己的性欲,而只把自己的爱作为一种自我与外部世界的互相满足。

图2 《床上人物的三幅习作》,1972年

在施虐与受虐的惊险场景中,暴力、痛苦与快乐交融在一起。“肉和尸体”隐喻着悲惨的人类存在本身的悲剧现实,是对战争的表达,传递战争导致人类的本质和理性精神的破产。因为解除了一切压抑、禁忌,人们将现代文明的“性道德”所造成的人类本性的压抑本能地异化,造就了暴力本性的真实与广泛的暴露。

图3 《三联画:人体习作》,1979年

(二)培根绘画中的“精神”的施虐与受虐倾向体现

弗洛伊德的研究主要从虐待狂和滥用的性观点出发,性快感在饱受虐待历程中乐趣横生。弗洛姆和弗洛伊德有一个不同的地方,弗洛姆从人的内心孤独和寂寞的角度来解读残暴的虐待,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可以更多地了解培根的内心世界,理解培根作品表现的孤独,而不是单单停留在表面的性来理解。通过对培根的生平经历的了解,达到对其作品的新理解。

面对恐怖和战争“扭曲失去真实性”的现实世界,培根内心世界的担心、疯狂、焦虑和孤独,在绘画作品中真实地表现出来,1952年的《风景中的人物》中,超现实主义的表达覆灭所有的现实基础,无尽的悲伤荒芜风景中裹卷着缩结的人体,痛苦的孤独感给人一种触目的视觉和惊心的思绪, 极度扭曲的肉体,透射出残忍之下隐藏着的黑暗和痛苦的精神,艺术家自己解释自己的作品是“试图把某种情绪形象化”,这种从内心孤独理解的受虐与施虐倾向的趋势,可以清楚地认识画家的艺术精神与充满暴力及血腥的战争时代紧密相随,培根凭借敏感的知觉经验体会到了人们在20世纪所遭受的非人性的虐待和心灵的创伤,画中的人物形象经历了他的变形、扭曲、撕裂、破碎、恐怖等艺术手法的处理,运用独特的艺术图像,表现了人们心与灵的滥用以及灵与肉的虐待,使人类的悲剧在世界范围产生巨大的影响,这些强烈的冲击让人类反省与反思。

人的内心情感中孤独和施虐与受虐相随相生,培根“禁闭”的形象表现有着强烈的隐喻,在图像语示中,培根故意以肢体动作来代替语言,传递原始的“失语”的形象,局限在一个封闭的房间或“笼子”的状态表达,房间缺乏舒适和安全,毁灭了家的概念,分离和恐惧有如处于奥斯维辛集中营。艺术家图像语言塑造的孤独是画家本人生存的社会历史背景直接的映像,战争结束后,社会价值观和集体信仰价值的分崩和共同伦理道德的离析,导致个人主义的无限膨胀。

1949年的《人体习作》中,被禁闭的形象隐现在帷幕后背对观者,在脆弱、痛苦中求生存的人物禁闭在笼子似的空间里,突出了人物存在的孤独,把现代社会里个人与社会隔离的本质体现得淋漓尽致。这是50年代的作品中,培根较为流行的一种表现,从1954年到1957年的系列作品中,他画中的人物形象在控制和约束着画面空间,以加强画面的悲剧气氛和内在孤独感的外显,压迫观众的精神,向观者的心灵施虐,图像在观众的赏视中心灵不期而遇地觉察这寂寞的状态,把充斥的孤独猛力推向观众内心深处。

这种孤独与存在主义,在萨特小说《恶心》中的描述与培根的画面非常相似:小咖啡馆,人们聚在一起说话,他们试图消除其存在的孤独,但是人们依然无法消除心灵的隔膜,因为一切都不是真正的交流,言论只是不停地无序漫语,不愿意谈论实际之间最根本的关系,导致即使在同一地点和时间,他们仍然感到孤独的存在。主人公罗根丁正直的心灵,却使他更加寂寞,他不能真正地谈论任何人或协会,真正的心和真正的现实差距,导致他“失语”在他生存的世界,心与物的清晰度越来越模糊,一切更让他感到孤独的社会现实,导致他感觉现实有一种“恶心”的感受。

