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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证朱舜水语言教学及特色

2015-12-08余娟娟

关键词:方言语言文化

余娟娟,冯 青

(1.海南师范大学图书馆,海南海口571158;2.海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海南海口571158)

实证朱舜水语言教学及特色

余娟娟1,冯 青2

(1.海南师范大学图书馆,海南海口571158;2.海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海南海口571158)

明臣朱舜水是中日文化交流的伟大使者,在中日文化交流的进程中,曾扮演过一个众口交誉的积极角色,被尊为“日本的孔夫子”。文章采用实证的方法,从文化与语言共生关系的角度探讨朱舜水在语言方面的教学及其特色,以期拓展朱舜水研究的新领域。

朱舜水;语言;成就;特色

一、引言

被尊为“日本的孔夫子”的朱之瑜,字楚玙,晚号舜水,浙江余姚人,生于明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卒于清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是明末清初著名的进步思想家、社会教育家、实学启蒙哲学家和中日文化交流的伟大使者,在中日文化交流进程中,曾扮演过一个众口交誉的积极角色。他1659年冬到1665年6月居住日本长崎,从1665年7月起移居江户,直至客死他乡,葬于常陆(今日本茨城县)。历经二十二载,授徒讲学,朱门弟子,英才辈出,桃李满园。但是,迄今为止,国内外对朱舜水的研究,基本上局限在中日文化交流层面。复旦大学赵建民先生谈及如何进一步研究时说:“确实需要也有可能,从多角度、多层次的来加以拓展。如对朱舜水的哲学思想、教育思想、史学思想等传统课题,似可采取宏观视野下的实证和比较研究,无论在史料和观点上都应有所新的突破。同时,更应该在广泛挖掘史料、拓展研究领域上下功夫,把朱舜水研究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1]诚哉斯言!

我们拟采用实证的方法,从文化与语言共生关系的角度谈谈朱舜水在语言方面的成就及其特色,以期拓展朱舜水研究的新领域。

关于语言和文化之间的关系,目前学界主要有两种提法:一种是“文化中的语言”(Language in Culture),一种是“语言与文化”(Language and Culture)。很显然,前一种文化就是学者Bright所说的大文化(Big Culture),而后者则是小文化(Small Culture)。简言之,语言与大文化的关系是从属关系,而与小文化之间的关系则是并列关系。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我们都会发现这样一个事实:人类的语言是人类社会文化的语言,文化是语言的载体,而语言则是了解文化的钥匙。语言与文化是共生的,我们可以从语言看文化,也可以从文化看语言,进行双向研究。

朱氏舜水在长期的授徒生涯中,讲授的虽然是中国文化,同时也是一种不自觉的语言教学,因为在古代,语言的学习与文化的传播是密不可分的。他对汉语言文字的音读、训诂、名物、考据都有突出的创获,重视语言文字的实用之功,训诂考证立足于明资治之道,把语言传播和明道教化紧密结合,是中国古代的一位语言学大家。

二、实证朱舜水语言之教学

“文武全才第一名”、“开国来第一”的朱舜水,在日本讲授中国文化的同时也是在传播汉语,将文化教育与汉语教育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这种做法在语言的词汇、文字、语音、语法等方面都可以得到实证,兹说明如下:

(一)词汇方面

语言中受文化影响最大的是词汇。朱舜水在日常的书信、问答、杂著、批评等实践中非常重视词汇的教学。因为词汇是构成语言的三大要素之一,加之当时向朱氏请教汉语词汇的门人和私淑弟子有很多。具体来讲,所涉及的有语言研究价值的词汇包括文化词、俗语词、方言词、外来词等。

《朱氏舜水谈绮》卷下收录了朱舜水为日籍弟子今井弘济讲解的关于天地、居处、人伦、形体、衣服、饮食、宝货、器用、禽兽、麟介、米谷、草木十二类文化词1084个。《朱舜水集》[2]一书中也大量涉及文化词,如卷十《答源光国问十一条》、《答小宅生顺问十六条》、《答安东守约问八条》,卷十一《答野节问三十一条》、《答小宅生顺问六十一条》等等。《答小宅生顺问六十一条》中的文化词就有岳父、岳母、婶母、妗、座师、连香、唵叭、冰片、排草、黄熟香、芸香、冰脑、生结、熟结、三奈、榆面、妈祖、关帝、拜登、解额等等。其中大部分已被《汉语大词典》等辞书收录,还有一部分音义阙如,无从查找,实是遗憾。如下面例句中的“蜜璋”、“水错”、“八稍”、“阿奢”:

(1)今奉彩子百福、蜜璋一枚,为足下弄璋之兆。(卷五《与藤井德昭书六首》[2]106)

(2)外具水错二种,少将芹曝,伏祈涵鉴,曷任宠荣!(卷六《元旦贺源光国书八首》[2]117)

(3)《禹贡》青州之域,登、莱之滨,有鱼作错,名曰八稍,其状大率类此。(卷八《与奥村庸礼书二十二首》[2]259)

(4)前为皇后阿奢,今为公主邑司。(卷十八《批资治通鉴三十六条》[2]536)

朱氏谈论俗语词时,尽可能地解释清楚其含义。如附录一《舜水先生行实》:“五十川刚伯问‘光棍’‘老棍’等义。文恭对曰:‘奸猾诡诈,意在诳骗欺人,不循道理,不惧笑耻者,谓之光棍。积年棍黠,油嘴骗舌者谓之老棍。扎诈钱财者,谓之奸棍。奸猾之尤者谓之精光棍。无籍亡命,谓之无皮老棍,又曰没皮光棍。老棍者言不可捉摸也。’”[2]627细微区别亦作明示,对汉语俗语词的研究大有裨益。还如:

(5)今日不曾带得银来,算该你银几两。你看那位奶奶标致,拣一位打个老鼠罢。(卷一《中原阳九述略》[2]10)

(6)松江、余姚俗,骂人曰长工。北人骂人曰黄桑。(附录一《舜水先生行实》[2]627)

(7)有媒人,极言女子之娇,娶之而丑。夫家大怒,欲欧妇人,其人骂曰:“花对花,柳对柳,破粪箕对生苕帚。”生音芝,俗字,犹言敝苕帚。(附录一《舜水先生行实》[2]627)

例(5)中的“打老鼠”乃“行男女之事”的意思,例(7)中的“生”是个詈语,他书亦写作“芝”、“支”,都有“破敝”的意思,可能受到地域因素的影响而使用不同的词语形式。“芝”,在今赣语、吴语、闽语的部分地区还在使用,多用来骂人无能耐。

近代汉语的作品,绝大多数是用通行全国各地的共同语写成的,纯粹的方言作品为数不多。但由于作者受自己方言的影响,在一些用共同语写成的作品中也有多少不等的方言成分,呈现一定的方言色彩。卷八《答野节书二十八首》:“来教‘坏扑了’,乃方言也,坏音醅,即土墼也。扑而易坏,故云然耳。然于他用,亦或有不用者。前于上公所,曾言宋儒语录多用方言,政谓此等。”[2]231再如卷十八《批资治通鉴三十六条》:“‘处仲狼抗无上,其意宁有限邪?’‘狼抗’,吴下方言也。物之虚大而不坚致宁实曰狼抗,至今犹有是言,狼狼抗抗。顗河南人,学方言,故如此。”[2]532朱舜水明确指出“狼抗”是吴语,这是很可宝贵的。再如:

(9)此等事,汝今日做不来,但须先作此经张,渐次寄汝为之。(卷四《与男大成书》[2]44)

(10)用琢石板盖顶,有式四牧,围墙下脚,去坟堆下脚,止二尺三尺,不可廓落,通一人左右旋而已。(卷十四《坟茔事宜》[2]469)

例(8)的“拌”的意思是“舍、拼”,是古楚语在书面语中的遗留。《方言》卷十:“拌,弃也。楚凡挥弃物谓之拌。”例(9)中的“来”用在动词后表示具有和动词相关的某种能力,今中原官话、兰银官话、吴语、赣语犹有使用。例(10)中的“通”意思是“允许、值得”,此词可能是一个古老的闽方言词[3]162-164。

语言和文化一样很少能自给自足,适当地吸收外来词对丰富汉语词汇宝库具有积极的意义。不同的语言互相接触,不管是个人之间的直接接触,或是通过媒体的间接接触,都有一个共同的结果,就是文化跨语言的地理疆界进行扩散。文化扩散的一个明显的表现是受惠语言里出现新的词汇项目。朱舜水先后流落浙江、福建沿海、安南(越南)、暹罗(泰国)、日本。清顺治十四年(1657年),朱舜水曾居住安南,被安南国召去供役三个月,其将经历记述而成《安南供役纪事》,其中就记载了越南的词汇:

(11)初五日,先至旱泥,各处差官齐集,夜半传发,惟传瑜一人,余人禁勿往。至彼,众差官俱坐定,不为礼。瑜竟入上坐,差官云:“茹主征诸儒,如何议论?”瑜应声答云:“天子方得言征,大王即尽有东京土地,而中国尽复其位号,不过荒服一诸侯王耳,何敢言征!”差官点头曰:“派!派!派!”连说八九声。(卷二《安南供役纪事》[2]16)

(12)初八日至外营沙,为国王屯兵之所,见翁该艚。贴同前。(卷二《安南供役纪事》[2]17)