这与在1998年的传记电影《情迷画色》中多次出现培根在酒吧里游荡的情景一样,“培根会被社会底层的各色人等吸引”(英国艺术史学家马丁·哈里森),他被一大群虚伪的人包围着,影片中展示了培根受虐的倾向,这种痛并快乐着让培根的创作显得十分真实,《两个人物》中就揭示了这种施虐与受虐的性欲。影片中戴尔醉酒服药自杀,疲惫孤独的培根喃喃自语:“生命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一切都会发生,一切都会死去。”戴尔的死亡给培根带来巨大的悲痛,此后,培根画了大量作品来表现自己的痛苦和负罪感。

1973年培根用《黑色的三联画》(图4)记录了戴尔死亡当晚的情形。用戴尔的“形象”颠覆再现,用“图表形”摒弃了理性、清晰的空间划分,三个并列的黑色屏幕像电影场景的镜头,在摇摇晃晃的灯泡、血腥的阴影、半开的门、象征性的主题和箭增强死亡孤独的气氛。哈里森称之为“难忘的黑暗挽歌”,“是驱魔,也摆脱内疚的心”。

《乔治·戴尔的头部研究》(1967)画于戴尔生前,培根发自内心地描绘、洞察着灵魂深处。而在戴尔死后,在培根的《1976年的三联画》中(图5),扭曲、痉挛、变形的身体和面部表情,传达人类的生存遭遇灾难和恐惧,引发了许多社会问题:同性恋者精神的虐杀、非正常状态的存在、暴力的阴影等负面现实。 “爱” 的理论分析对于虐待狂与受虐者,具有其耐人寻味的地方。弗洛姆谈到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有的是残暴的、孩子般的爱,这种爱,从弗洛姆理论的角度来看,不是真的爱,是寂寞的心灵逃脱于现实的再现。单从对配偶的选择标准方面研究培根的思想体系,“穷尽一生,弗朗西斯·培根都在寻找自己的理想伴侣”,他希望对方从身和心两方面将他掌握于其中,在个人感情方面,培根是施虐者,但之后也让自己不舒服,亦是饱尝遗憾、倍受懊悔虐待的承受体,这些矛盾,渗透于培根的情绪势必会影响他的艺术。“这个画家的鸡奸、施虐、恐惧和令人作呕的死亡,已经成为20世纪晚期英格兰最艰难、无情的、抒情的艺术家,也许也是属于全世界的。”(英国艺术评论家罗伯特·休斯)

图4 《黑色的三联画》,1973年

结语

图5 《1976年的三联画》

用施虐与受虐理论来分析培根的艺术作品,施虐与受虐的理论有它的实践和理论意义,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到弗洛姆的施虐与受虐理论,艺术的语言与精神交汇,如何理解性道德文明与人的本性的冲突?施虐与受虐亚文化是否可以更上一个台阶,用更加广阔的空间和全新的视角来解读艺术作品,在“性”和“精神”上的施虐与受虐,对艺术品的影响又是如此巨大与充满活力,或许施虐与受虐的理论在分析人类社会发展过程时,不尽得宜,但它依然有自己的价值。精神的施虐与受虐理论对艺术家的影响,从而转化投射到艺术作品中,传达给观者的心灵震撼的分析中,亦有着发人深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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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颜刚.论培根作品的“存在主义倾向”[D].山东:曲阜师范大学,2009.

(责任编辑皇谨轩)

An Alternative Perspective on the Tendency of Abuse in

Francis Bacon's Paintings

LU Lu

(Institute of Fine Arts, China Academy of Arts, Beijing 100029, China)

Abstract:The differences of Francis Bacon from the same genre of contemporary art exist in his geometric abstraction, abstract expressionism and pluralism of modern art. Its grand narrativity represented the negative elements in the strong twisted, spasmodic and dismembered works of art images which reflected the sadistic and masochistic tendencies that closely connected with his gloomy childhood, the hurts caused by the two world wars and the collapse of the social collective values. Therefore, this paper explored the relations between the art and sadism and masochism on the basis of Freud's psychoanalysis, Fromm's sadistic and masochistic theory and Sartre's existentialism.

Key words:sadism and masochism; Freud; Fromm; moral civilization of sex

中图分类号:J2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3571(2015)06-0060-05

作者简介:陆璐(1983- ),女,辽宁沈阳人,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硕士,主要从事中国画创作和美术学有关领域研究工作。

收稿日期:2015-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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