(13)介弟至,国王闻之,谓黎医官云:“这是大人,大才学,大学问,伊小子晓得甚么?如何敢至其所?有此大胆!伊又章密道理,章密臭货。”(卷二《安南供役纪事》[2]28)

和祖父的想法一样,我也不想成为什么“家”,因为作家与艺术家,既与才华和努力有关,也与时运有关,与命途有关,真正的成功者只是极少数。我们只要将爱好融入生命里,在其中得到乐趣,就是真正的价值所在。如果每一位写作者或画者都用真诚的心去写,去画,相信这个世界就会因为书写、绘画,而变得更加美好。我觉得,自己即使张罗着大小琐碎事,也能享有趣味充实的生活,就已经是成功的人生,不必太在意世俗的眼光,把别人的框架,硬套在自己的身上。

例(11)朱氏自注曰:“茹主,犹华言大王也。”又“派,平声,犹华言是是是也。”例(12)“该艚”,越南的职官,专管唐人及总理船只事物,以该伯为之。例(13)“章密”是越南语“”的音译,意思是“不知道、不晓得”。“臭货”是越南语“Xâu hô”的音译,意思是“羞耻”。

(二)文字方面

汉字是中华文化最重要的载体,朱舜水对文字之学也有不少的阐述,甚至能认识到“中国言语自言语,文字自文字。”[2]408语言和文字相区别的观点在语言学界是很精辟的。《朱舜水集》中有他很多关于汉字说解的记录,如:

(14)祗者,福也,本从“示”从“止”,而俗书从“衣”耳。吉甫燕喜,既多受祗,言福也;若从“足”,则驺虞、麟趾矣,乃左右足之大拇指也,不可不辨。(卷八《答奥村德辉书九首》[2]285)

(15)姊妹之子曰甥。(卷九《与小宅生顺书三十六首》[2]300)

(16)此四句,在“草头鸡下一人耳”之下,草头下加“酉”字,又“一”“人”字,右著一“阝”,合为“郑”字,是国姓入南京之验也。(卷十一《答安东守约问三十四条》[2]39)

有时还能突破字形的限制做到训诂方法上的因形求义,准确揭示得名之由,如:

(17)鹘突,鹞者鹞属,飞飓无定,不可把住者谓之鹘突。鹘崘吞枣,言不辨其状也。鹘即崑字,音忽,讹作鹘字,或作囫囵,或作囵,皆俗字也。(附录一《舜水先生行实》[2]627)

(三)语音方面

值得指出的是朱舜水在语音学方面也有突出的贡献。主要表现在他对汉语方言的了解与记录。如《答安东守约书三十首》载:“《南京话》一本录上,多闽语不佳,希令众徒别录。不佞暇时当增删之。”[2]179南京话与闽语混杂,是有历史原因的。在1871年中日签定《日清修好条约》之前,日本所授的汉语是南京话,即下江方言[4]1。学习下江方言的同时还需要学习闽语,因为当时与福建的贸易往来频繁。可见朱氏对汉语方言的地域属性是比较清晰的。再如:

(18)找语,找尾,言语既了,又言其余也。找寻,寻究也。找音骅,与画同。(附录一《舜水先生行实》[2]627)

“找”在例中的意思当是“补充不足”,其音当为“zhǎo”,犹今天写信或作文之后有未完之处须附加说明。明焦竑《俗书刊误·俗用杂字》:“补其不足之数曰找。”朱舜水认为音“huà”,非。原因大概是“找”在明代才用作“寻找”、“补不足”义,故与表示“划船”义的“找”相混。《集韵·麻韵》:“划,舟进竿谓之划。或从手。”《字汇·手部》:“找,与划同。拨进船也。”简言之,表示“补不足”义的“找”字与表示“划船”义的“找”字只是书写形式上的偶合而已。然而,从侧面上看,朱氏却忠实地记录了“找”字在汉字史曾有“huà”这个读音。

(四)语法方面

朱舜水在语法方面的贡献在于适应时代潮流,明确汉语的语法概念,如卷七《答安东守约书三十首》之二十二:“昨来两札俱佳,不必更改。凡作书,助语如之乎者也等字,非甚不得已不可用。”[2]191“助语”是汉语语法史对“虚词”较早的界定。著作中还记录了大量有汉藏语系特色的量词,如“枚”、“件”、“筥”、“圆”、“抬”、“握”、“步”等,其功不可没。在阅读时并用语法来指导词义的训释,如:

(19)《陈文帝纪》:“齐以长广王湛为大司马,并省录尚书事。”注:“晋阳并州,故曰并省。”“并省”注大不通!并州之“并”去声,此“并”平声,乃共字之义,如同平章事,参知政事,同知枢密院事、同签枢密院事、枢密副使之类。若常山王演身为录尚书,而又以并省假湛,是自树敌。演岂肯为之?此时方同舟共济,故以副录饵之耳。此处与别处并省不同。观后乃奏以长广王湛镇晋阳自见。“省”乃“省察”之“省”,非“台省”之“省”。(卷十八《批资治通鉴三十六条》[2]534)

用语音的形式来区分“并”的词义,认为名词和连词的读音是不同的,这是对语法的真知灼见,没有语言知识是难以想象的。

三、实证朱舜水语言之特色

朱舜水语言特色之一就是注重语言之无征不信。语言的训诂、考证与作史一样重在实证考据。朱氏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据实批评了《毛诗》、《尚书》、《礼记》、《左传》、《六韬》、《武经节要》、《说苑》、《新序》、《资治通鉴》、《陆宣公奏议》、《古文奇赏》等,并总结说:“作史者须更留心,此扰扰崩冲之地,非雍容揖逊之场也。”[2]532又“作史者凭空捏造此段,以欺后人,而后人方就安石身上,评论深浅,此何异于梦中说梦也!”[2]532为了信而有征,就要做到“不考定诸书,不见定裁,恐不尊不信,不信不从。”[2]193在语言事实面前,要做到“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这有一个很好的事例可供证明,卷九《与辻达书九首》:“旧年台臺以囗字来问,仆一时失记,再三搜索,而终不可得。一日偶倚步檐间玩,忽忆为古文‘抽’字—木之肄者曰抽。欲以相告,奈不得时见,见时又辄遗忘,终于心有慊慊者。今特书之,以布于灵前。”[2]328实事求是的精神何等重要,知之为知之,不知就是不知!

语言特色之二就是强调语言之疑古创新。创新是语言发展的灵魂,要敢于发现语言问题,并进而解决这些问题。“虽千古相传,瑜独疑之。”[2]528当然这是要讲求方法的,比如读书要用比较好的教材,如《答安东守约书三十首》之二十三:“《左传》合经者宜解经,不便于读,别有善本否?”[2]192学习也要有团队精神,“倘得同志之友十人五人,共相讲磨,则事理自然明白,识见自然增长。若有疑难者姑置之,待来年到此,不佞尚无恙,互相质证。”[2]273朱氏多次提到解决问题时要注重创新,如卷五《答太串次郎左卫门书》:“若剿袭他人之言,则意先不诚,与《大学》、《中庸》大相背戾,况乎经纶建立乎?”[2]66又《答矢野保菴书》:“足下既有志厮学,夫孰得而夺之哉!惟望卓然自立,奋焉独往,万勿随人步趋也。”[2]86卷十一《答安东守约问三十四条》:“不佞文字无甚佳致,只是一字不杜撰,一字不落套,一字不剿袭他人唾余。”[2]399创新还要持之以恒,“有不可解者,不妨陆续来问。”[2]89

语言特色之三就是突出语言之经世实用。朱舜水之语言、文字训诂考证立足于明资治之道,把语文功夫和明道教化紧密结合。其门人安积觉回忆说:“徵君严毅刚直,动必以礼,学务适用,博而能约。”[2]631朱氏在批评宋代理学时说:“宋儒辨析毫厘,终不曾做得一事,况又于其屋下架屋哉?”[2]160为了弘扬汉学,朱氏的确是实践力行的典范。“兴国学是国家大典,而贵国为更重要,仆深有望于贵国。”[2]411对待门人及私淑弟子,始终是诚心传授、有问必答。举凡诗书经史、制度典章、修身处世、山川风物、农业手工、建筑服饰、方言俗语、用字之法等,“随事随物,则必惓惓恳恳,乐与言说。”[2]272

要掌握一种语言,就必须努力学习了解和深入接触这种语言的文化。朱舜水不仅把当时中国先进的文化介绍到日本,而且把汉语言中的俗语词、方言词、外来词带到日本。从根本上说,这就是一种不自觉的语言教学与实践。朱氏舜水在语言方面能取得如此丰硕的成就,是因为他对汉语言的事实有着深刻的理解:语言之无征不信、语言之疑古创新、语言之经世实用。朱舜水以其广博的文化学识和伟大的人格魅力,赢得了日本人民的普遍爱戴,死后被谥之文恭先生。

[1]赵建民.朱舜水研究的回顾与前瞻[J].浙江学刊,2001(2):148.

[2]朱谦之.朱舜水集[M].北京:中华书局,2008.

[3]冯青.《朱子语类》词语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

[4][日]六角恒广.日本中国语教学书志·中文版序[M].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2000.

[责任编辑 田春霞]

H0

A[文章DOI]10.15883/j.13-1277/c.20150410404

2015-08-30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朱熹语录宋本及明清传本语言研究”(13CYY073)的阶段性成果

余娟娟(1984—),女,江西九江人,海南师范大学图书馆馆员;冯 青(1979—),男,江西都昌人,海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浙江大学博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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